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恩】囚(1)

看前须知:
*ooc预警
*小心玻璃渣
*禁上升禁代入
Ⅰ
16岁那年,父亲离世了。
我的家庭很早破碎,而后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他是商圈有名的投资家,给我留下的是数不尽的资产。
然,父亲的遗嘱写着,20岁前我不能继承遗产,4年里,都会交由另一个人保存。
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这么做。
财产,和我的人,全被托付给了他。
那个,我4年里都无法逃离的梦魇。
他把我视作“囚”。
Ⅱ
周二,我照常在教室里上课。
我的家庭不算美满,但生活也挺自在,有个我很爱且很爱我的父亲,我觉得,一切就足够了。
然而最近,父亲突然病倒,不知是工作压力所致还是厄运降临,我很担心,但也相信他绝不会抛下我离开。
“不好意思。”
一个黑衣男人站在门口打断了课堂,全班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我感到一阵死寂的可怖。
“颜禾,你收拾一下东西,我给你批假。”
见老师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不会的,不会的。
走到门口我才看见那个男人的脸,没等他开口,我心跳骤停一拍,撒开腿就跑。
我认识他,他是那个人的部下。
父亲出事了。
拉开车门,不用想也知道我脸色煞白。那个人坐在后座,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看不清情绪。我不禁燃起怒火,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副样子。
“上车吧,见颜先生最后一面。”
Ⅲ
一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是不相信的。
父亲走了。
五个小时前,他明明还会说,会笑,还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不要太累,快乐最重要。而现在,他什么都不会了。
他离开了,相当于夺走了我的一切。
眼前一黑,我瘫在地板上的时候,才意识道自己哭得多么狼狈。
他就在一边站着,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像是在等待什么。
部下看着他的眼色,向我递来一张纸。
“颜小姐,这是您父亲的遗嘱,请过目。”
遗嘱并不长,基本就是我提到过的内容。最醒目的一条,他将成为我的,唯一的监护人,直到遗产转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天。
我将那张纸攥得发皱,反反复复确定着父亲的签名。
是的,父亲将我交给了他,他将我,送入了囚牢。
Ⅳ
认识他是我十岁的事,那时他大学毕业,继承家产,但刚接手就发现家里留给他一个腐朽发聩的烂摊子。于是他来请求了父亲的帮助,在他郑重的承诺之下,父亲大手一挥,拨去千万资金。他也不负诺言,一年,令徒有空壳的企业起死回生。
就这样,父亲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恩人,他也成了父亲最信任的商业伙伴。
相貌,才智,家世,手段,他样样优越,近乎无可挑剔。
只是,我知道的,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从未流露出明显的表情变化,他的心却全然不同,狠戾,果断,控制欲极其强烈。
可父亲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他无比赏识他,并说他值得托付。父亲不止一次地和我说他的好,旁敲侧击之下我也能看出些端倪。
父亲是相中他了。
这是唯一一次,父亲不遵从我的意愿做事。他认为他就是最佳人选,是能够代替他照顾我一辈子,呵护我不受到一分一毫伤害的人。
父亲竟然不懂我。
我害怕他,他的冲动能将人逼入绝境。他的控制不是保护,在他身边我只能成为一个附庸物。
在他的控制之下,我永远也不可能快乐。
我最向往的只是纯粹的自由,父亲,您难道不知道吗?
Ⅴ
醒来的时间是14点26分。房子是我熟悉的装修,床上却有陌生的味道。我警觉地坐起,这里不是我家。
“禾禾。”
眼前的模糊感还未消散,耳边的呼唤却先一步将我拉回现实。那声音如一把利刃从天际拨开云雾直直刺下,让毫无防备的我被击中得措手不及。
“你收到遗嘱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了。”
他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幽幽地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我红肿的眼睛目光躲闪,出卖了我此刻的胆怯。
他锢住我的手腕,身体向前倾斜,“不用怕,我只是补上本来没说的话。”
我提不起力气。深吸了两口气,话一出嗓,就是一片沙哑。
“段宜恩,你想做什么。”
他松开我的手,黑眸深不见底。“不用紧张,我只是履行一项义务。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就不能让他失望。”
“还有,”他又放慢了语气,“你要清楚,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依靠了。”
寒冷蔓上脊梁,我微微发颤,觉得泪水又要夺出眼眶。
他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最残酷的现实,让我看清眼前牢不可破的铁栏。
“我知道,你出去吧。”
我敢肯定,他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恐惧。
Ⅵ
生活还是继续着。
前几天相安无事。每天晚上段宜恩会接我放学,拉开车门始终能看到他那双不搀任何情感的眼睛。
我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因为他反感我的恐惧。我不知道他生气了会做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平和的日子终没持续很久,噩梦,还是开始了。
“怎么回事?”
今晚放学一路上我都极力掩饰,可回到家,手腕上那道红痕依旧没逃过他的法眼。
“没什么,撞到了桌子上。”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说谎,他更是一眼便能识破。
“你不说实话我也能知道,现在只是问你一下。”
他威胁似的语气让我的心忽地一寒。在他直直的注视之下,我还是松了口。
“和班里的女生出了点冲突,意外伤到的。”
“意外?”
我张了张口,但也知道辩解是无效的。他转过去打了几通电话,再回来时,眼神已经变成一片冰冷。
“你不知道保护自己,那只好我替你出手。”
他语气充满了危险,我知道现在他一触碰就可能爆发。
“你......做了什么?”
“让学校开除,记入档案。”
“开除?”慌乱席卷我的内心,“明明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样。”
看到我的反应,段宜恩脸色又寒了几分。他逼近我,使得我步步后退。
“那伤了你就不算什么了?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有义务对你的一切负责。简而言之,动了你,也就是在冒犯我。”
他这么一说,溺水的窒息感又漫上我的喉咙。
我冷笑一声,“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你的一个附属品。”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是知道的,这么激怒他会有什么后果。
“颜禾,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他眸中有明显的怒火,双眉拧起,一拳打在了我脑后的墙上。我吓得站不住脚,冷汗顺着后背划落。
可这时,我做了一个让我一生都后悔的决定。
我没有屈从,而选择了反抗。
“我确实不明白。段宜恩,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害怕到颤抖的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而他,怒火转化为我看不清的情绪,复杂地糅合在他盯着我火烧般的眼神里,让我倍感心悸。
下一秒,他靠近了,伸手抬起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
我仿佛听见脑子短路的声音。
他毫不留情地侵入,狠狠地碾过我的下唇,呼吸紊乱急促,像是爆发的宣泄。持续良久,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对我做什么。
这是接吻,恋人间的接吻,也是我的初吻。
委屈似山洪喷泻,痛楚也慢慢清晰。泪水蒙住了我的双眼,我用力地推开他,可总归是无用功。
我第一次见如此疯狂的段宜恩。他曾几番失去理智,却没有今天这样完全地不管不顾。
他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缺氧的眩晕感渐渐占据我的大脑。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他踹开了我房间的门,我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把我摔在床上。
“段宜恩......你清醒一点,不要做后悔的事。”
我极力保持冷静,声线依旧发颤。他两眼猩红,如野兽猎食前发疯的渴望。
“没什么好后悔的。”
此时和他说的话就像云烟过眼,丝毫不能撼动他半分。昏天暗地的吻再次袭来,他炽热的呼吸贯通我的里里外外,要把我的躯体融化一般。
我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转而扯开了我的领口,疼痛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这才领会到什么是因恐惧生发的战栗。
身体严丝合缝的接触,厚重滚烫的呼吸,和没有其他情感只有痛感的亲吻。
我嘤咛一声,眼泪止不住的掉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嘶吼。
“段宜恩!我爸的托付不是让你犯罪——!”
随着拼命的一推,段宜恩后退了两步。我挂满泪水的脸颊和充斥恨意的呐喊似乎惊醒了他,沉寂填满了空气。他站着,亲吻后发红的嘴角有一丝狼狈。
“好,我等着。”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段宜恩冷静了下来。他又俯下身,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
“你是我的人,禾禾。”
他离开,关上了房间的门。毒蛇缠上脊骨的寒意还未消退。
他看似突如其来的温柔,实际上是最毒辣的判处。
他要我。他想要我成为他的,一辈子的囚徒。
他说等着,最多,会等我到18岁,可在20岁之前,父亲留给我的一切我都不能得到。换言之,我不能离开他,只要那些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遗物攥在他的手上,我就不能离开。
噩梦,还会持续。
然而18岁后,噩梦非但不停止,还会将我拖入更深的绝望之渊。
夜很漫长,死寂的黑暗中酝酿着黎明的曙光。只是我不知道这道光还有多远,还要多久,我才能迎来自己的黎明。
会好的,4年过后,一切都会好的。
凌乱的发丝沾着泪水遮住了我的脸,在这片黑暗中,我沉沉睡去。

嘿嘿嘿,昨天发的动态是虚晃一枪...其实我要发新文啦!!!!
(终于~~它在我文件夹里憋好久啦!)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指婚码不完了才发这个的...
咳咳!
这个坑感觉如何呢?灵感来自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全文主旨:虐
虐就完事了哈哈哈哈哈!偶尔也要转换一下风格嘛,防止你们看腻~
新坑开挖,你们一定要给我评论!让我知道写得如何!你们喜不喜欢这种类型!
就酱,爱你们哟~❤
💚鸟宝献上
by.草莓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