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贤臣判结案 清官烹铜钱
(同人二创,咬文啮字OOC警告)
且说三人领兵一拥而进,直至大雄宝殿。众响马被蒙汗药治住,俱被擒了。又领至厨房,余僧醉卧,登时被擒。寇德用金创药裹了伤,复来贤臣面前听差。二位不良帅报明,温之九并县尉安浩下马进庙,廊下坐定。灯火照如白日。吩咐带上众寇与僧等问话。寇德道:“众寇被药酒所迷,尚未醒来。小和尚明白。”温之九道:“带上来!”寇德行至空房,掀开棉被,把口中棉花挖去,解开脚下之绳,提到二人面前。温之九用手一指,喝道:“你休要胡言,六清已然被擒,若不实说,立取你狗命!”
小和尚听见六清被擒,知道不好了,说:“青天不必动刑,我们实说了。”便将从前怎生进寺,如何作恶,如何拦路,如何娈童一一说明。温之九闻听,知是书僮,便道:“既然活着,衙役跟去唤来。”
不多时带到,温之九一看,书僮面带泪痕,形容憔悴,温之九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因何到此?”书僮道:“青天容禀,小人是俞府书僮,路上被贼寇劫来,因见小人貌美,便留在寺中。”
温之九说:“那你主家的经律验传现在何处?”书僮答:“俱在寺内。”此时天已大亮,温之九吩咐:“你且起来,随本县进城,自有公断。”又吩咐将众响马并一切人等带着,留兵看守庙宇。分派已毕,众人出庙,上马进城。大街两旁之人,观看拥挤不开,议论纷纷不表。
且说温之九进了衙门,至滴水檐下马,立刻升堂。县尉县丞旁坐。三班排列。温之九吩咐先带凶僧听审。公差答应,立刻带上,一齐呼堂施威。凶僧并不下跪。温之九大怒,骂声:“凶徒,快快实招过犯!”六清大叱:“贫僧,如来佛教之下的弟子,谨守清规,未破戒律。并无犯法,凭什锁擒?”温之九见他一派不忿之气,用手一拍:“本县给你个对证!”叫小和尚上来跪下。六清一见,开口怒骂:“小秃驴来此作甚?”小和尚扭头道:“你的事情犯了!你不如早些招认罢!免得吃苦。”温之九道:“你的凶恶,本县早已知晓。”便吩咐将恶僧带下去,将玄坛庙众僧带上来。公人答应,把四个僧人带到大堂跪下。温之九带笑开言:“你等实说,本县定然轻恕。”四僧一听,齐齐叩头:“求青天只问六清,登时就明。”温之九了然,吩咐带下去,又把众响马带上,共十六人,一齐跪下,面目狰狞。此时众寇药酒都醒,知道被擒。温之九道:“众位好汉听我一言,目下六清被擒,本县要你们实言讲来,若有隐瞒,反误了自家性命,你们想想。”强盗一听温之九吩咐,有灵巧的早认出玉面判官来,不敢撒泼,不住叩头道:“青天,小人们不敢不招,方才宪训煌煌。只求老爷把六清叫来,好当面对词,即见清浑。叩祈老爷超生!”温之九听罢众寇之言,说道:“少时即唤问凶僧。你们报名上来,本县好分别结案,以便开脱。你各说了姓名,再叫六清当面对质。”众寇一听,都报姓名,说道:玻璃花崔老四,破头张三,朱砂眼危四,玉面佛董六,金刚钻林五,白吃猴邓二,净街锣杨三,泥金刚卜四,铁头刘五,秃爪鹰吴六,活阎王闫七,赛门神杜八,朴刀赵九,板斧张七,小银枪杜老鼠,鼍龙子汪六,挨次报名已毕。温之九吩咐将名记了。又叫这一班人带下,另在一处,勿与六清见面。原差答应押下。
这时角门又跑进两人来,拉拉扯扯,当堂跪下。温之九道:“有何冤情,快快诉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年长者说:“青天容禀,小人名唤段乐,这人名叫卢博,是小人连襟,在西门挑担卖炊饼(注:蒸饼)。小的在鼓楼外开了一家羊肉馆子生理,昨晚他来我店铺,说买卖不济,短少日用,来借点费用。小的留他在家,本想今早给他几百钱拿去使用,哪知睡了一夜,他变了心肠,把小的血本铜钱两吊,拿着便走,因此告到县衙。”温之九看向卢博:“你又有何话说?”卢博伏地:“青天,他说完了,小的细禀:两吊铜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积的,终日走街串巷,叫卖炊饼,挣不得多少钱文,少吃俭用,攒够两吊。本想买些布料,做件缊袍,本以为连襟同布庄相熟,烦替小的买买。因此把两吊钱拿进城来找他。不想天色已晚,便留在他家住宿。今早起来小人改了主意,一早起来拿钱要走。不料连襟为财昧了血心。只用他说一句良心话。仰求青天公断。”温之九问段乐:“你收钱时是谁收的?”段乐道:“青天,小人铺面甚小,并无专门收钱的,收钱都是红案师傅接了,直接扔在竹筒里,晚上再串起来。”温之九又问道:“你这钱可有记号?”段乐无奈:“回禀青天,买卖繁忙,哪有时间作记号呢?”温之九又问卢博:“你的钱有记号无有呀?”卢博叩首:“青天容禀,小人的钱俱是年号朝上的。”温之九命人数过,公人回禀:“卑职数过,分文不错。”
温之九细细沉思,便对二人开口。欲知贤臣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