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二十一)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
药膏抹在膝上,是清凉的感觉。
见蓝湛伸手来解自己的衣带,魏婴顿时警铃大作:“干什么?”他下意识去看窗外天色,“天还没黑呢。”蓝湛有些好笑,只道:“给你换身衣裳罢了。”方才穿的衣裳,在御花园中如此折腾一番,沾了些尘土。蓝湛解开魏婴腰间玉带,又道:“想什么呢。”
魏婴脸有些红,由着蓝湛褪去了自己的外裳。他只得安慰自己,许是白日里担惊受怕得久了,以致头脑现在不大清明。养居殿中常备了几身魏婴的衣裳。蓝湛随意择了件浅紫色的外袍,替魏婴换上。
收拾妥当,蓝湛仍是不放心,问道:“还疼么?”魏婴无奈:“只是跪了一会儿,又没受什么伤,哪有那么娇气。”蓝湛未置可否,只道:“你不娇气,那前日夜里,是谁在哭?”魏婴瞪他一眼,偏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蓝湛吩咐了宫人传膳,又俯身去抱魏婴。魏婴颇觉小题大做,向后靠了靠,道:“我自己能走。”蓝湛却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在魏婴侧脸上亲了亲。
跨出殿门的时候,侍立着的宫人齐齐低头,只当自己不存在。
今日的晚膳,膳房特地炖了白玉蹄花。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蹄花汤,魏婴忽然想到了那句老话常说的,吃什么补什么。
他抬眸去看蓝湛,蓝湛面色不变,只道:“朕看这蹄花炖得不错,多吃些。”
勉强喝完了这一碗汤,看着面前碟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菜色,魏婴有些犯难。蓝湛竟还嫌不够,又让宫人继续给他布菜。
魏婴放弃了同他交流,只低头用饭。
蓝湛看得满意,喝了口汤,又道:“这两日,你便先住在这里。”魏婴拿筷子的手一顿,旋即明白了蓝湛的用意。姑苏大军不日便要出征,这几日正是多事之秋。他留在这里,旁人便不敢寻他的麻烦。魏婴拨着碗里的米饭,知道蓝湛的好意,只低声应了一句。
五日后,大军开拔。
京都的百姓竞相涌上街头,期许一睹摄政王的风采。墨染同蓝允策马并行,往西山而去。此番,姑苏点西山军营二十万将士开赴靖安城,与边境三十万大军会合,合兵五十万,剑指庆国。
外头如何喧嚣,魏婴不得而知。此刻他半躺在榻上,由着院正为他把脉。
殿内很安静,宫人侍立在侧,不敢搅扰。
良久,院正收回手,沉吟片刻,道:“敢问殿下,幼时可曾遭逢大病?”
魏婴笑笑:“或许罢。”自有记忆起,他便是这副体弱多病的身子。为此,师母同师姐没少为他操心。他坐直了些,轻声道:“有劳太医。”无端地给他人添了烦扰,是他最不喜之事。
院正忙道:“殿下多虑了,此乃老臣分内之事。”他收拾好东西,几名太医一道在外间商议对症之策。
戌时,蓝湛亦回了寝殿。摆摆手示意外间太医免礼,便径直入了内殿。
魏婴正倚在榻上读书,蓝湛在他身旁坐下,见他气色好了些,心下稍安,又道:“昨日,是怎么了?”魏婴合上书:“大约是吹了风的缘故,没什么要紧的。”蓝湛微微蹙眉:“若是没什么要紧的,怎的会晕倒?”魏婴只道:“我素来体弱,也习惯了。”蓝湛揉了揉他的脸,不悦道:“说的什么话,朕说过,要你好好的。”
魏婴垂首,不再言语。
脑海中的那抹紫影,又渐渐变得模糊。
历来军队出征,都要先行祭天。昨日,朝中大臣齐集于昭阳门外,为摄政王与此番领兵的十余名将军践行。蓝湛立于石阶之上,亲授摄政王兵符。
他许久未听过军号之声,被困在这深宫中许久,虽明白不宜多生事端,却还是带着人去了城楼。
远远望去,将士的盔甲在日头下闪着光。为国征战沙场,报效朝廷,是无数男儿的志向。
那曾经,也是他最期许的模样。
摄政王立于中央,一身紫衣战袍,披风在空中猎猎飞舞。隔得太远,魏婴其实瞧不真切。
蓦的,一抹紫影浮现在他脑海之中。也是这样出征的情形,也是这样一身紫色的铠甲。
“阿云,在这儿等舅舅回来,好不好?”
然后是孩童稚嫩的声音:“好,阿云会乖乖等着舅舅。”
魏婴双手撑在城墙之上。
头疼得厉害。
等他再度醒来之时,人已经在重鸾殿中。
见魏婴低头不语,蓝湛只当他是累了,道:“时辰也不早了,喝过药,早些歇息便是。”
魏婴未提只字,应了一句好。
……
……
……
时光流转,两度花开花谢。
魏婴看着御书房外的桃花,这才惊觉已经快到了春日里。
蓝湛阅完手中的奏折,看魏婴手中的书久久未动,笑道:“想什么呢?”
魏婴回神,蓝湛道:“羡羡,过来。”
心满意足将人抱在怀里,蓝湛道:“再有一月是朕的万寿节,羡羡今年预备送何物?”午后方有捷报送入御书房中,摄政王又攻下清河城。至此,以清河为界,庆国五座城池划入姑苏版图。庆国支撑两年,主和派终是占了上风。
魏婴知道眼下蓝湛兴致颇佳。他看着御书房内挂着的那幅春景图,道:“陛下想要什么?”前年九月他生辰时,蓝湛许了他每月去看江家。是以去年万寿节,他稍稍费了些心思,亲手画了幅画给他。哪知道蓝湛竟还从此盼上了。
蓝湛俯身吻了吻魏婴的唇,他倒不是存心想要什么生辰礼,无非是喜欢魏婴对自己用些心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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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剧情是早就定好的
评论对染染看信的怨念着实惊到了我
速速把染染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