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10同人】我们的旅途：王之锋（二）
“所以，那个骑士是瑟酱的血亲？”
“呵，同一个爷爷，也算是不远不近的亲戚吧。我们家族以武力开创帝国，魔法禀赋出众的天才虽多，但这千年来像她那样能够将天生法力在战斗中发挥到这种程度的人屈指可数。据说她十八岁参军，在海外领地首次出战时便风光无两，亲率一个连队打散了本来正迅速扩张的叛军师，单是本人击杀的数量就能凑够一个独立团，所以才能在大学毕业的年纪便受封‘惠灵顿公爵’，这是王室唯一一个并不世袭而只轮流授予历代功勋战将的爵位……”
说到这里，灵瑟闭口不再言语。倒不是她没话说，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多回忆关于过往的一切。自小同族相处，露玛虽从不对她这第一公主露骄纵之态，到底少年英雄眼高于顶，加上灵瑟受赐王戒之后便因为天赋蒸发而一直饱受冷遇，露玛那张高傲的脸也实在是想起来就犯心障。
不过话题也就到此，因为灵瑟的身体毫发无伤，只要意志上的痛苦一缓解，稍微疏散一下筋骨便能随意走动，也就陪了铃兰直下楼走到别墅外的院落，旁观庭外花园里两个少年的训练。
（一）
“事先提醒，老纪，跟你对打的可是‘伟大的田小班’，我可不会留手哦？”
不同于学电影耍帅而随便摆个截拳道起手式的田小班，纪凌云只是端立对面，握住水花笛的左手抄在背后，右臂作了个“问路手”，如此横担在前，慢悠悠轻转手腕挑了挑中指。
“日常训练的话，随意些无妨，你先攻。”
“你都这么说了——A Da～！”
田小班没见过纪凌云在茶楼里轻松以一敌十的场面，本就抱着玩心来打斗。开头照旧“模仿经典”，怪叫一声后来了个极其夸张的飞踢。哪想纪凌云根本不陪他玩，轻轻侧身便躲过了这脚，右掌顺势劈中田小班下颏，又反手将劈变抓拧住双颊，把少年整个身体翻了半圈，再回转过来用手背照对方背部一击，将他摔在草坪上。说时迟那时快，纪凌云动作如鬼似魅，田小班前一秒还因飞踢姿势而仰头看天，转瞬间眼前已是青草如茵，胸口也和地面来了个亲切接触，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咳咳……哇嘞，老纪你玩真的啊？要练过就早说啊，亏我还放水来着……”
田小班爬起来拍了拍胸前的草节，发现自己的白衬衫大半都已被泥土沾染，虽说他本来也不是很讲个人卫生，但还是一阵恼火，干脆低头将衬衫整个扒下来丢到一边泳池躺椅，赤裸上身正正经经摆开格斗起手式。这时灵瑟才发现，虽然田小班的身躯并不算高大，但手臂、胸口和腹部的肌肉都异常健硕，肩膀和胸口上的伤痕也暴露在阳光下，外加正经起势后武仪立显，全不像以前吊儿郎当，倒真有个少年战士模样。
“啧，下次要从预算里面留出款项，专门搞个训练场才是，出手吧。”
田小班倒自严肃起来，纪凌云却连姿势也不想变，还是只有单臂问路手。田小班终归是少年心性，被对面这架势整得额头青筋暴起，原先偏保守的起手式也换了进攻式：
“别忙着吹牛，至少你不是某个可以一拳打碎原型具护甲的老古板维瓦那拳大师！”
说话间田小班猛扑过来，连打带踢全照纪凌云脸上招呼，他十岁作为超级英雄成名至今，到目前为止近半的人生都在各种格斗和格斗训练中度过，又在生死线上以命相博无数次，即使是在训练中，一拳一脚也不自觉带了太平人所无法体会的凌厉锋芒。莫说同龄人中几无敌手，就是寻常特战士兵与格斗家都难以匹敌。
可惜，只是“几无”
“气势不错，可惜你是笨人下棋死不顾家，要是我摆开进攻手势，连下三路都不用攻，你的上盘全是破绽。”
虽说田小班拳脚不离纪凌云脸颊方寸，压得他毫无还手空间，但这仅仅是因为纪凌云完全是防守姿态，在身体腾挪以外只用一手招架，实在躲不过便佯攻压进逼迫田小班改变攻路。一招一式间少年大开大合的进击全部被单臂御于方寸之中，纪凌云却是来留去送极是惬意。
“啊啊啊啊啊，我就不信，你比凯伊和戮克还难打！”
田小班越打越急，纪凌云越打越安逸，到后面干脆抓了个破绽，抓住田小班脖颈拽断他的姿态重心，再转手向肩膀一推，揉捏小孩般将他摔了个满怀。虽说少年经验丰富，触地一刹立时反臂翻跟斗起身。但他已经明白自己跟纪凌云差距过大，再打下去纯属拿自个开涮，干脆休战罢工，一屁股坐回躺椅上大口灌起冰沙：
“呼，烦呐……老纪你那两下还蛮厉害的，是啥招数？kungfu？”
纪凌云把水花笛挂回腰间，也坐到另一张泳池椅上，端起旁边木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享用：
“‘功夫’是总称，不是某种‘招数’。武法无定，应景随心。平常进攻防守擒拿，我都习惯用不同技法，刚刚防御你的，在我们那叫做‘咏春’。怎么，想学吗？”
“嘛，只要它不需要我蹲马步就学个二十年……”
“哈哈，基本的拳理只需要像你搭档那种程度的训练就好了。就是练到我这份上，可能需要的不止二十年。”
“是哦，你最好是有二十岁，明明也才十八吧？（虽然不看脸的话说你八十也不奇怪就是了……）。”
田小班灌完冰沙，抓起一把薯条往辣酱里浸了浸便立马一口闷，完全没有发现某只貂正蹲在旁边对着自己不着片衣的上半身飞速连拍带画。倒是灵瑟眼尖发现了塔西娅的小动作，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少儿不宜大概是没跑的，又不好直说，干脆抓过田小挂在护栏边的玉白色卫衣，一下按到少年脑袋上。
“嘿？！哪个——”
“本公主好歹也是正宗的王室，身为我的护卫怎么跟个街头混混一样？快点把衣服穿好啦！”
田小班正吃得开心，冷不防来个眼前一抹黑，辣酱都被连着衣服糊了满脸，还没来得及骂娘，便听见熟悉的少女声气，只好把衣服从头上扒下来披到身上，朝灵瑟吐了吐舌头：
“Well，大小姐起来了？所以你在看我训练咯？怎么样，刚刚我那两下够猛吧。”
“Yeah Yeah Yeah，你可太猛了，被人家一只手摔到狗啃泥。”
“我那是——”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不考虑出去走走吗？”
铃兰一看两人又要开战，刚打算叫停，旁边的纪凌云已经插进话题。见他们回过头来，又继续说道：
“学校那边我已经给几位请了一个礼拜的假，银座、秋叶原，东京古今名胜繁华去处多得很，不拘哪里走走逛逛疏散疏散，医理上也有利于恢复。”
“那…我和姐姐一起去逛逛吗？我感觉身体还不太舒服…还需要有人陪一下什么的。”
虽然灵瑟说到“姐姐”的时候声音明显低了几分，但总算毫无滞碍且清晰地说了出来。至于后面的理由是真有其事还是托词，各自心知肚明。不过纪凌云却似全当没听见：
“早上我给你看过脉，一切正常不需要过多照料，只是要多活动一下。我看铃兰小姐就不必去了，留在别墅里陪我整理一些东西，让田小班帮忙在旁边提点东西就好。”
“What？！！”
正在旁边悠哉游哉躺在椅上喝冰沙的田小班没有想到这事会被丢到自己头上，被嘴里的草莓巧克力味冰沙直接呛到了喉咙，一口吐到了拿着素描本和相机蹲在旁边的塔西娅身上，吓得赶紧拿起挂在旁边的白衬衫给一脸光火的雪貂擦毛，结果因为衬衫上沾的泥土越擦越黑，越发手忙脚乱，干脆把藏獒大小的貂抱到泳池边猛浸了两下：
“啊哈～这下就OK了。”
然后他就被雪貂一尾巴抽进泳池……
“等等，为啥我要跟着这个天天惦记着打架打机满身垃圾食品味的家伙逛街啊？”
浑身湿漉漉的田小班才从泳池里爬上来，便听见灵瑟的抱怨声。他也不甘示弱，一边甩着湿透了的卫衣一边嚷：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谁想接‘陪女生逛街’这种鬼差事啊？老妈、朱莉，甚至连凯伊都是那副样子，一钻进商业街就鬼迷心窍，大包小包丢过来，把我当免费劳动力。现在还要加上这位‘公主殿下’？呃啊，我宁愿去和魔贾斯大战三百回合。”
纪凌云没有立即回口，随手抓起一套衣服丢给田小班，目光在灵瑟脸上扫过，口气让灵瑟想起小时候在皇家学院里见过的白胡子校长老头儿：
“逛完以后，可以来观弈茶楼找我——至于为什么嘛，跟着战斗经验丰富的英雄走一走，多看多学，应能有些进益。”
“哈？跟他学什么？学怎么被貂貂在网游里变着法子爆杀？”
“……至少我还是能单吃你的。”
虽然还在斗嘴，但天生好面子的田小班还是自觉占了口头便宜。再低头一看衣服，却是之前为了自己十七岁的身材赶制出来的经典十岁款黑T白衬衫加军绿短裤，自然偷乐着躲到一边换衣服。灵瑟一脸没奈何，但想想纪凌云能耐，还是默默缩到大门口等待田小班。铃兰一时不知道纪凌云打什么算盘，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正好塔西娅拖着水淋淋的皮毛过来，蹲在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干脆先把她抱在怀中拿浴巾给她擦毛。待到灵瑟和小班准备就绪同行离去，怀中被服侍得浑身干爽的雪貂发出舒服的呜噜声，铃兰才试探性地向纪凌云开口：
“那个，星岚君，瑟酱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吧？”
“她本就无病无灾，原来也没有问题。就是待会在外面估计会碰上一些小麻烦。”
“咦？！那，她这样子，真的不会……”
“昨天给她布了一卦，得‘天雷’相，应是‘无妄’卦辞，言‘事与愿违，小灾难免，先凶后吉’。又曰‘顺乎自然，福禄深宏’。让她有些小小挫磨无伤大雅，又有他在身边，反倒有好处。”
看纪凌云一脸笑意拈笛端坐，铃兰倒是没什么反应，塔西娅则条件反射性地往铃兰怀里缩了几分。
（二）
意外的是，这次逛街没有班瑟两人想的那么无聊。灵瑟从小锦衣玉食，等闲器物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给田小班省了不少提东西的力气。反倒是各种小吃店让他俩颇觉新鲜，灵瑟以前摆公主架子吃不上，后来母亲去世遭逢政劫，里外忙活也顾不上，田小班虽说“肚量”比不上塔西娅，对美食也是来者不拒。自然地，在痛快饕餮一顿之后，还有各种娱乐项目。像模拟射击、街机格斗还有桌上冰球之类。
然后嘛——
“现在，谁是大英雄啊？”
“What？！你只是翻回我一盘诶，再来！”
“来就来！”
逛了一大圈之后，灵瑟已经完全放下了公主架子，非要跟田小班“一决生死”。模拟射击和桌上冰球都没打赢，一心惦记着要在街机格斗上找回点场子。本来是单局决胜负，结果本已落败的灵瑟死活不服，硬拉着小班下场再来。少年也是心高气傲，想着把“大小姐”彻底打服，哪知道真给她扳回一城。自然是红眼赌徒继续下注。结果两边打到太阳下山，到底是田小班阴沟里翻船，惜败于灵瑟一局。
“呦呼！怎么样？看到本公主刚刚打的那一招吗？是不是超帅～”
“balabala，你好厉害噢。赢一小把跟我吹老半天，忘了我在桌上冰球那里是怎么暴扣你的？”
商场里灯火通明不辨日月，少年少女各端一只冰淇淋，在华灯明光之下人群纷繁之中信步而行。习惯性地互嘴一阵后，灵瑟忽然想到了整治田小班的方式，一脸怪笑戏谑着转了话题：
“哎，大英雄，天天臭着张脸，难道没有女生让你心甘情愿乐意陪她逛街？”
她本是连八卦带开涮，田小班倒是真的抬起头来想了想：
“嗯，自愿去当苦力还是蛮难的。老妈叫我不去不行，朱莉叫我不去不好，凯伊叫我不去不给零花钱，明天只好喝西北风，幸好老纪不是女生，不然我可就麻烦大了……”
他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了什么，一下住了口，默默继续舔起冰淇淋。灵瑟没看他的表情，也没多在意，只是继续追问：
“干嘛不继续说下去？你不会真有小情人吧？”
“……如果现在小玟叫我去陪她逛街的话，也许会算是我真心愿意的吧。”
“小玟？她有本公主漂亮——”
灵瑟骄傲地仰起头，话却没说完，因为她惊奇地发现原先朝气蓬勃的田小班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个眼睑低垂一言不发的少年，孤零零站在穿行不息的人流之中，万家灯火在他脸上徒盛落寞，这副模样一下把灵瑟镇住了：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No，是我的问题……”
田小班抬起眼皮瞄了下灵瑟，强行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又不是那种关系，小玟是我堂妹。”
他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那她——”
“她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田小班发现灵瑟没有跟上来，回头挑手示意跟上，却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想那么多干嘛？马里昂大楼只是银座大商场的其中一家而已，除了商场，听说这条街还有正宗的日式料理店噢，不想去解决晚餐？先说好，你请客～”
灵瑟一看田小班的脸色，便知他不过是强颜欢笑，却也想替他转换一下气氛，夸张地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肩膀：
“马里昂大楼只是包括了很多家商场，它自己不是商场啦。你还敢去吃料理，上次跟你和貂貂去吃北海道餐馆的海鲜，差点被某个用水元素的超能力者给淹了；后来再去玄济禅院想吃顿素斋，结果刚好有神道巫女来挑战那里的空世大师，魔法草木把整个大院围了个密不透风，你那破表还当机了，要不是人大师有真本领，我们就要坐好几天大牢了。今天又要去吃日料，想让我们一块被做成AS刺身？（注：AS即为Anglo-Saxon，英国主要人种，英美同属Anglo-Saxon新教文明）”
本来仍有些抑郁的田小班被这几句调笑拉回了心神，恢复了惯常神色，接着跟灵瑟调侃：
“第一，你才是王室纯血大小姐，我是爱尔兰裔，真要做那啥刺身也是‘女士优先’；第二，听说日本寿司有一种做法叫‘火炙’，也许我们会碰到某个会放火的超能力坏蛋打算把我们烤熟——”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猛烈震动，刚走到扶手电梯口的田小班被突如其来的震感搞得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滚下扶梯，赶忙用手撑住扶手栏，虽说足够及时没有真摔下去，右手的冰淇淋却砸到了地板上。
“嘿，楼下的混蛋，这个哈密瓜樱桃冰淇淋我才啃了没几口诶！”
少年正气得手指楼下大骂，忽见烟尘四起人群奔忙，七个蒙面劫匪从楼下的珠宝店疾步出来，三个人提着战利品在后，四人前方开道，随手捏出火焰便往周围丢，以期清开人群并吸引注意力。
“Oh，Me and my big mouth……”
田小班看看楼下的烈火，再看下旁边一脸幽怨指着自己嘴巴的灵瑟，不由得扶额长叹。不过事到临头也懒得多口，田小班在Omnitrix投影轮盘上转了几圈，纵跳蹲立在栏杆上：
“你才刚休息好，暂时不要再用魔力。别担心，滑翔金刚（Stinkfly）两下就能搞定！”
说完猛拍表核飞身而下，绿光一闪——
田小班便在一阵剧震中整个摔在楼下地板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我以为滑翔金刚（Stinkfly）至少会飞（fly）？”
听到灵瑟在楼顶的吐槽，田小班艰难地从人形大坑里爬起来刚想回口，结果一看自己的手臂，却是块大号玉绿色晶石：
“吼，钻石战神（Diamondhead）噢，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惊讶嘞？”
他放眼看看周围被震动惊到回头警惕的劫匪，顺势松了松自己的钻石头脖颈：
“Well，无妨，钻石战神一样能把你们摆平就是了。”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人形钻石照地板便是一拳，火焰所到之处立时被拔地而起的晶石覆盖，四处燃烧的烟火蔓延被钻石轻易挡住。这下劫匪完全确定了这玩意儿来者不善，转手后队变前队，原先打头拿取财物的三人悄悄撤退，剩下四人点起火枪火剑迈步对向田小班。
“啧，一群新手毛都没长齐，就不要找这么大的地方作案啦。”
田小班一张钻石脸上写满不屑，再来一拳捶地，巨型钻石墙直接封死了后队三人退路。眼见得退无可退，七个蒙面人咬咬牙变了阵，后队组出五个人举枪朝钻石战神齐齐开火，剩下两人用烈火将手中武器变成镀上几层烈焰的大剑，风风火火双剑齐下。奈何火焰这种东西对外星钻石来说几乎不存在，田小班干脆对远处五人的火炮视若无睹，挺起胸口一挡了之，只将右手化作巨型剑刃招架来击。两人拼命调动火焰对着他连砍带烧，好似抛光一般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见效。反倒是那把钻石大刀，只是随意劈了两下，烈焰镀层已经无法抵挡，镀火已被尽数劈散，田小班甚至还能故意留手，只用刀背攻击，两回合就将对敌二人拍飞。
“说真的？你们也太不经打了，好歹再撑个——”
田小班把钻石大剑顶在倒地的劫匪喉间，才装了没几句，已经下楼站在钻石墙后观战的灵瑟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
“行了行了，赶紧搞定，谁知道你的小破表什么时候电量用尽啊。”
“放心，一般来说，Omnitrix的变身时间都有十五分钟左右，把我变回来大概在十分钟之后——”
咯噔咯噔咯噔——
“或现在……”
急速闪烁的核心吸引了田小班的注意力，他没有想到这次Omnitrix的能量会消耗那么快，也导致他没有留意到原先被打倒的两人已悄悄和部队会合。他们七个都是拥有操控火焰能力的超能力者，武器只是火力的增幅工具。眼见敌人非等闲之辈，干脆各自掏出一块部件拼成一杆随身火炮，七人联手拼尽全力将火力全数灌入其中，瞄准田小班胸口猛轰过去——
“田小班？！！”
田小班才回过神来，炮火已到跟前。冲击力实在过于强劲，把对着闪烁表盘干瞪眼的钻石战神一炮轰飞，在半空中变回原身，直直越过钻石墙跌到掩体后。
“嘶，好痛……这个破表真的没有盖文星正牌保修吗……”
少年捂着脑袋挣扎起身，灵瑟向掩体外看了看，才刚一露头，又一炮在她眼边炸开，头顶一大块晶石被炸落，又把灵瑟逼回墙体后。少女瞄了眼还在鼓捣外星手表的少年，手心开始燃起火焰：
“要是你不行的话，本小姐也能——”
“Nope”
“哈？”
田小班一只手拦下灵瑟，一手捡起被炸落的钻石碎片丢给灵瑟：
“帮我用魔法把这块石头变成一个可以用的武器，随便什么都行。这几天倒霉到家，打露玛打不过是老纪搞鬼，打老纪打不过是他自个厉害，撞见他当对头算我倒霉。几个刚出道的白痴就敢在ben10面前装大只，你玩我啊？！”
“友情提示，你的那个叫O什么的外星手表还在充电欸。”
田小班白了灵瑟一眼，亮出左手敲了敲表盘。
“第一，这叫Omnitrix；第二——”
少年回头自信一笑：
“这只是个配备，老兄，当个英雄。”
（三）
“兄弟们小心点，见到人不要留手，我可不愿意再被某个怪咖砍趴。”
掩体外的劫匪根本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是抱起团来一步步逼向钻石墙，眼光四处乱瞄，他们一点也不想看见后面再忽然蹦出来一个怪物。
然而很不幸，这帮人忘了头顶。
“现在，祈祷戮克.布朗克先生还有纪凌云先生的武器训练不只是为了方便我在马戏团耍猴。”
不知何时绕到敌人侧方头顶的田小班站在栏杆上，提着灵瑟用变形术造出的水晶棍俯视着对方。待到七人靠近水晶墙数尺之遥，瞅准人群后方一跃而下。劫匪将将听见风声连忙回头之时，少年照准后颈左右飞起两棍，已是打翻了两个枪手。田小班动作飞快，不等敌人调转枪口，干掉两人后纵跃上前穿入剩余三名枪手缝隙中，逼迫对方因为害怕误伤而无法开火。两个近战兵忙不迭挥剑砍来，一刀被田小班转身躲过，又一刀被水晶棍架住。虽然钻石战神的制造水晶比他自己脆弱许多，这一刀已是把棍砍成两半。奈何田小班招招凌厉，转身的同时瞄准了对手破绽，一个飞踢正中一近战兵下颌，将对方踢飞之后再对身旁另一人抄起一棍，正中后颈打翻在地。
几个腾挪间，已有四人被击倒在地，余下三人本就没携带近战兵器，又被打得心神昏乱，连枪也忘了用，只知道用本身能力，像打雪仗一样玩了命地朝田小班丢火球喷火枪，自然而然地，被少年双棍齐下，像警察对小贼使警棍一般干脆利落了账。
“Hey，大小姐，你可以出来检验一下‘成果’了。如何，我这几招不比老纪差吧？”
田小班抓着两截棍子，骄傲地双手叉腰看着走出掩体的灵瑟。少女不得不承认，到现在她还被田小班疾烈的身法惊得目眩神迷。一时间脑海里回响着两个少年的声音，一边是纪凌云意味深长的“学习”，一边是田小班那句“当个英雄”，一时脑中混沌反复不知其然。
学习？……英雄？……
灵瑟还在苦苦思索方才的经历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地方，眼神却先对准了田小班手中水晶棍，两节都因为格挡火焰而被烤得冒白烟，然而少年正自得意洋洋毫无反应。
“So，你刚有学到什么吗？”
“你的棍子……”
“嗯？——嗷嗷嗷烫烫烫烫烫！！”
“我想我至少学会了耍帅之前先注意一下周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