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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碎国名剑录·玄渊》

2022-03-23 07:55 作者:绚梦幻音  | 我要投稿

玄渊 文-SOTONE

剑魂:至寒

剑铭:无

形制:匕首

剑长:刃长一尺三寸

重量:不详

材质:辟先冰魄

铸造:用金刚石和火焰磨砺而成

原属:先代楚王景鲤


形制

       玄渊刃长一尺三寸,它不是熔铸出来的,而是由整块的万年冰魄打磨而成。这种打磨必须用坚硬的金刚石在火焰中进行,这种技艺已经失传了。它的剑刃通体透明,和冰块无异,但白日里放在阳光下会隐约有湛蓝色光芒。

       据后人推测,玄渊原来是夸父的祭器,辗转流入中州后,剑柄和护手遗失,仅余剑刃。


来历

       冰魄是冰晶状的奇物,天生奇寒,遇暖不化。只有在殇州极北能找到,在亘古不化的冰山内,很偶然的机会它会现身。冰魄周围会缓慢地生长出真正的冰,因此被夸父认为是冰的灵魂,因此得名。

       打磨玄渊的冰魄来自夸父的祖神山“辟先山”中。一个夸父部落为了制造祭器,集中勇敢的青年深入山中,凿开坚冰,最后在一个深邃的冰洞尽头找到了冰魄的矿脉。传说起出冰魄必然伴随着大规模的雪崩,而且极寒之地的异兽“虚”守护着冰魄,因此这块冰魄的获得牺牲很大。

       冰魄被萨满打磨成剑,起名“玄渊”。夸父的血液极热,因此才能抵抗殇州的严寒,但即使在夸父战士之中,也只有佼佼者才能拿起玄渊而不被冻伤。每年的祭祀中,都是最强的夸父战士从长老手中接过玄渊,将它插入地画祭坛,祈求一年安宁。


出剑

       玄渊出现在东陆,已是贲末乱世。它被商人以十万金铢的高价,卖给了楚王景鲤,却不是作为剑,而是作为“奇冰”。因为那时它外面裹着厚厚的一层寒冰,大如桌面,还在不断生长。冰魄的色泽质感完全和冰相当,隐藏在其中看不出来,东陆商人不知道冰魄的来历,只觉得奇货可居。

       虽是乱世,但楚国在宛州,商业发达,人物风雅。景鲤以风雅为追求,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宫中遍蓄美女,追求新奇淫巧的玩意。当他发现有一块会自己长大而且永不融化的冰块时,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景鲤专门在宫中腾出一间院子放置这块“奇冰”,命宫人日夜看守。一时间,楚王宫中的“饮冰室”扬名宛州。以楚王的风雅,唯有宛州最顶尖的雅士,才能得他的恩赐,在饮冰室里同席而坐,清谈高论。在酷暑八月,楚王宫中也能端上来冒着白气的冰镇酸梅汤。到了冬季,则是美味的生冻活鱼,肉质柔细,毫无腥膻。

       然而风雅的景鲤,在治国上却是彻底的昏君。为了维持奢靡的生活,他一生中十三次加税,把整个楚国置于经济崩溃的边缘。不纳税的百姓,动辄关入大牢,收税的里长们掌握了生杀大权,可以轻易处决人命,国内怨声载道。

       楚国岭西,有少年原旻,他的父亲带领乡人抗税,被以叛国之罪处斩。他听说楚王雅好音律,就改头换面躲入青楼,拜风尘女子为师,学习调琴吹笙的手法。景鲤既然以“风雅”闻名,对风流韵事自然是不忌,常有风月场中的“花魁”入宫得宠的。

       原旻服侍的“菊涛”,是清江里城中名妓,时常进宫献艺,原旻得以接近景鲤,但景鲤身边守卫森严,任何人进宫都要严密搜身,不得携带武器,妃子们侍寝都不能佩戴金属饰物,以此来防止刺杀。景鲤居然还是楚国有名的剑手,原旻自负没有武器是无法杀死景鲤的,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一日,景鲤于“饮冰室”中召见菊涛,原旻以一首《离散》博得景鲤欢心,问原旻要什么赏赐。原旻说:“听闻王上宫中能够夏日生冰,不知可否当面一观,以偿心愿?”菊涛也煽风点火,景鲤一时高兴,便命人把“奇冰”拖到室内,博美人一笑。

       冰魄寒冷异常,普通人不能靠近,原旻持琴靠近,猛然用琴砸向冰块。景鲤大惊,却见原旻自冰缝中抽出无色短刃,直刺景鲤胸口,景鲤虽然穿着贴身甲胄,但冰气刺入,瞬间毙命。原旻扔掉“玄渊”,右臂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他右臂渐渐被冰气吞噬,卫兵冲入,他以右手击打卫兵,中者都被冰气所伤。为了防止冰气攻心,他还是拔出卫兵的佩剑斩断了右臂,以残存的左臂抱着菊涛往外冲杀。最终不敌潮水般涌来的卫兵,和菊涛一起被乱刀砍死。

       后人感慨原旻和菊涛的情义,搜集他们留下的琴谱整理出《涛声月》。

       秦婴攻下楚国,宫中的宝藏他都不看在眼里,仅取走两件,一是古铸剑师虞池氏所铸名剑“紫烨天风”,一是“玄渊”。

       谋臣廖恺阻止说,“楚国当年是天下第一大国,景鲤遇玄渊,而后死于伶人之手,国势亦止步不前。此剑的剑魂至阴至寒,配不上英雄。”

       秦婴却说:“在景鲤手中,这剑只是逗妓女一笑的玩物。对伶人原旻,它才是剑。剑主是原旻而不是景鲤,原旻者,英雄也。这是英雄之剑。”

       后来秦婴率夏军与淳国作战。淳国固守烟河北岸,夏国大军不得渡河,两军僵持数月。是年七月,河水泛滥,秦婴突然引兵出现在烟河北岸,大破淳国。淳国国土沦陷近半,敖青被迫与白胤结盟。

       据当地人说,秦婴使妖法在烟河上架了一座十丈冰桥,一日夜间,三万大军尽渡北岸,冰桥随后消失不见。

       白胤击败秦婴后,清点战利品,剑库之中确实没有玄渊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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