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fiction翻译搬运/TMNT2018×2012】
Shredder的复仇——第九章
预警： 血腥暴力描写，急性惊恐/焦虑描写，无cp向 ↓原网址，侵删↓ https://m.fanfiction.net/s/14115271/9/ ↑比起我的烂翻译，原文可能更有感觉
本章特别预警：自杀暗示，血腥描写
——————————（一）
—两分钟前—
Mikey的锁链炸裂了，热浪和飞溅的碎片使得三只更年长的龟退后。Leonardo开始耳鸣了，即使他抬起手挡住了粉碎的锁链，他的视野还是开始模糊，金属片陷入他的手臂和腿，一阵阵疼痛覆盖了他的全身。 Mikey开始在他身后远处哭喊起来，不过透过Leonardo刀的倒影，他可以看到Raph把他拉了回去，远离了爆裂范围。Leon用一种突变的惊恐眼神盯着他们，抓着自己的手背而没有掐；他明白该怎么做。他们安全了，远离飞溅的碎片和火焰，Shredder现在够不到他们，可Mikey的武器，他的魔法…… Leonardo现在没空担心那个孩子，他可以事后再道歉，但是此刻，Shredder仍在猖獗，而且他很愤怒。 Raphael和Michelangelo正在地上试着挣脱开彼此的束缚——估计是Shredder趁Leonardo分心的时候把他们扔到了地上——稍年长的龟伸手抓住Michelangelo的手臂并把他拉了起来。 三兄弟交换了一下眼神，想出了一个计划，然后冲彼此点点头。 Leonardo退了几步，他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威胁的弧线，将Shredder的注意力完全引向他。他在他身后平举刀刃，挑战性地指着Shredder。Shredder咆哮一声，将视线聚焦在Leonardo身上，弯曲着爪子。Leonardo将恐惧咽了下去，看着Shredder将脚向后一擦，利用反作用力向Leonardo冲了过来。 Leonardo躲到一边，同时Raphael扑向Michelangelo，最小的弟弟甩出双截棍利刃并将其缠在Shredder腿部。Shredder一惊，愤怒地喘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向Michelangelo，伸手准备将他拽开。 下一秒Raphael到了Shredder的上方，举起双叉扣住了Shredder背部伸出的刺。他将自己的脚掌踩住Shredder的背刺，见Shredder又试图抓住他，转身躲开。Raphael蜷缩起身子，让Leonardo能在Shredder的后颈有一个清晰的攻击部位，同时保证那恶魔碰不到他。 Shredder的注意力分散了，挣扎的同时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试图抓住Raphael一边试图踢开Michelangelo。在他企图重获自由的同时，他忘了专注于Leonardo。尽管他正来回跌跌撞撞，Leonardo非常肯定他接下来会往哪边踩。他谨慎地举起刀，提起一口气，然后一跃而起。 他感觉到自己在空中悬停了不到一秒，然后向Shredder俯冲下去。他调整一下握刀，深呼吸，向下接近Shredder，将刀砍入恶魔的脖子。 周围的空气变了。 Leonardo的视野瞬间变得模糊，他的思维如同他发现Shredder还活着的那天晚上那样跳跃了。而正如那天晚上，他透过Leon的眼睛观望，他看到了自己，但Leonardo丝毫不在意那点，反之，他的注意力集中在
Leon颈部的感觉，血液喷涌而出——
那感觉让他喘不过气，被血噎住的喉咙哽咽着，同时他感受得到那刀越砍越深，而它还在切着，还在深入，这样会杀死他，杀死他自己——
接着Leonardo回过神来，松开他的刀，留在了Shredder的脖子中，自己跌到了地面上。他的腿不稳地着地，又没预料到刀带来的失重感，于是他滚了一圈，跪了起来。 接着Leon尖叫了起来。 Raph更是大声地喊着Leon的名字。 Leonardo转头，见Leon跪了下来并抬起手捂住脖子，瞪大了眼睛，而且
哦不，哦不，流了好多血，太多了——
Raphael从Shredder的背上跳下来，Michelangelo也松绑，冲向Leonardo并将他拉起来，躲开了Shredder的下一次攻击。Leonardo喘了一下，刚刚那痛苦的记忆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恐惧和困惑，为Leon担惊受怕。 Raph正紧紧抓着Leon，将他的手按在Leon自己的手和脖子上方，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的兄弟，说着什么Leonardo听不清的话。Leon还在呼吸，恐惧的眼睛对着地面，而那一定还有意义。 Mikey惊叫着，在Raph和Leon之间徘徊，将视线从发抖的Leon移向Leonardo，颤抖而恳求地指向他那干呕着的兄弟。Leon张开了嘴，大滴的红色液滴沿着下巴流下来，然后Mikey转回来，用手使劲抬起Leon的下巴，
可那不健康，那帮不上忙，可——可是——
“快掐！”Leonardo命令道，也不知道Leon有没有机会这样做，“现在掐！” Raph猛地抬头，迷惘的目光对上了Leonardo的视线，嘴张开准备喊什么来回应。然而，在他说出话前，Leon把手从Raph的手中扯了出来。Raph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双手紧紧捂在Leon的喉部止血，用颤抖而害怕的声音再一次叫了他弟弟的名字。 Leon的手指沾满了血，但没有阻止他抓住自己的手背，用力一掐—— ——————（二） Leonardo猛地睁开眼睛，喘了一声，然后赶紧站起来，差点撞上了同时扑向Leon的Raph。Leonardo退了退，给Raph腾出优先道路，可Donnie在他们接近之前阻止了他们，其中一只金属臂伸出来作“停下”手势，眼睛没有离开Leon。 “退，后。”Donnie低声吼道，固定着Leon的头，同时盯着他那血流不止的颈部。 “我能帮上忙的！”Leonardo提议，举起手，脑中正回忆着疗愈之手的咒语。 “绝对不行！”他那平行版本的紫头巾兄弟吼道，机械臂伸得更长了，Leonardo退了几步避开，喘了一声，“离他远点，让我来工作！”Donnie转回正在他手中虚弱挣扎的Leon，即便他拿了张毯子堵住流血的伤口给他止血，“别乱动，你个笨蛋！给我一分钟。”他抱怨着的时候，Donatello在Donnie旁边放下急救箱，打开并将消毒剂扔给Donnie。 Donnie顿了一下，盯着它，然后尝试塞回去，“不是，我要的是绷带！” “赶紧用这些蠢东西吧。”Donatello怼了回去，没有接过，而是向Donnie手指中塞了几个棉球，“长远考虑会有用的。” “行。”Donnie生气地说道，将棉球蘸到医用酒精中，揭开毛毯并轻快地涂抹在Leon的脖子上。Leon痛得缩了缩，禁不住踢向Donnie的胸口，然而一条机械臂抓住他的腿并摁到地上，固定住Leon，“别这样，我在帮忙呢！” “我知道！”Leon呜咽着说，肩膀耸起想要捂脖子，Donnie则抓住肩膀将其按住，尽力腾出伤口，“对不起！对不起！” “那就别再添麻烦了！”Donnie咆哮道，将毛毯塞回Leon的脖子上。 “我也想啊！”Leon嘶哑着说，同时Donnie拿着消毒剂转过来，“只是真的很——！”他咳了一下，血液从齿间渗出并沿着下巴淌了下来。Donnie怒视着，拿开Leon后颈的毛毯，然后塞在他的嘴上，擦净血液。 “你真是够蠢的。”Donnie生气地说，将棉球放在一边。Donatello将药物递给他的时候他都皱了皱眉，但他还是毫无怨言地用着药，终于他接着用绷带将Leon的脖子小心地包起来，并为便于接触和行动而移开了毛毯。 最后，Donnie处理好了，边起身边将毛毯塞进Leon的手中，让他有东西用来擦干血。他退后，给Leon的肩上无感情地拍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他会好起来吗？”Raph问道，对戳着自己的手指。 “哦，是啊，他会好起来的。”Donnie双手叉腰，麻木地说，“他只是因为脖子上一条一英寸深的割伤而大出血罢了，没什么大碍。” “感觉我好像要——”Leon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脸埋进毛毯里，“Donnie……？” “你会好起来的，只要充分休息就好。”Donnie表情松弛了一些，保证道。他看着Leon对着毛毯咳了一会儿，等到他的呼吸稍稳定后，“……他现在能休息了，对吧？” “啊。”Raph眨眨眼，看向Leonardo。Leonardo脸色发白，慢慢张嘴准备接过话，但Raph感到怜悯，而决定自己来接受责备，“那个……” “噢？Raphael，我亲爱的哥哥……好好琢磨一下，”Donnie生气地说道，“你真的准备告诉我，Leon的脖子被划开了条口子，而你们还没解决这个问题？没能救他？” “嘿！”Leon愤愤地叫了出来，用朦胧的眼睛瞪着他，“别这样……” “闭嘴，Leo！至于你嘛！”Donnie转身面向Leonardo并用一只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都是因为你！你是主谋[ringmaster]！我们就不该相信你的！” “嘿，等等……”Donatello皱着眉，伸手想拉Donnie的手臂，可Donnie侧踏一步闪开了。 “不要！”Donnie对Donatello叫着，“你保证过的！你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会没事的！你说过的！”Donnie迅速转回来面对Leonardo，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而你说过你会保护好他！难道这个，”他猛地指向Leon的脖子，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绷带，“就是你说的‘保护’吗？他由于你的无能而差点就死掉了！还有——！” “Donnie，哇哦，哇哦……”Raph低声说，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和身前，将他从Leonardo面前轻轻拉开，“冷静，你知道的……” “不！我真的不知道！”Donnie咆哮道，抓挠着Raph，冲Leonardo咬牙切齿，“我只知道我的Leo受伤了，我的弟弟受伤了，而这些冒牌货却说——！” “嘿，注意你的语气！”Raphael终于忍不了Donnie的爆发，一只手搭在Leonardo的肩膀上把他往后拉，自己的手指则在Donnie面前挥着，不耐烦地说，“你要是敢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Leonardo保证道，把Raphael拉回来并让他转身背对Donnie，“我们计划欠佳，而且我们没有获得足够的信息。现在我们知道了，因此我保证——” “保证有什么用！”Donnie咆哮着，“你们要为此做些实际行动啊！所以做点什么啊！” “Donnie。”Leon用抖动的声音叫他，惊恐地看着这场争吵，“兄弟……” Donnie回头面向他，他盯着Leon的时候面表情凝固了，嘴唇紧闭着。他的手臂颤抖着，然后Raph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出去。”Donnie愤怒地说。 “什么？”Michelangelo问道，瞪大了眼。 “出 去！”Donnie猛地转身咆哮着，一束紫色光芒射出，身上的斑纹发着光。他的眼睛中一瞬间闪过红色和蓝色的光，喉部发出一声怒吼。他的身后，神秘力量发动，发着紫色光芒的一个导弹发射器伴随一千台炮筒亮了出来，高耸于他们之上，壮观而威胁，带着杀意瞄准了他们，“滚出我的家！滚出我的象限！” “Donnie！”Leon尖叫着，“老兄！” “他们不能走！”Mikey喘了喘，“看看他们，他们还受着伤呢！” “那是他们自己的错！”Donnie怒斥道，“给你们五秒钟！五！” “Donnie——！” “四！” “我们会走的。”Leonardo打断说，短短地鞠了个躬，冲他的兄弟们示意，“不需要，呃，轰我们？我们会给你们一点空间的。” “可是……”Michelangelo说，但见Leonardo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安静了下来并微微点头。Raphael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带他跟随Leonardo离开。Donatello也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经过Donnie的时候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尽快跟上他的兄弟们。 Raph张开嘴，来回看了看Donnie和另一批他们，手握紧又松开。他们之间的死寂让人害怕，“Donnie……” “快追上他们！”Leon恳求道，心脏在胸腔里挤压着，呼吸不过来，“把他们找回来，别让他们离开！”Mikey一听Leon喊完就马上冲出去，而Raph徘徊不前，“去啊，Raphael！” “我去，我会去！可——可是，Donnie，他会没事吧？”Raph想确认一下。 “对，他会好的。”Leon打断道，回头看了看Donnie，并示意结束这段对话，“快走啊，你个大笨蛋！” ——————（三） “我为Donnie而道歉！”Raph哀求着，追上平行版本的他们，心扭痛着。他们
要离开了，要走了，可是他们还需要他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Leonardo说，他的笑容还是和蔼的，但感觉有点虚假，
就好像当兄弟们不相信他、而他却还强行挤出来的那种Leo式假笑
。他的神情憔悴，并且带着一丝疲惫。“他只是担心他的兄弟，我们都没理由责怪他。” “是啊，可——！你们不能离开！我们需要你们留下来！”Mikey恳求着，伸出没有紧紧护着双截棍的另一只手——他什么时候抓着的？Raph很庆幸在现实世界中它们看起来仍然完整、没有粉碎——握住Michelangelo的手腕。 “哇哦，哇哦！”Michelangelo轻快地安慰道，后退一步侧抱住Mikey，“我非常肯定我们不是要回自己的象限去，对吧，各位？” Leonardo和Raphael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两龟点点头以示肯定。 “你们不是吗？”Raph紧张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我以为……” “我们只是回我们在这里的临时基地而已，”Donatello说，“或者说……我们在自己象限中的常驻基地。我们在那里留下了很多补给，比如一些卷轴。” “我记得我读到过什么当附身程度足够深的时候，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受伤。我需要再找到那篇记录，然后看看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解决。”Leonardo细说着，眼睛不耐烦地眯起盯向地面，“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带上它，我都没料到这篇会有用！” “不应该这样的。”Raphael咕哝道，交叉双臂，他如此用力掐着自己的前臂，指关节都开始（某种基于绿色的）发白了，抿着嘴，“本来应该很简单的，我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家了，可反而……” “啊，Raph，”Michelangelo伸手抓着他那愤怒的兄弟，也将其拉过来抱着他。他看起来挺满意的，一边是Raphael，一边是Mikey，“自什么时候事情对我们来说能这么容易呢？” “是啊，是啊，”Raphael哼了一声，扯开了Michelangelo紧抱的手，冲他那矮胖的兄弟翻了个白眼，“我们没有什么轻松的事情。除了处理Leo脑内的灵异事物，我们还要想出能不杀死他的办法！”他把手伸到头前，瞪着天花板，然后放下手，踢了踢脚，“最好有可以将他们分开并解救他的方法。” “是软肋[soft spot]，Raph有软肋啦！”Michelangelo哼唱着，挑逗地戳着Raphael背后的龟壳，“可却不是对我的，我觉得好难过。” “你凑合过吧。”Raphael说，拍开他的手，但他弟弟的可笑举止让他咧嘴笑了笑。 “所以说，这种事情从来不会这么容易吗？”Raph问道，心想着如果Leon需要挣扎更久，想到他又血流不止。他们的Shredder曾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摧毁了，让他们无能为力，而这个新的Shredder差点让他们崩溃。他们差点就让Leon从他们指间滑了出去……而万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会怎么想？ Leon很可能会在睡梦中死去。他们会发现伤口而怀疑是谋杀吗？或者他们发现了却怀疑是他对自己这么做的？Raph害怕他们会以为是后者。他们知道他最近举止怪异，而他们真的会将其与自我厌恶联系在一起吗？若Leon的头被斩开，血染红床铺，而他们甚至不会想到替他报仇，他们真是糟糕的兄弟…… 他们会找他，他们会抱着他的身体，他们会为他哭嚎。但他们不会找原因[closure]，因为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原因是Leon是被他们排挤了。Raph会因在Leon成为队长那天晚上惊慌失措而责备自己，明明他那时应该关心和鼓励他。Donnie会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再也不出来，而他仍需要去埋葬尸体，因为Raph和Mikey都不会敢碰他。Mikey会失去他敬仰已久的哥哥，而他会无法接受事实，害怕Donnie或者Raph也会逝去，最终希望他那天晚上应该陪伴在Leon而非Raph的身旁。还有他们之一必须要告诉Splinter。 他们之一必须要告诉Splinter。 他们之一必须还要告诉Splinter。 Raph步履蹒跚，手指蜷曲到掌心中。他们其中一个需要告诉Splinter，告诉Splinter他的儿子，他的宝贝儿子，整晚——而如今通常是整天——被一只恶魔折磨着。而他们没有马上发现的理由是Leon以为这件事和他新任的领队地位有关，以为他甚至不被允许抱怨这件事。 若Splinter和他们反应相似，他会责怪自己，而且也许……也许他们都有一点责任。或许Splinter应该推迟任命Leon为队长，而先和Raph和Leon谈清楚，私下谈或者一起商量都好。或许Mikey在那天回来的路上应该关注Leon。或许Donnie应该拿出“灾难双胞胎”风格，在那天晚上和Leon一起去玩。又或者Leon就应该找他们谈谈，可是——！ 可是。 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们已经清楚发生的事情了。他们的兄弟又能和他们说话了，而且那是他自己，而非隐藏在他们兄弟的面具之下的Shredder，怒视着他们，让他们以为是Leon痛恨他们…… 他们刚刚差点又失去Leon一次了。有什么出了问题，使Leonardo的刀也砍到了Leon。不知，不知怎么的，Shredder找到了方法把自己和Leon联系在一起，还有…… 战斗期间Leon一直不舒服。他不是在每次Shredder受到攻击的时候都翻来覆去的吗？可直到颈部那一击才…… 难道Leon又一次对他们隐瞒事情了吗？又来？！ Raph的喉咙忍不住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一拳砸到了最近的墙壁上。他的关节抖个不停，裂缝沿着墙壁拱起，以撞击坑为中心向外扩展，就好像它们在逃离他一样，当然不可能，可是……可是…… Raph感受到眼里积蓄的泪水夺眶而出，沿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他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抽泣，喉咙随之干燥起来了。他的视野如此模糊，无法集中，使劲眨眼都无法挤去多少泪水。 他透过眼角不经意地发现了其他乌龟，转而面向他们。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让他的视野足以清楚，发现了他们害怕、惊恐的表情。他无法抑制胸口中的怒火，把他的拳头从墙壁中拔了出来。 “怎么？！”他质问道，举起了拳头。见另外四个平行版本的龟退了一步，他闭上了嘴。Leonardo抬起手准备拔刀，而Raphael的手放在了双叉的柄上。 Raph怔了一下，喉咙喘不过气来。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的，他只是怕了，而且他……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发火了……他不应该发火的，可…… Leon他—— Mikey扑到了他的手臂上，用手紧紧抱着他，将鼻子埋进Raph的手臂中。这举动让Raph更透不过气来，然后他发出一声叹息。他也吓到了Mikey，他的宝贝小弟弟…… Raph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Mikey的头，试图假装Mikey没有正抽着鼻子哭泣，然后将其拉近，“对不起，小弟……我不是故意的……”他抬头看着另一批他们，“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他低头面向Mikey，咽回自己的啜泣，温柔地安慰着他的弟弟。他怎么能这样失控呢？他怎么敢把Mikey吓成这样呢？ Raph感受到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被吓到了，然后抬起眼睛来——或者说，稍微低一些——对上了Raphael的视线。另一个稍矮的他的眼神仍是冷酷无情的，但透过底下那层层叠叠的沉默的情感，Raph可以发现隐藏的担忧和一丝深深的理解。Raph心软了，感受到了关注。 “是什么让你发火了？”Raphael问，看了一眼Mikey，他额头的皱起明显减轻了。Raph能看着Raphael并完全理解他的次数也不多，然而，当Raphael看向Mikey的时候，Raph想这可以算其中一次。说到底，他们都是在乎弟弟的哥哥，知道这点就够了。 “我……”Raph慢慢呼出一口气，看着Raphael，“我没能保护好Leo。” “真是，”Raphael长叹一口气，说道，“所有Raphael的必经之苦啊，小表弟。恕我直言，Leo们都是白痴。” “嘿！”Leonardo愤怒地叫了一声，尽管Donatello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正附和Raphael而点着头。 “我是说……”Raph张嘴说，然后停顿并思索一下，“……你的Leo好像，我不知道，他看起来处理得很好……” Raphael咯咯笑了起来，对那句话翻了个白眼，就好像是他听过的最荒唐的事情一样。“当然，他看起来是那样。我不清楚你和你的兄弟们有过怎样的冒险，不过，相信我，我非常肯定我们有过更奇怪的经历，而Leo每时每刻都在犯蠢。” Leonardo被冒犯得越来越不耐烦了，同时Donatello一直在拍拍他，最后从拍龟壳换成拍头了。Leonardo耸起肩膀生闷气，瞪着挤到他旁边并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Michelangelo。 “是，可他……”Raph低下头，又闭上了眼睛，拍了拍Mikey的头，“……如果他死了，我不会……万一还有更多我们没有发现的问题，而我们只能继续发现各种问题的话，然后就……万一他死掉怎么办？” Raphael冲他眨眨眼，然后缓缓开口，“……Leon？” “是啊。” “隐患总是存在的。”Raphael赞同道，叹了口气，靠在墙边。他看了看他的兄弟们，挥手赶了赶他们，“你们先走吧，我想我需要和这个我谈谈。” Mikey慢慢放开了手，抬头看了看Raph，然后看向Raphael，揉揉眼里的泪水，“我要不要……”Mikey张口说，伸手握住Raph的手，抬起头担忧地看了看他大哥那带着泪痕的脸。他顿了一下，低头开始焦虑地咬着自己的指关节，“Raph，你会没事吧？” ‘独自一人’这个词没有说出口，不过Raph同样听的出来。 “嗯，我想我会没事的，大家伙。”Raph安慰道，虽然不完全确定他会不会没事，但那现在无关紧要。现在，他只想让Mikey跟上另一批他们继续走，远离Raph的精神崩溃状态。 “快走吧，孩子。”Raphael劝他说。 Raph将他的弟弟轻轻往Michelangelo那边推了推，而Mikey终于放开了Raph的手，双臂护着自己。Mikey走开了，极不情愿地慢慢走向另一批他们的陪伴中。Michelangelo用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以示好，而Donatello尴尬地抬起一只手在他的龟壳上画着圈抚摸。四龟最后看了一眼Raph们，然后出发离开了，并消失在了拐角处。 Raphael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转向Raph。他们等待的时候，Raph感觉他的心率又开始加快了，紧张又频繁的心跳敲击着他的胸腔，汗水沿着他的脸流下来。Raphael那严肃的凝视似乎每过一秒就凝重一些，他的表情让Raph只能用“计时”来描述。 “实话实说，孩子，”Raphael终于开口了，“事情从来没有简单过。”他叹了一口气，谨慎地观察着Raph，“……有时候感觉这种情况越来越糟。” Raph坐了下来，双腿曲到胸前，下巴靠在膝盖上，“Leo会一直做这种事情吗？永远都这样？” “呵，对啊，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Raphael到Raph身旁盘腿坐下，交叉双臂。接着，他的视线游离到墙上，徘徊在Raph刚刚留下的撞击坑中，“我是说……我的（Leo）其实已经变好一些了，他那榆木脑袋终于明白了不是所有事情都由需要他解决，如果我们不能全都活下来，单为一项任务而牺牲自己是毫无意义的。” Raphael松开了双手，从胸甲前放下来，并苦涩地盯着它们，“可那个自以为是的猪头还是下定决心，即使我们不让他为……为我们牺牲自己（的性命），他还是会以其他方式牺牲自己。我们不被允许动手杀死Shredder，我们不能做任务中危险的部分，而该死，有时候，他甚至不告诉我们他跑去找大脚帮了什么的！我不在乎是不是你的最好朋友掌控着整个组织，你还是应该告诉我们啊！还有别告诉他，但我也清楚他是为我们着想才这么做的！他真是个蠢——！”Raphael切断了自己愤怒的长篇大论，看向Raph，以虚假的冷静态度把手放在了地上，“……总而言之，他要把我气死了。” “如果Leo在这里，他可能会说个蠢笑话，比如……”Raph将一只手搭在大腿上，举起一只手指示意责备，“
这不应该是相反的情况吗？
” “你的姿势是对的，”Raphael笑了笑，“不过，不是，他会进入‘队长模式’然后说‘Raph，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意思！’像这样，没错，不过如果你要气死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起从那个悬崖跳下去。” “或者那个屋顶。”Raph轻声说，可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呃，就插入‘这里的高处’吧。”Raphael耸耸肩，未察觉到Raph正努力保持声音稳定，“听着，我知道我们正取笑Leo犯蠢的事情，但这段谈话不是与他有关的，”见Raph惊愕的表情，Raphael笑了笑，翻了个白眼，“没错，惊喜吧Sherlock，你真的以为我拉你到一边就为了说闲话的吗？” “我是说……”Raph把拇指交叉在一起，疑惑地皱起眉，“呃……我想不是？不过我想也可能是？我……不知道。” “好，那么大惊喜，我们不是要讨论Leo，”Raphael向Raph歪了歪头，“是，你很生气，我懂。我的一生都是基于愤怒的，还有基于忧惧。兄弟嘛，我说的对吧？” Raph侧了过来，紧张地曲起手并扭动着手指，“……当大哥真的太难了。不仅是行动上很困难！不是那样。我想这一整个……Shredder情况证明了那点！在这里也很困难。”他戳了戳自己的额头，可很快他的手指紧张了起来，沿着太阳穴到下巴放下来，关节颤抖着，试图控制住自己，可没能成功，他的双手越抖越厉害，而他不能——！他不能——！ “呃。”Raphael眨了眨眼，他的声音让Raph从惊慌中清醒了过来，他胸口中恐慌的搏动冷静了一些。他的心跳还是不太协调，不过至少这次Raph能忽略胸腔的张力而专注于望着Raphael，并模糊地眨了眨眼。 “好吧，所以你，显然正经历着某种，呃……精神，崩溃状态。”Raphael上下打量一番Raph，抿着嘴，“好吧，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我是说，我最近经历并且目睹过很多次，从，呃，我自己的兄弟那里，可我不是能处理这种情况的最佳人选……那么，我能做些什么？” “不，我没有……”Raph低声嘟囔着，喘着粗气，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过从Raphael的表情看来，声音应该还是很大，“抱歉，抱歉，我不想吓到你，只是……上周……不，比那更久以前，这两周，或者是三周，自从战斗集结赛开始，就一直……” Raph咯咯笑了笑，把手伸到面前，他的笑声越想压低反而越大了，而且好吧，他现在听起来肯定有点像精神病患者——“可我不能抱怨这个！因为这对Leo而言更难受！而我是让他难受的原因之一！可我只是——你从哪弄来这个的？！” Raphael给他递来一罐汽水，带着一副他这般身材的人难以驾驭的睿智模样点了点头，“Mikey教过我怎么在龟壳里储存东西。虽然这比较适合装水球，不过挺有用。其实挺搞笑的，因为Leo无法理解我们是怎么放得进壳里的，他也就不会想到我们在里面存了东西。”他自豪地捶了捶胸口，“因而我们可以瞒着那个自大狂偷带些东西。” Raph冲他缓缓地眨眨眼，依然疑惑着。 “Donnie说过，当一个人惊慌的时候，最好，呃，摄入一些东西。”Raphael打开自己的那罐汽水，漫不经心地盯着远处，“好像是什么唾液分泌有关的？我不懂，挺恶心的，大部分我没在听，不过我想他对心理健康做了些研究，自从我们……好吧，过去的这几个月对我与我的兄弟们而言像是过山车一样，有很多……情感交流。还有，听着，也许你是给Leo造成了一些他要处理的困扰。然而有可能，你也在处理Leo给你造成的困扰。我们家族就是各种问题的集合体，不过每家不都是这样嘛？” “所以……怎样？”Raph问，停顿一会儿将整罐汽水一饮而尽。够奇怪的，这之后确实让他好一些了。“我们就是一群糟糕的……不协调的[dysfunctional]、总是给彼此造成困扰的家人吗？” “呃，我想，不完全是。我是说，我们小时候总是各扯彼此的头巾。我们冲彼此嚷嚷、互殴，而那些只是普通的家庭日常。当然，这情况常常会变得棘手，尤其是我们年轻的时候，有很多拳打脚踢而非小打小闹，但是我们已经克服那些了。如果一家人只会打架那才是真的糟糕。不过你们要弥补一切，并继续生活下去。”他将他那罐汽水剩下的一半一饮而尽，然后用手压扁它，“还有，就是……你们不必原谅彼此。互相体谅当然好，可如果你的父亲基本上就直接告诉你的兄弟，为世界利益而牺牲性命是可以的话……” Raphael将双臂抱在膝盖上，重重地长叹一声，不连贯地看了几眼地面，“听着，Splinter师傅是个良好的引导者，一名优秀的老师，而我敬仰他，尊敬他！我们两人儿时都有脾气问题，还有，哈，我永远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帮我克服了很多。” “可你刚刚承认了啊。”Raph指出，轻轻地笑了笑。Raphael以愤怒公牛的火气捶了他一拳，然后Raph缩了缩，感受到了刺痛。
哇哦。
“是，但不是向他承认的！”Raphael笑着说，伸手把他们两个压扁的罐子给收起来，塞回他的壳里。Raph惊讶地静静看着，好奇他会不会也能做到。他以前从未想过在龟壳里储存东西…… “不过，好吧，我想说的是Splinter师傅是个伟大的人，懂吧？既是好父亲，更是好老师。可我和我的兄弟们呢？大多数时候都不赞同他的道德规范或思想观念。我们父亲的道德准则不一定非要成为我们自己的。我们可以塑造自己，并决定自己的信仰。”Raphael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呃，我想说的是……我还没见过你们的Splinter出现过呢，他是不是……？” “他有时喜欢做自己的事情。”Raph辩解说，感受到一种难以解释的、想保护他们父亲名誉的冲动，因为说到底，Splinter师傅不仅是在他的儿子们眼中，还有自己眼中都得到了救赎。“而我的意思是……有时那意味着我们不能经常见到他。就这一次，他没有占着电视房间什么的，但是他最近常常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只是经历了上次和Shredder的战斗后很累罢了！” “那么再告诉我一遍，已经过了多久了？” “呃，大概两个星期？” 那句话似乎没有让Raphael安心下来，实际上，这让他的脸更紧缩了起来，脑内似乎涌动着Raph看不懂的各种想法，“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Splinter是什么时候？” “噢，呃……三天前？那时我以为Leo在生闷气……我想其实不是生气，可能是相当清醒地应付着……你们的Shredder，不过，呃，对，我们和爸说了一下。他还是很疲惫，在确定我们没有……呃，度过Shred一号事件还马上出任务以后，就回到床上睡觉了。我想由于那次事件让他力竭了，我们并没能告诉他关于Leo的事……” “……看来，不是直升机家长（指过分关注）咯？”Raphael沉思着，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啊，没有，他通常就……让我们各干各的。除非我们被禁足了，还偷溜出去。或者当他发现，我们其实在执行阻止暗黑盔甲重组的危险任务、却没告诉他的时候。怎么？你们的是直升机家长吗？”Raph问，好奇地冲Raphael歪了歪头。 Raphael呛到并咳了一分钟，用大大的、微慌张的眼神看着Raph，“哈？他是个——？我是说！是，大概吧？他……呃，他是过度保护的那种。我们第一次真正遇到Shredder之后他就把我们禁足了，还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他不太喜欢我们这么频繁地离开下水道，给我们设了个我们没遵守过的宵禁时间。还有，好吧，就像我刚刚说的，他很伟大。我想有一些事情我可能会做出不同选择，但是嘿，我敢肯定养育四个下水道宝宝没有那么容易，我不能评判。” “噢，是啊，我敢肯定会有些事情，我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Raph赞同道，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边紧闭眼睛边思考，“比如……啧，我不知道，亲自来看看我们？！我知道他很累什么的，但这也太荒谬了！Leo需要——！万一除了……他们（Shredder和Leon）是相互联系以外，还有更多情况呢？该死，可能会存在有你们不知道的、对我们象限而言很特殊的灵异情况啊！”Raph举起双手，然后很快收回手来捂着脸，“如果爸能……从房间里出来，并且……借我们一些卷轴？帮我们照顾Leo？这会……简单一些的。” “那么，重点来了，有没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呢？比如……Leon难道没有自己告诉他吗？” “什么？”Raph抬起头，迷惑不解地看着Raphael，“不，绝对不可能，我觉得Splinter……那个，他们两关系不太好。我想他们经常闹矛盾。” Raphael思索了好一段时间，捏了捏鼻梁，“天哪，这话怎么听怎么怪，但如果你们的Splinter曾——是和我们的有相似之处的话，我想是有道理的。在Leo沉迷于忍者训练以前，他和Splinter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我是说，你们的Leo表现得很像我们的（Leo）年轻一些的时候。他早些时候进厨房的那个样子……呵，那是我的Leo在成为队长以及……呃，各种随之而来的事情以前会做的事。” 在他成为队长之前？噢天哪，那句话让Raph脑内浮现出了各种不愉快的想法。一想到当他们……不在他的脑内的时候，Leonardo总是如此严肃的样子，然后想象Leon变成那副样子……失去所有让他成为Leon的特点…… 他有点反胃了，然后Raph快速眨眼挤掉他残余的泪水。如果这个……诅咒将Leon从他们身边夺走……把他变成像Leonardo那样缺乏热情的人…… 他觉得他无法接受。Leon变得易怒都好过变得这么……这么……无情？只专注于对付Shredder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流？这感觉很不对劲，Leon一定要变得严肃来贴合队长之位吗？好啊，让他成为一个好队长，让他明白从Raph身上卸下、转移到他肩上的新责任，可是……认真处事不代表他必须成为一个严肃的人。
求求了，让Leon继续玩乐吧。
“好了，不错的对话。”Raphael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帮Raph起身，令人震惊，他很轻易地被拉起来了，“我们距离集合还有一段路要走，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我们可以在路上说吧？” “你确定他们没有在偷听吗？”Raph半开玩笑的说，而Raphael以一种可能是“当然”、也可能是“真是笑话”的回复翻了个白眼。 “不会，我觉得Leonardo不会浪费时间逗留太久，尤其是像这样重要的事情。” “那我们也不该再浪费时间了！”Raph坚定地说，意识到他们浪费了多少时间，谈论这些小事情，而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Leo，而他们每浪费一秒他就越危险——
“好吧，如果不谈话，那就是去找Casey，带上他一起去上面，揍那些碰上的小混混。我是说，实际行动去揍人是挺好，是我喜欢的心理疗法，可谈话的方式同样不错。而且这比花上四个小时‘到处闲逛’快多了。” Raph略微记得Mikey和Michelangelo在不到两个小时前，等Leon睡着的那段时间中，他们阐述了他们对彼此的Casey的新发现，而……好吧，关于她——他？作为Raph的最好朋友的事实还是让他不太理解。Casey和他一起去揍人——极有可能是大脚帮成员，基本上是她的旧家人——的想法，感觉很残忍无情，也确实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是哦，才怪，和她做朋友并不是他渴望的事情。但Splinter喜欢她，而且不到一天就开始叫她女儿了。而Mikey对于“被发现的家人”又添一员的想法非常激动。而April则在踏入贫瘠城市[barren city]几分钟后，就和她交换了手机号。为了他们，Raph愿意放下对Casey的忌惮并尝试成为朋友，可他真的有权叫她“Casey”吗？ Raph看向Raphael，他正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跟上来。Raph叹了口气，疯狂地摇摇头，掸掉灰尘，然后赶紧跟上。“好，不错，让我们……和兄弟们会合吧，还有……谢谢，和你谈话……不错，看起来你知道怎么谈话。” “看起来是那样。”Raphael戏谑地笑笑，“我只是在照搬Donnie和Mikey有时候说过的话，不过，呃，不客气，我能帮上忙就好。” Raph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彼此陪同之下静静地出发了。 ——————（四） Raph们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才跟上其他兄弟们，Mikey们正靠在门口旁的墙壁上。当Raph们从拐角处出现时，Michelangelo凝视着走廊，而Mikey正到处张望，边在空中挥着手边闲聊着。 “我想说的是！我们有四个哎！所以我活的最久应该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但问题是，我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这么一说，就像是……我，我们（两个）就有四分之三的可能活得最久！因为他们太～过分保护了，就因为我们这～么小，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可是——！” “那是好事啊，Mikey。”Raph责怪说，同时Michelangelo挥了挥手，见Mikey猛地转过头来面对他们，脸红了起来，大家都哼笑了一声，“你应该自豪地接受‘活得最久的人’的称号啊！”他用拇指戳戳自己的胸口，可Mikey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Mikey回怼一句，叉起双臂。 “那就是我说的，”Raphael赞同道，顶了顶Raph，“如果我们不能一同见证，拯救世界就没有意义。” “噢，原来你在和他谈那种事情啊。”Michelangelo说，专心地看着他们，“他比Leo接受得好一些吗？” “既没有什么争吵，也没有谈论很多。”Raphael笑了笑，交叉着双臂，“所以，没错，确实更轻松。感谢你比Leo更擅长倾听。” “我一直都这样。”Raph哼道，由于自己被拿来与Leon那极短的注意力持续时间作对比，而有点被冒犯到，不过话说回来，Leonardo本来就和Leon不一样。他是一个更年长、更成熟的版本，而Raph却……害怕Leon成为那个样子。 “总之，Donnie和Leo已经在里面了吧？”Raphael问，微微前倾看了看门口。越过他的肩膀看去，Raph可以看到Donatello和Leonardo绝对是正坐着，周围都是他们几乎没怎么看就又卷起、放到一边的卷轴。“哈，看来是的。” “是啊，我们只是，呃，在等你们！”Michelangelo用手枪手势指了指他们，笑得有点夸张。Raph可以看出他皱眉的部位上的面具有一条折痕，眼里有一丝担忧。Michelangelo压低声音，然后靠在Raphael身上，“……而我还没准备好进去，小Mikey正和我一起等。” “哈，”Raphael从靠着的扶手边起来，拍了拍Michelangelo的肩膀，“好，如果能让你开心一些，你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下‘那一位’。” “你，你真是天才哥哥！”Michelangelo哼唱着说，很快搭了搭Raphael的肩膀，然后又很快跑去拉住Mikey的手，“你们一定要来见见她！” 他们进去了，Michelangelo激动地冲两个哥哥摆摆手，“嘿！Leo和Donnie！看看谁来了！” Leonardo和Donatello没有抬头看，不过他们举手示意听到了，同时浏览着各自手里的卷轴。Raph抿了抿嘴，想上前加入他们，可Raphael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向Mikey们那边。 “啊，好吧，那……我们要见谁？”Raph问道，将视线从Leonardo和Donatello转移回Mikey们和Raphael身上，看着Michelangelo将一些很重的行李移到一边，拿出一个冷藏箱。 “就是我的猫啦。”Michelangelo迫切地说，打开冷藏箱，从里面拿出一团冰淇淋并紧紧抱着，“D称她为我的治愈动物，你们知道猫猫的呼噜声会让你健康一些吗？” “促进疗愈进程。”Donatello下意识地纠正道，仍弯着腰看卷轴。 “那就是……一团冰淇淋而已。”Raph低声说，特意推了推Mikey以确保他的弟弟和他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 Mikey缓缓地点点头，准备接受另一个他已经疯掉了的事实。他们两个在前几个小时的相处中没有什么实际征兆，不过……嘿，有时候疯狂不是马上展现出来的。实际上，幸好他们已经看到征兆了；Mikey在网上获得了心理医生学位，所以他其实是善意的！也许他可以给Michelangelo找一个真的治愈动物。 “噢，”Michelangelo低吟道，“她只是有点害羞。来吧，冰淇淋猫咪，”他挠了挠冰淇淋顶部，“说‘嗨’！” 接下来，奇迹出现了，一只小猫头真的探了出来喵了一声。Raph吓了一跳，本能地抬起手保护Mikey，两龟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团喵喵叫的冰淇淋。 “那，”Raph颤抖着意识到，“是只猫啊。” “欢迎加入项目[program]。”Raphael叹了口气，伸出手让Michelangelo把冰淇淋猫咪放过来，“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原理，但她味道不错。” “我知道她是什么原理！”Michelangelo辩解说，舔着手指，“她是用冰淇淋做的猫咪！” “噢是啊，”Raphael冷冷地说，把她交给了Mikey，“我怎么忘了呢？” Mikey逗着猫，并紧抱着，在怀里摇晃着她，惊叹着她有多可爱，而且说实话，她真的很可爱，同时Raph也靠过来逗着她，用一只手揉着她的整个身子。她向着这接触弯起身子，还有
哦我的天哪，怎么Michelangelo从没和他们提过这个呢？
Raphael正走向Leonardo和Donatello，但是Leonardo用一个眼神赶走了他，“呃，不行，你别把我的卷轴搞得全是冰淇淋。我的背包里有消毒湿纸巾，用那个把你自己擦干净。” “童子 军。”Raphael小心地说，给Leonardo一个‘ok’手势，然后转身回到背包堆那里。Raph放开了冰淇淋猫，庆幸他现在能帮忙了，加入Raphael，虽然有点后悔放下冰淇淋猫。 Raphael看了看在他身旁半跪下来的Raph，嘴里呼出一口气，但是给Raph多找出一包湿纸巾。Raph感激地接过，用两包纸巾擦一只手，同时Raphael用同样的量擦两只手，纸上沾满了冰淇淋残液。 他们经过了Mikey们，那两位正坐在离行李堆几英尺的地方玩冰淇淋猫，用手指逗她，各种拍拍各种挠痒，每次都让她发出呼噜声。 当Raph们在Donatello和Leonardo身旁坐下时，Donatello递给Leonardo一个卷轴，两龟的表情一同凝重了起来。Leonardo快速阅读着，先是浏览一遍，然后回到中间部分，稍微读得慢一些。他又回头从上往下读，重新阅读一遍又一遍。 他看向Donatello，咬着嘴唇，又回到卷轴上看了看，“……噢。” Raph越过他的肩膀看了过来，敲打着自己的手指。他看不懂这些符号，不过，他可以看出这些是日文，他从前读过他爸爸的Hamato卷轴足以让他看出这点，不过他还是看不懂。Splinter并没有教过他…… “怎么？”Raphael在Raph的另一边，伸长脖子问道，“上面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不懂！”Raph回应，而Leonardo面向他们，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刚刚坐下了。 “这里，呃，上面写着……”Leonardo调整一下卷轴让Raph们能看得见，在他们四个面前的地上展开，一边用手指沿着符号指示，一边大声读出来，声音大到圈内四个人听得到，同时足够小声让Mikey们听不到。 “
若被附身者与附身灵魂的联系过于牢固，任何一方受到外界攻击都会转移给另一方。正如躯体是共享的，受到的伤害也是共享的。然而，两个灵魂能够互相伤害，而不会造成对各自本身的伤害。
除死亡之外，解除该联系别无他法。
” Leonardo镇定地对上了Raph的视线，可眼里没有冷静，而只有一种强烈的、此起彼伏的恐惧，“除非我们能找到应变方法或者漏洞，不然Leon必须自己亲手杀死Shredder。” ————————————（第九章完） 补充：在AO3找Shredder's Vendetta也可以找到这篇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