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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无关痛痒的爱(原创)

2023-08-10 10:30 作者:青柠味矿泉水  | 我要投稿

(只是开头,看看效果)


“啪嗒。”

白色的烟雾缓缓升空,掠过黄沙的气息,往那一轮火红的落日的方向飘去。

“大人,这是损失的货物,请您过目。”

一个黝黑魁梧的壮汉递上一摞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样。

“大人,他们猎火帮都已经欺负到咱头上来了,不把他们端了的话,咱兄弟们都憋着一股气啊!”

“我知道,现在先做好这趟,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

“你以为靠我们几十个兄弟就能和人家斗?还是觉得我们可以拿回货,全身而退?”

壮汉没有说话,低下头。

“是。”

“走吧,回去收拾东西,继续上路。”男人笑着拍了拍壮汉的肩膀,“这次就当捡个教训了,以后多多留意混进来的小商贩,别再给他们机会了。”

“下次有可疑的,先软禁,查明身份再做决断。”


壮汉点点头,把写着数据的纸递过去,然后毕恭毕敬地离开。


男人接过那一摞黄纸,随便瞄了几眼后,眼睛慢慢地眯着。

“迟早给你们这帮崽子全灭了....”

他把烟头往沙子上一扔,用力地踩了一脚。

看向远处像是在冒着火的沙漠,轻轻地叹了口气。


做生意真难啊!

他不禁在内心里感叹道,当初老爹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烂摊子,在这该死的荒漠之间做个行商,赚不赚钱先不说,就是这灼热的烈阳,就已经够吃一壶的了。

更何况这沙漠还有大批强盗,时不时劫来往的行商,手段凶残,杀过不少人。

其中最大,势力最强的莫过于猎火帮。

他们的成员来自各国,领袖大多数都是有特殊手段或者高超武力的人,手下也是实打实的猛男 ,可谓是沙漠中凶狠的狼群。

其他的帮派由于害怕被猎火帮黑吃黑,也私下团结起来,成为一个同盟,称之为飞火派。他们有自己独一套的管理方式,也能在这烈火吃人的沙漠中活下来,并且同猎火帮抢食。

白异的商队就是被这所谓的猎火帮劫了,虽说自己在这沙漠中行商也有个三四年了,况且商队的武装配备纵使算不上豪华,可也算是这沙漠中一顶一的了,但也还是避免不了内部人员出现反水,把自己卖了的情况。

这帮崽子还专门挑白异闭目修行的时候动手....

认栽?

绝对不可能。

白异从来不是一个一笑泯恩仇的人,有仇必报才是他的性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倒是会自我安慰。虽说在这次对抗中,他们并没有损失特别惨重,而且还重创了猎火帮的人,可自己的商队也死了不少打手,现在去报仇,纯粹是送死。

想罢,他暂时收回了复仇的心理,转身回到营地....


“异哥,你一声令下,兄弟们马上直冲那狗屁猎火帮的老窝,一把把他们端了!”

“对啊!这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知道谁是老大了!”

营地里的兄弟们义愤填膺地骂着,但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和猎火帮抗衡。

他没有做声,只是招了招手,叫人群中最魁梧的一个壮汉过来。

“阿武,你帮忙照顾下兄弟们的情绪,现在食物和水都不多,让大家再挺挺,马上就过去了。”

“是。”阿武点点头,随后凑近白异的耳朵,“白大人,听说这次行动有几个猎鹰也参加了,和猎火起了矛盾。”

“死了几个?”白异皱了皱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共四个,都被猎火当做替死鬼卖了。有三个当场死在了营地,有一只身手不凡,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人呢?”

“右手中了一箭,腿被几个兄弟冒死划伤了,应该走不远....而且,最后那只‘猎鹰’黑纱遮脸,那把匕首上还挂着什么东西,您说有没有可能是....”

“挂着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地说着,脑袋里浮现出那个传说中凶狠无比的猎鹰,“是孤鹤?”

猎鹰是对任意穿梭在沙漠中,为雇主做事的赏金猎人,他们没有组织,只有几个人独立组成的小群体,做着卖命的事情。

孤鹤,猎鹰派中最出名的人物之一。

她黑纱遮脸,善用易容术,而身手可谓沙漠一绝,用一枚挂着红梅的匕首不知取下了多少人的性命。

但,没人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样子,是不愿见人的妖艳美人,亦或是满脸伤痕的黄月英?

“对,我也怀疑是孤鹤....白老大,咱要不派几个人追一下?”

“不必。”他摆摆手,“被猎火卖了,受了重伤,就算是神来了,在这沙漠也跑不了多远。”


话是这么说,可白异并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杀人要验尸这个道理。

他只是觉得,孤鹤有种奇怪的神秘美,让人不经意地给她偏袒。

更何况,他听过许多关于孤鹤的传说,比如什么一人在宴会上暗杀皇室贵族还全身而退什么的。当然,没人能百分之百确定是她干的,可那女子奇美无比,在这大漠中从未见过此人,干净利落地办完后又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异只是猜测,这大概是孤鹤用易容术扮成这样,好执行任务而已。

总之,孤鹤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却如此轻易地栽在了自己的手中。

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她感到悲哀?

豪杰之间总是存在英雄相惜的感情,纵使他们从未见过面,从未交谈过。


“阿武,你在这安抚好兄弟们,我出去一趟。”

白异从帐篷里拿出披风披在身上,拿着自己的水壶朝男人说着。

“什么?!白大人,待会可要日落了!如果晚上您没来得及赶回来,那岂不是会遇到危险!”

“我的身手你还信不过?放心吧,死不了的。”

“我是怕您在这沙漠里迷了路,到时候我可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我走不了多远的,就出去一小会,散散步什么的。”

“您莫不是要去追....”

“怎么会。”白异笑了笑,“我自有分寸,你就别担心了。”

“哎....”男人自知劝不动这位白家少爷,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白异不会惨死荒野,“您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白异点点头,拿上羊毛卷的地图,朝他挥了挥手,“走了。”



“呼····哈····”

沙漠的落日里,一个白色的身影格外耀眼。

她一瘸一拐地走着,右手按着左手臂上的伤痕,尽力地让它不再渗出大量的血....

她并未骂着该死的猎火帮做出下三滥的决定,只是怪罪着自己太鲁莽地想找到那个东西,才给这帮崽子骗了。

她银白的秀发在这场战斗中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多半是敌人的,却也有自己肩膀和手臂上的血飞溅上去的。

她如此狼狈,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再也找不到赖以生存的群落。


她回想着不久前,自己被猎火推下沙坡当做替死鬼的那一刻,心都在颤抖....

好久没再离死亡这么近了....

她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品...

没有同伴。

在这沙漠里,这一定是致命的。

她无力再维持伪装,易容术也散去,只剩下一袭黑纱遮住她的深深掩藏着的脸....


黄沙浸没了她的双脚,渐渐地,浸没了她的身体....

意识随同身体,一同被黄沙掩埋。


“果然,你跑不了多远。”


白异看着眼前已经濒死的女人,并没有像往常在沙漠里看见死人一般直直地跨过去,而是低下身子,直直地掀开她的黑纱,想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有着一副好身材,白皙的皮肤几乎没有暴露在这灼热的阳光下,而是被一种极为柔软的不透光的绸缎遮盖住——虽说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

“孤鹤···”他的表情没有太多波澜,只是自己在内心里确定着她的身份,以及要如何让这位武艺高强的绝世美人为自己所用。

“长个这样的好姿色,怎么还钟情于用黑纱遮盖住脸。”他毫不避讳地伸手把她脸上的黑纱扯下,往沙漠中一甩——那黑纱不一会便被风吹飞了,被黄沙掩埋。


这也是为了保护她,否则自己背着一个大名鼎鼎的猎鹰在沙漠中行走,一定会被猎火和飞火一起追杀的....

毕竟她可是被夜国赏金着的猎鹰,谁抓住了她,就相当于抓住了一生的荣华富贵啊。

可白异并不为此心动,什么狗屁金银珠宝,官爵地位,他通通不在乎。

他只想快点完成老爹派给他的四年修行任务,早些个脱离这烦人的沙漠。


白异非常谨慎地在孤鹤的腰间摸着,不一会便拿出了那把被称为“残梅”的匕首。

“我先替你收着,免得惹出是非。”白异有些别扭地把匕首往自己腰间系着,似乎用不惯这样的武器....

他刚收好匕首,脖子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白骑商团的领头人,我认得你。”一个幽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白异。”

白异很自觉地举起双手....

“很荣幸被您认识,孤鹤小姐。”白异咽了口唾沫,平常一向从容的他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你现在立马滚,我能还你一条生路。”她的话十分坚决,却也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无力感。

“请您放轻松,我没有敌意。”他笑了笑,轻轻地推了推那把匕首....

“别动。”她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在他的侧面的脖子上划出一个血痕,似乎根本不想接受他的解释。

这女人,真狠啊!

“小姐,您现在杀了我,我们都得死在这。”

“是你会死在这。”她恶狠狠地说着,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结局一样。

“您已经没有补给了,加上手臂受伤,我想,此时您一定在忍受着左臂的痛苦吧——”

她握着匕首的力度越来越小,却依旧把它放在白异的脖子上。

“不必你多嘴提醒!”她用匕首的后柄一推,用匕首指着白异,“滚,离我远点。”

她从不为人所见的脸庞此刻正暴露在这沙漠之中,仅被他注视着。

她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黑纱早已不见踪影,而易容术也并未生效....

“你不想活下去么?”

“和你没关系,我有自己的办法。”她有些喘不过气地说着,似乎是脱水严重...

“办法就是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这样的恶人,再怎么样也是死得其所。”她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容,自嘲地说着。

“让你死在这未免太可惜了。”

白异用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几乎是瞬身到了她的身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把她劈昏。


她此前从未见过白异的这个能力,加之现在身体情况十分糟糕,就算反应过来,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情况朝着自己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你!····”

女人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抱歉,年轻的猎鹰不该死在泥泞的藻泽里,您说呢?”


白异伸手接住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还在流血的伤口,用一个他自以为比较舒适的姿势抱着她,慢慢地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咳咳....想不到你也接下了夜国的通缉令....”

孤鹤像是憋着最后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着,任凭他抱着自己,似乎是认定了自己将要被送到夜国的命运...

“你杀了夜国的贵族?”

“他们死不足惜....”她干咳了几声,似乎已经脱水严重....

“拿着。”白异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塞到她的怀里。

“不必浪费你的水,我还不至于死。”

“随你便。”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着,“反正受苦的不是我。”


听到白异这样说,她的心倒是安定了一些,随即困意像是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喂,你别睡着啊!!!”白异晃了晃她的身子,他明白这儿的环境根本用不了自己的治疗术....

见她没有反应,白异只好加快脚步,往营地方向跑去....



“咳咳....”

白异回到营地,周围的兄弟们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白哥,您这是....”

“出门捡到的,可能是哪个商队被劫了迷路跑出来的。”

白异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着大伙,然后招呼几个兄弟去拿水和药品。

“你们吃着,我去照顾一下她。”

白异很庆幸阿武没有把孤鹤受伤的消息大肆宣传,不然此刻的局面就控制不住了。

他倒是很懂得保护孤鹤的隐私一般,把她的脸靠近自己的身体,尽量让她不暴露在大家伙的视线下。

“白大人,您这是!!....”

“你出去!这里我来。”白异瞪了一眼私自闯进来的阿武,“管好嘴。”

“是....”

虽然阿武并不清楚白异偏袒这个女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对白异的无条件信任,毕竟自己的命可是从他的手里救过来的。

“别跟弟兄们说‘猎鹰’的事情。”

“知道。”


粗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帐篷内只留下白异和孤鹤两人。

她如瀑布般的雪白长发此刻却血迹斑斑,左臂上还留有贯穿伤,呼吸微弱,与将死之人无二....

曾经传说中身姿矫健,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刺客,垂死之际却也像个小姑娘,柳眉紧紧地收缩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异把她放在席子上,看着她那紧锁着的眉毛和时不时发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知为何替她感到些许悲哀。

白异并不是圣母,也从未想过救济一个濒死的女人,更何况是参与袭击白骑的“猎鹰”。

他只是觉得,这位孤鹤身上有太多令人着迷的地方尚未了解清楚,比如她的身世,她的武艺师傅是谁,又是从哪拿到那把残梅的。

或许,她也有个令人悲伤的过往。

可这根本就不管白异的事,他不过是想让孤鹤为自己做事罢了。

毕竟谁不喜欢一个长相姣好,武艺拔尖的神秘女子呢?

更何况她还是“猎鹰”,可以为自己拿到许多鲜为人知的情报。


想罢,他伸出双手,放在孤鹤的肩膀上,不一会,一阵绿光慢慢地覆盖在她的伤口上····

这是他曾经从已逝的母亲手中学到的治疗术,传说可以花费施术者的精力无上限地治疗患者的伤口,直至患者痊愈或者施术者死亡····

可白异向来只是为他人治疗一些小伤,也从未让自己感到精疲力尽。

所以传说是真是假,他也不太清楚。

或许,为了有一天,他会真正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人,将这个传说实验一遍,看看是否可以如古典上所说,不是施术者死,就是患者死的地步。

 

未完待续.... 


(要是你真的能看到这,留言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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