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丽博丽(下)
需配合《博丽博丽(上》观看！！！
其一：猩红的吸血鬼
记忆中，博丽娟儿确实没有遇到一个叫“伊吹翠香”的鬼族。
只是八云紫在不知何时提过一句“发动异变的元凶是鬼什么的……”还有“重复了无数次的宴会”之类的话。
那时就在想：鬼什么的应该是一种特别残暴的巨大生物吧…
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与面前这个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向前走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第一站是红魔馆，那个曾经发动过红雾异变的吸血鬼所居住的地方。
印象中，那是一个阴森可怖的破败洋馆，笼罩在终日不散的红雾之下，破败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庭院早已因无人搭理而荒废了。无人知道这个可怖洋馆的内部构造----到不是没有一些倒霉蛋进去过，而是没有人能活着从那里出来罢了。
没有人能逃脱洋馆的主人，那陷入疯狂的嗜血吸血鬼-----芙兰朵露·斯卡雷特。
曾经，这个洋馆的前主人，发动了一场异变。
那时，博丽娟儿和雾雨魔理沙二人双双冲过雾之湖，打败了门卫，又击败了大书库的魔女，打伤了恶魔的忠犬，最终，站到了耀武扬威的猩红恶魔的面前。
“哼哼哼…博丽巫女，汝终于站在了吾的面前。与那个魔法使一同败北后，见证我支配幻想乡的伟业吧！”话音刚落，无数大大小小的弹幕伴随着各种激光冲击过来。将天空染成了一副奇妙的画卷。
（biu～biu～biu～）
先是无力闪躲的巫女，然后是逞强的魔法使，都在恶魔的弹幕中无力地倒下了。
满天的红雾依旧笼罩大地。
一连数日，数周，乃至无穷远的将来，都似乎永远不会消散的样子。
“我会解决的！”面对妖怪贤者的质问，巫女只能这样无力的回答。
“看来符卡规则确实有所疏漏啊……”八云紫这样嘟哝着，进了隙间。“娟儿你就不用再插手了，我会找人解决的。”
数日后遮天蔽日的红雾果然消散了。
也没有人再见过馆主……
从此，红魔馆变成了人类乃至各种妖怪的禁区，所有靠近的生灵几乎有去无回。每至夜半时分，还会时不时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抽泣声与狂笑声的结合。
此时此刻，又站在这里，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阳光下的红魔馆------相比平时，反倒更像一个居住着充满闲情雅致的贵族的正常洋馆了。但娟儿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门卫正坐在门口的一个凳子上，脸上盖着报纸，睡得正香，身边的收音机正播放着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唱着的铿锵乐曲。
“那个，翠香，咱们应该怎么进去？”
“这好办。”翠香打了个手势，示意娟儿退后，用尽全力朝着正在愉快摸鱼的门卫喊到“咲夜小姐！！！”
“啊，哎！不要！我没有在摸鱼！”收凳子，身立正，关收音机，将某天狗的新闻揉成一团，丢向远方----只用了不到十秒。
“门番，这个洋馆的主人在吗？”翠香上前问道。“我和灵梦有事找她。”
“大小姐现在应该在馆里喝茶呢，或许也可能在地下室和帕秋莉大人看书也说不定。”门卫摇摇头，“毕竟我没有操纵命运这样方便的能力呢，要是我有的话，也不会成天摸鱼被抓了……”
“深有同感。”一直一言不发的“灵梦”突然对面前的这个门卫产生了极端的同情心……毕竟自己也经常因为怠慢了灵力训练而被八云紫骂。
“哦，我们这就进去了。”
朝门卫招招手，两人便踏入了红魔馆的大门。
庭院似乎经常被人打理，不同种类，颜色，甚至是花期的花，围成了一个个色彩鲜明的花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引得蜂蝶接踵而来。
漫步在这里，却是让人感到心情舒畅，更让人想象不到馆主尽然是一个吸血鬼。
“我以为吸血鬼会喜欢更黑暗邪恶之类的东西呢……像是骷髅啊，棺材啊什么的。”娟儿说道。
“果然灵梦说的没错呢，你对于妖怪有严重的偏见呢。”翠香转过身子，接着说“我们妖怪也不喜欢在湿哒哒或者的臭气熏天的环境下生活啊。”
………………
“这样，灵梦打算在博丽神社举办一次赏樱会，蕾米莉亚，你一定要来哦！”
“嗯嗯，到时候本馆主也会带上妹妹一起的。”
这个时刻终于来到了——与这个可怕无情，残酷嗜血的吸血鬼当面对质。她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甚至可以直接操纵人的命运，与其馆主身份相衬的，她本身也具有极强的威压，在她的面前，哪怕简单地只是保持站立也十分困难。
-----本来娟儿是这样想的，但是-----
“二位，如果不嫌弃的话，也可以留在本馆享用午餐哦，我们今天午饭吃什么，咲夜？”
“蔬菜烩饭哦，大小姐，带青椒的那种。”
“哎~不要青椒嘛，不要不要~”
“这……这什么鬼？”
“哎……哎！！！”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响彻云霄。
“那个，这个，灵梦，我不是……啊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啊！！！！”
一个羞得面红耳赤，已经没脸见人了……但另一个似乎要更惨，她似乎受到了世界观层面的强烈冲击。
“ 抱歉啊，我们先走了。”拖着已经无法挪动身子的娟儿，翠香离开了红魔馆。
其二，永不凋谢之樱
我见过，那最美的樱花。
直插云端，虬枝盘曲，宛如遮蔽天际的一朵粉红色的云彩。落花翩翩，如雪飘般落下，冥界的寒风吹来，樱花便上下飘飞，胜似那飞动着的蝴蝶。
那是在那飘着雪的春天，二人亲眼目睹的景象。
亡灵公主那美丽却致命的蝶型弹幕与落樱杂糅在一起，将前来解决异变的二人彻底击败。
身后的巨樱得以盛放，少女落至地上，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十分震惊的东西，那是那段无人诉说的故事的终末——樱花的根部，安睡着千年前少女的尸骸。
“呐呐，原来一切的真相是这样的啊，紫，为何不早告诉我呢？”
亡灵伸出手，想接住飘落的那朵樱花。
可那逐渐透明的手无法承受这有形的生命——即便是将要消散的也不行。
“我牺牲自身，封印住这作恶的妖花，上千年了。而今，是时候成佛了呢。”
庭师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蹒跚地进来了，抬头仰望，自己侍奉着的主人——西行寺幽幽子，正张开双臂，飘在空中，身影越来越淡。
“幽幽子大人!”这样叫喊着，然而却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倒在了一地落花之上。
………………
“啊！”娟儿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装饰简朴的房子里，书架上草草摆着几本难懂的魔法书，一张桌子靠在墙边，上面似乎摆着某些用来进行炼金实验的仪器。在她的正对面，一把扫帚斜靠在门框上。
紧接着便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嘿，灵梦，醒了吗？”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问道。
“啊……咳咳……”娟儿深吸一口气，却呛了一嘴的灰……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魔理沙的，但是……却与她熟知的那个魔理沙有着天壤之别。
对啊，毕竟这是在另一个幻想乡啊……
“啊，是翠香把你送到这里的，她结巴地说你突然昏倒了……真是奇怪啊，幻想乡的大姐大竟然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昏倒了……”
鬼不善于说谎……看来也是真的。
啊，妖怪们果然也有自己可爱的一面呢，确实如此。嗜血的吸血鬼会害怕青椒，好斗的鬼族与巫女打成一片，妖怪的门卫听着京剧摸鱼……难道这才是妖怪们真正的一面吗？
娟儿挣扎着坐了起来，“是魔理沙嘛……”
“灵梦，你起来了啊，我做了蘑菇汤哦，就放在你旁边的桌子上……”
这股隐隐的香味随着魔理沙的话进入了娟儿的鼻孔，刺激着她的味蕾。二话不说，一碗混杂着各种菌类和奇怪的香料的蘑菇汤就被喝进了肚。
不得不说，魔理沙的厨艺十分了得，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不同新鲜度的蘑菇在调味料的配合下，竟显得十分鲜美。在配合上菌类本身绵软的口感，真是十分的上乘。
转眼间，整整一碗蘑菇汤都已经被喝光了。
扭过头去，却与死死盯着自己的魔理沙的目光相撞。
“那个……第一次看见灵梦这么疏于防范的样子呢……”魔理沙将头别到一旁。“你的……赏樱会，我会去的。”
“哦。”
“翠香还说，她独自去永远庭了，要我们两个去白玉楼……”
“哦……”
“灵梦，好歹说句话啊…… ”
“呐，魔理沙，你现在是什么呢？”
“魔法使？姑且是这么自称着。”
“这么说……”
“走吧，别磨蹭了，要赶在正午之前回来参加宴会的啊……来。”魔理沙将斜靠在门口的扫帚抽了出来，戴上尖顶帽，将嘎吱响的门推开。“也可以搭我的便车哦。”
………………
在那个充满了苦难和悲伤的世界，这个叫雾雨魔理沙的人，是唯一值得依靠与信赖的伙伴。幻想乡每次有异变发生时，总是那两个身影奔向异变发动地，而后又总是被双双击败。
就在每次二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当绝望与愤怒，与沉重的无力感交织着，拖慢前进的步伐的时候，魔理沙总是乐观的那一个。
“没事的……毕竟我们，已经尽力了啊……”
魔理沙是个彻头彻尾的努力家，与自己完全不同，在明处是大大咧咧的，但暗地里却经常彻夜实验-----娟儿也是明白的……
就在那天，虚假的月亮照耀天际，于是二人联手，冲入了竹林中的古亭。
中了月之头脑的圈套，一塌糊涂地败下阵来。最后，在八云紫许诺给予永远庭数处优待后，日月才重回正轨，幻想乡的居民们终于才重新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
过了多久呢？娟儿不知道。
窗帘中隐约投射进柔和的光线。
炼金术的坩埚还在嘟噜嘟噜地冒着气泡。
而自己正躺在床上，尝试挪动手指，却牵动着全身的伤口，犹如崩裂一般的疼痛。
回忆也随之而来，盯着兔子的眼睛近乎要发疯，之后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子弹打中……还有被白发的女人用箭射中……
是啊，毕竟是人类啊……又如何去与强大的妖怪抗衡呢？直视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娟儿近乎绝望。
“变成妖怪不就好了吗？”伴随着手中魔法药不断冒出的气泡的声音，魔理沙突然出现。“如果能成为妖怪，就能有一战之力了……也能，保护你了啊”
“什…什么？”
“这种魔法药，我开发出来了哦，虽然还不稳定，但理论上是可以让我成为妖怪的……”
“你……”
“虽然娟儿你很讨厌很讨厌妖怪，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啊！”魔理沙端上一碗煮好的蘑菇汤，“倘若所有异变你都无法退治，那个老太婆会怎么看你这个博丽巫女？”
“…………”
“变成妖怪需要一段时间，我会一直在楼下……”
要阻止她吗？毕竟是战友，毕竟曾经有着这样那样的回忆，毕竟一直是……互相舔舐着伤口的败犬啊。
但是，但是……变成妖怪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魔理沙说的没错，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八云紫了，一直以来都无法顺利解决任何异变的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份职责呢？变成妖怪的魔理沙又能吗？
嘛……嘛……
娟儿起身站了起来，疼痛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
她注意到魔理沙的桌子上有一张纸----
实验测试报告
在实验的六十六只小白鼠中，三十只长出了各种副肢，成为了怪物。十只当场死亡，二十五只变为了一摊模糊的血肉，一只……成为了妖怪。
这是……魔理沙用的那种药吗？
要去救她吗？
不不，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再说，还有六十六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是吧，魔理沙的运气也不差的。
现在自己如果就呆在楼上，就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平安过去……对吧？
…………
对方是高贵而典雅的亡灵公主，也十分难缠。几乎听不进任何人任何话，十分的固执。本身的能力也十分恐怖，能随意招来死亡……总之，不是什么善类。
二人经过了一段长长的阶梯，抵达了白玉楼。
庭院中的樱花开满了，如同一片粉红色的海洋。唯独只有庭院中心的一棵巨樱仍旧是那深棕色，棕的发黑，不要说是一朵花，它怪异伸出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
相比之下，开在博丽神社的樱花似乎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粉红水彩罢了。
生活在这样一个近乎被樱花包围的庭院里，那个名为西行寺幽幽子的亡灵，应该不会对凡世的平庸之物感兴趣才对……
“啊，二位来的真早啊。是找幽幽子大人吗？她应该还没有起床……”
“妖梦早餐好了没，好饿啊……”一个粉发的少女正衣衫不整地靠在门框上，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到。
“已经好了，我给你去端。”庭师转身朝着像是厨房的地方跑去。“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也请一起用膳吧。”
“妖梦，来客人了？你怎么不早说！”
…………
“赏樱会啊……是啊，也到春天了啊……”亡灵正盘腿坐在饭桌前，优雅地用一块手帕擦着嘴。“今年，那家伙也一点也没有开放的迹象啊……明明其它都有好好开放的说。”
“幽幽子大人……需……需要我特别准备一些食物带去参加宴会吗？”庭师用双手托举着十数个盘子，她旁边的半灵也顶着几十个盘子……但仍然还有成山的盘子剩下，这真是一个极为艰辛的工作。
见怪不怪了……
“好，那么中午再见哦，灵梦和魔理沙。”
“恩，博丽神社见！”
…………
历经千辛万苦，真正的博丽灵梦所托付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对于娟儿来说，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也算是见识到了妖怪们让人意外的另一面，妖怪们的日常一直是如此吗？-----坐在扫帚上返程的娟儿如是想到。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为什么我所见到的妖怪都是残暴凶狠，无恶不作的……她们蛮横地发动异变，从我，幻想乡的手中夺取东西……权利，声誉，灵力，直到自己最为亲密的朋友……
“呐，魔理沙，你觉得灵梦哪一点最好呢……”此话刚一脱口，娟儿便意识到了不对----现在自己正扮演着“博丽灵梦”这个角色啊！
“灵梦啊……很强……这点吧。虽然平时自由散漫，但解决起异变来一直都很可靠，直觉也很强，是一个我能追赶的目标呢……”
很强……吗？
这是原因吗？
这绝对是原因。
自己同那个巫女交手过，她的灵力非常强大，运用也十分娴熟，完全不像个人类，就像个妖怪一样。有着这样的能力，她就可以击败任何敌人……恐怕妖怪们是因为畏惧着她的名号，才这样对自己的吧……
没错，妖怪一样强大的巫女，这便是原因，这便是她能拥抱幸福与阳光，而我只能挣扎在那个不幸世界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的。
终，赏樱会
正午的阳光撒在随风飘动的樱花上，赏樱会准时召开。
博丽神社一片热闹景象。
吸血鬼姐妹和女仆打着阳伞来了，带着红魔馆地下的窖藏红酒。
庭师带着樱花糕，跟在亡灵公主身后。
永远的罪人，月亮上的公主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带着月之头脑，以及兔子们新鲜捣的团子，在神社前坐下歇息。
另一个蓬莱人冲上前去便是一脚飞踢。场面一度要失控……
白泽出面及时解决了问题。
天人，河童，天狗，就连平时极少露面的乐园最高裁判长，也带着自己的随从，来参加赏樱会。
如同幻想乡曾经举行过的无数宴会一样，大家有说有笑，互相分享着各自带来的美食，已然忘记了种族之间的区别。
神明与妖怪举杯共饮，鬼与吸血鬼漫步在阳光下的落樱雨中。
这是……真正的桃源乡吧。
站在自己来时的大树下，好似局外人的娟儿如此慨叹到。
刚刚还在痛饮的鬼却往这边来了。
“喂，你啊，演技是真的差啊……早就露馅了啊。”她这样说到。“本来以为你是灵梦妹妹，你们两个就会很相似……看来真是完~全不一样呢。”
“……”
“除了蕾米莉亚以外，所~有~人都识破了你了哦。毕竟你们两个相同的只有外表而已啦。”带着微醺着的微红脸颊，鬼王端过来了一壶酒，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清香。“不管咋样，喝！”
…………
我是听到惨叫声后，才从楼上下去的。
而此时出现在面前的，是毕生的梦魇-----
那蠕动扭曲着的邪恶之物，是曾经的雾雨魔理沙。早已分辨不出人形，身体上多出了复数的额外肢体，主体缩成一团恶心的泥浆，嘶哑的声音在回响，似乎在恳求着死亡……
“魔理沙……不，不！！！”
我……从她的家逃走了，所以直到现在，在魔法森林里迷路的人，如果误入了林间的一间写着“雾雨魔法店”的小屋，只会是九死一生的结局。
“魔理沙！！！”叫着这个人的名字起身，娟儿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是那个姑且可以称之为“姐姐”的人。
“醒了啊……”
“嗯。”
“溜了好多泪啊……是做噩梦了嘛。”灵梦用手轻抚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娟儿的头。
“是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稍微有点长过头了……”娟儿将右手搭在自己的双眼上。
“作为一个博丽巫女，却没有解决过一次异变;我让幻想乡的秩序近乎崩溃，我…太过于懦弱了……我，是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呢？”
“…………”
“呐，灵梦，回话啊！作为一个姐姐回话啊！呐……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我……会更好些吗？”
灵梦感到自己的腿已经湿了一片了……
“来啊，博丽灵梦，对我做出裁决啊，那些妖怪们不是都畏惧着你的强大吗？我这样一个不称职的博丽巫女……难道不应该被……”
“裁决还远轮不到她呢！”神社的房门被轰然打开。
“谁？”
“我是乐园最高的裁判长---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博丽娟儿，我带着陪审团前来，裁决你的罪孽。”
“啥？”
“请众人就坐！”
从她身后，众人鱼贯而入，不对两个博丽巫女同时存在感到丝毫惊讶，走到了两人身后。阎王的随从在一脸懵逼的娟儿面前放了一块写着“被告”的板子，又在一个地方放置了写着“证人”的板子，在灵梦的面前放了写着“原告”的牌子。
“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绝对不会姑息一个恶人，贯彻绝对精确无误的正义！那么我宣布，审判现在开始！”
“被告上前！”
“哎，为什么……”
“在处决之前要审判，这可是常识啊。”灵梦笑到。
“那么被告博丽娟儿，被指控犯了反幻想乡罪以及谋杀罪……是吗？”
灵梦说道“是的。”
“好，那么被告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没有，我……承认对我的所有指控。”
“且慢，根据我从法多年的经验，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让我们听一下证人们的证词吧。”
一号证人被传唤来了。
“各位贵安，我是红魔馆的馆主，永远的鲜红幼月---蕾米莉亚·斯卡雷特。”蕾米莉亚在女仆的伴随下站到了证人的席位上。“我无法证明被告犯有反幻想乡及谋杀的罪名，但我能证明她犯有欺诈罪……”
“哦，那说说看”
“她尽然装成灵梦的样子潜入我家，欺骗我的感情！！！”**体型的吸血鬼怒吼道。“真是气死了……”
“我还以为您也发现了，大小姐……”
“我也发现了……”
“只能说明你自己比较笨吧……”
“啊啊啊啊啊，无路赛！”
“嗯……嗯。”四季映姬将自己的帽子扶正，接着说到“好，一号证人的证词我已经了解了，那么请二号证人上前。”
“法官，陪审团的各位大家好啊，我是雾雨魔理沙。虽然我被告知要来指控被告的反幻想乡罪……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说实话，被告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可爱又比较疏于防范的少女来着~”
“魔理沙你个负心汉！！！”台下似乎起了骚动。
“陪审团的各位，肃静，肃静，第二个证人的证词我也了解了，那么有请第三个证人！”
“各位中午好，我是来自白玉楼的妖梦，代表我的主人西行寺幽幽子出席这次审判。她的意思是---她其实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被告的真实身份，经过观察，她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杀人犯……”
“好，三位证人的证词都以宣读完毕。”
“那么，我作为幻想乡的总裁判官，在此宣布被告所有罪名不成立，无罪释放。那么原告要上诉吗？”
“我不上诉。”
“陪审团意见如何？”
“我们一致认定法官的裁决。”
“作为原告，我还有话要对被告说。”灵梦将自己的手举起。
“允许。”
“娟儿，看到了吗？幻想乡，是一个可以接纳一切的地方，这些妖怪们都是凭着自己的自由意志在行动，而并不是因为我的暴力啊……你也一定可以的，姐姐我相信哦。将所有人作为[伙伴]而不是敌人，这无关力量，这是……幻想乡真正的法则。”
环顾四周，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温和的目光……
……………………
我……被无罪释放了？我的罪孽……被原谅了吗……
我，被接纳了。
睁开眼睛，四周是黑暗……不对，是草，木，还有那个人的鞋跟。
“你还活着啊……”娟儿感觉那个人在用力踩着自己的后背，钻心的疼。
“不……想……死……”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
“你不去死，要怎么偿还自己犯下的罪？我的幻想乡，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如今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但是……但是……”自己的罪孽，真的不可原谅吗？ “不是……我一直不明白正确的方法……为何要战斗？为何要受伤……是因为妖怪们都是恶棍吗？”
“博丽巫女的职责……就是解决异变，退治妖怪。”
“不对……幻想乡，幻想乡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她应该是……妖怪和人类……共同生存着的……天堂啊……”
“我或许，太过于肮脏……没有……降生于天堂的资格吧……但是……错的人是你啊……八云……紫”
“你手上的鲜血，不比我……少吧。”
“你……你……你又明白些什么？”八云紫将踩在她身上的脚缓缓移开，“你知道我为这里付出了多少心血？我手上是沾满了献血，但那只是因为这群人该死！为了妖怪的延续……就必须要做出必要的牺牲……”
“呐呐……灵梦啊……我总算明白了……你我世界不同的真正原因啊……”娟儿嘟哝着。
博丽灵梦，宛如一座耀眼的灯塔，放射出的光芒，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周围的所有人。那个世界的八云紫，恐怕原先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没有灵梦，魔理沙不可能如此阳光……没有灵梦，人类与妖怪不可能在同一个宴席上嬉戏……没有灵梦，幻想乡更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桃花源。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她现在甚至接纳了我……
而我，却是恰恰相反的人。
逃避，投降，退缩，自我欺骗……这是我的惯用伎俩……这什么都解决不了……
“呐……八云紫……杀了我吧。”
“………………”
………………
阳光，照射进博丽神社的窗台，照亮了飞檐和飞花。
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时节。
妖怪贤者抱着一个婴孩，缓缓走来，向自己的旧友永别。
“妈妈啊啊啊！”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小孩正伏在床前嚎啕大哭。“紫……紫大人……妈妈她……”
“灵梦不哭，妈妈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了哦。”八云紫正在为自己晚来了一部而懊恼。“不说这个了，这是你的妹妹，以后也要成为博丽巫女哦……来帮她取个名字吧……”
“娟儿……怎么样？”
“好土啊……不过也行吧……灵梦，要好好照顾妹妹哦。”
“嗯！一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