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小说】崩坏世界的骑士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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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符华渐渐向我靠近，我却开始本能地感到恐惧：“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可恶，离我远点啊！”是啊，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真正的符华，她明明没有任何理由站在这里。一定是那些怪物，那些漆黑的怪物搞的鬼。
残害完我已经遗忘的珍视之人后，连我现在所爱的人儿也要一并残害吗？我的神经抽搐着，在恐惧与悲痛的侵蚀下，理智几乎崩溃。
“别过来，不要过来！”我冲着符华胡乱地对着空气挥拳，却失去了平衡，狠狠摔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腿已经彻底发软了，我颤抖着看着符华逼近的身影，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下一秒，或许更快，黑色的怪物或许就会洞穿符华的胸口，把她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就像它已经做过的成千上万次那样。
“求求你了，要我怎么样都行……”当符华在我面前站定时，我双眼迷离，抖索着嘴唇呻吟着，“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我认输，我认输……”意识迷乱之中，我似乎听见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种叹息里所包含的沧桑与淡漠，若非是看遍了人世间的种种灯火，是断然不可能拥有的。
“中尉姐姐，那边。”稚嫩的童声突然传入我的耳朵，“那边有个红头发的大哥哥坐在地上哭。”
不用看也知道，这一次的循环又要开始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痛苦万状，我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几根红发无力地散落在地。
突然，一只不大却有力的手揪住了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哈哈哈哈，也好啊，一了百了……”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一记重拳狠狠打在我的脸上，力道之大竟将我撞到了墙上。我睁眼一看，只见符华拍了拍手，再次站在我的面前。
“真的是符华？”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种力道，这种角度，常和符华一起晨练的我再清楚不过了。没有错，眼前的人就是符华，可是为什么……
“站起来，挺起腰杆。”符华淡漠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无论是作为一名军人，还是作为休伯利安的指挥官，抑或是作为想要拯救人类的斗士，你都没有跪在地上的理由，舰长。”
“我……”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眸，我的大脑似乎清醒了一点。尝试几次后，我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不起，符华，是我太懦弱了。我，不配为舰长……”
“舰长毋需自责。”符华的拳头轻轻抵住我的胸口，感受着我的心跳，“我知道的，人会因为爱别人而变得软弱，但是……”
“但是这并不可耻，因为这不是真正的软弱。只有深知软弱的人，才能变得真正强大。”符华平淡的话语，深深刻进我的脑海中。
“我……我明白了。”虽然不太懂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怎么会懂这般的道理，但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走吧，舰长，是时候回去了。”符华右手拉住我的胳膊，左手摊开了手掌，赫然是那抹赤红的羽渡尘。符华闭上眼睛，可几秒钟过去了，羽渡尘没有丝毫反应。
“羽渡尘为什么没有启动？”符华再度试了几次，可是羽渡尘的光芒却慢慢消散了。视线在左掌和我之间来回跳跃，符华试着松开了我的手，羽渡尘再次发出了红光。
“没用的。”随着鲜血迸出的声音从后背传来，我的情绪再一次失控起来。符华忙转过头，却看到我的身体在慢慢分子化。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你手中的羽毛很有趣，但是你所拥有的意志，从本质上和他的意志不是同一种类型。如果他拥有的只是人类的意识，我确实没法拦住你。但是在这个意识领域里，你什么都带不走。”
“什么意思，难道舰长他不是普通人类。”符华双手握拳，脚步打开，警惕着过道内的声息。
“无可奉告。”声音消失了，黑色的触手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符华。
“有点麻烦了。”符华踢开迎面冲来的触手，手中的羽渡尘发出淡淡的光泽。
再一次睁开双眼，白光灌入我的眼睛，我已经不愿意再去思考了，漂浮在空中，看着一团漆黑的影子向我靠近。
这样就好，让绝望笼罩自己。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虽然出现了不速之客，但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黑影自言自语，将触手拳曲在我的面前，准备给我最后一击，“放心吧，你不会死，但是你会变成无法思考的，植物人。”
“舰长，听得到吗？”一片羽毛缓缓落在我的肩头，“在这里放弃的话，你曾经所做过的一切，都会永远失去意义。”突然，大量的信息开始闯入我的大脑。
……
“Hua，人类，真的能够战胜崩坏吗。”手执巨剑的白发战士，坐在地上，抬头望天。
“我们的生命可不像你那么漫长……”“我们走了，到那个时候，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两个面容相似的褐发姑娘掠过天际，化为一蓝一红两道光芒。
“这一次，轮到我来守护师傅。”灰发的少女握紧双拳，朝着不远处的紫色身影走去。
“赤鸢仙人”“英桀”“班长”……
数不清的人，数不清的声音，划过我的脑海。
“这是……”感受着脑海中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符华的……记忆，竟然，竟然这么漫长。”五万多年的岁月，在我的意识中缓缓流淌着。她的遭遇，她的痛苦，她的沉思，她的使命，一点点流入我的大脑。
“啧，该死的小把戏，意识流向发生了点混乱。”声音的主人似乎有点不耐烦，触手刺穿了我的心脏。
感受着血液从我的身体中抽出，我平静地凝视着触手。羽毛在肩膀，发出耀眼的光芒。
“怎么回事？”触手一阵颤抖，黑暗的深渊处，又钻出来更多的触手。
“符华她，从生开始，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磨难，那么多的离别，那么多的背叛。瘦削的肩膀，一直在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伤痛……”我一把抓住触手，咬着牙，拼尽全力瞪大双眼，保持着意识的清醒，“相比起来，我那又算得了什么。即使取回全部的记忆，难道我所受过的伤痛，能够比得上她所承受的十分之一吗？难道我曾经遭遇的离别，能与她相提并论吗？如果在这里倒下，我还有什么脸，让符华她唤我一声，舰长。”慢慢将触手扯出我的身体，我咬牙切齿地抬头低吼道。
“住手，我让你住手！”黑暗中发出恐怖的声音，“就凭你，也想在意识的领域违抗我？”
“这话，该由我来说吧。”将黑色的触手彻底拉出身体，我双手抱住触手，发狠地向外拽，“从刚才开始就说着领域领域的，可这里，是我的意识领域吧？”
“从这里，滚出去！！”
触手的另一端，在我全力的拖拽下被拉出了黑暗的空间，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皮肤死灰色，浑身长满触手的，看起来格外克苏鲁的异形生物。
“啧。”章鱼人暴跳起来，他跃过我的头顶，扑向我身后的两人：金发的男孩，以及一个陌生的红发男人。
“得手了。”章鱼人发出诡异的笑声，“只要杀了那个男的，领域就会再次重置，嗯？”只见符华从二人身后窜出，一拳打在章鱼人脸上。
“寸劲。”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双眼，“开天！”
章鱼人的脑袋正面接下了这一拳，轰然炸裂，倒在地上。
“在这几万次的不断重复中，我意识到了一件事，金发男孩的意识，似乎是意识领域的开关，当男孩的意识陷入痛苦之中时，领域就会重置，而身为意识领域主体的我，也会遭到干扰。”我一脚踩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在地上摩擦着。
“而让男孩的意识陷入痛苦的方法，就是杀掉他身边的人，他们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记忆的投影，可以在领域重置后再生，但领域重置不会抵消我精神层面的痛苦。从你进入我的意识领域开始，你就夺取了权限，不断利用这个方法，试图让我彻底崩溃，最后由你来给予我最后一击，让我的灵魂从根本上消散，变成植物人。”
“幸好，符华利用羽渡尘的印记找到了我，并且将她重要的记忆传达给我，否则，我真的栽在这里了。”
“记忆，什么记忆。”符华疑惑地看着我。
“咦，难道那份记忆，不是你用神之键传达给我的？”我有些意外，“整整五万年的记忆。”
“不，我没有做过那种事。”符华摇摇头，“看来你对自己的意识领域，了解稀缺。”闻言，我有些尴尬，符华则似乎是被我知道了重要的事，显得有些不自在。
“还没有结束呢。”章鱼人的头部竟然瞬间恢复了，“只要我手里还有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主导权，我就永远不会死去。”他掀开我的脚，扑向我，扭打在一起。
“换言之，只要夺取他的权限，就可以杀掉他。”心念一转，我对着符华大喊道：“符华，用羽渡尘，和那个男孩取得沟通。通过他来解除敌人的权限。”符华很快移动到男孩身边。
“打扰了。”符华捧住男孩的脸，闭上了眼睛。
“小弟弟，可以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吗。”符华向男孩传达着心语。
“名字……他们都叫我，四。”
“好，小四弟弟，现在我和那个大哥哥在帮你赶走坏人，但是凭我们的力量还不够，所以，可以帮帮我们吗。”
“小四，也想赶走坏人，会加油的。”男孩抬起头，眼神坚定起来。
“勇敢的男孩，和姐姐一起赶走他吧。”符华露出了微笑，羽渡尘红润的光泽，渐渐传达到了男孩身上。而我的身上，也开始发出红芒。
“符华，你的心意，确实传达给我了。”躲开章鱼人的攻击，我也闭上了眼睛。三人的光芒，逐渐交织在一起，映照出怪物扭曲的面孔。
“开玩笑的吧……”怪物双眼赤红，看着漫天的红芒逐渐包围了他。他的身体开始融化，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三人睁开眼睛，看着平静的过道。
“结束了，我们该走了。”符华打破了宁静，看着我道。“是啊，该走了。”我看着金发男孩，他已经停止了活动。
“说起来，这个男人，和舰长你，长的意外地相像啊。”符华飘到红发男子身边道。
“是吗？”我将脸凑近，看着红发男子的笑容。
“做得很好，小四，你长大了啊。”我突然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面前的红发男子，是在说话吗？
“符华，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我挠头问道。符华却摇摇头。
休伯利安，舰桥。
“姬子少校，前方两千米处，检测出热源反应，正以较快的速度向我们袭来，估计还有三分钟会相遇。”
“捕捉影像，主炮瞄准不明单位，发出警示信号，一旦进入射程，直接开火。”姬子暂时取代我的位置。
“明白，主炮瞄准。侦查望远镜，切换为屏幕模式。”
大屏幕上，三架人形机动兵器正在高速飞行，背部长条形喷射装置和吐出蓝色的火焰。
“这是，卫星的机动兵器，编号ARM-006，佐德。”姬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为什么地球上会出现卫星的机动兵器？”
无畏海盗号，舰桥。
“果然，到了罗布泊附近，卫星终于探出头了吗。”温妮莎少将紧盯着屏幕，喃喃道，“毕竟罗布泊轨道违反了公约法，刚建成就被卫星发现了，现在遭到卫星的攻击也不足为奇。”
“休伯利安号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那这边也应该……”
“报告舰长，卫希礼先生说，他要准备出击了。”通讯员道，“要不要拦住他？”
“卫希礼吗？不用了，随他去吧。”温妮莎一崴眉毛，道，“主炮，掩护休伯利安。维护人员打开格纳库，给卫希礼清理路线。”
卫希礼那边。
“忍一忍吧，我的伙计。”卫希礼坐在驾驶舱里，注视着旁边一架红色机体，“现在，还不是使用你的时候呢～”他戴上了头盔。
“卫希礼，佐德特装型，出击。”随着机库轨道旁的引导灯亮起，特装型佐德飞出了无畏海盗号。
“琪亚娜，快下来，战斗开始了。”宿舍内，芽衣正在换战斗服，琪亚娜则贴着玻璃看着远处靠近的三颗光点。
“芽衣，你快看。”琪亚娜突然激动起来，“海盗号里飞出一个大机甲哎！”
“哪里，什么机甲？”芽衣凑上来，却只看见佐德留下的一长串蓝烟。
“让休伯利安的女武神只要呆着就好了，否则会碍手碍脚？”姬子看着通讯记录，气的满脸铁青，“好大的口气，以为天命的女武神是吃素的吗？”
“少校，你看……”侦察员指着屏幕，颤声说。姬子转过头，只见卫希礼的特装型佐德拔出光束枪，500米开外直接打下了第一台佐德。转眼和剩下两台开始了近身肉搏，几回合拼刀下来，一台佐德被砍碎了驾驶舱，直挺挺朝地面坠落。另一架被砍下了手臂，脱离战圈朝着休伯利安冲来。左闪右躲避开主炮，在最后关头被防空炮击中，爆炸成了碎片坠向左舷。
“该死。”德丽莎超起犹大，而其他女武神早已在甲板待命，几秒内拦截了所有碎片。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从驾驶舱中脱出，掉落在医务室上方的甲板。
“可恶的地球虱子，死也要带走几个！”驾驶员启动了自爆装置，等到被女武神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糟糕！”德丽莎变了脸色，“下面是……”
人影发生巨大的爆炸，而医务室则裂开了口子，巨大的风压将室内的一切都推了出去，其中也包括……
“舰长！符华！”德丽莎冲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舰体，向着下方的沙漠坠去。
渣文笔，可能有ooc但笔者会全力避免，还请读者老爷们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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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来自网络，侵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