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海军潜艇兵部队发展历程（三）

原本陌生遥远的印度和苏联彼此走近，相互认识，最后搞在一起，粘糊到难舍难分的原因，神秘复杂，外人知之甚少。阿三海军编撰的自己的正史全传第三卷中有一点简要说明。

1955年，尼赫鲁总理首次访问苏联。访问期间苏联提议向印度空军提供战斗机。

据印度空军上将Moolgavkar 回忆：

尼赫鲁是二战结束后第一个访问莫斯科的非苏联阵营国家领导人。

访问苏联期间，有人问他，你自称不结盟国家，为什么你的全部军备都从西方购买？

尼赫鲁听了有点惊奇，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嗷，因为没有别人卖给我们啊。

苏联人立即抓住他这一句话，回敬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

尼赫鲁闻言很激动。他立即发电报回国，要求印度空军马上组织一个最高级代表团准备前来莫斯科谈生意，并且吩咐他回国后要立即接见代表团成员。

由空军参谋长Mookherjee空军上将亲自带队的高级代表团在出发前受到尼赫鲁接见。尼赫鲁说，他访问苏联时，感觉现在的苏联领导层有了许多看得见的，积极的变化。‘’但是，’’他加重了语气，‘’我们必须小心，我们还拿不准。你们这次去莫斯科，一定要把他们给你们的东西全部试个遍，只有远程轰炸机除外，那个东西我们不要。‘’

1956年，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Krushchev访问印度。他直截了当地称呼克什米尔是印度的一个最北方的邦the northmost State of India。这句话在正中印度人的心脏，阿三打心眼里觉得苏联人在政治上是合格的，好感泉涌。

赫鲁晓夫提出愿意帮助印度发展重工业，签订卢比-卢布互换协定，为印度苏联进一步发展政治，经济和技术合作奠定基础。

访问期间，赫鲁晓夫多次提出愿意向印度提供军火。他说，什么巡洋舰，航空母舰，其实都没啥用了，现在就是个活靶子。因为我们苏联已经研制出导弹，在大炮射程之外发射导弹就能轻松打沉它。他强烈推荐印度海军购买苏联装了导弹的军舰。

印度海军对此没有回应，可能是因为当时印度海军还是英国人在当家吧。

1957年，苏联国防部长朱可夫元帅访印。他谈及对印度采购航空母舰的看法。他顽固地认为是英国人给印度海军下了命令，印度买航母就是为了讨好英国人。

1962年8月，印度空军和苏联签订采购12架米格-21战斗机的协议。并且安排该机在印度国内生产的后续事宜。

1962年印度陆军大败于高山峻岭。印度政府在全世界到处求援飞机大炮坦克等等重装备。英国和美国对于印度陆军一线山地师援助的重型装备十分有限，给的大多是轻武器。这让阿三十分失望。相反，苏联人的反应十分积极，他们表示愿意满足印度的各种需求。

1963年，印度驻苏大使询问苏联国防部长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印度对抗东土需要做哪些准备？他回答，印度需要一支机动性高，装备最新武器的强大陆军。而不是那种声名远扬，经过多次大修，陈旧过时的英国式航空母舰（他把英国旧航空母舰称作狗子的第五条腿和趴着不动的鬼鸭子）。印度要想保卫自己的海岸线就要去采购一支强大的潜艇舰队。

1963年，印度公布国防战略评估报告（The strategic defense review），把东土华夏国列为首要威胁。为了对付趴鸡思躺加东土华夏的叠加威胁，在1964-1969五年计划中，印度海陆空三军的装备需求做了量化表述。并且及时通报给英国，美国和苏联三国。

1964年，印度国防部长Chavan率领军事代表团访问苏联，苏联人给阿三展示了潜艇，潜艇供应船，导弹艇，鱼雷艇，巡逻艇等实用军品。

印度代表团中的海军代表现场对这些货色进行了评议。结论是潜艇可能适合我们阿三，但是各种作战快艇未必合适。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快艇到了热带季风环境中可能就不行。在这些快艇中，阿三最喜欢的是导弹快艇。认为它机动性好，对保卫海岸线非常有用。不过阿三最想要的只有潜艇。在经费有限情况下，印度海军首先确保潜艇的采购。导弹快艇可以放一放。阿三打听好了潜艇价格，是不到三千万卢比一艘比英国人报价便宜四成。而且可以用印度土钱支付，阿三还要得寸进尺分期付款。

A quick review by the Indian Navy indicated that the Soviet subs were as good as the British Oberon and came at a price of Rs 3 crores a piece paid for in Rupees and not USD.

印度国防部长私人秘书回忆录中记载了那次历史性的访问。

当时印度代表团成员海军副参谋长，后来成为印度参谋长的Nanda海军上将也回忆了在当年代表团莫斯科的活动的最后一天，突然接到德里指示，不得签署海军装备采购协定。

印度第二任总理夏斯特里在压力下让国防部长再访问英国一次再决定苏联海军采购。国防部长其实在访问过美国后心里已有固定看法了，认为英国人和美国人穿一条裤子，美国不愿意提供海军装备，英国也强不到哪去。但是领导喊他去伦敦，他不得不去一趟。访问的结果跟他想的一样，英国不肯卖先进海军装备，还警告阿三别去苏联买。

这样看来，印度从苏联采购潜艇势在必行，但是印度海军被英国海军忽悠太久，脑筋急转弯到苏联装备确实需要克服几大困难。Nanda海军上将介绍了一下当时印度海军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当时世界上只有苏联能够满足印度的迫切海军装备需求，印度海军只能忍痛切断与英国的联系。

1965年3月，英国政府正式通知印度政府，它不能给印度海军采购英国 Oberon 级潜艇提供软贷款。

就在此时为了防止印度尼西亚在安达曼群岛生事，印度海军提出采购舰船保持在当地的存在，申请报告进入审批程序传送带。

这时印度国防部机关负责预算和计划的副秘书

Subrahanmanyam偶然看到了旅行中的公文，认为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就给部长递了个小纸条，说申请报告批下来再向英美苏三国通报的做法不行。提议印度政府直接接受去年访苏时他们许诺肯卖的舰船就行了。部长觉得这个意见好，决定采纳立即照办。

印度方面决定采购苏联海军装备是有很重的思想负担的，最后他们经过激烈思想斗争，还是突破了自我。

1965年8月，印度军事代表团再次前往苏联，这次专门商谈海军装备采购。

9月1日，印度代表团与苏联方面签订海军采购协议。内容有三，一，采购潜艇和舰船 二，援助建设潜艇配套的一系列基础设施  三，国产500吨巡逻艇

合同签订后，苏联方面立即提出苏联装备的保密要求。为了保密，印度海军决定将新购苏联潜艇集中安排在东部维沙卡帕特南军港。英国军舰集中在孟买军港，双方人员装备隔离。

随即，印度海军开始挑选前往苏联受训的潜艇艇员。选的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兵，出发前在孟买培训俄语三个月，然后前往海参崴。

1966年6月20日，由16名军官，104名水兵组成的第一批潜艇学员队在Cdr Subra-Manian海军中校的率领下出发前往苏联的海参崴。The first batch of Indian officers and sailors (the 16 officers and 104 sailors who formed the first batch)were deputed on June 20 1966 to Vladivostok under the charge of Cdr K Subramanian。

出发当天他们接到印度海军参谋长海军中将老大Vice Admiral A.K. Chatterji发给队长的电报，内容如下：

“Personal from CNS for the Officer-in-Charge and all members of the First Submarine Party. With your departure for the USSR the Indian Navy embarks on a new era of growth and expansion. You have a very difficult task ahead but knowing the extremely stringent tests that have been applied to your selection I am confident of your success. I am sure that you will do your best to master the difficult art of submarining and conduct yourselves in the best traditions of the service. On your efforts will depend the future of the Submarine Arm.”

Subra-Manian海军中校立即回电：“We assure you that we shall strive our utmost to justify your confidence in us”.

第一批学员队在苏学习约16个月，包括三个月的俄语课。世界各国海军潜艇艇长的培养一般需要10-12年时间，但是留给印度海军首任艇长Cdr Subra-Manian的时间只有16个月，当然他曾经在英国潜艇学校受训过一年，有点老底子。即便如此他承受的压力仍然十分巨大。

1967年10月，Subra-Manian海军少校奉命率领两名副手一个工程军官一个电气军官前去接收潜艇。他们乘坐火车从海参崴出发穿越欧亚大陆，先抵达莫斯科。再从莫斯科转火车前往摩尔曼斯克接收潜艇，在那里他登上印度购买的第一艘潜艇 Kalvari 号，前往北极圈在白海进行深潜验收试验。试验非常成功，潜艇实际下潜深度轻而易举地超过了最大设计深度。这让他对潜艇的坚固耐用充满了信心。整个验收程序十分复杂，却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重大技术问题。

1967年12月8日，Subra-Manian海军中校率领印度海军第一潜艇接收大队，来到苏联拉脱维亚加盟共和国首都里加港三号码头（at Balderoi, Riga in Latvia），正式从苏联海军手中接收印度海军第一艘潜艇，根据印度海军参谋部

命令，这艘潜艇从这天起正式入列服役，它被命名为INS Kalvari。每年的12月8日从此以后成为印度海军潜艇兵节。Kalvari在印地语中是虎鲨的意思。北约代号Foxtrot，苏联型号（I）641。

INS Kalvari, the first Indian Naval submarine joined the fleet in December 1967. Kalvari is ‘Tiger Shark’ in Hindi. A Foxtrot class boats of (I) 641 design, the letter I denoting the export version. she was built for reliability and very long range. The Foxtrots had an underwater snorkeling range of 11,000 nautical miles (~20,0300 kms) with reserves. She was the first of 8. The Foxtrots laid the foundation of training and tactics for the Indian Naval Submarine Arm.

交接潜艇前夜，史上第一个阿三潜艇艇长Subra-Manian彻夜难眠，他激动地给自己的婆娘写长信，信中他激动地瞎写道：“I write to you on the eve of our great day. Tomorrow morning is the commissioning ceremony when the Soviet flag will be lowered and the Indian flag will be hoisted onboard for the first time in a submarine of our own and I shall read my commissioning warrant ordering me to assume command of our first submarine. I shall pray tonight for God to direct me to perform my duty efficiently and always remain humble, strong and vigilant.”

第一艘潜艇入列仪式持续两个小时之久。当天气温零下17℃，来自热带地区的阿三为了好看，都没有穿皮大衣，艇员队挑出长的好看的当仪仗队员，他们整齐地站在艇上，其中有个水兵被冻昏过去了，紧急送医抢救了一个小时才醒悟过来。

考虑到里加港水面即将封冻，艇长Subra-Manian海军中校决定起锚移泊到里加南部200英里的波罗的海岸边立陶宛的Baltisk in Lithuania，在那里继续进行潜艇接收检查工作。

当时印度海军参谋部严令接艇队行事低调，注意保密，特别强调少拍照不拍照。所以当年盛大接收潜艇入列服役仪式只留下艇尾升旗一张照片了。

从此，阿三海军取得空中，水面，水下三栖作战能力，成为一支真正的蓝水海军。乘此东风，印度海军参谋长的军衔从中将提到上将。印度海军也组建成立东部和西部两个海军司令部，分别封了一个总司令，各管一摊。

As Kalvari was being commissioned into the Indian Navy, we were fully aware that history was being made with the Navy acquiring its third dimension of operation. In addition to operations of ships and naval aircraft on and above the oceans, we now could operate under the ocean and as such had acquired true blue water capability. Signifying this fact, the rank of the CNS was upgraded to full Admiral, at this time and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Naval Commands came into being under Commanders-in-Chief.

Simultaneously, sanctions were also accorded to acquire a submarine depot ship and a submarine rescue ship as also to set up shore support facilities of a submarine base INS Virbahu.

在随后的几年又接回来了三条潜艇。During the next few years, the rest three boats viz the INS Khanderi, the INS Karanj and the INS Kursura under the command of Cdr MN Vasudeva, Cdr MN Sawant and Cdr A Auditto were also inducted.The 8th submarine Squadron comprising these four boats was stationed at Visakhapatnam under the charge of Captain K Subramanian, VSM.

后来又引进四艘(I) 641 K。the Vela class。These were improvement on the Kalveri class in terms of better sonar, improved stealth features and better Fire Control System (FCS). These boats were inducted from 1973 to 1974 with the last of them INS Vaghsheer commissioned on December 26, 1974. They were based in Bombay as the 9th Submarine Squadron with INS Amba as the base support ship under the command of (once again) Captain K Subramanian.

据印度第一位潜艇艇长Subra-Manian，后来的海军准将回忆，苏联海军用的是三年义务兵。他们来的时候都是生兵蛋子，部队把他们训练成某个专业的操作手。而我们派去的潜艇学员都是部队里的老人，军官军龄不低于八年，水兵军龄在12年以上。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经验丰富，十分成熟。到了俄国发现俄军的专业划分和印度不同，两者无法兼容对接。

印度水兵在国内时根据英国人留下的传统，把水兵行当（trade）分成操作手(user，或operator）和保养手(Maintainer)两大类，每类又分很多行当，都是垂直专业（vertical specification）培训出身，这意味着人员不可相互替代，结果造成舰上人员数量大。

原本印度海军一直这么做 没有发现什么不合适，潜艇学习队到了苏联遇到一个阿三在家做梦一辈子都梦不到的困难——How to accommodate the Navy's numerous trades in the few bunks。苏联潜艇的铺位特别少，三个人两个铺。装不下这么多行当的阿三水兵，这逼着印度海军对水兵结构sailors's stucture进行彻底改革，关键是打通操作手和保养手之间的藩篱，形成interlink，改革水兵训练制度，培养能用会修的新型水兵。以适应苏联舰艇的铺位数量要求。

军官方面也有问题，1965年底时，印度海军军官数量达到1940人，按专业分成如下几大类：指挥专业（Executive Branch）921，工程专业（Engineering Branch）312，电气专业（Electrical Branch）215，后勤和机关专业（Supply and Secretariat Branch）237，教员专业（Instructor Branch）117，医疗专业（Medical Branch）138。从上面可以看出潜艇急需的工程技术军官储备数量太少，难以满足从苏联批量进口舰艇的爆炸式需求。

这也要归咎于英国人，因为英国人定的制度规定，印度海军的工程技术军官从12年级毕业生中招收，全部要求在英国上本科和研究生再分配到英国海军跟班实习劳动两年，时间太长，成本太高，数量不可能太多。必须立即改变传统做法，换成直接在大学最后一年级工科男中招收干部学员。

印度军官又分两种，短期服役和长期服役。印度海军升少校可以凭年资（promotion by time scale），升中校及以上需要择优（by selection）短期服役可以升到少校，服完少校全部年限就可退役，也可以申请转长期。长期服役理论上可以升到上将。

这位准将当时是个带队干部。他说，刚到苏联时我最头疼的是拟订训练大纲。我反复向苏联人说明，苏联制度和印度传统不兼容，印度学员很难适应。可是苏联人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最后经过费了好大劲多次沟通才定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大纲。最后双方承认，两个制度都有好的一面，我们把好的的集中到一起了。根据印度学员的接受能力修改了教材，既要学语文，又要讲管理和作战知识，还要教专业操作维护技能，各科平衡。在潜艇队伍组织管理，操作程序，作战训练，我们结合以前英国遗产和苏联海军作法经过长期逐渐摸索，形成一个印度海军特色的潜艇兵部队的制度新模式。

海军上校Samant回忆，我们到苏联后，费了好大劲才让苏联人搞明白，所有印度受训艇水兵没有一个是大学毕业的。就是说我们文化都不高，数理化不行，这就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学员都是十几年的老兵，其中有几十来人在英国潜艇学校学过三个来月的理论课和将近一年的潜艇实习经验。我们告诉苏联人我们想要的是a concept of type training，而不是他们打算传授的basic training。第一期学员培训用时16个月，第二期减少到15个月，三，四期学员更是压缩得更短一点。

让我们阿三适应不了的还有苏联人的自豪感。每当印度海军接收新潜艇，都需要进行武器装备试验。我们向苏联人申请搞一艘船当靶子。可是这让苏联人非常不情愿，他们说，自从二战胜利以后，只要有外国军舰瞄准苏联舰船，我们苏联人的心就非常痛。

海军上将Shekhawat回忆，苏联人对课堂教学非常重视，内容非常全面，课时很多。以前我们在英国潜艇学校受训时课堂教学有点少。我们希望两种教学法结合起来最好。最后和苏联人沟通，我们的课堂教学课时减少了一些，但是苏联人坚持内容要讲深讲透，应知应会的图表也很多。我个人觉得比英国人训练得好。英国人教得很浅，在那里学不到东西。除了知识和能力，苏联人还培养了我们的安全意识，这让我们安全操作潜艇四十几年。这说明当年的训练质量是好的。当然印度潜艇最终还是出事，不过那是2013年8月14日的事吧。在这以前人家安全生产纪录还是坚持了45年，我们不要过度纠结。

海军中将Ganesh选调到潜艇部队时，外派到英国受训的活动已经结束了。他后来成长为从苏联租借的核潜艇CHAKRA号的首任艇长，换言之，印度海军首任核潜艇艇长。因为他去苏联受训时是个白板，他的感受和前面几个有所不同。

据他回忆，教员丰富的知识震住了我们，培训让我三受益匪浅。不管我们是哪个专业，都养成了彻底学懂弄通专业设备，会用还会保养的良好学习习惯。彻底掌握自己使用的设备的专业知识给我们官兵带来极大好处。

但是从更广泛的学习角度来看，从潜艇技术知识上说，苏联人教得多讲得深。但是对于潜艇的作战使用的战术思想就不大愿意多教了。

在我们阿三学员中也出现了分化。那些曾经出国到英国海军受训过的官兵，往往很难接受苏联教员的教法，还会端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架子。总的来说，他们和苏联人打交道时显得幼稚可笑。这可能是我们阿三长期英语阅读产生的后果，西方人对苏联的认知不知不觉中毒化了我们的思维方式。

从我观察，苏联人对于我三这种类型学员的培训是极其出色的。阿三喜欢别人教他本事的时候讲得很详细。条理性，系统性，完备性这是苏联教学法的精髓。就是给个人的积极主动性的空间不大，比如每个人都带着一本手册，书本告诉他失火，漏水等等情况下该怎么做。但是这些作法对于保持严格的组织纪律性有用。我当时觉得苏联人的做法其实是可以和那些人在英国受训的经验愉快地融合的。最后我们也的确这么做了。从接艇到回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我们的官兵自信又熟练，The Indian sailor had convincingly proved his stoic, cheerful and willing capability and versatility in the face of odds and challenges, given trust, opportunity and proper direction。

海军少将Sodhi回忆，

在苏联受训时间比较长，但是绝对是非常全面深入的。学习效果很好，实践操作训练也很到位。比起英国人的训练法要好得多。苏联人告诉我三，某些纪律和程序你们看起来觉得有点呆傻痴，但是请你们牢牢记住，它们‘’都是牺牲了的同志们用鲜血写就的‘’。所以你们决不能蔑视它们，我认为他们的告诫是非常正确的。

通过受训，我们发现，苏联潜艇中新兵训练制度具有其安全性的优点，各人只会干自己的专业工作，一个单独的错误不会造成灾难，只有同时发生几个错误才会铸成大错。他的意思是阿三海军水面舰艇上一个人会很多操作，到处伸手很容易出事故，潜艇部队不能因循守旧，要学人家好的东西。

海军少将Anand回忆，

我们一直对苏联教员有点烦，直到培训结束，我们才懂得老师教给我们阿三的东西多么有价值。等到我们上艇搞训练，发现有关每一个专业动作的知识老师都教过，都用得上。老师教得太全面了，既教理论知识也教具体操作要领，理论联系实际。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印度海军为什么还不把这么好的教学法在水面舰艇部队推广呢？

我们难忘知识渊博的苏联教员和在潜艇上手把手带我们的老兵。我们竭力效仿我们的教员的给我们树立的榜样，那种完整全面的潜艇知识，对他们教授的专业的驾驭能力。

1968年对于世界各国潜艇部队都是不祥的一年，出了很多艇毁人亡的事故。The French submarine Minerve and the Israeli Dakar had gone down in the Mediterranean with all hands early in January. Some months later the US nuclear attack submarine Scorpion was lost with all hands in the Atlantic in very deep water.

也就在这一年，16个月短训班毕业的阿三第一艇员队，驾驶INS Kalvari做了maiden passage。印度第一艘潜艇4月18日，从波罗的海的里加港出发，经过北海，英吉利海峡，北大西洋，南大西洋和印度洋，7月6日回到维沙卡帕特南。历时79天经停下列外国港口，79 days to cover about 12,000 miles with goodwill calls en route at Le Havre (France), Casablanca (Morocco), Las Palmas (Canary Islands), Conakry (New Guinea in West Africa) and Port Louis (Mauritius)。

潜艇途径好望角时曾经遇险：The leg from Conakry to Port Louis was the longest, being continuous 29 days in most foul weather, particularly while rounding the Cape of Good Hope with mountainous seas submerging the whole submarine even while she was on the surface. Off South West and South Africa the weather conditions were extreme. The officer of the watch and the lone lookout with him had to be lashed to the submarine to prevent being swept overboard and the hatch from inside to the top had to be kept closed to prevent water flooding the submarine. In fact, a 40,000 tonnes tanker ‘World Glory’ broke up and sank not far from us after we had rounded the Cape. No cooking was possible and only dry meals could be provided. When we finally arrived at Port Louis on June 20, most of the submarine’s paint had gone and only the undercoat of red lead paint was left. We were truly Red! As we could not enter a foreign port in this state, the weary crew set to work to paint ship while anchored outside for the first two days with light grey paint, the only colour available even though black was our colour.

第一艇员队官兵出发到回家费时25个月。在印度洋上，潜艇受到两艘巡洋舰驱逐舰的欢迎。

On our way from Port Louis to Visakhapatnam, we met IN ships Mysore and Brahmaputra who had come to look at the newest addition to the Navy. 

但是艇长接到命令进港注意低调，不能大张旗鼓，大肆宣扬。

I had been informed earlier by Naval Headquarters that there would be no publicity for the historic event of the first Indian submarine entering the first Indian port for the first time, and that at the instance of the Soviets even photographing the submarine would not be allowed.

阿三艇长总结新购潜艇的三条优点：

With this experience, it can be seen that if the deep diving trial that I attended earlier proved the submarine’s ability to withstand the enormous sea pressure at great depth, her performance in foul weather conditions proved her seaworthiness. Her endurance at sea was also proved as we covered the distance of 12,000 miles without having to refuel even once, and still had reserve fuel left when we reached Visakhapatnam.

第一批4艘Kaveri级潜艇抵达后，印度海军把它们编成第八潜艇支队（8 th Submarine Squadron），驻屯维沙卡帕特南军港（Based at Vizag）。第一任队长是第一任艇长Subra -Manian上校（under the charge of Captain K Subra -Manian）

第二批4艘Vela级潜艇回国后，编成第九潜艇中队（9 th Submarine Squadron），驻屯孟买军港（Based at Bombay）。第一任支队长又是Subra -Manian海军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