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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殓』粗暴地扯下玫瑰会被花刺划伤

2022-05-21 13:30 作者:驱魔人是俏美人  | 我要投稿

文笔渣,致歉。

驱魔人x入殓师。(血腥,疯批。)




  伊索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着,让那双手退下血色,变成尸体般的发白。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他从楼梯下的窗口窥见驱魔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本书,是什么书呢?他不清楚。驱魔的手指翻动书页,早晨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手上 和他摊开的书本上,刚好把手掌中的血管照得格外诱人。静静流淌的血管,是生命的象征,此时这个象征被阳光无限放大,作为优点凸显出来。伊索心中想的全是这件事,他有些心不在焉,对方从花园来到他身边时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大概是问早安,在早上他见到他的面或者其他人的面都会这么说。这种想法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再怎么锋利的喧嚣声也无法剖开外面的卵壳,搅乱里面的思维。


  等他反应过来,是在阶梯下,驱魔有节奏的上楼声把他叫醒,他已经走了一半了,所以他只能看见驱魔的一个缓缓上楼的背影。驱魔的房间在二楼的走廊尽头,离伊索的房间很近,就隔着两扇房门,他现在就要往那里前进。


  过不了一会儿的早餐,驱魔准时从楼上下来。他究竟在楼上干什么呢?还是什么都没干,就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伊索想着。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可不能暴露地太早。切割一块培根时他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驱魔正在啜饮一杯红茶,没有太在意,可这又引起了伊索早上放下的遐想。他觉得驱魔会享受死亡的,会享受自己粗暴的对待的,当然,这些无从依据,根本没有人告诉他驱魔会怎么评价他心中的想法,他只是这么认为罢了。或许是因为差不多的性格,差不多的脸才让他觉得一切都差不多。


  早餐过后,他回到房间里面整理自己的化妆箱。窗边的木质书桌台面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各种入殓死人的工具,伊索正在一个一个清点,将它们检查后按着以往摆放的规律放进化妆箱内。将一个化妆刷放进盒子后,他突然叹了口气,向后倾身靠在椅背上,双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思考着什么。片刻,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根针管来,举在面前端详。


  窗户被一半的窗帘遮挡,光线透过布料,艰难地照射在书桌上,形成一小片朦胧的光晕。伊索又将针筒放下,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下楼来到窗口。看见驱魔正在花园里面,和菲尼克斯站在一起。听完驱魔的话菲尼克斯像是有些失落似地低下了头。


  “你需要一次祷告,不如今晚吧。”


  驱魔抱着双臂说道,他忽然眼神游离,瞥到窗口的伊索。


  “不,今晚你要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我再帮助你做祷告,上帝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和他交谈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忽然改变主意对菲尼克斯说道,轻声的安慰使菲尼克斯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当驱魔谈起上帝,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还是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谢谢你,驱魔先生。”


  “嗯。”


  旁边的黄玫瑰花丛因为长期的浇灌打理开得娇艳欲滴,驱魔随手折下了身旁的一朵黄玫瑰递给了菲尼克斯,随后离开。看见驱魔往大厅里面走,伊索也有意避让,他在驱魔走近之前就已经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菲尼克斯注意到,手中黄玫瑰底部的断茎,玫瑰枝干里面的白色植物纤维和几缕血丝缠绕着,连玫瑰刺上也有点点血迹。他看向花园门口,驱魔已经走远了。粗暴地扯下玫瑰会被花刺划伤,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夜晚临近,一个消瘦的身形在厨房昏暗的墙壁上被烛火投下一道阴影。伊索拿出一只针管,他从酒柜,平常用于存放酒瓶和茶杯的橱柜里面拿出一只茶杯。漂亮的金色玫瑰纹环绕着中央的一朵红玫瑰,这只茶杯是驱魔常用的。他把热茶水倒入杯中,又把针筒里面的液体注射进去。柜台上的蜡烛默默注视着一切,灯芯燃烧,滴下几滴热蜡。伊索又倒了一杯放在旁边,端着茶杯将它们送出厨房,来到驱魔面前。


  “驱魔先生。”


  听到声音,驱魔从书中抬眼看着伊索将茶盘放在茶桌中央,不偏不倚就在中间,他也落座在自己对面,用一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驱魔交叠着的双腿上摊着早上未看完的书,这里,大厅的一角和外面漆黑的夜色一样安静,没有人经过,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话。红茶水在烛火下染了一层昏黄,光线也在对方的脸上投下一半的阴影,驱魔拿起了茶杯,对方安静的神色中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明白里面有什么,但是驱魔还是把它喝了下去。


  沉闷的响声很快融入了黑暗,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奇怪的变化。为了保险起见,伊索拿走了他的房门钥匙,给他的房间上好锁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驱魔躺在伊索早就准备好的棺中,双目紧闭,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神色如同逝世般安静祥和,白色玫瑰则塞满了棺材中剩余的空隙。一双手在化妆箱中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把小剪刀。棺材被放在地上,头朝着门口地放置。伊索蹲下身子,小心地从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抬起,用一把小剪刀从他的脖子侧面开始剪起。他的手很稳,剪出的伤口很整齐,驱魔的出血量很大,很快染红了脖子边缘的白玫瑰和衬衣。直到最后,白色的工作手套也被染成红色。来到桌前,伊索把手套脱下,从旁边拿起新的口罩和手套,带着化妆箱开始工作。


  早餐饭桌上,没人在意他昨晚的疲惫。哈姆雷特忽然问道


  “驱魔先生去哪了?”


  “我去楼上找找他。”


  菲尼克斯一向比其他人热情,这时已经走到伊索身后的位置,想要向楼梯口走去。


  “不了,他会没事的。”


  嬉命人叫住了他,他看了眼伊索身边的空位置,继续说道


  “不会丢的,我们还是吃早饭吧。”


  也许这样粗暴剪开脖子的行为并不是伊索以往的风格,但他太爱他,像是收集标本一样,制作标本,对待一个成型的艺术品一样,想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伊索避开人群回到寂静的房间,角落里的棺材并没有突兀地和房间格格不入,反而像是房间的装饰品一样伫立在角落里。昏沉沉的光线从两扇紧闭的窗户缝隙中投入,给房间中平添了一份肃穆的气息,伊索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好让外面的风儿吹进。他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这天是个好天气,只是伊索房间里的各项物品很难通过窗户,这扇它们唯一能与外界交换信息的通道得知。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昏暗,直到星星升起,晴朗无云的天空,送来阵阵晚间清爽的微风。伊索回到房间,这几日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雕刻艺术家痴迷自己的雕刻艺术品了,因为这具尸体对他而言,也是他的艺术品,任何有艺术美感的人都会迷恋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造物。他再度打开棺材板,欣赏里面尸体的妆容和形态。驱魔脖子上的伤痕被伊索用巧妙的化妆技术掩盖,就像那条血淋淋的红痕从未出现过一般。


  棺木中,驱魔就在样静静地躺着,他的全身 ,脸上的皮肤就犹如褪色般变成了骇人的苍白,形似他身旁的白玫瑰。可伊索却发现了他的异样,他好像看见他嘴唇上有了点粉红,他想往前凑近看看,检测是否是自己的眼花,却赫然闯入了一双让人心生胆意的红眸。


  一声人体倒地的声音破坏了房间氤氲着的肃静美感,还伴随着木制棺材落地的声音,大量玫瑰花掉落的簌簌声,和一个男人被钳住喉咙而发出的微弱喘息声。驱魔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捏着伊索的脖子,另一只则抵住斜落的棺材防止他落地放出噪音。他的右手食指,紧扣着喉结的那一只手指向下用力地按压着,逼迫倒在地上的伊索发出嘶哑的咳嗽声。他奋力地用双手抓着脖子上的手,喉腔被挤压,空气无法吸入肺中,胸腔开始发出警示,一股压力从腹部传来,使他浑身开始难受。一阵咳嗽带出喉咙中的鲜血染在白色的棉织口罩上,驱魔把棺材落在一旁,伸手去抚动落在他脸颊上的红白相见的玫瑰,又替他拉下口罩。看到他狰狞的脸被挤出几滴泪水,驱魔才终于放手。只在一瞬间,新鲜的空气带着生命的重生感流淌伊索的全身上下,他猛地坐起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腥甜的血顺着喉咙往下流,像是要被唾液带到肚子里一样,再一抬头他就只能看见驱魔走向门口的背影,他说道


  “时间不早了,早就睡吧。”


  清脆的关门声宣布着一切的结束,伊索回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只想到了两个字,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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