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蛋壳
像极了那晚的情形。
突然被搂了腰，郑丹妮还有点呆，第一反应以为狐狸精又在跟她开玩笑。
哪知道下一秒，陈珂抬起了她的下巴，唇也越贴越近。
此刻，酒吧里播着一首颇为暧昧撩人的歌曲。
氛围烘托得刚刚好。
两人鼻尖似有似无擦过，暖热的气息交织。
陈珂托住郑丹妮的脸，缓缓半垂眼眸，“吻我……”
郑丹妮懵了。
见郑丹妮没闪躲，陈珂带着几分醉意，贴唇在她唇上温柔吻了吻。
浅浅的，只是轻轻擦着，但撩人心弦。
陈珂用鼻尖蹭了蹭郑丹妮脸颊，依然保持亲密的距离，唇角含着笑，用郑丹妮的话说，狐狸精似的笑。
就算郑丹妮刚刚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现在这个姿势也能让她明白一切。更何况，这回陈珂真的吻了过来！
被……女人吻了。
郑丹妮推开陈珂，心狂跳不止，“你神经病啊，喝多了吧！”
“我看到我前任了，不想她缠着我。”望着郑丹妮的眉眼，陈珂解释，“帮我个忙。”
“那你也不能亲我啊，大姐！”郑丹妮余光一瞥，的确有人朝这儿过来了，一男一女。
“帮我。”陈珂近距离打量着郑丹妮，“我给你介绍个单子。”
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谈起业务来。
“这不是单子的问题……”郑丹妮觉得自己一定要坚守住原则。
陈珂很擅长掐住人性弱点：“别墅，五百平。”
五百平的别墅……
郑丹妮一年也接不到几次这样的设计单。
室内设计师底薪极低，工资全着接单提成，别墅的提成无疑是可观的，一听到五百平的别墅……
“你……说真的？”
“当然。”
郑丹妮很配合，在陈珂又搂上她的腰时，她还主动勾上陈珂的脖子，垂眸盯着对方一阵，抿了抿唇，闭眼亲了上去。
不就是假装kiss，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她们都是女人又不吃亏。
郑丹妮勾着陈珂的脖颈，在她脸上慢慢亲着。
为了开单，她今晚也是豁出去了。
女人的皮肤细腻，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其实，吻着要比男人舒服……
对方只是用唇轻轻蹭自己的脸时，陈珂竟有了感觉，扶在郑丹妮腰上的手，不由自主慢慢收紧，两人的身体贴得更亲密。
郑丹妮一时还适应不了和女人这样，皱眉硬着头皮亲。
陈珂稍微转头，忍不住吻上了郑丹妮的嘴唇。
两人的薄唇，紧紧贴凑在一起。
郑丹妮身体一僵，贴着陈珂的唇一动不动，更懵了。
演戏而已，要不要演得这么逼真！
音乐好嗨，光影交错。
一切动作都在下意识发生，陈珂微张开唇，开始吮吸郑丹妮的上唇瓣，轻柔又有力。
原本一点点的抵触，在对方唇瓣的爱抚下，渐渐消失，郑丹妮眉头舒展了，闭着眼仿佛在享受。
今晚肯定是喝上头了，郑丹妮想，否则和女人接吻，她非但不推开还在配合回应着。
可是好舒服，对方的唇就像果冻一样软。
郑丹妮勾在陈珂脖子上的手，禁不住越缠越紧，她从座椅上滑了下来，但唇始终没有和陈珂分开，贴在一起。
她一直觉得陈珂身上的香水味好闻。
而这一刻，她的鼻尖盈满了陈珂的味道，香气好像从她们相吻的唇间，窜进了心房。
心跳好快，就快跟上架子鼓的节拍。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陈珂一遍遍吮着郑丹妮的唇，而在下一次吻上去的时候，她下意识探出了软舌，轻轻舔吻，在对方唇齿稍微松懈的时候，滑了进去。
温热而潮湿，缠在一起。
刺激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郑丹妮下意识张开唇，给她回应，互相纠缠。
等等，舌……舌吻？
“嗯……”郑丹妮睁开眼，推开陈珂，此时她已是满面绯红，“不带伸舌头的……”
“再给你两套别墅的单子，”陈珂感觉已经完全被勾了上来，不想就这样戛然而止，她偏头朝郑丹妮再度靠近，抵着对方的额头，带着轻微的喘息，嗓音撩人，“继续……”
狐狸精，吻技真好。
吻得郑丹妮意犹未尽，她感觉自己以前接过的吻都弱爆了。
郑丹妮也不想停下来，只是潜意识又觉得这样不妥，和女人舌吻？别扭得很……
陈珂修长的手指轻抚在郑丹妮的脖颈上，指尖摩挲。她含住郑丹妮的唇，主动送去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勾得人心痒痒的。
郑丹妮情不自禁，居然没节操地回吻了陈珂一下。
陈珂一笑，用指腹揉了揉郑丹妮的下唇，又吻了吻。
郑丹妮迷糊盯着陈珂的脸，还有那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嘴唇。完了醉了，今晚的酒太上头了，郑丹妮觉得狐狸精好漂亮，更羞耻的，还想……继续吻她。
酒精持续刺激着大脑。
望着陈珂含着醉意的笑，郑丹妮大脑一热，一冲动就将陈珂压在吧台边上，送上唇，便是火辣辣的舌吻。
完全放飞自我狐狸精会勾人，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郑丹妮突然想通了，她大半夜出来喝酒，无非也是求个放松，她现在觉得亲狐狸精就很放松，又香又软，吻着舒服得很。
对方突然**主动，陈珂自然有求必应，也抱上郑丹妮的身子，缠在一块儿，回吻得忘情。
这里又不是les酒吧，两个女人堂而皇之的热吻，难免会引人注目。
青钰雯因为段艺璇的事，一直闷闷不乐，今晚一个人来这喝酒，才进入酒吧没多久，就看到俩美女抱在一起亲得天雷勾地火。
仔细一看，这俩人她还都认识。看陈珂吻得一脸陶醉的模样，青钰雯汗颜，“我的妈啊，这叫不感兴趣……”
不知亲了多久，郑丹妮已经没有时间概念。
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上瘾了一样，不想停下来，狐狸精的吻技实在是太好了……
一直到透不过气，郑丹妮才松开陈珂的唇，急促喘息着。脸涨得通红，还好幽暗的灯光下，不那么明显。
这火爆的画面，惹来路人的一众注目礼，郑丹妮终于意识到她们有点过于高调了。
情绪渐渐稳定。
青钰雯没上前跟她们打招呼，免得煞风景。她一个人找个角落，喝自己的闷酒。有时候挺羡慕不恋旧的人，她就是太恋旧，每天才过得这样憋屈。
什么时候，她和段艺璇也能像刚刚那两人那样。
段艺璇她一定会捧着自己的脸，吻得很温柔吧……
青钰雯发现自己想得又有点多了。。。
“吻技还不错。”陈珂喝着酒，点评郑丹妮刚刚的表现。
亲了女人，狐狸精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郑丹妮想，自己要想表现得更无所谓才行。
反正也就当做喝多了，玩个游戏疯一把，要是耿耿于怀那才尴尬。
“你也不赖，挺舒服的。”郑丹妮佯装一脸的无所谓，演技派。明明刚才陈珂伸舌头吻她时，她的心情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
听郑丹妮这样回答，陈珂突然用玩味的眼神望着她，“你不会是弯的吧？”
“谁说跟女人接吻就是弯的，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围的？”郑丹妮差点被酒呛着，她逐字逐句告诉陈珂，“陈小姐你放心，我对女的没感觉，我对您更没有其他意思。”
说是解围，郑丹妮和陈珂舌吻时，她早就忘了那个前任的存在。
陈珂挑眉笑，“那最好。”
这副语气闹哪般？姓陈的好像生怕自己看上她一样？
郑丹妮自认为自己挺“畅销”的。
猛喝了一杯酒以后，郑丹妮不屑笑着，信誓旦旦告诉陈珂，“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灭绝了，不，就算男人和女人都灭绝了，只剩下我俩……我也不会喜欢你。”
这句话一说，心里可真舒坦。
陈珂直想笑，“再喝就醉了，别喝了。”
“我没醉，还能喝。”郑丹妮还要叫酒，陈珂说要请客，不喝白不喝。
“醉了我不送你回去。”
“搞笑，我又没让你送我回去……”
结果，喝完酒郑丹妮抱着陈珂的胳膊，死皮赖脸缠着不撒手。
又是这样，陈珂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副场景。
说是不送郑丹妮回去，陈珂还不至于那么不讲情面。
上了车，吹了会儿冷气，郑丹妮清醒许多。
陈珂给她递了一瓶水，她接过小口喝了起来。
车厢里安静，两人就干坐着，郑丹妮觉得无聊，就和陈珂搭几句话，“那是你前任？”
“嗯。”
郑丹妮喝多了，真性情暴露，对陈珂开启了毒舌吐槽模式，“那么丑，你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不过，你前男友的现女友，可比你漂亮多了。”
“你说我前女友长得比我漂亮？你是不是该去看眼科了？”
郑丹妮刚想回怼，可感觉不太对，她一脸茫然看向陈珂，好半会儿都没转过弯，还以为陈珂是口误说错了，“前女友？”
当时朝她们走来的是一男一女，郑丹妮一直误以为男的才是陈珂前任。
“我前女友，你觉得她比我漂亮？”陈珂字正腔圆的反问。
郑丹妮感觉信息量有点大。
所以，前女友意味着什么……
“……你是弯的？！！！”
“我说过我是直的吗？”
的确从来没说过。
一听陈珂的回答，郑丹妮瞬间神清气爽，身体里的酒精都直接挥发了。
难怪刚刚在酒吧，陈珂吻她的时候是那么轻车熟路，在她身上又搂又抱，好像还摸了她！
越想，郑丹妮越崩溃，她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眉头皱起来能夹死苍蝇，“陈珂！你占我便宜！！！”
“你占我便宜！”郑丹妮高音不错，这点也体现在平时说话上。
狭小的密闭空间，郑丹妮的声调让陈珂头疼。
“你情我愿，怎么叫我占你便宜？”陈珂用指尖轻揉着额角，倚在座椅上朝郑丹妮淡笑，“你不是还说，挺舒服吗？”
郑丹妮和陈珂的声音都不小。
司机小哥听到这个话题心里一惊，但神情依旧处变不惊。
“舒服”二字再钻进郑丹妮耳朵里，羞耻感爆棚。
“……”郑丹妮语塞，因为理亏了。
陈珂也就一开始亲了她两下，到后来，的确是她更加主动，热情似火地索吻。
“如果你觉得是我占了你便宜。”陈珂说着，突然探身往郑丹妮压了过去，刚好将郑丹妮堵在了后座一角，她低吟，“我让你再吻五分钟，行吗？”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望着对方精致的眉眼，郑丹妮脸颊微微泛红。
不知怎么，以前她撩男神的时候脸都不见红，结果现在被这个女人一撩一个脸红。
好跌面子。
气氛再一次暧昧，对视久了会想接吻，这种说法绝对有一定依据。
居然羞了。
陈珂喜欢看郑丹妮害羞，就和喜欢听她口是心非一样。她压低嗓音同郑丹妮耳语，故意逗着她，“不够，那就让你亲到到家为止……”
到家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原来是喜欢女人，难怪对女人撩骚时那么熟稔。
当初郑丹妮看陈珂总和男人周旋在一起，再加上狐狸精那气质，她从来没怀疑过陈珂的性取向。
司机小哥往后视镜里一瞥，她们竟然抱在了一起。
这一路，小哥的心态都不错，努力保持淡定，但红灯踩刹车时，还是重了点。
郑丹妮身子往前一倾，恰好亲在了陈珂唇上。
两人都睁眼看着对方，温热的唇却贴在一起。
依然香软，沁人心扉。
郑丹妮触电似的推开陈珂，很不自在，极力想表达刚刚只是个意外，而不是自己真想亲她。
陈珂盯着郑丹妮发烫的脸好一阵，抿唇笑道，“我也觉得舒服。”
“陈珂！！！”郑丹妮要炸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陈珂回过身子，不再惹她。
窗外夜色朦胧，很美。
郑丹妮扭头看着，只希望回去洗了澡睡一觉，再把今晚这件破事忘得一干二净。
但有件事不能忘。
尽管郑丹妮现在很不想跟陈珂搭话，但她还是开口了，“别墅的单子，你什么时候给我？”
今晚节操掉了一地，郑丹妮极度需要金钱安慰。
“什么别墅？”陈珂将头靠在座椅上语气和神情都疲惫懒散。
郑丹妮右眼皮抽着，心里不安，“三套别墅你说的。”
“我一下上哪去找三套没装修的别墅。”
“姓陈的你耍我？！你……”郑丹妮现在有上前掐她的冲动，今晚亏大发了，她怎么就信了陈珂的话，还变着花样跟狐狸精kiss。
不自觉，又在想接吻那件事。
“你安静点。”陈珂瞥一眼郑丹妮，嫌弃她聒噪，“先欠着，没说不给你。”
郑丹妮心里稍稍平衡一点，可还是气，别过身子背对着陈珂，不睬。
从车窗玻璃上，郑丹妮隐隐能看到陈珂的侧颜。
她们这模样，好像情侣吵架生闷气……
郑丹妮想一耳刮子把自己打醒，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抵达公寓楼下。
下车前，郑丹妮不忘警告陈珂，“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喝多了。”
“今晚什么事？”
郑丹妮攥了攥拳，得，说不过陈小姐，她皮笑肉不笑，“你不记得更好，免得以后缠着我。”
“郑小姐，我虽然喜欢女人，但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陈珂目视郑丹妮，然后补充道，“这点你大可放心。”
这眼神仿佛是在说：放心，我瞧不上你的。
和之前判若两人。
郑丹妮胸口憋着一股气，忍住没爆发。
刚才在酒吧陈珂亲她时，可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态度，那眼神和动作，要多柔情有多柔情。
郑丹妮特别想反问陈珂，你既然对我没意思，撩我干嘛？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渣，不分男女。
陈珂不就是女版江慎么？郑丹妮想着，气呼呼下车，重重甩上车门。
夜风吹着比冷气舒服。
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郑丹妮买了支雪糕，慢慢吃了起来。
郑丹妮不懂自己刚刚在气什么，陈珂对她没意思不该皆大欢喜吗？难道她想听陈珂说，我喜欢你，然后她们再一直纠缠不清？
那更要命。
归根结底，她就是讨厌陈珂。而今晚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对陈珂的反感程度更上一层。
喝多了，疯了一把而已，没必要多想。
从下车开始，郑丹妮就一直在开导自己。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喝了酒，她怎么可能去吻陈珂。
郑丹妮将雪糕含在嘴里，吸了吸，嘴里都是奶油的味道，香甜滑腻。
她亲陈珂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怎么可以那么香软，尤其是对方的软舌探进她嘴里的时候，刚开始她还想抵触，后来被亲着，身子都软了，只是一味的配合，回应，还有索取。
单从生理上的感觉来说，今晚和陈珂接吻，是郑丹妮最难忘、最舒服也是最回味无穷的一次。
手里的雪糕有些化，滴在手指上，冰凉冰凉。
郑丹妮回过神，发觉自己满脑子又在想那件事。
有些事情细思极恐，比如，她跟女人接吻，为什么会有感觉？
洗了澡，郑丹妮酒也醒得差不多。
其实今晚她没醉，也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郑丹妮几乎没有失眠过，上班实在太累了，再加上她心态还算豁达，不会胡思乱想，躺在床上总是能倒头就睡。
但今晚郑丹妮失眠了。
她走神望着天花板，一直过了一个小时，迟迟没有入睡。
关了灯，郑丹妮真正睡着也快到凌晨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准没错。
陈珂最近平均以两天一次的频率进入郑丹妮的梦境。
这天晚上，郑丹妮又梦到了陈珂。
这回不是改稿的噩梦，而是更类似于……春梦。
郑丹妮梦到她们在酒吧喝酒，结束后，陈珂又送她回家，因为时间太晚，陈珂便在她这儿留宿。
然后，梦境的颜色开始变了……
她们在床上刚躺下，陈珂就开始勾引她，她最终还是缴械投降，抱着狐狸精亲了一晚上。
足足从天黑亲到天亮，非一般的饥渴。
等郑丹妮醒来时，怀里抱着的陈珂变成了玩偶，已经被她抱到变形。
天也亮了，十二点。
好在今天休假，继续躺着。
梦境还历历在目，郑丹妮捂了捂脸，这梦做的，都要怀疑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性取向。
而说到陈珂，郑丹妮不想见她。
还好经过上周的努力，设计方案已经敲定。
签订合同，她以后也不会再跟陈小姐有深度接触了。
真是万幸。
最近，茶水间的姐妹们又有了新的花痴对象，那就是工程部新入职的项目经理。
“秦总真的好帅啊～”
“听说还是单身。”
“光是看我一眼，我就感觉恋爱了……”
“……”
公司有哪些优质帅哥，只要下午茶时间往茶水间跑一趟，立马一清二楚。郑丹妮偶尔也凑凑热闹，要是有养眼的，她也想看。
“新来的项目经理叫秦东？”郑丹妮插嘴问了一句。
“是啊可帅了。”
不会这么巧吧？秦东是郑丹妮大三时倒追过的男神，只不过那时候人家有女朋友，秦东婉拒了她。
郑丹妮印象深刻，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表白被拒。
不过秦东这个名字挺常见的，也许只是重名，郑丹妮就没太放在心上。
六点半，郑丹妮打卡下班，她今天心情还不错，约了陈珂今晚签订装修合同。
一旦签了合同，就是板上钉钉。
就在今晚，她痛苦的征程终于要画上句号。
郑丹妮进入电梯，就在门要关上时，她瞥见一抹身影走了过来。
出于举手之劳，郑丹妮顺手按了开门键。
“谢谢。”男子礼貌地笑了笑。
“不客气……”郑丹妮一抬头，眼前这位刚好是自己曾经倒追过的学长男神，秦东。
“郑丹妮？你也在这里上班？”
“哦……”郑丹妮也觉得挺意外的，“下午我听说新来的项目经理叫秦东，没想到真是你。”
“好巧。”
不愧是男神，笑起来还是帅气硬朗，难怪茶水间的那群小姐妹为之“癫狂”。
“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待会儿还约了客户签合同。”相比于和秦东一起吃饭，郑丹妮把去见陈珂放在了第一位，这份合同可不能再出幺蛾子。
“你开车了吗？”
“没……”郑丹妮想说她才刚毕业，哪有钱买车。
秦东看郑丹妮手里捧着文件袋，“我送你去。”
“这样……不耽误你事吧？”
“没事，不用跟我客气。”
虽然表白失败过，郑丹妮和秦东相处起来倒不觉得尴尬，她挺欣赏秦东的，至少有原则，不花心。
郑丹妮和陈珂约好的地点在left咖啡，她也没跟秦东客气，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免得去挤公交，心累。
left离as并不远，只是路上有点堵。
半小时后，车在马路旁停下。
“谢谢……”郑丹妮刚想下车时，头发好像被什么缠上了。
“别动，我帮你。”秦东探过身去帮郑丹妮理头发，姿势亲密。
头发弄好了，可秦东还是没有从她身畔离开。郑丹妮对上他的眼神，两人注视着对方。
她似乎猜到了下一秒即将发生什么。
女人的直觉，果然一猜一个准。
秦东亲过来了。
郑丹妮在纠结要不要闭眼，该不该拒绝的时候，已经被吻了……
有些干燥粗糙的嘴唇，还有带着胡渣的皮肤蹭着自己时，郑丹妮突然……很不舒服。
唇刚碰上，她猛然推开了秦东。
气氛僵到极点。
再遇秦东，郑丹妮明明对他还存着好感，毕竟是男神啊，可当秦东碰她时，她居然这样反感。
“对不起，我冲动了……”
“没事……”郑丹妮迫不及待想要下车，“谢谢你送我。”
“妮妮……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郑丹妮尴尬回答，“下次吧。”
陈珂比郑丹妮先到left。
郑丹妮疾步走进咖啡厅，狐狸精正坐在门口的长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相当优雅。
“陈小姐，没问题的话，我们今天把装修合同签了。”郑丹妮在陈珂身旁坐下，一边拿出文件袋里的合同一边说着。她现在尽量避免直视陈珂的脸，应该说那晚过后，郑丹妮已经不知道怎么直视陈珂。
郑丹妮每次看陈珂的脸，目光就不自觉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后再想起那晚……
有些事越是想忘，就越是想起。
“没问题。”陈珂回答的很干脆，也让郑丹妮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我先接个电话。”郑丹妮掏出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她起身找了个角落接听。
陈珂低头看着合同，“嗯。”
“妮妮，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江慎的声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还是忘不了你。”
“你还有完没完了？”在公司的时候，江慎也来骚扰过郑丹妮，郑丹妮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没想到江慎还换着号码来打。
“就让我见你一面。我们当面说，就一面，让我死心也好。我现在就过来找你……”总觉得见了面，会不会还念点旧情。
郑丹妮斜视着玻璃橱窗外，竟看到了江慎的身影，正朝咖啡厅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
郑丹妮果断挂电话，心不在焉回到沙发。
“签好了，”陈珂放下手里的笔，朝郑丹妮勾唇笑着，“这回满意了？”
郑丹妮再一次直视陈珂的眼睛。
漂亮得让女人也心动。
江慎正在朝她走来，郑丹妮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盯了陈珂几秒以后，郑丹妮朝她俯身，垂眼含住她的唇。
开始吻她……
“嗯……”先是一惊，然后情不自禁回应郑丹妮几下后，陈珂才躲开，“你干什么？”
“想把便宜占回来，不行啊……”郑丹妮伸手捧着陈珂的脸，皮肤细滑，在掌心里好像要溜走一般。还有她身上香气，撩人。
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
凝视着郑丹妮的眉眼，陈珂凑近她，用撩拨的口吻说着，“你可不要后悔。”
郑丹妮闭眼主动打破最后一点距离，蛮不讲理亲着陈珂。
很快，有回应了。
当唇舌相绕时，郑丹妮已经分不清，她是想做戏给江慎看，还是真的想亲陈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