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重现·禁锢之翼】(21)终结
本文的所有角色均为末影之龙酱的自设和小伽UUFO的自设。
(本章有重要信息)

光凌和利晴再次使出了卡戎刚才使用过的锁链魔法。火焰末影龙怒吼着挣扎,不断有大量龙息喷吐出来,飞溅在地面上,到处都发生着嘶嘶的燃烧声。当一个金黄色的茧将火焰末影龙重新包裹起来时,光凌和利晴把手掌往下一压——茧逐渐收缩,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安静,只剩下微微的颤动了。
“父亲……”
“卡戎,你还需要再练习……我现在要把这东西的魔法压制住,然后想办法转移出去。顺便说一句,这家伙的恶念挺多……”
卡戎和希加列尔注视着那个茧不断缩小,周围的紫色也不断消失。当茧缩小到一个人类大小之后,消失了。
那只火焰末影龙,此刻只剩下了一个燃烧着的紫色不明物体,正在发出幼崽一样的哭闹声。光凌和利晴放下手,眉头紧皱地端详着这个物体,卡戎和希加列尔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这就完了?真是干净利落。”
一个清朗的女声响起,米括已经出现在了场上,就在卡戎和希加列尔的左边。这过于突兀的出场,让在场所有神志清醒的恶魔吃惊不小。
光凌和利晴微微叹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到得比我还早,对吧?”
“其实,我一直想看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米括向那个燃烧的紫色不明物体走去,“先不说这个了,今晚我可有的忙了,这里等着我治疗的伤者可不少。”
她撩开长袍,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紫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滴在了那个不明物体上。物体微微发光,行成一个紫色的透明球体包裹住自己,也不再哭闹了。米括俯下身,用双手捧起那个物体,仔细端详着。里面好像有一条被紫色浸染的围巾,那颗末影之眼隐约可见。
“我们最严重的伤员已经死不了了……说实话,我很少救助有灵魂的生物,不过也无所谓了。”
米括朝卡戎和希加列尔走去,变出一条蛇一样的蓝色物质,它盘旋着敷在卡戎左边的巨大伤口上。
“好了,我们先把受伤严重的两位送到我的治疗室去。剩下这几位,我会安排处理的。”


卡戎醒了过来。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想要坐起来时,被谁给按住,躺了回去。
“胳膊刚接好,可不要随便乱动哦,小心又掉下来。”米括的声音传来,接着一根手指点在卡戎的肩膀,把某种魔法灌进去。“要复原被损毁的身体部件可不容易,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卡戎把视线向左肩移过去。她的左臂已经复原,从锁骨一直到手指尖都缠着绷带,而且沉甸甸的,她想动也动不了。希加列尔坐在床边,看着米括给卡戎治疗。
“两个小时就复原好了?这速度很快啊,而且我看您很轻松的样子。”希加列尔盯着米括的手指,有一股股蓝色的线正从那里钻出来,又穿透绷带进到卡戎的伤处。
“很快?在几千年前,我复原一条手臂至少需要二十四小时......更别提整个身子了。唉......如果不是耗费的时间太长而错过了有效时机,光凌和利晴就不会变成现在那副样子。”米括收回手,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指尖,“好了,只要静养一两天,你的手臂就能恢复到以前一样了。”
“那......末怎么样了?”卡戎问。
“哦,其实在给你治疗之前,我先暂时处理了一下你的伤口,然后花了三天的时间,用来先给他治疗。”米括的目光在架子上一排排的小瓶子之间游走,“他的情况和我们预测的差不多,因为溢出的魔法远远大于他的承受限度,再加上龙息的腐蚀性,他的身体已经不剩下什么有用的部分了。幸运的是,他的灵魂没有被损坏,所以抢救一下还来得及。”
“您把他整个身体都复原了?”希加列尔震惊地问。
“当然了。他的身体还剩下一小部分没有完全被腐蚀干净,而且之前我们在地狱见面那次,我在给他做检查时,留下了一些细胞样本。只要有DNA和细胞原先的记忆,再加上一些比较高深的魔法,就可以办到。放心好了,他的身体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因为被封印太久,部分身体机能已经失灵,所以他仍然不能变成龙形,左眼也没有正常视觉。”
希加列尔给卡戎倒了一杯水:“我看到您往那团紫色物质上滴了一些液体,然后就产生了一个球。那是干什么用的?”
米括正在混合几个瓶子里的液体和粉末:“那个东西......是龙之城的高层,在很久以前流行使用的一种特殊药剂。它可以在龙族死亡时,保护好他们的灵魂,使其不受损害地保持很长时间,在这期间内,甚至有可能成功使死亡的龙族复活。”
“这东西......是叫‘固魂血清’,对吗?”卡戎问。
米括扬了扬眉毛。“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书上看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但这种药剂的制作方法在龙之城中差不多彻底失传了。因为它涉及各种伦理以及生物方面的问题,更重要的原因是:它必须要用纯正末影龙的血作为原料制造。话说回来,你们知道奥薇珂娅•末影吗?”
“末好像跟我说过,她是龙之城的开创者,也是龙之城的首任领主。”希加列尔回忆着。


龙族在地球上出现的时间非常非常早,甚至可能早于天使和恶魔。但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和老虎、大象一样的野兽,一直到13世纪左右才开始出现智慧。他们转变得非常快,到十五世纪时,就已经出现许多和人类一样的高智慧个体了。而奥薇珂娅,就是当时拥有极高智慧和能力的一位末影龙。
她召集了世界各地大部分的高智慧龙个体,并团结起来使用强大的力量,在地球之外的某个地方开辟出了一片属于龙族的领地——就是今天的龙之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世界各地的龙陆陆续续地来到龙之城生活,并建设属于他们的新家园。到了19世纪,几乎世界上所有的龙都在龙之城定居,而且所有的龙都成为了高智慧物种。
奥薇珂娅并没有闲着。她在宣布龙之城正式开辟并成为首任领主之后,又进行了许多只属于龙族的魔法和药剂,固魂血清就是其中一种。固魂血清让许多高智慧的龙变相延长了自己的寿命,使他们能让自己的智慧传给更多的后代。
因为过了太久,固魂血清现在已经没有谁会制作了,留下记录的书仅有几本,也不知所踪。


“那......您为什么会有固魂血清呢?”
“因为我知道制作方法。我在龙之城建立早期就去拜访过,并从奥薇珂娅那里听到了制作方法......因为很久没有制作了,可能达不到那种效果,不过已经很有效了。”
“可是制造固魂血清需要末影龙血啊......末影龙血又是怎么弄到的呢?”卡戎又问。
“那是某个家伙在十年前给我搞来的。我并没有说要她弄来,而且我当时也确实不需要。但她说,这些末影龙血在接下来的十年里随时都可能用到,因为它可以帮助一个有极大利用价值的龙族。不得不说,一个人类和龙族融合的个体,在这世界上少之又少,是个不错的研究对象,所以至少对我来说他很有利用价值。我用魔法加成的盒子就这么留了这些血十年,到现在。或许她是个预言家吧......不过,她手里的龙血是哪里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卡戎和希加列尔带着复杂的神情对视了很长时间。
“那......”
希加列尔刚想再问,就被米括打断:“好了,希加列尔,你需要离开,卡戎需要多休息,所以我不希望你打扰她,而且我也要看其他伤者,不能一直陪你们聊。好了,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