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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2 00:31 作者:幼稚君  | 我要投稿

    每当入睡,不免期待有梦,梦是很奇妙的事物,在梦中可能发生任何事,体验各种奇妙的经历,遨游在深层的,平时不会轻易出现的,本能的幻想。

    在小时候可以说是天天做梦,梦的内容千奇百怪,有会飞的青蛙,有能变成液体的人,有凶恶的怪兽,有追着梦中的我不放的鬼魂。有时做梦会被惊醒,在仲夏之夜,月光斜斜照到我只盖着肚子的猪仔被上(小时候很喜欢的一张被子),若是做的噩梦,此刻我一定是满身大汗,身体燥热。不过长叹一口气后遍又能再次睡下。有时噩梦会延续,我曾试过一个晚上连续三次做同一个噩梦,每次醒来都是满身大汗,到了第三次的时候,我停止了被追赶的过程,和在我背后追着我的恶魔说道:“你不累么?追我这么久。”但我没料到的是那恶魔说出的答案竟如此让我无语——“你在梦里让我追的,关我啥事?”说完还耸耸肩,让我在无奈中迎来朝阳糊脸。

若做的是美梦,不过做美梦而突然醒来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多见于惊雷猛醒,醒来后总想继续延续这个梦,但很可惜的事情是经常无法再续前梦,悲痛万分而又再次安然入睡也。

    长大一些后,做的梦逐渐减少了,就算做梦梦到的大多数是日常生活的延续,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渐渐淡出了脑海,诱人的糖果屋重建成现代的大厦,那个总是沉睡的少年也缓缓苏醒了。

    到了青少年时期的梦,噩梦占的比例越来越少了,内容上也有很大不同,以前都是些妖魔鬼怪,现在则是某种事件或者某个人 。经常能梦到的是恶作剧被罚,又或者是没交作业挨骂,更有甚者是梦到失去了什么人或者是珍贵的宝物。而至于好梦呢?说实话是不太记得了,年龄越是增长,能记得的美好事物便越来少了,就像是窗边迎着飘忽不定的风燃烧的蜡烛,经过名为现实的火焰燃烧化作青烟随风离去。

    曾经那么一段日子,我甚至乎忘记了名为“梦”的存在,对于梦没有任何的印象,仿佛它从我的脑海里逝去了一般,无声无息。在那段日子里,能记得的东西就只有怎样才能装作一个“正常人”,融入别人的生活;附和别人的话题;遵循别人的规矩,生命仍然放出了光彩,不过和别人的光重叠在了一起罢了。

    有一天,我随着家人们出去聚餐,在吃饭前,我走到了一个路口处,我的右手边是辉煌的饭店,它的招牌下面还挂着一串串金色的小霓虹灯,像满天的星辰,而在我面前的则是一栋老式的房屋,灰白的外墙挂着几个被灰尘蒙蔽空调压缩机,窗沿下面流窜着几道黑色的纹路,还有几扇窗贴着佛手或者佛祖的剪影,与这饭店格格不入。而我的左手边却有着一个木质的亭台。古朴素雅,美中不足的是木头掉了点油漆,让素雅的气息下降了不少。这三个景色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令人多多少少感到一丝诧异感,仿佛是看到了时代的变迁,令人产生身边同时存在着三种时空的错觉,这是梦吗?我于微风中伫立,任凭身旁的喧嚣略过,毫不在意沉浸在这可能是梦的时空中,直到我被我的名字唤醒。

    梦究竟是什么呢?有人把它称作是梦的延伸;有人将它视作幻想不屑一顾;有人认为它是内心的反映……人们渴求着梦,又惧怕它的到来,期望的是它无限的可能性,惧怕的也是它的可能性。就像是人们大多数时候只想听到对自己有利的话一样,对于梦而言,那自然是美梦越多越好。但如果梦只有美梦,那它还能勾起人们的幻想吗?梦将会变得廉价无比。人们将不会再渴求梦的到来,归根结底,人又或者是其他能做梦的生物,是通过梦来对比现实的。美梦破碎带来的落差,噩梦苏醒赋予的喜悦,不正是所谓的人生吗?把睡梦延伸到现实中,如果醒来的时候是在做梦,做着追求着第一的梦;做着成为作家的梦;做着成为音乐人的梦……

    虚幻和现实交织,组成了人生。虚幻的梦令人在现实中延续梦想,现实的梦让人渴求着的梦境带来的遐想。如此反复交错。人应该有梦,但不能沉溺在虚幻的梦中。人应该有梦想,但不是每日空梦虚度光阴。梦是人们前进的动力,好梦能促进人对它的追求,噩梦能使人在一定程度上反思自我。梦是很可怕的东西,因为它能带来额外的动力,让人突破现实的壁垒;但它也是很脆弱的事物,它会因为一点小事便支离破碎,甚至丧失再一次编织梦的能力。但即使是做梦,也需要进入睡眠状态,就算是追梦也要跨出一步,什么事情都不做只会让梦变成真正的虚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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