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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译)院长自传:MOX 15. 辛辛那提

2022-02-02 20:15 作者:平凡的奎托斯  | 我要投稿

        多年来,你们可能从许多播音员口中了解到,我来自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那里永远是我的家。就像超人从太阳获得能量一样,我总是能从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得到能量。我一直在努力争取让辛辛那提的场馆举办一期AEW Dynamite,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那里工作,当时它被称为富士达中心(Firstar Center),然后它更改为美国银行体育馆(US Bank Arena)。而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它改名为Heritage银行体育馆。

        很多晚上我都站在场馆里,看着辛辛那提旋风队在800人面前比赛,我负责看管防烟门,每小时6美刀。我们还负责河床音乐中心(Riverbed Music Center)的安保工作,防止那些坐在草坪上的人偷偷溜进场馆。我们在鲍嘉特酒馆(Bogart’s)的演唱会工作,阻止人们打架。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我在皮特·罗斯路(Pete Rose Way)上的一家夜总会做保安工作,多年来这家夜总会有无数个不同的名字,在那里我第一次嗑了药。在场馆里,我环顾四周,想象着当我走进擂台时,周围全是尖叫的粉丝。当我去上班,在装货入口处打卡时,我会想象自己走进场馆,准备参加当晚的主战赛。我昂首阔步地走过大厅。我可以想象那个场景,几年后的那天晚上,我会走进同一座场馆,参加主战赛。如果按照计划的话。但那个场馆并不想举行AEW表演,因为他们说他们只和WWE做生意。Heritage银行体育馆,你搞砸了。

        于是我们找了辛辛那提的另一个场馆,但就像那年很多其他的事情一样......唉......疫情来了,我期待着再次在家乡演出。辛辛那提是个有点大的城市:我们有两只主要的球队,有艺术馆、剧院和博物馆(自然博物馆有一具很酷的巨大霸王龙骨架)。但如果是为了说服你来到辛辛那提,我肯定会以芝士热狗作为诱饵。

在去年,AEW终于来到了院长的家乡,他们最后决定在Fifth Third Arena举办了演出

        辛辛那提风格的芝士热狗,对于我们当地人来说就是Skyline与Gold Star两家连锁店,我们大多数人不用看,只靠尝就能在10秒钟分辨出这两个品牌,但就意大利面与芝士热狗而言,它俩也不是很不相同,在辛辛那提地区几乎每个角落都有Skyline或Gold Star,在这里长大它们成为你饮食的很大一部分。

        有一次SmackDown!在辛辛那提,我要打主战赛,我让布鲁诺(Bruno),在WWE后台工作的一位传奇,帮我一个忙。他是一个什么事情都靠得住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在一具尸体身边醒来,我也会打电话给他的。我问他能不能帮我从广场那家Skyline买两个芝士热狗,不要洋葱。在我去到后台时,他给我买来了还冒着热气、又热又黏的芝士热狗。烫烫的,奶酪松软,气味诱人。我把它们放回更衣室,打算前往擂台,在比赛结束后再享用Skyline的美味,但热狗的香味伸出手指手指,跟着我穿过大厅,包围了我的身体,进到我的鼻子。于是我的双脚漂浮在地面上,双臂悬在身体两侧,目光呆滞,口水从我的嘴里滴落下来,我又回到了这些食物面前。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回来这座城市?我得抓住现在。于是就在我去擂台前的几分钟,我吃掉了那些热狗舔干净了盘子,之后一路打着饱嗝,在通往胜利的路上与胃中的灼热感作斗争。但这是完全值得的。

Skyline的芝士热狗,说实话,我欣赏不了这种简单的饮食

        典型的辛辛那提人是什么样的?这很难说。和其他城市一样,这里有一些不错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太好的地方。有一些离俄亥俄河不远的时髦的城市社区,再往南几英里,你就到了肯塔基州,我是说真的。你可能住在俯瞰河流的豪宅里,也可能住在拖车公园里;你可能在西区一所富有的天主教高中上学,也在一个公立粪坑里上学。你可能是乡村人,可能是城市人,也可能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人......一个城乡结合部的人。辛辛那提是中西部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里人山人海。蓝领,小镇,大城市。除了我们,芝士热狗对于外地的人毫无意义。所以这很难说,反正我又不是外地人。

        我到底属于哪一类?城市东边就好像是所有经济舱乘客聚集在一起,所有的穷人和碌碌无为的人都被冲到一个阴沟里,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低收入住房,但基本上被人忽视;这是一个你可以选择居住但实际上没有选择的地方。而在城市的另一边,对于特定社会经济阶层来说,皮卡迪利大街是不可避免要接触到的。皮卡迪利大街有几十座六单元公寓楼,由几十个不同的房东拥有和经营,是坐落在125号州际公路旁的一片广阔的犹太区天堂。就在比奇蒙特大道(Beechmont Avenue)的主干道上,购物中心、餐馆和比奇蒙特球拍俱乐部(Beechmont Racquet Club)随处可见。在远处,越过树林,你可能会看到一个屋顶,大多数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王国在这里,除非你是一个在寻找失落的第八区的探险家。

        拐进汉布伦大道(Hamblen Drive),经过一些古色古香的房子,然后右转进入皮卡迪利广场(Piccadilly Circle)。当你放眼望去,壮观的景色很快就会尽收眼底,这是一望无际的公寓楼,这些公寓楼大多是棕黄色的,有些是蓝色或灰色的,其中特别难看的是红色的。许多窗户被打破了。你会看到停车场的碎石、裂缝的人行道或泥土。当你开车下山时,要避开坑坑洼洼,转弯穿过皮卡迪利大街。路边到处都是百威啤酒罐和烟头,流浪着的动物在垃圾箱里捡垃圾。

皮卡迪利街道一角

        你会开车穿过蜿蜒穿过的小溪,我们小小的乐土,穿过一个巨大的暴雨排水沟,上面被购物手推车堵住(居民们经常步行穿过125街,把购物车带回来,把它们扔在小溪里,或者干脆把它们扔得到处都是)。沿途很多车辆看起来都好几年没人开过了,生着锈,上面有喷漆涂鸦。你可能会看到一辆或两辆警车停在大楼外,一个赤膊纹身的人,手里拿着啤酒,就一些日常骚扰向警察申诉。他身边会有个赤着脚、涂着蓝色眼影的女人,穿着不讨人喜欢的牛仔短裤,挥舞着一根香烟,大声咒骂他。

        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来到皮卡迪利大街,但共同的原因是这里房租很便宜,而且总是有可供出租的公寓。对很多人来说,皮卡迪利大街只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是临时居住的地方,一个当你的家被没收,当你失去工作,当你刚刚出狱,或者你离开了你的烂丈夫,带走了孩子时,要居住的地方。你会在这里居住,直到你找到更好的地方。

        对另一些人来说,这里是能负担得起的唯一住所。我六岁的时候,我们搬到了皮卡迪利大街,住在102号楼的C公寓,这是一栋有二楼的房子。在我们正下方的A公寓住着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叫唐尼和凯文(Donnie and Kevin)。我们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呆在一起,扔石头,离经叛道,把衬衫塞在短裤后面骑自行车,在小溪里鬼鬼祟祟。

说一下,此皮卡迪利大街非伦敦皮卡迪利大街,有天壤之别

        我们会用网球来打棒球,因为我们有多余的网球。解释一下,比奇蒙特球拍俱乐部有的是网球。我们会偷偷溜进球场,藏在防水布后面,把网球直接从机器里偷出来,装满我们的背包。我永远记得那个穿着亮白色鞋子、polo衫和卡其布短裤的家伙,他在停车场追着我们,而我们笑着,骑着自行车疾驰而去。

        皮卡迪利大街上有很多孩子,每天都会有人来敲你的门。当你应答时,门外一般会有一到三个肘部和膝盖擦伤的孩子:

        “你想打棒球吗?”

        “想骑自行车吗?”

        “你想打橄榄球吗?”

        我们是那种在水泥地上玩橄榄球的傻孩子。

        “你想摔角吗?”

        是的,我们也摔角......在这个行业,我许多同龄人都有小时候在后院摔角的美好回忆。事实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在那里练习现在使用的招式。他们的家庭视频片段中有这样的镜头:穿着自制的装束,扮演在自己想象中创造的华丽的角色,和他们的朋友表演腿部坠击和飞肘,一切都很有趣......很感人的回忆。

        但我不能说自己曾是后院摔角手,主要是因为虽然我们摔角,但我们并没有后院。尽管我们可能认为摔角是一种工作,一种表演,但我们没有想到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就像电视上的摔角手们所做的那样。我们本可以通过模仿招式或是剧情来获得乐趣,但最终我们只是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不少摔角手都是从这样的后院摔角走出来的,他们有简陋的摔角场,但很可惜,院长并没有,院长童年的摔角几乎是真打

       “你想摔角吗?”之后事情发展会是这样的:我们会在一幢公寓楼前的泥土地上集合,那是很稀疏的草地,我们会选择一个摔角手形象。

        “我是布莱特(Bret)。”

        “我是剃刀雷蒙(Razor)。”

        “我是送葬者(Undertaker)。”

        我们会指派一名裁判,双肩压地三秒才算压制成功。一个孩子会躲在灌木丛后面,然后进入想象中的擂台,另一个则会从垃圾箱后面出现,他们不会去尝试模仿他指定的摔角手的标志性动作,也不去表演什么。裁判会“按铃”,在一个“绿色的东西”上敲三下,“绿色的东西”是一个方形的大金属盒子,我们经常坐在上面,我认为它与大楼的电力有关。但我真的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然后,我们就开始......打架:拳打脚踢,揪头发,咬人,踢小腿,使用任何我们可以使用的青少年犯罪行为,试图把我们的对手控制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通常,他们会夹着头,锁住腿,然后裁判在龟裂的泥土上拍三下,之后就是强烈抗议时间。

        “并没有压制三秒!!!”一个孩子会泪眼汪汪地叫道。摔角是我们活动中我最喜欢的。不仅仅是因为那是我最喜欢观看的运动,而且也是我最擅长的。我几乎总是会赢,我有一个秘密武器。那是一个我自学的招式,出自我观看的第一部摔角录像带,夏日狂潮1990中的“地震”约翰·腾达(John “Earthquake” Tenta)。在我面对克里斯•杰里科(Chris Jericho)和他自傲的“杰里科长城”(Walls of Jericho)的25年前,我是皮卡迪利大街上的波士顿蟹式固定(Boston crab)的大师。但我不用传统的方式,我想出了一个更实用的办法。我会让一个孩子脸朝下,然后用膝盖撞击他的背部,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样连做几次,然后使出波士顿蟹式固定,把他的腿往后脑勺拉,直到他大声求饶:“我投降!”但当时还没有拍地投降这一说。

小时候如果你会这一招,那你就是孩子王了

        唐尼和凯文带我入了摔角的门,我知道忍者神龟,但当我们比较手中的可动玩偶时,我发现他们的玩偶我一个都不认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玩偶是毁坏者(Demolition),布莱特·哈特(Bret Hart),终极战士(Ultimate Warrior),“蛇王”杰克·罗伯茨(Jake the Snake)。他们有摔角录像带,幸存者大赛(Survivor Series)和皇家大战(Royal Rumble),都是用六小时的VHS录制的。所有这些人偶都在屏幕上活了过来,但这并不是动画片。这是一项真实的运动,就像红魔队(Reds)一样,但这比棒球要好。他们会向我解释摔角比赛中谁是谁。我们玩人偶,看录像。他们也有一些其他玩偶,我听他们说是瑞克·福莱尔(Ric Flair)和斯汀(Sting),斯汀脸上有类似终极战士的涂装,但他是平头,唐尼和凯文都也留着这种发型。

        有人告诉我,布莱恩·皮尔曼(Brian Pillman)也曾为孟加拉虎队(Bengals)效力(他在几年前的经历),他的虎纹短裤就是证据。这些人来自WCW。

        “你不知道WCW吗?”凯文问道。

        我当时还不知道WCW,他们对我来说还不够酷,我需要在电视上看到活生生的人。

        “但这可是真正的摔角。”唐尼说道。

1991年WCW的Sting海报

        他让我看了一份拷贝,名为“I Like to Hurt People”,一份80年代的邪典,有杜斯提(Dusty)和特瑞·放克(Terry Funk),这份拷贝号称“真实到让人恶心”,要学的东西很多。这些是我对摔角的最初记忆,也是我很多事情的最初记忆。

        皮卡迪利大街上的有些孩子更加黑暗。当然,可能会有一些有好孩子,他们有好父母,他们喜欢运动;但肯定是,许多孩子是......有问题的。有个搬到唐尼和凯文家对面的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都在后门廊上玩的时候,他拉出一只蜥蜴之类的东西,一只小壁虎或者蝾螈什么的,他肯定是从小溪里抓出来的。他拿出一个装满水的注射器(不要问我一个九岁的孩子是从哪里得到的注射器),把它插进了这只可怜的小爬行动物身上。他推动柱塞,像吹气球一样把它的身体用水灌满。那只可怜的动物手臂变得粗短,眼睛也从脑袋里凸出,直到它爆裂开来。我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但如果他的地下室里出现一具尸体,我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皮卡迪利大街上的童年是有趣的。你整个白天都在外面跑来跑去地玩,晚上玩捉迷藏,在汽车后面进进出出,直到每个人的父母都命令他们进屋。然后第二天早上周而复始。那是天真的时代,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皮卡迪利大街和它的居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没有变化,极度萧条也并没有消失,生活的残酷现实也没有阻止人们离开。食品券、福利支票、抢劫、驱逐、酗酒、吸毒被捕和家庭暴力,描绘了我们即将面临的生活,尽管我们并不完全了解这些事情。

        对于一个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孩子,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或你住的地方表明了什么,但我们在老师、管理人员和同学中的声誉清楚地表明,对他们,对每个人来说,我们是“皮卡迪利大街的孩子”。我们是负担,浪费了人们的时间和资源。我们是不可救药的恶棍,学校对我们负有义务,直到我们长大到可以进监狱为止。这成为我们走向不同的开始。

        对其他孩子来说,我们是可以取乐的珍品。“呐,你住在皮卡迪利大街!!!!”......是啊,那又怎样?

        我一直不明白孩子们什么时候会嘲笑你的衣服。我穿运动裤上学,那些是我仅有的裤子。

        “你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一个留着大碗头的小混蛋说。

        “闭嘴,迪伦,他很穷!”一个小女孩说,但这让我感觉更糟了。

        每当有老师像对慈善机构一样对我说话时,我都感到有个霓虹灯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头顶上闪烁,我的名字旁边总会有一个星号。你们都不了解我。你都没来过我家。谁在乎我住在哪里?我只是普通地活着而已。我没对任何人做过什么。我不明白,逐渐变得内向。

        “皮卡迪利街的孩子们”成了让我们骄傲的徽章。他们不需要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他们。我们的大本营成了我们的避难所。我们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自食其力。当父母们在工作、在酒吧或在看日间电视节目时,皮卡迪利大街变成了一个狂野的生态系统。各种各样的孩子们混杂在一起,在街上游荡,标志着他们的领地。

院长小时候的照片很难找到,相较于羊拔的童年,院长的童年可没那么美好

        斗殴,老天,那里的斗殴。皮卡迪利大街上人人打架,每分每秒,这很累人,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打架,或是喜欢找麻烦的人。这不是我的天性。我不喜欢那种消极的情绪,但它是无法逃避的。有一天,我在骑自行车的时候,第一次尝到了这个残酷世界的滋味。三个比我大几岁的孩子,大概11或12岁,在街边示意我停下来。我天真地把车停在路边和他们聊天。他们称赞我的自行车。他们很友好。当我和他们交谈时,我感觉他们有点太友好了。我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我的直觉知道......他们在戏弄我。

        “嘿,你不是说他想和我们打架吗?”他们中的一个说。

        “是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我什么也没说。我不认识你们,”我一边说,一边把车从草地上开出来,回到人行道上。第三个孩子挡住了我的路。我试着保持冷静,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我能感觉到。

        “你必须跟我们打一架。”那些孩子们得意地笑着说。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飞了起来。他们抓住了我的车座,把自行车掀翻了,我能感觉到轮子在下面旋转。我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我的肋骨被踢了一脚,让我完全喘不过气来,感觉就像被捅了一刀。他们三个无缘无故地把我打得半死。他们不停地踢我,我扭来扭去喘不过气。那是一种灵魂出窍的经历。我一直想把空气吸进肺里。(沉重的童年,配点好玩的吧)

        他们很自豪地庆祝着,拍着手,笑着跑开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孩子是精神受损的虐待狂吗?很有可能,但他们充其量只是普通的恶霸。我讨厌欺负。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无法用鼻子呼吸,于是我强忍着眼泪,开始用嘴大口吸气。在这种情况下,我迅速振作精神,尽快骑回家。我径直走进我和妹妹住的房间,我崩溃了,沮丧地捶打着墙壁,哭了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毫无意义。我没对任何人做过什么。什么也没得到。

        后来,当我照镜子时,我看到我的脸侧面出现了一个奇怪形状的刮伤,这可能是接下来几十年里无数伤痕中的第一个。还挺酷的,我看起来就像杂志封面上的摔角手,那些血迹斑斑的家伙。我抓住我的纸板冠军腰带,把它搭在我的肩膀上,凝视着镜子,站在镜子里的,是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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