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致海滨、仲夏夜与你（ Chapter ideal and real）
苍翠的穹顶之下，生灰的铁轨向着难以企及的远方延伸出令人遐想的轨迹，紧握着灰色现实，奢望着斑斓未知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如同阳光、影子以及被镶嵌着金边的云层，他们就如同我们心底最为真切的呼喊与啜泣，如同随处可见的遗憾。梦与现实如同隔着一面镜子，我们紧握着它，伸手抚摸幻象，感知真切。
那个晚夜是在何日何时？仓皇而平静的他似乎无暇思索这个问题，他凝视着那被恢弘穹顶珍藏的灿烂灯火，似乎仍在臆想与真切的犹豫中颇为忐忑地不厌其烦整理着正装的褶皱，仓皇是因为事关重大，平静是因为未曾失约。
他轻轻摩挲着自己领口那纤细而精致的衣料，布料似乎远不如一张信纸那般柔软，更何况后者拥有一面赏心悦目的蓝，并散发着在腼腆中难掩某种情绪的馨香。
今日，是赴约的日子。
“….先生晚上好，需要喝点什么吗？”一位衣着得体的侍从似乎轻而易举便看破了他的草木皆兵，一场舞会或者晚宴总有所谓的嫩雏，理应得到更为贴心地照看，她轻笑着将银盘中的酒杯举起，“….我推荐你品尝一下这个薄荷特调，喝了会让人内心平静下来。”
“……谢谢你。”他微微一怔，随后娴熟地袒露出像是条件反射却又毫无虚假的笑意，青涩而明朗的五官似乎有着些许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硝烟之感，他拿起酒杯，“…准确来说应该是，帮大忙了。”
“….这是我的荣幸。”服务员难得腼腆地微垂眼眸，端庄周到的微笑上方是一双稍显凌乱的眼眸，“…也请您与想等的人一同…好好地享受这个夜晚。”
“….额….嗯。”内心藏匿的心事被自然得体地牵引而出，他一时难免感到些许复杂，但眼下….乔装得若无其事才是上上之策，“…当然会的….可能马上就要来了吧….”
“嗯….那先不打扰您了。”
“…嗯，谢谢。”他心似乱麻地端起酒杯仿佛仪式性地抿了几口，随着时间游弋而愈发忐忑的眼眸在交谈甚欢的人群中，徒劳而狼狈地搜寻着，仿佛是在搜寻着某个特定的信物、某种了解的可能性、抑或某种情绪的契机，但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这些潜在的愿望似乎正在缓慢变成奢望……
觥筹交错间，人们仍在欢愉地交谈着，透过与他人的联系描绘自我的模样。记得自己看过的一本书中曾这样写道，“….人究竟是有什么定义自我，那一定不是名字，而是与他人纠缠捆绑的关系，儿子、父亲、导师、恩人、伴侣、信徒…..我们是一人千面的歌剧舞者，随时切换着真实的面具……”
“欢迎各位来宾莅临本次舞会，感谢各位点到来，才能让陋室蓬荜生辉。”管弦乐团坐席中央的高台上，笑容谦和端正的主持人在柔黄的明灯下侃侃而谈，“各位先生女士和艺术协会的各位会员们都是常客…..我相信就算无须我过多絮叨…大家也一定能…………”
“…唉…..”主持人浑厚公允的嗓音宛如彳亍的指针般秉持着秩序前行，令坐立不安之人芒刺在背，他焦躁地紧握着棕色的领带，后者似乎正一寸寸地勒进了他的脖颈，让人近乎无法呼吸，此刻的他颇为沮丧与尴尬，几日的期许与忐忑似乎仅是一厢情愿的徒劳，甚至会被有心之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神色黯然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自悠扬婉约的提琴出场，紧随其后的便是杨琴那如同夏夜的星辰交替闪烁的跃动音符，将一切萌动的情绪都轻佻欢快地点燃，然后任凭其闪烁于一切怦然而动的心上。悠扬的风铃被来自沙漠与海洋的长风吹响，如同精灵一般将这场盛大的庆典的消息告诉给路过的旅人们。清脆而富有韵律的沙漏鼓点拖拽着切分音与三连音交替的绝妙韵律，与人们衣料挂坠相互碰撞的声音巧合地重合于一。
“………”绝美的韵律只留给拥有幸福与快慰之人，它天真而残酷地冷落下黯然伤人的存在，使得幸福之人更为幸福，落魄之人更为落魄。气宇轩昂的人们缓缓成对，顺从着乐手演绎的跃动音符与格外高涨的情绪，开始试探般脚踏捉摸不定的步履，近乎迎合又欲擒故纵地依偎并分离。
“……”他略显笨拙地闪躲着宛如莲蓬般旋转的舞侣们，已然下定决心要挤出一条逃生通道尽快离去，但黄铜与风笛的反光过于明晃耀眼，名媛风流的流苏如似锦繁花，在枪声与硝烟将要成为支柱的他却难得有些踌躇，迷失在这片刻意的陷阱中。
“….喂！…等….扣子没扣好！”优雅从容的花簇间，似乎传来了些许有失风度的聒噪，一位面色面容姣好而气喘吁吁的粉发少女正轻捂着略微紧绷的领口，狼狈而无奈地追寻着眼前快步似飞的黑发女孩，“…你等一下我啊！”
“………..”被徒劳追赶的黑发少女拥有一双宛如夏夜流淌银河般瑰丽的紫色眼瞳，但此刻的她只有这份纯粹与美丽追逐时间，她紧盯着大厅的金色时钟，仿佛飞蛾扑火般不顾人群的迷乱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在或是诧异或是淡漠的眼光中，黑色的长发宛如编制星夜的丝线飞舞，“…抱歉！请让一让！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抱歉抱歉..这是我和前面那个人的邀请函…”粉发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将紧攥在手而折叠起皱的邀请函一把塞进侍从怀里，随后再度心惊胆战地分飞奔起来，“…跑慢点！裙子的别针别弄掉了！你听人讲话行不行！”
“……..”眼前的少女宛如旖旎的流星，热烈而寂静地划过内心的孤岛，要与蔚蓝行星的地面紧密相拥，但她不仅是要拥抱地面，还要拥抱某个特定而未知的山峦，急促的吐息是星云的喟叹，头顶的花饰是鸢尾的暗语。
今日是赴约的日子，没有人会失约。
“…….”她一头闯进舞厅的迷茫中，宛如比如熙熙攘攘的交叉路口，一切遇合似乎仅能托付予所谓的命运，但命运真的是否又真的值得托付？心慌意乱的她只觉得自己被命运难以挽回地捉弄着，就算自己纠结决心临时退出任务，仓皇换上这一身准备已久的…被自我赋予重大意义的裙裾….似乎也已然失去了相遇的最大可能性，如今的她只希望头顶的鸢尾花瓣宛如穹顶的灯光般耀眼，照亮一切阴翳与遗憾。
“…….”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觉到了某种藏匿于寻常的不同寻常，随自己身边环绕的有如季风洋流的丝线并未迷乱于陈杂交汇，它们此刻正规允地陷入某种心领神会地囹圄，在一个巧妙的原点来回旋绕，暧昧而令人茫然地挤开人群，正当她愈发倦怠之际，一个颇为高大的人影忽然突兀出现，“….唔…！”
“….你没事吧？”他近乎是下意识般蓦然承接住了无意装上自己胸膛的焦急女孩，宛如在蔚蓝的海面上网罗住一只冒失的飞鱼，抑或以小瓶珍藏一颗滑坠入夜的星辰，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习惯性要去凝视那双应然陌生的眼眸，“…….”
“….抱歉…可以请让一下吗？我….”衣冠楚楚的舞侣旋转着作为陪衬，似乎优雅而默契地依附于灯光稍暗之处，而让明媚的柔灯如同某种瞬间的领悟般悬照于漫无目的而仓皇无措之人，她飞快表示歉意，却在蓦然离去之前被眼前人那双本该陌生而淡然的眼睛所挽留，“…….”
究竟该以怎样的方式将一个人认取？恐怕不是因为某人姓什名谁，而是对方因为渗入神髓的模样。但若处境调换，只知一个人的名字，又是否能自然而然地仅凭双眼达成默契？
“……”曾经她也如此困惑过，但当自己凝视着眼前人瞬间明亮的眼眸时，她便已然确信，找寻是有意义的。
“……….”他下意识想要轻攥那根将要让自己气绝的领带，但双手仍轻柔而僵硬地搭扶于她的双肩，似乎某种圆满的安然，又像是某种毁灭的狂喜，他凝视着那双似要看透自己内心的眼眸，后者像是在寂静中等待着，等待着今晚理应得到的礼遇，“….如果不嫌弃的话…请问可以与你共舞一曲吗…？”
“….当然…..这也是我的荣幸….”原本她曾与挚友一同在一面镜前排演了许久，如何从容应答、如何优雅致礼、如何表情达意….本该万无一失的准备此刻却似乎在自我的慌乱前丧失了阵脚，她踌躇片刻，缓慢将自己温软稚嫩而满是生机的左手交付于他。
“……..”他轻握着那触感柔滑的指掌，伴随着这轻柔舒缓的音乐，力度也愈发情真意切，试图将自己的体温原原本本地传输给眼前纤细的人。而与此同时，生涩笨拙的他也需要近在咫尺的人提供引导，他微微抬手提供支点，让她在悠扬的旋律中轻盈地流转脚步，自己仿佛一个木桩，而舞步轻盈的她宛如短暂栖息于枝头的蓝翼蝶。
“………..”默契与引导在一次又一次的顾盼间诞生。两人的脚步彼此分离，又于正确的时间点重新聚合。引导变成了双方之间的引力，不断吸附着彼此跟随着自己的节奏翩然而动，他牢牢攥住她已然温暖的手掌，让她以自己为圆心，转、甩、开、合、拧.....玉袖生风，典雅矫健，轻盈的力道自指挥官的臂膀传出，直至她纤细的指尖。他感受着她的呼吸和脉搏，牵引着她进入自己的轨迹，在柔灯与管弦的簇拥下起舞，如同彼此环绕的恒星与行星，给予对方星轨与引力。
…….裙裾飞扬、音韵飘转，在小提琴瑟瑟划过的垂眸间，他的身躯渐愈回旋而起，明灿的灯火模糊着舞动，他感觉自我仿佛在一面镜面中来回穿梭，由现实步入虚幻，由彼端归入当下，一切的美好与安宁都在极致的繁华中臻于模糊，宛如深海气泡中的幻象般，让人耽溺其中。
自己究竟从何时起？就开始一直思考这样的可能性了呢？
“...伊利斯？”
“...嗯。”眼前温软柔媚的她半掩双眸，轻声应和了这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称谓，她低垂的眉宇间书写着几分娇俏与羞涩，她略显局促地轻攥起他的指尖，露出花圃般温软的姿容，“…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没什么，说起来….这里单独包下来不便宜吧….”似乎是想要刻意掩饰内心那构思精准、画面无瑕的幻象，他只得刻意避及某人一眼就能看穿自我心事的眼膜，转而颇为仓促地抬头打量那有些似曾相识的穹顶吊灯，“…是不是太让艾拉破费了？”
“….比起感谢我的好朋友…你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更加重要的地方…..”某人在以眼眸紧逼死守无果后便立刻蹙起缺乏进攻性的温软眉目，那鼻尖已然荡漾起一丝微妙不满的嫣红，不轻不重地叩响他的心房，“….而且平时没有活动的话，艺术协会的人很容易就能申请….”
“….这样啊….”他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已然决心要从先前似真幻境中将思绪抽离，心无旁骛地陪伴身旁的恋人诠释舞步中所有含蓄，他轻轻揽住她的腰际，“…今天的唇色真好看，用的新口红呢。”
“….说吧…指挥之前一直在想些什么事？”她刻意拖长悦耳的音律，仿佛一只自夜幕中垂落的流星试图缓慢自我坠落的步调，让一切藏匿的心绪再这般温柔细致的撕扯下无处遁形，略显凌乱的刘海下是澄澈如海的寡淡眼瞳，“…明明根本就没换口红….还这么煞有介事的….”
“….额…没什么…..”
“有什么。”
……..
“…真没有….”
“…真有。”
“….唉….老是刨根问底…”他略微调整本就散漫的步调，以期彼此能在这意料之外的骚动中再度从容地牵引着对方，“…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而已。”
“….是么…那我可要好好洗耳恭听…”她略显惬意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让细软的发丝仿佛沐浴时的小股水流般，细腻无声地顺着他的皮肤滑落，温暖而飘散着无法稀释的馨香，尽管眼眸中流淌着安然，但言辞却理应恃宠而骄，“…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刚在无意识傻笑起来。”
“…诶？我刚刚笑了？”他的眉宇忍不住动摇地轻轻扬起，若不是双手正忙碌与肌肤相亲，恐怕自己不得不下意识做出些掩饰般的举动。
“….当然，本来还不想和你计较，但谁叫你乱说话。”她微蹙眉目，略微鼓起的薄嫩脸颊似乎正蒸腾着什么实质性的怨意。
“….那我就坦诚相见吧….唉….”他微微扬起手臂，以自己的掌心为灵动旋转之人提供一个支点，裙裾和发丝略显怠慢地拂动着散发幽香，“…我有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象一些有关我们….像是如果的事情。”
“….如果？”
“….嗯….”他再度紧扣她的五指、圈揽她的柳腰，以不含半分做作与虚假的神色叩问着彼此的心房，“…如果时间再富余一些…命运再宽容一些…如果在这之前我们不曾错过…我们如今会是怎样的彼此？是不是有些事又是可以…不那么曲折？”
“………”眼眸中盛放着瓣蕊的女孩自这个欣赏的角度看起来如此静美，但那澄净的笑容却鲜有货真价实的欢娱，反而更似怀揣着积郁于心的沟壑，那纤毫的颦蹙总让人内心泛起一阵温柔而泛滥的涟漪，她懵懂地偏过头，“….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个么….”
“…是的….其实这也是满足之后才会凭空诞生的遐想…”他像是自嘲般轻声笑了笑，“…如果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你，那么我的设想就是想方设法和你见面….虽然我觉得我有些贪心，但对你贪心点…也没什么不好吧？”
“…..干嘛总是喜欢说些让人难以为情的话…”她那桀然盛放的眼眸比书签与油画的插花更为苍翠欲滴，她缓缓垂下眼帘，似乎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让含羞的蓓蕾并无顾忌地盛放出纤毫百态，“…但是你看啊…就算中间有着些许遗憾与不甘…我们最后不是也如愿以偿地在这里彼此共舞了么？虽然殊途….但最后同归。”
“…..话虽如此，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幻想的话，那么或许我们的处境乃至我们彼此也许会比现在更好也说不定。”他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就像你说的，艺术总是要高于现实。”
“….是么…所以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太满意。”她不禁微微蹙眉，耿耿于怀的握力不禁让他回想起映画晨星里那台被残酷报废的测力机，她率直地扬起清秀的脸庞，“….刚刚还一直傻笑…你幻想的那个谁有这么好么？”
“…拜托….吃自己的醋是几个意思….”指挥官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梗塞着讨好与辩解的言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缓和某人的微妙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额….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当然，毕竟我要开始发散了。”夜莺般婉转的歌啼轻易中断了罪人的自白，赛琳娜轻轻挽起他的臂膀，“….还有那天艾拉换了套衣服之后…某些人的眼睛可是不老实了好几回。”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件事….”他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那是因为她给我说….你现在这套机体的布料和她那件是一样，还撺掇我观察一下设计理念和款式设计..等等。”
“….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信么？”
“嗯…….信！”
“….我才不信呢。”她阡陌分明的眉目略微纤弱地蹙起一丝嘤咛的弧度，那生动而扣人心弦的颦蹙似乎在配合着她的耿耿于怀，精准命中他的胸膛。
“….反正我最后得出结论认为赛琳娜这身打扮确实很适合第一次邂逅的场合。”他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垂落向灯光不能及的幽暗角落，轻轻吐出一股纠结的浊气，又在下一瞬豁然开朗，“…有这么可爱的人特意想着怎么为我打扮….任何人都会知足吧？”
“….你….你又来….”某人虽然显露出不情愿的嘤咛神色，似乎不甘心就如此被取悦乃至飘飘然，但眼下的确证明，自己果真是抵挡不了这般屡试不爽的办法，“….又要被你糊弄过去了。”
“….那请问，不糊弄的方法是？”他强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调侃着梳理某人略显凌乱的刘海，“….瞧我这嘴，总是说错话。”
“…你再重新邀请我跳一支舞，我就原谅你。”
“….没问题没问题。”他浅笑着松开揽抱着静好的手臂，内心已然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候着下一次触碰。他将左腿微曲着轻点着地板，俯身伸出左手，“…请问能有幸与你共舞一曲么？亲爱的小姐？”
“….头再低点。”她略显扭捏地微微偏头，似乎在懵懂地丈量着彼此显赫的高低差异。
“….额…这样？”
“…再低点。”
“….还要低？”
“…嗯。”
“….好吧好吧….”实在是无力与某人的执拗针锋相对，他只得再度将头埋得更低些，借此以表温驯与诚恳。
“………..”她微微俯视着他，被遮挡掩抑的紫色眼眸似乎潮涌着煞有介事的涟漪，随后她缓缓伸出双臂将他揽入怀中，好让他的脸颊轻贴于自己的胸前，感知那为他疾徐的跃动与温存，“….别老是想太多呀…..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唔…赛琳娜？”他略显诧异地借流苏的缝隙打量她安然而恰似幸运的浅笑，享受着温软之下少女如夏海的美好灵魂，内心不自觉有种沉沦而熟睡，“………”
“…遗憾之所以有遗憾，就是因为它总是无法被修改、被更正，宛如一个不讲道理的疤痕，事与愿违地袒露在我们的心上。”她伸手轻抚着他的头顶，宛如参透了猫的哲学般，以嫩滑的脸颊不知满足地轻蹭着他的额角，“…我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方法….但我想告诉指挥….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不是什么虚幻的如果，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真正的自己。”
“….嗯…谢谢你。”他缓缓闭上眼，轻笑而默契地答谢着。
“…嗯，好了….快起来。”
“….诶？这么快？”过早地离开了熨贴人心的温软，任何人都会和自己一样怅然若失吧，他不无遗憾地想着。
“….那…当然，很难为情好吧….”
“….难为情么？这种程度比我们….”
“…等等…别说出来啊！”面有嫣然的她她合握起并不安分的手心，百口莫辩不断挥拳柔柔捶打着他，似乎不想让更为难以为情的内容被有心之人无意听见，“…好了…不早了，该回家。”
“….不再最后跳一首么？”
“…..嗯….那就最后一首。”
“…更正，是今日的最后一首。”
“….噗…那当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