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炼狱4·“生”“死”两界·中
更新:额外给塔纳托斯增加了三种全新的攻击方式,使其更加致命
补充怪物原型是《极度深寒》的怪物,这只更大,更古老。
“你是如何做到这些的,那些海嗣退化了!”歌蕾蒂娅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发现了那些海嗣的异样,它们在朝恐鱼退化。生命的退化,完全违背了生命进化论。
“星流武器中具有着一种奇特的分形能量,在创造者对星流武器的铸造中,这种分形能量经过改造后就具有抑制生物进化的能力。这种分形能量的强度在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实现对这种怪物的生命退化。原本这种能力是很无用的,因为在我的实际战斗中,那些进化到一定地步的传奇巨兽,进化所带来的强大机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演化成了生命原始能力。这种生命原始能力是无法被星流武器所退化的,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还有,一些巨兽是拥有着神的生命基础的,这种生命基础只能被摧毁,无法被退化。因为如果这些可以退化的话,那么那些巨兽就会是一只美味的大鱼,一只小小的蠕虫,一头可爱的小火龙。而一些更加强大的敌人,它们通过自己那深不可测的能量,可以使用强大无比的法术,它们的强大不是依靠进化得来的。还有部分的敌手,它们是机器造物。”我一边在深海里行走,一边解答着她的疑惑。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海洋不正常,我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压力,这里就像是被刻意改造过的一样,嘉登会喜欢的。极具研究价值,不是吗?不出所料,我没有来错地方。海神知道我发现了它的秘密,漆黑的深海中竟诡异的泛起了点点蓝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很清楚,来者不善,铜墙铁壁已在前面摆好了架势。天罗地网早已布下,只等我走入陷阱之中,然后一网打尽,掳走斯卡蒂,淹没陆地。
我感叹海神的脑子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好使,军队,什么是军队,军队是战斗力单位,而我自成一军。战无不胜。自打“迷雾”入侵以来,与无数妖魔鬼怪战斗的丰富经验让我无所畏惧。无论对方能使出何种手段,我都可以沉着自如的应付。
“该死,这次可不好对付了。走,我们要回陆地了。”歌蕾蒂娅看起来很明白前面那是什么。但是从她面部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对她们而言,不好对付。
“我看到了一个食客,在餐桌上,大快朵顾,队长,你有看到吗?”幽灵鲨的精神再次不正常了。她口中说着奇怪的话语,如果真有食客,那肯定只有一个了。
“鲨鱼,源石病又让你精神错乱了吗?”斯卡蒂担心的看着幽灵鲨。不知如何是好。
“女士,是海嗣的缘故吗?”我问道,嘉登觉得会更喜欢海嗣这个种族的,用它们来进行嘉登的那些实验最合适不过了,长相让人做实验时毫无负担,想解剖就解剖,想解离就解离
,无论怎么用都不会有丝毫的负罪感。哦,完了,我忘记了,嘉登是个机器人,它做实验时牺牲的“小白鼠”一点都不比我干掉的敌人少。它做实验时,连感觉都不会有!嘉登一定会喜欢这个新“小白鼠”的,我最好不要灭绝了这一种族。不然的话,就没有机会观摩嘉登的实验了。
思绪至此,我从刀鞘中拔出了妖刀,殷红的刀光刺穿了深海厚重的黑幕,白色的闪电游走在刀刃上,我难以察觉的笑了一下,我的双腿发力,强行拨开海水,挥动妖刀,给面前的海嗣带来完美的死亡。
妖刀肆意的划开海嗣的身体,公平的锋锐将生命的归宿带给它们,血红色的刀光夹杂着丝丝白色的雷霆撕开眼前的敌阵,每一次挥动,就会有数不清的海嗣被刀光拦腰斩断。血光四溅,兴许是血流得过多的缘故,我甚至感觉到了连如丝绸一样丝滑的海水都因海嗣的鲜血而变得粘稠不堪,每挪动一步都显得艰难无比,仿佛有千钧重负在阻止你继续前行。我扶了扶
金色的头盔,不经意之间,我的手染上了金色的烈焰,我轻抚着妖刀,那金色的火焰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游到了红色的刀刃之上,顷刻之间,鬼刀毫无征兆的燃烧起了白金色的炽炎,熊熊燃烧的火焰映亮了我金色的铠甲,我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铠甲,惊奇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的铠甲早已染上了一层不详的血色。什么时候染上的?是刚才还是在地上?我没有深究血色的原因,我握着妖刀轻触了铠甲,在刀尖接触到战甲的那一刻,金色的火焰包裹全身。在这圣洁的火焰中,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懈意。仿佛全身都像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样,轻松而又舒适。全身的疲惫被一扫而空,顿时我精神百倍,心情舒畅无比。身体中好像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
我叹了口气,我感受到了海水传来的异样震动,我知道,敌人是杀不完的,海嗣的高级进化体正在在深海中高速游动着,十几次呼吸的时间便能杀到我的刀剑前,并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刀下的死物。但我不想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单手举起了妖刀,白金色的火焰开始燃烧的更为剧烈,我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唰!”在妖刀斩下的那一刻,白金色的火焰旋涡拔地而起,它盘旋而上,每一分每一秒它都在发展壮大至一个更加恐怖的规模,眨眼之间,火焰冲破大海,直冲云霄。世界各国都在报道由这不明火焰龙卷所引起的能量异常现象。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是远古神明的神迹吗?还是世界末日降临的前兆?火焰烧透了每一寸海床。终于我的耳边只剩下了火焰的呼啸之声,再无了海嗣的蠕动之响。我收刀入鞘,失去控制的火焰龙卷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火焰爆裂而开,席卷了方圆数百里的海床,即便是在这深不见底,漆黑空洞的深海,也都被龙卷爆裂开来的光芒给照的一览无余。那一刻,深海再无秘密可言。这一击,彻底断绝了海嗣的生还可能。
大海虽然并不干净却很清净,经过我的几次大规模的残杀后,海洋安分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有那么多碍手碍脚的东西再挡在我的刀剑前。
我们一行人继续漫步在深海中,海水在恐惧,我们就像是蔓延在这片大海中的癌细胞一样,发育成熟,没有任何的限制,无限的扩张着其恐怖的感染力与死亡力,最终将这片大海送入鬼门关中。
“异世界的访客?你为何到此打扰这个世界的命运,是因为好奇,还是纯粹的无聊?”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穿过深海的壁垒,清晰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中。
“伊莎玛拉,你在等什么?快点回归到海洋中,这里才是永远的归宿。”声音呼唤着另外一个人,伊莎玛拉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倒霉蛋应该不会想亲身体验妖刀掠过身体时那细致入微的感觉。
“住嘴,海神。”我毫不客气的回应它的疑问。
“哦,访客,你又因何到访此处?”它是个白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我还要再说些话。
“回答我,这里是否有机器造物来到这里?还有,我们是可以杀死你的,这对它与我而言不会很难。”
“大地上那粗陋的造物?有趣,有趣你又为什么要捕食自己的‘朋友’?”
“你话太多了!”我猜它从我身上可以猜到些什么。
“哦,是因为浪费吗?你只是享受‘狩猎’的乐趣吗?”奇怪的声音无视了我的要求。
“看来是来过了,它在哪!”我厉声质问。
“你信奉什么?唯心还是唯物?你信奉唯物,那你又在与谁交流,若你信奉唯心,那你为何不对此等神迹顶礼膜拜?”声音好奇的询问着我。
“够了!你想死是吗?”我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将其大卸八块。
“伊莎玛拉,为何不回归大群,这里才是你最终的归宿。来,变为海嗣吧,让我们一起带给这个世界新生吧。”
我静静的聆听着它的言语,这是个陷阱,还是个连环套,它在干扰我的注意,刚才被它牵着鼻子走,事实说明跟一个谜语神说话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我除了恼怒,就是暴怒。连环套最重要的是你会不会连续犯同一个错误。
“咔吧,咔吧,咔吧”若有若无之中,我捕捉到了某种有规律的震动频率,我将它翻译成音频,却只得到了相同的文字。我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
“伊莎玛拉,很快,我们就将让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焕发新机’了。”声音突然显得稍微激动。
“不,不,我是斯卡蒂,我是一名阿戈尔人,我不是阿戈尔人。”斯卡蒂显得有些慌张,她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歌蕾蒂娅与幽灵鲨不知为何一言不发,沉默至今看起来像是被控制了。
“不,伊莎玛拉,你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你我本是同类,只是形态不同,但是终有一天,我们会回归统一,来吧,伊莎玛拉,这里才是你永恒不变的寝宫。”声音继续诱惑着斯卡蒂。看样子,她快迷失了。
“斯卡蒂是一名猎人,斯卡蒂不是海嗣。斯卡蒂是谁?博士是谁?你是谁?”斯卡蒂的脑子已经处于混沌迷离状态了,我看到了她的灵魂正纠缠不清。不够坚定,看来是为人的诱惑力不够大了?
海水的异动越来越明显,似乎这是在随着海神的的话语在波动,控制水的力量,直接蒸发了水不就好了?星流巨械不会找这么拥有这种能力的家伙的,它们拥有的力量可远比这个世界所设想的可怕。
我不再理会海神的的话语,我屏气凝神,开始在静谧中探查着周围的一切,然而海水的运动仍旧杂乱无章,从中找不到顶点规律,“咔吧,咔吧,咔吧”声依旧有规律的传来,我总觉得非常耳熟,而且在某个时间节点中,短时间内我听到了上千次。我说不清它像什么,就像是闸门开启的声音。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是我敢肯定,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预兆。我不由得拿出了“塔纳托斯的脊柱”在这样的海底,一把可以轻易劈开海水的三重链刃再加上星流激光无疑是个绝佳选择。我摸不清海神的路数,为了保险起见,我穿上了星流护甲。我看了一眼斯卡蒂,我发现她的灵魂已经趋近于分裂,而且新生的灵魂也在竭力去吞噬掉原本的灵魂,我不能坐视不管,为了给海神一个警告,我发动恐惧之力,以最纯粹的恐惧力量汇聚成一束黑色的线条,黑色线条直插入斯卡蒂的灵魂之中,黑色线条释放出黑色的噩兆闪电,闪电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恐惧之力,黑色闪电劈到了新生灵魂的魂体上,灵魂吃痛的扭曲着身体,死死的咬住斯卡蒂的原本的灵魂,想借力挣脱出去,彻底夺舍她的身体,很遗憾就像我之前说的,它缺少充要条件,缺少了这个条件,神也救不了它。黑色的闪电化为无数根黑色绳缚,相互交叉缠在分裂的魂灵身上,随后在我的操纵下,那分裂的魂灵被我生生抹杀了魂性,我让它化为了一张白纸,随后我就将这张白纸物归原主。让它绘上应有的色彩。
“伊莎玛拉,很快我们就将团聚,不久,唯一的阻碍就会化为虚无的尘埃,伊莎玛拉,等你,回归深海。”随着空灵的声音最后一句话的结束,海洋复归于沉寂。
“什么,最后的阻碍,你想杀了我,等等,你怎么杀了我?”“咔吧。”诡异的是,这一次只传来了一次声音。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自己穿的是星流护甲。
灿烂的烟花从漆黑的深海中凭空出现,绚丽的爆炸照亮了千万年来不曾有光线照射过的海底。一道七彩光芒从我手上飞升而上,一层淡淡的薄膜环绕周遭。红色与七彩互相交融,万道光辉一起迸发,我双手撑起,七彩薄膜显得愈加梦幻。黑暗,红光,七彩互相交相辉映,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幅诡异无比而又炫彩夺目的动人画卷呢。死亡与生命交织,毁灭与守护共舞,历经无数岁月的融合,终于在此刻达到了一种荒诞而又不曾被奢求的平衡。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嘲讽。
那是塔纳托斯,精湛的工艺和最优化的成果,创造的目的只是为了毁灭。星流巨械中它是当之无愧的杰出代表。当年若不是靠嗑龙魂秘药死撑,我想我必会在它狂暴之时当场阵亡。
疾风骤雨般的星流激光从四面八方袭击着这渺小的星流防御力场。我双手举起头顶,星流能量在头顶扩散成为了一个防御罩,将我与深海猎人保护其中,免受星流激光瞬间将我们抹除。
“额,该死的!塔纳托斯!”我咬牙死撑,释放星流防御力场,原本温和的星流能量陡然变得狂暴起来,它们野蛮的流过我的躯干,经由嘉登之心的稳定以及固化,再从我的护甲中释放出来,终由破坏之力转为守护力场。
星流能量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撕成尘埃原子,然而塔纳托斯的火力覆盖仍未停止。
“检测到威胁 评估等级:8 评估结果:危险 实行清理”
“打开炮塔 能源补充 盟友检查:稳定”
“目标执行状态:清理中 ”
“检测到巨大能量反应 检测力场环境中 力场无法穿透 能源流向调转 准备星流雷电实行打击”
星流激光爆炸所产生的亮光让我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塔纳托斯,它那巨大的身躯将整座战场包围起来,我犹如待宰羔羊一样由它鱼肉。我再次加大了星流能量的投入总量。
突然星流激光突然不再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放下双手,大口的喘着粗气。星流力场的创造对我身体的伤害太大。我不得不喘口气来恢复身体。我本以为塔纳托斯的能源耗尽,然而现实再一次冷酷无情的击碎了我的幻想,深蓝色的雷电开始流动,粗大的闪电于远处释放,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我望向远处,我只发现一个巨大的蓝色电球在飞速的凝聚着,在这闪电的照耀下,我看到了这条恐怖巨蟒的真面目,它张开自己的钢铁獠牙,在獠牙的正中央,一发星流雷电正在散发着死亡的,在它的中央头部,星流棱镜散发出淡淡的光彩,与这死亡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雷电照亮了它的盘亘千里的巨大身躯,它的动力推进器喷吐着灼热的星流火焰,无数的电流密密麻麻的流过每一节躯干,最终汇聚成了口中的深蓝色星流雷电。
当我看到这幅景象时,我顿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警告,我的身体在本能的抗拒着前面的星流雷电。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必须接下这一击,不然的话,后果将会是整座海洋从那时以后将无处不带上致命星流雷电,海洋将会是生命永恒的禁区。
我见状立即撑开了星流护盾,我将所有的能量全部都汇聚到星流护盾上。我看着眼前的
雷电一瞬间喷薄而出,致命的星流雷电束正中盾牌中央。在星流雷电撞击到盾牌之上时,我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到退后了几步,我咬紧牙关,举起手中的星流护盾,我下定决心要独自一人承担下这个令人胆寒的挑战。
“啊!”星流雷电在撞击到护盾的那一刻,星流雷电四处分裂。每一道分裂出来的雷电都
在这片海床之上留下了恐怖的疤痕。每一道星流雷电,都在这片海床熔解出一道道巨大的裂口。而那最致命的星流雷电束,几乎要将我的护盾彻底熔化。
“砰!”星流雷电终于不再肆虐于深海之中,终于在不知多久的持续轰击后,星流雷电不再咆哮,恐怖的能量不再试图摧毁我的身体,它化为了细小的直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海中。我拼尽全力,才堪堪承接下塔纳托斯的打击。当我放下护盾时,我的右手已完全失去知觉,星流雷电在我的右手肆意奔腾,阻止着我的恢复。
我嘶嘶的喘着粗气,我扶着我的左手,光明龙魂的力量疗愈着我的伤口。我终究还是错误估量了星流棱镜的力量,星流棱镜所能提供的能量几乎是无穷无尽,用之不竭。塔纳托斯不会疲惫,不会能量供应不足,只会改变能量流动,然后发动致命攻击。我发动全身的感知器官,我全神贯注的感受着海水的流动,我判断每一束暗流的去向,我必须对即将到来的袭击做出准备。
“攻击模组更换 完成 ”
顷刻之间,我的余光瞥到了一道闪着红色光芒的残影,狂暴的红色星流能量裹挟这塔纳托斯的巨镰,它驱动自己的喷射推进器,硕大的星流火焰柱出现在它庞大的身躯两侧,电光火石之间,它那恐怖的巨镰就已来到我的面前,我清楚的看到了星流脉冲在散发着狂暴的能量,它的张开巨镰。凭借着我长达上百场遭遇战的经验,侧身躲避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的一部分,我本能的侧过身体,然而,我终究还是低估了塔纳托斯,我犯了致命错误。
星流脉冲无情的掠过我的左腹,我看到了我的血液在被刺穿的那一刻肆意飞溅的景象,在被刺穿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塔纳托斯的那双橙红色的机器眼,它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无声宣告着我的失败,我的身体战栗不已,我的手无法再握住我的刀,我麻木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塔纳托斯的星流脉冲在我的身体内狂乱的摧毁着我的身体机能。它的突袭撕咬仅仅只持续了瞬间,它随即调转方向,它那庞大的身躯立即远我而去,这一切似乎就像一场梦一般,我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我动弹不得。突然我再次感到了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在我尚未来得及恢复行动能力,逃离这失利的战场之时,塔纳托斯甩动它的尾部,它的尾部缠绕着星流能量,结结实实的给了我的背部一个致命重击,我被它拍飞出去,滚落到海床上,我吃力的支撑起自己。“咳咳,咳咳!”我咳出了鲜血,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个大锤给狠狠锤过了一般,剧痛不已。生存本能令我立刻作出了判断,我知道,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停留。我毫不犹豫的摸出了常态重定位仪,我驱动自己的铠甲,拼尽全力从里面榨出一丝星流能量,能量缠绕在常态重定位仪上,还是如同过去一样,常态重定位仪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芒,突然一丝电光夹杂着七彩的闪电,我带着深海猎人们回到了陆地上。
我捂住左腹的伤口,瘫坐在一座破乱不堪的木屋旁,我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在刚刚的几秒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立刻严肃的命令道:“回去,告诉他们,末日要来了!”说着,我强忍着伤口的痛苦,不顾我的身体以濒临混沌破碎状态,再次驱动常态重定位仪,一道蓝色闪电闪过,眨眼之间,便将她们送回了罗德岛。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海上的大雾变得愈发浓厚。我惊讶的看着一艘并不存在的金碧辉煌的大船停靠在了岸边。无数的伊比利亚人带着对“黄金时代”的无限追慕中登上了那艘大船,果然不论是在哪个世界,人们都愿意死在虚幻的幻象中,他们宁愿死在虚假的梦境中,也不敢去面对现实的残酷,更不敢鼓起勇气去重塑他们心中的梦境。即使相隔着数公里厚的大雾,我也仍旧可以看见无数的伊比利亚人在那艘大船上纵情声色,然而那令人作呕的恶臭却是无可辩驳的铁证,那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大船,那只不过是一只张开深渊巨口的不可名状的诡异巨兽。它在为自己即将在这片大陆造成的恐怖破坏在补充能量,杀死它无法阻止它的能量补充,唯有从根源将它连根拔起方能永绝后患。然而它敢于在此进食就说明塔纳托斯选择与海神合作,只要海神愿意合作,并且不干预塔纳托斯,海神就暂时不会死于干涸的大海中。我想海神只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海神不知道的是,它必定会死,塔纳托斯的AI设计最初是毁灭一切生命。
我艰难的站起身来,我调用光明龙魂的力量,在光明龙魂的生命之力的补充下,我所受到的伤害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被治愈。但是这也意味着我将很久不能使用光明龙魂,光明龙魂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灵魂生命力。我必须要阻止这一切。我知道海水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海洋之下是什么,海水是“生”与“死”的分界线,杀回大海,我极有可能被塔纳托斯的攻击所烧成原子,离开海水,苟且偷生,凭借我的本事这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我静静的看着眼前充满死亡气息的大海,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终的归宿。我能感知到我心中无穷无尽的恐惧,超越神明的造物,杀戮机器最优化的科技成果。我徘徊了,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不敢面对现实,我可能战胜不了如今的塔纳托斯。撤退是最好的方法,也是目前的最优解。最终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亦步亦趋的的缓缓走向大海,恍惚之间,我看到了他们,似乎一切都从未离开过,我们依旧在一起共同冒险,一起为了击败魔君而奋斗,一起在每个寒夜中讲着低级笑话来掩盖没有火堆的窘境。一起在千军万马中杀个七进七出,取敌将首级于笑谈中。
冰冷刺骨的海水拉出了沉醉在过去的我,我看着漆黑的海水,我知道,我必须要去,我不能不去,我不能苟且偷生,我不能坐视不管,就像当时的我们一样,即使敌人在怎么强大,我们也敢直面他的锋刃,我们也会奋不顾身的去保护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多的普通人,我们从未远离,我们一直都在,无论跨过千山万水,即使伤至遍体鳞伤。我在,我们都在,就像那时一样,视死亡为家常便饭,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我没有再继续往下想,我必须要战斗了。我右手拔出了妖刀,左手握住了星流之剑。我放弃了使用天神之翼,我改用了星流飞行器,毕竟星流飞行器虽然续航时间比不上天神之翼的近乎无穷无尽,但是它的续航时间足以支撑我一段时间的战斗,毕竟它的变向应急能力比天神之翼要强上不少,而且相比起天神之翼,星流飞行器的爆发能力更胜一筹。我慢慢的走入海水,直至海水漫过头顶。我望向深邃的海水,在海水中,我只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我轻蔑一笑,我能杀死你们一次,这一次也一样可以!我驱动飞行器,在一声爆鸣中向着黑暗的深海,狂奔而去。我知道海水的
“喝!”我挥动星流之剑,星流之剑所蕴藏的星流之力化为一道道光束登时瞬发而出,星流光束撞击在塔纳托斯厚重的黑色装甲上,,一个巨大的蓝色爆炸波震荡而开,方圆十米内的海水都被星流之力所湮灭,在星流之剑攻击的那一刻,我驱动飞行器,立刻来到塔纳托斯身旁,使用鬼刀接着对塔纳托斯进行斩击,在鬼刀出鞘的那一刻,长达五十米的红色刀锋化为鬼刀锋锐的延伸,狠狠的对着塔纳托斯的装甲进行攻击,一击接一击,鬼刀的殷红色刀芒与星流光束互相配合,组成了密不透风的攻击网。鬼刀近距离爆发斩击兼劈开向我袭来的星流脉冲,星流之剑的星流光束是为远程攻击,为我进行有效攻击提供条件。我毫不留情的对塔纳托斯宣泄我的怒火,然而鬼刀血红色的锋芒斩在塔纳托斯的护甲上却没有擦起一丁点火花,强大的星流光束所引发的爆炸没有给塔纳托斯厚重的盔甲留下一丝的损伤。塔纳托斯厚重的装甲并没有引起我的惊讶,这是必然的,没有攻击它的弱点,哪怕是物理的顶点,撕碎神明的传说鸿蒙方舟也没有用。由星流棱镜及古圣金源锭和宇宙锭融合而成的机器装甲,可不是仅凭蛮力就可以留下刮痕的。
我在海水中灵巧的穿梭着,一边躲闪着星流脉冲的袭击,一边对塔纳托斯所展现的稍纵即逝的攻击时机所苦恼,它的弱点是它的攻击手段,它的机关炮塔可以在打开的一瞬间射出上百发星流脉冲,而塔纳托斯一次可以全部打开所有的攻击阀门,也就是说,除非塔纳托斯的AI出现问题,不然的话想摸到它的身边对它造成实质性伤害无异于儿戏。我没有退却,我灵巧的躲过一道道与我擦肩而过的星流脉冲,一边竭尽所能的去接近塔纳托斯,试图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战机。我侧身翻转,刚躲过了几发星流脉冲,转而又被塔纳托斯的炮塔近距离轰击,我被塔纳托斯命中一次,星流脉冲贯体而出,星流护甲阻挡了大部分威力,然而星流辐射却仍旧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被星流脉冲击飞。即使我立即操纵星流飞行器实施紧急刹车。“嘶哈,嘶哈”星流脉冲带给我的伤害着实不小,即便身体已经与人类神明别无二异,我仍旧觉得这种程度的攻击,我至多承受十次,第十二次我必定会丧失身体机能,除非有龙魂秘药和林海复活这种有奇迹之力的东西加持保护。否则的话,我难逃一死。
“呃!”即使我全力刹车,我还是撞上了塔纳托斯庞大的体节,就在撞击的瞬间,巨大的星流雷电立刻流遍全身,我所感到不仅仅是撞击的痛感,还有电流流遍全身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我立即反手握住鬼刀,死命的往后一顶,方才摆脱了星流雷电的电击。然后在我顶住塔纳托斯的装甲之时,我无意中看见了一道红色的光芒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我突然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红色,雷电,装甲……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将星流飞行器功率开到最大,我四处搜寻着打开的体节,根据我之前作战的观察,转瞬即逝的战机不是靠自己的,是靠塔纳托斯的。我继续在塔纳托斯庞大的体节之间小心的穿梭,一边躲避着紧随身后的星流脉冲一边等待着合适的战机出现。我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发擦肩而过的星流脉冲。我立即驱动飞行器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有了!不远处,离我仅仅百米远的地方,塔纳托斯打开了阀门,三十余个炮塔展现了它那黑洞洞的炮筒,我心中颇有些犹豫,但我还是做出了决定。我立即俯冲而去,在检测到我行动轨迹的那一刻,三十多个炮塔开始了不遗余力的炮击,我左躲右闪,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几百发星流脉冲仅仅是与我的头皮擦过,我就已经感受到了星流之力的磅礴,我的头皮疼痛无比,我依旧义无反顾的向着炮塔冲去,就在我即将冲到炮塔前的那一刻,也正是塔纳托斯即将关闭炮塔的前一秒,我故意卖了个破绽,我故意被一发星流脉冲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几近要将我的五脏六腑给冲成碎片,我强忍着口腔中那甜丝丝的血意,在被星流脉冲击中的那一刻,我挥刀转身,目标直指塔纳托斯的炮塔体节!海水掠过我的盔甲,在我耳边奏起了海洋的低语。我全力以赴,以最大的力量转身挥刀斩击。这一击,我势在必得。“铿!在塔纳托斯体节没有成功关闭,在阀门的缝隙中,一把闪烁妖红色光辉的长刀卡在其间,阻碍阀门的关闭。我漂浮在海水中,没有收到星流雷电的电击,我用力往里面突刺,我轻蔑的笑了一下,是的,我成功了,我刺入了塔纳托斯的攻击炮塔!塔纳托斯瞬间就检测到了粘在它身上的不速之客,它立即做出判断,它立刻打开被卡住阀门,里面的炮塔聚集着能量,在阀门打开的那一瞬,喷射出星流脉冲,巨大的冲击力差点就要粉碎我的骨头,我被星流脉冲巨大的冲击力所弹开,塔纳托斯见状立刻尝试关闭阀门,然而经历了大大小小上千次的战斗,我在被弹飞的那一瞬,我大吼一声:“妄想!”我立即甩出博比特虫钩,虫颚抓住了塔纳托斯厚重的黑色装甲,令人难以置信的吸力瞬间将我吸回到塔纳托斯的身上,在我被甩出钩爪的一瞬,锐不可当的鬼刀再次刺进了它的体节当中,一切都刚刚好,既刺中了塔纳托斯,有没有碰到它的躯干上。我用意念驱动星流之剑,星流之剑在我的操纵下立刻高速旋转,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弹飞了所有敢于来犯的星流脉冲。同时它也向四周爆发出星流光束给那些为了将我击飞而张开的体节以一场场充满破坏力的星流爆炸作为回礼。
“检测到损伤 错误 体节闭合错误”
“执行命令 强制闭合体节命令运行 聚能 ”
我狠命往下扳动我的手,鬼刀的锋锐无可匹敌,在我的全力刺击下,塔纳托斯那坚不可摧的护甲正在被我一点点的洞穿。突然一股凉意直冲我的脊柱,我怔住了,我的本能告诉我,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离开。在我尚未来得及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我感受到了周围海水的温度正在上升。我立刻收刀入鞘。惊慌失措的将星流飞行器的功率调到最大,“轰”的一声爆鸣传来,塔纳托斯所有体节被顷刻间尽数毕露,此时已经逃离现场十几公里远的我,不经意间回头一瞥,那一幕令我难以忘怀,102个体节全部张开,经过短短几秒钟的聚能,所有的体节汇聚了一束束如一块滚石般大小的光束,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尽数释放,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耳边炸裂开来,恐怖的星流激光束四处破坏着所到之处的一切物体,巨大的能量如饕餮洪水般席卷而来,在以塔纳托斯为中心的方圆十里的海洋内,海水温度急剧上升,深海的寒冷不复存在,海水在电光火石之间被加热到100℃。咕咚咕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中,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着一切,海水沸腾了!嘉登究竟对星流巨械进行了多少改造!我操纵着飞行器看着亮如白昼的深海,能做到仅仅只是躲避密集的星流激光束的扫射,塔纳托斯灵活的翻滚着它那庞大的身躯,激光行踪不定,我只能勉强躲过激光束那致命的温度,我左右为困,上天不能,下地不行。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囚牢!激光所扫过的海底,亘古的尘土被塔纳托斯的激光所扬起,那灰尘之多,竟让这片海域也变得浑浊不堪。
海岸边,伊比利亚人沉浸在虚假的幻梦中,哪怕他们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骗局,他们也不愿从中清醒,这一切都如梦似幻,仿佛“黄金时代”再次来到。陆陆续续的,有将近一万人上了那艘象征着伊比利亚辉煌的黄金大船,当第10001个人登上登录桥上时,一道红色的光束突破深海的黑暗,万年的寂静,它笔直的冲向那艘黄金大船,在接触到那看似无坚不摧的船体之时,那由多种合金所构成的船体,竟如一张白纸般脆弱不堪,一点即破。激光瞬间蒸发了“大船”连同船上的那些盲目痴愚。不愿清醒的愚人一样,化为了点点原子。那些没有来得及上船的伊比利亚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海岸在瞬息之间,被熔化,一道长达五百米的巨大豁口成为了海与陆地全新的分界线。有的人认清了现实,颓废的准备回到那个破败的小城,当他们回头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远处那座巍峨的高山,不知为何被某种力量生生削去了几百米高,从半山腰往上,竟是一片突兀的平地。
“这种攻击,我只能吃住四次,第五次便有性命之虞,比起我能吃上12发的星流脉冲,这显得实在太致命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打量道,果然换上星流飞行器是个正确的选择。
“塔纳托斯攻击扫描结果:海床地形被星流激光所改变,原为海床地形区域现被强行改变为海底峡谷地形 报告完毕”经过扫描,我的盔甲得出了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评估报告,然而塔纳托斯的恐怖力量才刚刚斩露头角。
不过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感慨,新一轮的攻击接踵而至。
“攻击模组准备完毕 校准目标 聚能”
远处,巨蟒的下颚处汇聚起了巨大的能量,我谨慎的看着塔纳托斯,这一次我感到了一种束缚感,感觉无法逃脱,那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席卷我身。
无声无息,仅凭本能,我下意识的向左挪动了一米。我只感受到灼热的火球擦过我的耳畔,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自后方响起,我回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只发现了一个长达十公里的巨大深坑奇迹般的出现在我脚下。“糟了,看这能量强度,是伽马解构光线的攻击变体。”我心里暗叫不妙,但摆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全力以赴,血战不退。
塔纳托斯的巨口中如防空炮一般喷射出蕴藏恐怖威能的光弹,我左闪右躲,挥刀劈开一个又一个躲闪不及的光弹袭击,我所躲过的每一发光弹,在与我擦肩而过后的一秒钟内,便爆裂为一颗颗短暂的太阳,整片海域一览无余,而我也得以看到这片战场的惨状。一道纵横百公里的峡谷横跨整片战场,峡谷之中是无数被塔纳托斯激光所生生蒸熟的无辜生物,其中有些生物,相貌畸形,全然不似任何碳基生命应有的形态,这群生物不可名状,宛如群星之中那些疯狂的生物,它们中的一些,浑身长满了眼睛,剩余的大多浑身遍布黏滑的腕足,它们或许是这颗星球上初始的生命,也许是外星的异形怪物,被时间的岩石所封存,而现在塔纳托斯的激光粗暴的唤醒了它们,为它们打开了通向食物遍地的陆地,或许这片大地的恐怖又将增添?粗略看这刚刚诞生不久的深不见底的深海峡谷,经由塔纳托斯激光所熔化的岩石化为了炙热的熔岩,沸腾着点点火星,周遭的岩壁仍旧被激光带来的能量所继续熔化,肉眼可见的速度,这一纵横百余里的峡谷已变得更加巨大,更加深不可测,或许岩浆仍旧在深掘着大地的深处的秘密,也许不久的将来,更多的畸形怪物将会重现于世,不过这么一来,“铸星神匠”或许会很感兴趣?
我狼狈不堪的躲闪着致命的光弹,我灵活的挥舞着妖刀,荡开每一发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光弹,手中的星流之剑也未曾停歇,纯粹星流之力所汇聚而成的星流光束则从远处挡下每一发光弹。我只能勉强招架下塔纳托斯的攻击。我深知这样不是办法,星流飞行器的续航时间已经见底,我必须想出办法挡住它那如连珠炮一样的攻击。
长年的战斗经验告诉我,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每一件事物都有自己的克星。
我焦急的思考着如何才能从这密集的攻势中找到反制之策,鬼刀与星流之剑都不足以在挡下光弹的情况下再以正确的角度反弹会去,如果不快点想出方法,我就必须要换上天神之翼,而换上天神之翼,那我只有撤退方能保全自身。
强制,反射…对,塔纳托斯的脊柱!
我换了武器装配,我挥舞着塔纳托斯的脊柱,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即使不可以,那我也还有备用方法,俗称planB。就是代价偏大了一点。但是要是“发挥得当”的话还能了结我的一桩心愿。
“喝!”链刃劈开海水,链刃被光弹映亮,那灰白色的刀刃上闪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泽,,锋利而又残暴,链刃在劈开敌人时,从来都不会留下全尸,它的作风一直都是残肢破体,血肉横飞。链刃正中光弹,我紧张的注视着链刃与光弹相碰撞的结果。“砰”链刃的锋芒与致命的光球相碰撞,刹那间,无数的火花四散炸裂,链刃的锋芒与光弹互不相让,针锋相对。终于,二者分出胜负,在短暂的角力后,那致命的光弹自承认不敌“铸星神匠”的毁灭杰作,链刃发力,一鼓作气将那致命的红色光球给顶了回去。光球径直向着它诞生之处疾驰而去,而塔纳托斯尚未作出正确的判断。“轰!”又是熟悉的一声轰鸣,塔纳托斯的光弹袭击被强行中断,有如核弹般爆炸攻击打断了它的攻击。我兴奋的看着这一切,我换出了光子撕裂者,我驱动它的锯齿,狂暴的能量倾泻而出,只要我一次近身攻击,就可以给塔纳托斯造成难以想象的巨量破坏!我本以为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招手,殊不知,这只是我灾难的第一步。
“机体受损 正在自我修复中 攻击模式转换”
“策略更改”
“状态:对峙”
塔纳托斯反常的没有立刻对我发起攻击,它更换了目标,它发动星流喷射器,轻而易举的突破深海的桎梏,重新回到了天空之中。我没有犹豫,立刻发动了追击。
诡异的是,这次塔纳托斯的行为异常反常,我与它只是在空中互相对峙,我换下星流飞行器,换上了天神之翼,在空中,不比在海中,行动受到限制,天神之翼就足以支撑我继续对峙下去。若我当初立刻动手,或许就会有所不同?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我不知,犹豫是我灾难的第二步。这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传奇一般的战士而言,是个耻辱。
我不动,敌不动是当前战局最好的注解。塔纳托斯就与我在空中这样互相对峙的,谁也没有有所行动,即便我试图使用鬼刀近距离劈砍,它也会相应的做出反制行为。我只能在空中,盯着塔纳托斯的任何行动,以便可以更好的预测到它的攻击路径。最终,我的犹豫为我带来了灾难。
远处传来了风雷之声,风暴开始酝酿,我眺望远方,我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我惊恐的看着远处的物体,那时我瞬间明白了塔纳托斯所执行的命令“固守待援 呼叫支援”
“执行命令 聚能开始 伽马解构射线聚集完毕 随时可以发射”
阿瑞斯,阿波罗,阿尔忒尼斯,齐聚一堂。呵呵,真是有趣啊!难道说这就是我旅途的终点了吗?倒是真有点不甘呢。
狂风呼啸,风暴将至。超越神明的造物,人类顶点的战士。科技与科技的最终对决。真是具有讽刺性啊!决战双方使用的都是“铸星神匠”铸造的最强大武器。现在用它们来决出胜负倒还真是颇具挑战。
我笑了笑,我抬头仰望了天空上的毁灭机器,然而心中却一筹莫展,我不知炼狱AI加强后的星流巨械合击究竟有多可怕,但是光凭我对抗塔纳托斯就差点留下了自己小命的程度来看,这一战要么十死无生,要么同归于尽。
那么,来吧,我将鬼刀收入鞘中,蓄势而发。星流巨械率先发起攻击,阿尔忒尼斯与阿波罗同时行动,左右开弓,一道橙色的星流激光伴随着巨大的等离子火球试图击中正在蓄力的我,我不屑的哼了一声,闪过了硕大的等离子火球以及如影随形的橙色星流激光,此刻,鬼刀蓄力完毕,我立刻振动双翼,冲到双子魔眼中间,我甩开刀鞘,霎时间,无数的刀刃划破时空的屏障,出现在我的四周,切割着空间,每一道刀光转瞬即逝,而每一刀的威力却又那么货真价实,我为中心的方圆五百米每一处空间被鬼刀切的破破烂烂,支离破。而这极具杀伤力的一击,致使双子魔眼在我即将挥刀出鞘的那一刻,便立刻反向推进离开了鬼刀切割的最大距离,五百米。我终究低估了星流巨械,若那一击能命中目标,至少,我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斩伤双子魔眼。
很明显,双子魔眼率先攻击,那么接下来就必定是阿瑞斯了,阿瑞斯我只能说是最好打的一个。正当我暗自窃喜之时,一击致命的冲撞却直击我的面门,我当场被撞飞出去,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甚至连星流巨械中威胁程度最低的阿瑞斯都威胁指数都在直线上升,可我还试图像以前一样,全力冲刺,拉开攻击网,让它变得疏松,以便于我躲开致命的攻击,而这次阿瑞斯却根本不想让我全力飙车。它刚刚面对我就直接高速撞击,我结结实实吃了它的重击,而我却根本没有预想过会这样。上一次与它交手,它唯一给我带来的全新的问题是激光加农炮攻击模式的切换,不时从激光横扫变为激光散射,令我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因此,上一次与它交手时,我接连硬抗下了它的激光和双子魔眼的星流热激光束的直接攻击,也因此我所在的时空因不堪星流巨械的恐怖威力而当场崩溃,也因此我被卷入了时空乱流中,而星流巨械为了躲避我的世界中的几个人,也随着时空乱流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狼狈不堪,阿瑞斯的高速冲撞让我的五脏六腑犹如被一柄重锤乱砸一气。浑身剧痛无比,但是我仍旧不敢松懈,我知道我面对的是永不会疲惫的杀人机器,稍有不慎就会被碾成肉酱。万劫不复。我领教了星流合击的可怕之处,这一次我必将全力以赴。“呜!”风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我没有深究那是什么,犹如是印刻在灵魂深处一般,我本能的转过身来,我露出了身后的大山,片刻之后,我只听到了身后的山岩崩裂的声音,巨石滚滚,尘土飞扬,我没有多做思考,灵巧的躲开了极速的星流脉冲与炙热的等离子火球,它们犹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无论做何努力,你都无法甩开这对快如流星的战争机器。
海上的雾越来越大,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躲避星流巨械的袭击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猫捉老鼠一般,我不知它们的确切位置,我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迷雾中切割着虚幻界域的巨蟒正环伺围猎,流星般的战争机器正从不同的角度试图将我从空中击落,角度刁钻的星流光束炮以及星流核弹正不断压缩着我的生存空间,我束手无策,焦急无比。
终于,一向战无不胜的我也智力穷尽了,我只能认清现实,我是血肉,它们是机器。我看不透它们的行踪,它们能准确定位到我的每一步去向。我输了,纵然我百战不殆,纵然即使在扑朔迷离的棋局中,我也可以拨开迷雾,抽丝剥茧,探掘到事件背后骇人的真相。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想承认,我败了,我战胜不了现在的星流巨械,我对它们一无所知。
“呃!”我的背部被一发橙色的星流脉冲击中,我失去了平衡,高空之中,我无奈至极。正当我还未从失衡中缓过来时,一束炽热的星流脉冲加农正中我的躯干,贯穿铠甲,丝丝血迹飘散而出。我剧痛无比,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已令我疲惫不堪,神情恍惚。我失去了对天神之翼的控制,我化为了一颗燃烧的流星,我于天空中凄惨坠落,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令我再次振翅翱翔天空。
“啊!”从万米高空之上陨落,大地上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我感受到仿佛我的四肢几乎都要断裂开来,身体不再受到自己的使唤,全身无力,四肢瘫软。我感觉自己的好困,真想睡一觉。然而我身体那几乎是变态一样的恢复能力,却让我的四肢瞬间就被勉强拼接完备。但是那致命的疲倦却不是能够修复的。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就此躺下。终于,我拼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挣扎着从深坑中爬起,我吃力的爬出废墟,却发现天空中那四个致命的轮廓如影随形。我试图再次冲向天空,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再度翱翔,我颓废的看着天空,我知道,不多时,几次呼吸之间就是我的死期,我本想闭上双眼就这静候命运的到来,奈何,“planB”突然涌入我的脑海中。我知道,我还有一次机会,什么机会,绝地反杀的机会。
登时,星流巨械回到大地,它们漂浮在空中,面对毫无动静的我,没有做出任何举措,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它们的程序告诉它们,目标正散发出异常巨大的能量波动。
狂暴的星流能量束游走在我的盔甲上,铠甲“咯吱”作响,我知道“铸星神匠”的杰作,马上就要报废了。
阿瑞斯当即做出判断,它立刻驱动所有的星流武器向我倾泻火力,它的六门巨炮登时火力全开,星流热激光,等离子爆炸体,特斯拉闪电网,星流高爆核弹,星流加农脉冲束,从四面八方向我包抄而来。很可惜自我身体中源源不断涌出的狂暴星流能量构成了一幅能量力场,所有的攻击在冲到我周遭五十米处都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毫无作用。它们的攻击此时脆弱的仿佛是呱呱坠地的婴儿一般,软弱而又无力。甚至都无法靠近我身。我巍然不动,看着它们做着徒劳无力的尝试。双子魔眼也紧随其后,激光魔眼聚集起了骇人的橙色星流热能量,一点橙色的光球在它的瞳孔处亮起,随即化为一束粗壮而又充满破坏力的星流激光束迎面向我射来,魔焰眼汇聚起巨大的等离子体,在经过了它的处理后,可怕的等离子体化为璀璨夺目的绿色火焰,然而纵使那烧灼神明,席卷万里,寸草不生的致命火焰此时也在那更加耀眼的星流光辉之前黯然失色。我不动如山,即使身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星流能量的肆虐破坏,我身体的各项机能正在急剧衰退着,很快我就将不久于人世。
此时我环顾四周,发现在以我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周围坑坑洼洼,裸露的岩石在下一瞬被削平棱角,深坑在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漆黑大地的深处扩张着它的领土。
而塔纳托斯却毫无动静,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它在计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磅礴的星流能量束已不能再被任何力量所束缚,一束束粗大的星流能量束自我身体窜出,而又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呼啸着再度钻回我的体内,若是站在山脉上远远看向这里,便能发现这里充盈着星流能量的七彩色光辉,而以我为中心的五十米,则已被遮天蔽日的星流能量场所覆盖,不见人影,即使是在黑夜中,那里也犹如太阳般耀眼。
终于,我不再犹豫,星流能量已经放大到最大程度了,我的生命已如那风中残烛一般,马上就要寂灭于此我,我使用了“星流·核弹”。我大喝一声,我换出了能量过剩的星流飞行器,双脚发力,在大地被压出了无数道裂缝后,我直冲塔纳托斯。而塔纳托斯在察觉我的真实意图后,蓄积在它巨镰的伽马能量如那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再压制自己的威能,它的目标仅是我,也只能是我!喷薄而出的伽马解构射线直冲我的星流能量场,试图将我压制回去,而我的内心却也已无一丝犹豫,我直面那足以轻而易举将我的身体解构的激光,直视那刺眼的红光,那红光遮天蔽日,仿佛末日降临的前兆一样。直压我身。
最终,狂暴的星流·核弹碰撞上了熔毁万物的伽马解构射线,二者互不相让,无数的火花迸裂而出,巨大的能量波动在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伽马解构射线的恐怖能量,仅仅是一点余威竟也让着广阔无际的大海爆沸起来,无数的气泡将这里熏的烟雾重重,巨大的能量疯狂的散逸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在向海岸延伸,而那威力巨大的能量波,竟让整座海岸线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整片大地发出了来自身体深处的悲鸣,天空中积久不散的云层被震散。无数的飞鸟走兽如疯了似的倾巢而出,尽数朝着远离海岸的方向狂奔而去,生命的本能警告着它们,此地不宜久留。世界各国全部聚焦着这世纪的碰撞,光芒闪彻整片世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此刻都被这惊人的光芒所改变。所有的国家机器都不明所以,没有人能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远方那如正午烈阳一样的球体究竟是什么?世界各地的气象也随之改变,干燥的地方的气温缓慢上升,而那些潮湿多雨的地方则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终于星流力场不再视若无睹,伽马解构射线洞穿了星流力场,它无情的射穿我的身体,解构着我身体的所有细胞,直至全部化为原子。可我,却也如愿以偿的抓住了塔纳托斯,阿瑞斯与双子魔眼此时却也被那巨大的星流能量场所吸住,只能以缓慢的速度飞行,无计可施。我抓住塔纳托斯的头部,我打开星流飞行器,超负荷运转,我带着星流巨械一起往深邃的太空处飞行,然而我的身体也早已到达了极限,仅仅是在十秒后,“星流·核弹”就爆炸了,电光火石之间,一颗刺眼的太阳拔地而起,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张着,吞食着所触碰到的一切物质,毁灭的能量炸裂而出,周遭的无数山脉化为齑粉,大片海洋被瞬间蒸发殆尽,天空中那虚假的月亮化为乌有,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骗局。天空大惊失色,曾经湛蓝的天空如今却也只剩下了单调的白色。海岸线被巨大的冲击波所重塑。无数奔跑着的生物在“太阳”凭空出现的那一刻被分解成原子。过去茂密的丛林先是突然燃起大火,却又瞬间化为乌有。世界各地的通讯被瞬间阻断,所有的设备瞬间没有了信号,几乎全部设施的电力系统即刻崩坏。终于,所幸,星流飞行器超负荷运转所产生的喷力足够强大,那太阳所产生的位置离大地足够的遥远,“星流·核弹”与伽马解构射线所爆发的力量没有使三分之一的大海化为蒸汽,也没有使整块大陆化为熔岩。更没有使气候变异。
在高空中,我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飞出去,我昏昏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我的四肢似乎不再听我使唤,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痛苦。我知道自己死不了,无论从多高的空中落下。但是这一次,我,又将落往何方?家在何方?
正式断更,要期末了!期末后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