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胡桃 雪霁梅香,往事悠长
(“你是远道而来的旅行者吗?请坐吧,虽然我只是一介客卿,但我想,或许你会喜欢这个故事。”往生堂不知何处而来的客卿坐在面前,故事缓缓流淌出来。)
小小的院落里古朴而典雅,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几个小人儿笑着闹着跑了出去,留下大开着的院门摇摇晃晃。
“唔哇!”女孩撞到了一位老者身上,自己却被撞倒。
一旁的男孩女孩不禁大笑了起来,女孩爬起身子,却见老者有些生气地望着自己。
“呜哇!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女孩十分慌张。
“胡桃!爷爷不是和你说了爷爷出去的时候不能偷偷跑出去吗?”
最后,女孩被爷爷拎着带回了往生堂,可惜女孩还没跑出去就被抓住了。而一旁的小孩儿们,自然也就找另处玩了。
“你把今天早上背的古诗再背一遍。”
“梅蕊腊前破,梅花年后多。绝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雪树元同色,江风亦自波...”
“嗯,下一句呢?”
“记不起了...”女孩小声嘟囔。
“是‘故园不可见,巫岫郁嵯峨’,再去好好背一背吧。”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拿着书默默走到角落,不声不响地背了起来。
若是说这小孩不懂事那自然是不对的,谁家小孩不贪玩呢?恰恰相反,作为家中手艺的继承人,她只八岁就学起了这方面的礼仪。丧葬礼仪。或许这有些残酷,让小孩过早地接触这一切,但她却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干这行也好,毕竟每天没什么事,乐得清闲,干啥不是干?”
尽管平日里她常常逃学,到处跑得没影,但只要是爷爷让她学礼仪,她总是有模有样地听爷爷讲,看爷爷做。
无趣的生活持续了几年后,不知何处而来的火焰,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女孩。
女孩的爷爷,去世了。
(客卿顿了顿,单手拿起面前的茗茶,浅酌了一口,几片茶叶飘飘摇摇沉入淡黄的茶水之下。客卿又再度开口了。)
女孩很坚强,没有说什么,甚至一手操办了爷爷的葬礼,从父亲中接过了堂主的职位。这场葬礼的规格相当之高,而各种礼仪也相当讲究,女孩仅十三出头,却事事考究,外界质疑的声音也逐渐平息。
只是,葬礼结束后,她的家人们却找不到她了。
女孩的家人自然是十分着急,到处到处地寻找女孩,引得城中一片骚乱。最后,过了十几天,终于从住在无妄坡的人家那里听说,女孩在无妄坡那里找爷爷。
那里是生与死的边界,若是生前有未竟之事,死后魂灵便会徘徊在边界。
只是,女孩的爷爷怎么会有未竟之事呢,作为曾经的堂主,对于死亡自是毫不惧怕,坦然地去了那一边了。女孩在边界等候了大概有个十几天,见到了许多发愁的、哭泣的、气恼的魂灵。有些是女孩认识的,有些却是陌生的。女孩看着形形色色的魂灵穿梭眼前,却迟迟不见爷爷的身影,随身所携带的干粮也快要见底,女孩有些急躁,却不曾产生过离开的想法,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再见爷爷一面。
在干粮吃完的几天之后,女孩已经有些虚弱了。她隐约听到一位老奶奶的声音,“老胡头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没什么牵挂,是不会在边界的。快回去吧。”迷糊之中,女孩踏上了归途。
女孩不等家人来找,自己就先回来了。她拎拎随身携带的袋子,本应空空如也的袋子却有了几分沉重之感,她摸摸袋底,一枚烁烁发亮的神之眼静静地躺在底部。她拿出那枚神之眼,火红的神之眼有些许烫手,她把神之眼怀揣在胸前,感受着那有些灼人的温度,眼角泪水竟不知怎地流淌而出。
门口的腊梅已经盛开,傲立于雪中,这是由爷爷没去世前女孩亲手种下的,如今已与她差不多高了。女孩在梅树下,修修补补着一顶帽子,大概是她爷爷留下的吧。她轻轻折下一小枝,插在帽檐,小心翼翼地戴上了这顶帽子。
女孩还是那个女孩,只是相比以往的她,虽仍然那么难以捉摸,但举止中却多了一份稳重。她每天仍操持着堂内大大小小的事务,空闲之余也常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头上的帽子在人前从未摘下过。只是在无人之时,她会摘下那顶帽子,端详着那枝从未枯萎的梅花,花儿一般的瞳孔中流露出怀念与不舍。门前的梅花,凛冬之中,又悄然盛开了。
(“故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吗?。”)
(“不,还远远没有。”)
(“那为什么不继续讲下去呢?”)
(“接下来的故事,还掌握在女孩的手中,究竟如何往下续写,全看她自己了。”)
(客卿又品了一口茶,望着不远处还在修剪梅花枝条,嘴中哼着小曲儿的往生堂现任堂主,她的头上戴着那顶由自己亲手改缝的帽子,看上去十分悠哉。)
(“天冷了,之后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来堂里找我吧。”)
(“多谢了,先生,这个故事我很满意,告辞。”)
(“告辞了。”)
(你缓步走出了往生堂,雪又开始下起来了,落在你的肩上这个冬天或许会很冷吧,你心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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