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代理人」《乍破天光》同人文/黑白向
*新文, 纷乱迷幻又显无序的五彩灯光天花乱坠,在原本昏黑的环境里不停地闪烁,恍惚人眼,觥筹交错的场景里情激意迷,舞动的影子使人神思迷离。 酒台前站着被错综的斑斓色彩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却在这片喧嚷的氛围里滞若块木,不为所动,仿佛眼前空无一物。模糊的身影似是早已惯了这片激情地,只是百无聊赖地晃了晃手里未盛酒的高脚杯,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外看去。 直到身旁一处亮起了一点荧光,那身影终于分出了些许动作,目光随之看去,是一条新消息。 程小时拿起看了看,不禁轻挑眉眼。 【许凌】程哥,今天我带几些朋友过来你那聚聚,给我空间房呗,最好大一点儿的 【程小时】人很多? 【许凌】也不算特别多吧,就几个,只是人才济济,太小了就感觉委屈他们了 屏幕前程小时无奈的笑了笑。 【程小时】人才都愿意跟你这厮在这乱搞的吗? 【许凌】瞧你说的,这哪是乱搞,现在就业压力这么大,这分明是在放松! 【许凌】先不说了,我已经接到人了,待会给你认识认识! 不知时针又绕了多久的滚圆,酒吧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程小时望眼过去,来者尚是熟悉,只是身后多了些陌生的影子,其中白雪如皑的一抹亮色在这片郁郁昏沉而错杂迷幻色彩里,突兀地独立其中。 程小时顿时被止了心绪,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光影交杂之下,有一处更亮的光在烁动,明灭不止。 许凌不知何时站在了程小时面前,放大了声嗓,勉强盖过了周围隆隆嘈杂的歌声,“程哥,我在这呢!”许凌在程小时面前晃了晃手,“瞧什么呢这么入迷,我可没带什么美女来啊?” 程小时收回方才被凝固的神思,瞥了许凌一眼,“k705号房。”语罢抬眸那一刻,眸光不知以什么力量,忽而破出了当下迷乱灯影,他仿佛看见了一股清澈的流水,于这片淫靡之地里,清冽如同山中泉,倒映在里面的光景水天一色,仿若碧海潮生。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双澄澈而清明的眼睛。 程小时不觉间静止了心神,连同呼吸一并忘却,周围一切似乎变得无法比拟,落败不堪。 那双眼睛似是感受到被注视,转眸看去,四目相望。 程小时唇间动了动,欲语忽休,只听许凌的声音再次在耳侧响起,“程哥,赏个脸嘛,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喝一杯!” 等程小时反应过来时自己也已经站在k705号房里了,程小时颦蹙着眉,刚欲开口说话,许凌便打断了他,“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桌翟启东,现在在a大读的经济学,未来肯定能去国企从事财务管理方面的,别提多风光了!” 许凌神采奕奕,语出不穷,“这是陈建华,h大高材生,学土木的,现在在实习中,还真别说,虽然在工地上班,但人家转正以后工资能几万呢!” 许凌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介绍身边俊良,偏程小时一点兴趣没有,眼神全然只落在站于离他们最远的高挑白色身影上。 登时,那抹白色离自己更近了些,是许凌把他拉近了,斑斓灯光齐齐弥散在这片白雪上,程小时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倒无谓惊鸿一瞥,但足以一醉经年。 “最后这位,压轴出场!”许凌眸色亮了几分,兴致勃勃,“高中那时他是我们班的学委,叫陆光,成绩贼拉好,年年第一,那时追他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上以上九霄,下满太平洋!”许凌虽言语畅快,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怜我当时喜欢的人一直都在暗恋他,让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悲,可悲啊。” “人家是t大医学系学生,拿过很多国家级省级的化学生物学奖呢,然后现在又在人医那边当实习医生,说不准以后就去当医学家了!”许凌朝程小时推了推自己的胳膊肘,得意道,“你瞧,我许凌也是非凡人之身,竟识得那么牛逼的人!” 程小时却没给他什么脸色,随口“嗯”了声,线条明晰的下颔微微抬起,朝某处方向点了点,不知以何情绪地淡淡问道,“他为什么会来?” 许凌随程小时意指的方向投去目光,不免有些惊异,“程哥你认识陆光?!”随之许凌又好似想到什么,便又转为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也是,陆光的名气可大了去了,t大的风度人物,在学校贴吧和其他站台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不认识就怪了。” 程小时:“......” 许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陆光怎么可能会来这,只是因为都是高中朋友一场,碍于情面不好拒绝罢了,反正也都是小喝小乐放松一下,又没什么。” 程小时眉梢微挑,嘴角拉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向许凌的那些朋友们点了点头,“程小时。” 程小时走到桌台前拿起两杯透明玻璃杯,盛上半瓶啤酒,阔步朝陆光走去,在他面前抬了抬手,语意含笑,“兄弟,喝一杯?” 陆光抬眼,神情寡淡,瞧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眼前任何都视为同物,不起任何波澜,只双眸依旧澈得清朗,让人不禁分神凝注。 近距离的注视,程小时感觉到一股莫名而急促的涌动蹿上心梢,尝不出什么滋味,只诧异地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热了些许。 陆光随之也缓缓地抬起手,接过程小时递来的酒杯,不怎么熟练地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颚顺流至白皙的脖颈与突兀的锁骨间,一寸寸打湿的霜白衬衣里更透几分性感与冷艳,如画般悦目,明明只饮水这再正常不过的动作,竟让程小时一时移不开眼。 许凌和其他几位已经坐上了包间沙发上,见程小时和陆光依旧站在一旁未动,便招呼了声。程小时恍若未闻,仍是一双眼直直瞧着陆光,“第一次喝酒?” 陆光淡淡道:“嗯。” “喜欢么?” “一般。” 程小时低低地笑了,走至陆光身旁,话语轻盈地飘过陆光的耳畔,落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最好不要喜欢上。今天你尝过,知道这味儿烈又臭了。”程小时语调轻松地抬手轻轻碰了碰陆光的侧肩,“没什么好的,这不合适你。” “还是好好读书,小孩。” 程小时从陆光一侧经过,发现这人居然不比自己矮多少,约莫到在自己眉眼处。他背对身后的许凌,随意摆了摆手,“你哥我忙着呢,先走了。” 不等许凌抱怨一声,那宽敞而健朗的背影已模糊在视线里。 陆光握着酒杯,止于原地。 * 傍晚的余晖似乎比平日更深了一层,红艳流云随风不止,云层罅隙里隐露的余光细细描摹着黄昏的温愉,余落的日光在远处山川后投下模糊暗影,柔和地气息缭绕城市。 程小时抬眼望去,瑰丽的映晚霞色妖冶盛开于眼眸,落花般美艳,心事霎时散在空中,连同着今日酒后的疼痛一并殆尽。 心里似乎畅意了不少。 ……因为一片天么? 心头疑问弥散在悠悠拂来的和风里,无人回答。 “铃铃……铃铃铃……” 手机一直颤动未停,震得程小时心头躁乱难安。 “程小时,你他妈每次挂我电话算什么!”那人在电话里头咬牙切齿,“想死了就他妈直说啊,还缺人弄死你不成!” 接通电话,一通乱骂铺天盖地,当头淋漓了程小时满身。还是往常那粗劣又粗哑的撕裂叫喊,干瘪的像是风干了的熟皮子,嘶哑干裂,叫人听得心泛怯意。可程小时似乎听惯了,即使心口被抑得躁动,却还是用着平常的语调,让自己淡然如常,“我是死是活由不着你。” 那人闻言却是轻蔑地笑了,“呵,给你路你还真顺着走了,做你狗屁的梦!” “你快给我打点钱来,不多不少两万五,后面一段时间暂时不找你,今晚见不到你就死定了——你怎么不去喝了?前些日子那公司老总找替酒的你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能赚个多少!” 程小时依旧不咸不淡,好似偏要把对方逼出心疾,他抬头,眼神轻飘飘的掠过天边的艳媚,“不想喝” “你他妈……!”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你赶紧打来,我不和你计较那么多!还有你那些病别想着治,一身祸患就算了还有满身债款,病恹恹作给谁看,他们还能看你残废免你不成?没还完你就还死不成,我也总归算你……” 嘟嘟嘟...... 电话里头的尾音空落落地消散在风里,听不真切。程小时顾自笑了,不带任何心绪, * 傍晚的余晖似乎比平日更深了一层,红艳流云随风不止,云层罅隙里隐露的余光细细描摹着黄昏的温愉,余落的日光在远处山川后投下模糊暗影,柔和地气息缭绕城市。 程小时抬眼望去,瑰丽的映晚霞色妖冶盛开于眼眸,落花般美艳,心事霎时散在空中,连同着今日酒后的疼痛一并殆尽。 心里似乎畅意了不少。 ……因为一片天么? 心头疑问弥散在悠悠拂来的和风里,无人回答。 “铃铃……铃铃铃……” 手机一直颤动未停,震得程小时心头躁乱难安。 “程小时,你他妈每次挂我电话算什么!”那人在电话里头咬牙切齿,“想死了就他妈直说啊,还缺人弄死你不成!” 接通电话,一通乱骂铺天盖地,当头淋漓了程小时满身。还是往常那粗劣又粗哑的撕裂叫喊,干瘪的像是风干了的熟皮子,嘶哑干裂,叫人听得心泛怯意。可程小时似乎听惯了,即使心口被抑得躁动,却还是用着平常的语调,让自己淡然如常,“我是死是活由不着你。” 那人闻言却是轻蔑地笑了,“呵,给你路你还真顺着走了,做你狗屁的梦!” “你快给我打点钱来,不多不少两万五,后面一段时间暂时不找你,今晚见不到你就死定了——你怎么不去喝了?前些日子那公司老总找替酒的你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能赚个多少!” 程小时依旧不咸不淡,好似偏要把对方逼出心疾,他抬头,眼神轻飘飘的掠过天边的艳媚,“不想喝” “你他妈……!”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你赶紧打来,我不和你计较那么多!还有你那些病别想着治,一身祸患就算了还有满身债款,病恹恹作给谁看,他们还能看你残废免你不成?没还完你就还死不成,我也总归算你……” 嘟嘟嘟...... 电话里头的尾音空落落地消散在风里,听不真切。程小时顾自笑了,不带任何心绪,仿若在漫不经心地自语。 “治?” 早就没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