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科幻同人】东方黯月辉 SIDE Observation Archive 4：蓬莱研究院
时间：2108年8月5日
地点：中国东海，人工岛蓬莱
1.蓬莱的传说/Legend of Immortal
08:02 A.M，人工岛空港区
“梅莉，我们快到了。”
“我明明才刚开始感到无聊呢，这才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当初的协和式都没这么快。”
逐渐散去的云层，让下方沐浴于晨光中的人工岛，暴露在中国生产的，22世纪当下最新锐的高速客机“天梭”的客舱舷窗玻璃面前。高达5马赫的巡航速度飞行于离地三万余米的高空，是旧时代根本无法想象的体验，从日本到西半球的纽约，最快可以在三个小时之内,甚至一日内进行往返都不在话下。
日新月异的技术突破，似乎将全世界已经根深蒂固的“科学走到尽头”的观点重新抛之脑后，曾经逐渐因为缺乏新鲜事而落寞的传统媒体，以重新因为时代的变革占据了人们的视野。就比如二人完成学业之后，此次毕业旅行的目的地之一，她们即将抵达的这座占地约为35平方千米，完全有人工填埋土石构筑的岛屿上面，前不久刚刚产生了名曰“数字生命技术”的轰动世界的巨大突破。
“AI到现在发展差不多也有百年了，也不知为什么这次能弄出这么大动静……难道他们能让一个机器人拥有真正的灵魂吗？”
“我想全世界都在等待他们给出的答案吧，不过梅莉你倒是没必要这么紧张嘛，我们是作为特邀嘉宾受到专门邀请来的，这边的衣食住行我已经和那边确认过了，都有专人安排好的，期待一下到时候展出的内容不是挺好吗？”
“我知道，只是，蓬莱这两个字，总觉得和完完全全的科技没法沾上边有些别扭而已……”
“蓬莱研究院可是我们社团活动的一个重要赞助方，这次机会，怕是千载难逢啊。”
宇佐见莲子，以及玛丽贝尔·赫恩（梅莉），虽然是刚刚完成学业踏出校门，但是因为其在大学期间在各自领域的研究都产生了举世瞩目的发现，因此哪怕在同机的一众年事已高的自身学者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也未曾有人对她们的学识和能力提出任何的质疑。
这些从小天资聪慧，可以在几年内完成普通人需要几十年才能到达的学问的天才，一个名叫“新人类”的名词逐渐被业界作为形容他们的标准。
2.机器人园区/A.I Manufacture
09:30 A.M，自动工厂区
“接下来向各位展示的，是本公司完全无人值守自动化机械加工厂的作业车间。”
从最基础的合金锭到表面镀上防腐蚀图层，各种千奇百怪的机械零件，在二十一世纪整个过程原本需要几百个工人多个生产线的分批次加工，然而在莲子和梅莉面前的这个由大量的各种机械手和多波段检测仪器，以及冒着强光的电弧烧蚀设备的组合体面前，这个过程从原料到能够随时准备运行的成品可以压缩到一天之内。
这是人工智能技术和工业化相互结合的最好模范，从下单采购到物流签收，这一系列原本极为复杂可能出现各种错误的流程现在都已经处于机器人控制下的全自动运行。宇佐见莲子看到了正停靠在工厂站点上面的无人列车，通过机械臂装载刚刚制作完成的产品准备向港口输送。曾经的日本，一度也提出过要建设这样不需要任何人的自动工厂，但是由于工人的再就业问题遭到搁置，直到最终拖拖拉拉十几年之后终于开工之时，一场毁天灭地的巨大地震则是彻底摧毁了这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果然，日本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啊，在‘人’的这方面。”
“人类会觉得由人手做出来的东西和机械自动加工生产的存在差别，如果完全用机械替代了人工的要素的话，总觉得失去了某些价值，甚至明明性能更加优越质量更加稳定反而会产生厌恶的心理。”
“很矛盾不是吗，梅莉？”
“这些设备，是要送往日本的吧，那些被海啸和熔岩摧毁的地区的重建是少不了它们的。”
“明明已经过去一年了，然而日本到现在还是没恢复过来……工业区基本全毁了，东京都甚至都留不下多少上世纪的建筑，要不是中国援助的话，大概日本也早已重新变成了妖怪的乐土吧。”
“那样可不是我希望的。”
“在这个情况下，也顾不得什么有没有人参与了，最快地让日本恢复才是关键。”
“在意是否由人工打造的，也只有那些经历过上个世纪‘黄金时代’的人才会始终放不下吧。”
梅莉的目光，从那些飞速运转的机械手之间缓慢转移到了工厂内墙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看见了一些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的涂鸦，看上去是并未被AI注意到，进行清理的部分。
3.数字生命/Digital Life
11:00 A.M，蓬莱岛主会议厅
对于通过代码运行的人工智能是否真正应该具备自主意识，自从AI概念被正式搬上主流视野也过去了一个世纪。
对于具有灵魂的人类创作出的作品，是否能以纯粹的数据形态于计算机中获得相同的能力，乃至权利的讨论，甚至持续了更长时间，然而，从未有人真正将其作为严肃的问题考量，因为从未有人，或者组织真正实现了它，将其从一个令人担忧的设想变成无可置疑的事实。
人类，便是在无数次重复一个假设尚未证实时发散出漫天猜想，然后在它被实现后才亡羊补牢认真理性的分析和约束的过程里一路走来的。就像莲子和梅莉落座的会场当中，主持人和所谓的“AI”进行流畅而自然的聊天时，身边的各界人士都无不是猜疑的声音。
“这是个二十一世纪初出生的人啊……他们是想要复制一个过去的人吗？不过莲子你注意听了吗，她所复述的很多事情，都是当下的媒体不允许播报的哦。”
“也怪不得这里不允许任何外部媒体进入，不过，这个AI说的，甚至要比我们挖掘出的历史还要专业啊，看起来中国也有很多和我们一样在努力发掘被掩埋历史的人。”
“过去的人，自身就是历史才对。”
“难道所以这样，才被做成了AI……”
“这样的话，无非只是一个无比精细的复制品罢了，作为记录的那个真实的人，其灵魂大概早已经通过地狱轮回了吧。”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难道不是活着的吗？受限于躯体里的人类，接收到的信息也只限于物质上面的信息啊。”
“确实呢，当人死掉的一瞬间，除了自身的灵魂，剩下的一切都会被如今的社会彻底物化，变成用于研究和分析记录的数据了，某种意义上，确实也算是在他们的眼里永生了吧。”
台下众多的质疑声音，在面前通过全息投影呈现的AI，在主持人故意沉默不语了数秒后，突然主动说话时戛然而止，在这之前的一百年里，还未曾有任何一个开发产品跳出了问答逻辑进行这样的动作。
“纵使我现实的身体已然死去，但是如今生活在互联网当中的我的意识，难道不也是一种形式的灵魂吗？玛丽贝尔·赫恩女士？连接万物乃至人心的互联网，难道不也是一种梦的存在形式吗？”
众人的目光，此刻全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4.死灵的夜樱/Dead Spirit Sakura
01:30 P.M，蓬莱岛生活区
确实，无论是梅莉和莲子，都忽略了一个事实，无论是在连接众人内心，构建出独立于现实的奇异世界的互联网，还是通过不灭的数据形式，觉醒了自我意识的AI，几乎就和灵魂，还有梦境是完全一致的。
现实中的人类不需要捅破结界，去看到那些被隐藏在久远的时间里，那些已经沉寂的非常识之物。它们自己通过身边的设备，只需要通过读取出自身的记忆，再加上一些艺术加工，就能够创造出一个能够和梦境媲美的虚拟世界，人类并非是被科学杀死了想象力，与之相反的，他们的想象力在不受到物理规则限制的网络世界当中，继续开枝散叶。
梅莉似乎有些焦虑，不过在人工岛岸边的人造沙滩上，从平静海面上传来的涛声和海风还是让她逐渐平静。她似乎能从前方的海面上看到过去的历史，甚至是比人类文明更加久远，深埋在日本海下方的那个伊奘诺文明的过去。
“说来也巧，地球上的生命，本来是没有灵魂的，梦和现实并无任何的交集，直到那些古老众神的到来，在这里开启了连接梦境的通道，这世间的万物才具备了灵。”
“这里，是指……”
“我们脚下所在的位置。”
“然而这里以前不是一片汪洋大海吗？”
“在数千万年前可不是，那时候的古神们，居住于漂浮在天上的城市当中，通过他们手中的式神在世界各地打开了通道。”
“恐龙也正好是在那时候灭绝的……迅速地全部死亡了。”
“说起来，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曾经，也有一颗妖怪樱树打开过连接梦和现实的通道，生者与亡灵的接触，让万物凋零，直到一位公主以生命为代价，用自己的身体将其封印了。”
“那个是……西行寺家的吗？那棵树到现在恐怕早已经化为尘埃了。”
“但是她似乎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早于这里的人们开始研究灵魂了。”
5.量子比特的梦境/Quantum Sized Dream
02:00 P.M，AI数据服务器阵列
说起来，神明和恶魔之类的非人类，是存在于结界另一侧，处于常识所描述的“现世”的反面，通过物质的身体在现世活动的生物。那么人类构建的互联网如果也算是一种不同于现实的维度的话，通过机械加工塑造，容纳运算的机器人身体启动之后，是否也算是一种人类所制造的妖怪呢？
这一切的奇迹，都发生在莲子和梅莉眼前，这个受到严格看管的半米高的方形盒子当中，如今时代的高性能计算机，早已因为硅半导体二进制运算到达极限而集体更换了更加先进的量子计算机，曾经被不确定性掌握的微观领域，现在也被作为更高效地运算和存储数据的形式存在。
“想当初梅莉你好像说过，那些被不确定性的波所主导的生物便是妖怪吧，其实，波并非是完全无法预测的，通过大量的数据演算，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电子，或者是夸克之类的波函数，这片看似无法观测的微小尺度里，实际上也存在着允许科学进行描述的可能性。”
“无数的梦境，也就存在于这些极其微小的波当中……”
“我在想，或许妖怪也是一种可以用函数形容的量子态也说不定？毕竟，正是通过量子计算机的量子态叠加，我们才有了这个和真人毫无差异的AI，他的数据，就和妖怪们一样是不确定性的波的集合体。”
“莲子，你能够感觉到吗？”
梅莉似乎从这个盒子里感觉到了什么，虽然明明是由大量的微小电流，在一块块芯片和PCB上的导线里不断脉动的信号，但是她的眼里，仿佛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甚至好像在通过用于提供保护的防爆玻璃的表面，和寄宿在波函数里的对方进行交流。
“感觉到什么？”
“和我想的不一样，这个AI，他是实实在在人的灵魂，就在这台计算机的里面，他正在自己通过幻想构筑出的梦境里，窥探着现实里的我们。”
“AI……会做梦？”
6.薛定谔的怪猫/Schrodinger’s Black Cat
03:00 P.M，意识迁移实验室
“说起来莲子，或许你说的没错，妖怪的存在，确实有可能是一种量子态，只是在我们的眼中，以那样的形式出现了，就像我和你之间一样，如果我不和你说话的话，我们彼此之间的意识，也都相互是无法连接的相互隔离的世界。”
“是啊，就比如你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从这些设备里看到的是什么……说句实在的，每次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怕是连你整个人都是进入了黑盒子一般的量子状态，可能在任何时间的任何地方。”
“那么将意识上传进入互联网当中，也就变成了由二进制数据构成的妖怪吧？”
“毕竟AI在不互动的时候确实也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是喜还是悲的黑匣子呢……”
曾经，连接着现实之外的其他世界的地方，仅仅存在于被现代人遗忘的角落当中，那些被叫做圣地的位置。然而如今，当超脱于现实的信息，能够在天地间无缝事实传播，随即将沉寂许久的创作欲重新激发的时候，流通于网络上面的信息和情绪，早已经构筑出了属于人类自身的不确定的妖怪猫。
连接着现实和异世界的门扉，也并不一定是那些古老遗迹的入口，随便一部手机，或者能够进行交互的终端，都是能够让人类进入这个由电信号编织出的梦境的大门。
7.另一个我？/Another Me？
04:30 P.M，意识迁移实验室
目前运行在人工岛设施内的AI，全都是最近一段时间事先签下自愿书，随后因为各种原因离世的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经过上传之后以备份的形式保留在量子计算机里，通过数字生命的形式，以理论上永久的时间保持着不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灵魂会在肉体死亡的一瞬间便脱离身体，前往地狱经过阎魔的审判后重新转生，留存在此处的，仅仅是一个备份而已，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般，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回到之前那个量子态的问题……你不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吗莲子？”
“还是意识的问题？”
“如果说人类的灵魂是量子态的话，通过这种机器进行备份和迁移，必然会需要在死亡之前进行记录和备份来确保同步，那么，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量子态，会看到什么呢？”
“你是说，产生了两个本应该彼此独立，但是实际上相互连接的意识……”
“已经前往了地狱等待转生的灵魂，会看到仍然留在现实的自己，通过互联网观察到的现实吗？”
这种无视时空位置可以瞬间进行同步的情况，便是物理学里的量子纠缠，然而，至今人类利用量子纠缠进行远距离超光速通信，也仅仅停留在地球和火星的中继卫星之间，所涉及的规模，也仅能够传递画面和声音。
一旦意识同时存在于多个地方，或许，自身便会成为穿透结界的通道，将两个世界的信息相互交融，就像梅莉通过梦境前往的无数异世界一般，或许，梅莉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所见到的那些世界，并非是她看到的某种幻觉，而是在某个时空的某个位置上，她就和现在的自己同时存在着。
“那么如果我现在通过它制作了自己的数字生命，我又会看到什么？”
“莲子，你难道会需要它来观察结界的另一边吗？”
“只是好奇罢了。”
8.升上月球，不死之烟
07:30 P.M，蓬莱岛巨型琉璃浮雕前
作为生命的人类，无论何时和位于何处，在目睹了世界之庞大和空洞后，都会对自身之弱小产生过或多或少的恐惧，对于无法见证无穷无尽之秘密这一遗憾，无数次地想要通过不死来克服。
如今，藉由数字生命这一形式，这一原本看似不可能的妄想如今也变成了可以尝试的途径，哪怕梅莉的身边，只能传来微风和海鸟的声音，但是近日对于整个世界的轰动，早已化为了光速传播的电波，在整个世界之间传递。对于任何不知永恒为何物的人而言，这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但是如果真的切实体会到了其滋味的不死人，又该是如何呢？
“受始皇帝之命，数千人的队伍从东方的蓬莱仙山上寻找不死药，结果再无音信……似乎是这个巨型浮雕想要讲的故事，这也是中国人认为的日本的国家起源。”
“以前曾经有无数的妖怪或者豪族为了躲避中原战乱，选择了逃往日本的道路，真正的历史或许要比这里所说的更加漫长。”
“那么，日本真的有不死药吗？想必这不可能是巧合。”
“如果不是真的有人见到过不老不死的人，又为何会产生想要追求的欲望？”
不死真的说得上是快乐吗？梅莉透过这座浮雕下方，反射出的点点月光，看到了那些因为不死而迷失在无尽时空当中的人，他们的身体无论遭到如何破坏，刀劈，火烧，毒蚀等等都会复原如初，然而，从这些不死人身上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因为自己在乎的一切永远地停留在了过去，而自己却被无情地向前推而后悔，以至于陷入疯狂。
只是，有一个例外，有两个彼此相互纠缠的不死人，在一片浓雾弥漫的竹林当中似乎有着无法解开的仇恨，也许只有永远本身，才可以征服永远，才不会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成为一具空洞的躯壳。
“那位被流放至地上的月之公主，就在和一个无意间变得不死的人类进行着永远无法结束的争端呢，其他的人，我曾经在结界之间的梦中看到过，但是那些人剩下的，也就只有无法死去的空洞躯体而已了，他们的心智，早已经无法用言语去描述。”
“也只有一个需要用永恒的时间来完成的目标，才有可能对得起永远的不老不死吧。”
“如果无法承担起这样的责任，而得到了并不需要的不死，恐怕也只会有这样的下场……”
“那我觉得我想要看到现实和梦里的一切事物的目标，还挺合适的。”
9.神秘终结之日/End of Mystery
10:16 P.M 新人类活动中心
科学走到尽头的时代，哲学构造的认知体系正在一点点扑灭任何神秘主义的土壤，通过唾手可得的大量消息满足任何求知之人的需求，或是让科学本身过于高贵处于日常生活无法触及的高度，人类就将自己牢牢地锁死在了常识构筑的牢笼当中。
不再有人去质疑科学的神圣性，也不再有人去怀疑自己信奉的理论是否完美无缺。那些曾经提出过怀疑的人，也因为想象力的凋零，无法真正撼动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坚固堡垒。长此以往，在停滞不前的社会里，人类终将会引来自己的结局。
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看到不同于现实事物的人，去用科学无法论证的异常现象在这似乎固若金汤的防御面前狠狠地踹上一脚，因为科学，本就是源自于人类对习以为常的一切的怀疑所产生的，怀疑诞生了想象力，想象力促使技术和认知的进步。
如果科学真的描述现实已经足够完美，那么结界另一边的梦境呢？这些是能够被科学所描述，乃至操控的吗？既然互联网已经能够像梦一样连接着众人的思维乃至视野，那么通过结界将埋没在时间里的真相暴露出来不也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吗？
这个世界，需要梅莉这样的人。莲子看着远处的发射平台上，腾空而起的火箭尾焰感慨道。
10.归复运动/Re:Claim
11:59 P.M，蓬莱岛招待所
“梅莉，有件事，我想了很久……”
“是什么呢？”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梅莉，或许，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午夜时分，结界的通透性会到达最佳，这是为数不多的进行时空旅行的机会。
“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做点什么，就是……自从鸟船遗迹之后，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和我述说你在结界另一侧看到的东西，但我觉得，为什么不重新带我进行一次梦中的时空旅行呢？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散落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角落里。”
“是因为嫉妒了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梦见的，或许其他人会感兴趣，甚至某些时候还去过。”
“像是为了其他人，去取回某些重要之物的感觉。”
“是为了被抹杀了想象力的所有人。”
“嗯……不仅想要成为科学家，还想要成为英雄吗？”
“不如说每一个投身科学的人，都少不了在未知的边缘冒险。”
“确实有道理……那么这次，可不要让我受伤了？”
“放心吧，这一次，我可是有一些你不知道的超能力的。”
莲子笑着伸出了手，将梅莉紧紧拥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