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爱意谋杀(上,前传?)
说潮斯都有点像蹭热度…… 原型参考高斯视频:我是柯蓝(3),在笑傲的原世界观上进行了改动和添加 文笔很烂,有些许逻辑问题,望各位海涵!! 西格·马×劳拉·高 以下正文: 星际2088年,国际研究所顶级植物学家西格·马被判死刑。 消息登在了报纸的头版,像蝗灾泛滥一样涌进空虚饥渴的人的耳朵中。于是很快,积聚在各处寻欢的人饭后的闲谈都有了话题,圣人们居高临下地指点着他,谴责他道德的败坏,愤骂他罪该万死。 刑场上,西格撑开麻木的双眼,正对上枪口,西格不禁轻笑了一声。 "我的生命,早就终止了。" 几十年前,人类发现了一种新能源,所有的数据都表明,开采这种能源不会造成任何污染,全人类都以为找到了资源短缺的救赎,可他们错了,数据欺骗了他们。对数据盲目的信任不仅给他们带来了科技飞速的发展进步,还有,无尽的灾难。 大自然被摧毁了,人类却在"诺亚方舟"中幸存下来,迎接他们的是苍茫一片,毫无生机波澜的世界。 但人类仍洋洋自得,自认为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妄图用科技重创这个世界,却摒弃了与自己一样血肉共筑的动植物。 很快他们尝尽了恶果,科技并没有唤醒世界的生机,反倒添了伤疤。于是手足无措的人们投入大量的心血资本来培养植物学家,妄图用杯水车薪来挽救滔天大罪。 西格便是其中之一,他在孤儿院长大,被政府挑选进入了植物研究所,那里的人被严令不得出去,"植物学家"们只能像机械一样日复一日地研究植物,沉默压抑得连阳光也吝啬分予一缕。 西格决定逃离,但他能逃往哪儿呢?至少他绝对不会再回到孤儿院。“无论有无归处,我也不会再继续留在植物研究所里了。”他无比坚决地想。 在漫长的等待准备后,西格终于等到了机会,暮色沉沉,他谨慎地避开看守与监控,装扮成后勤工作人员,无声地跟随着一群真正的工作人员下班离开。为了躲过人物识别、感应监控,他几天前就要特地黑进研究所的电脑,添加自己后勤工作人员的身份并将自己身为植物学家的数据改动一下,植物学家的作息被严格监管着,所以仅仅是简单的改动,也让西格操作了好几天。令西格松口气的是,没有一人察觉有异。出门后他便迅速藏入漆黑的巷角,更换了装扮。 安全。但问题来了,该去哪? 意识到问题的西格不禁无力地靠墙坐下,烦躁地挠着头发,"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清脆干净的声音传入耳中,西格正运转着的大脑瞬时卡得一片空白,他呆滞地抬头,也许是西格茫然的表情,令对方不禁笑了起来。 最先映入西格眼中的,是那一头瀑布一般的粉色长发,绚烂的粉红将笼罩在西格生命里的灰一扫而空,星星点点的色彩在他眼中渲染开来。对方的笑声像滚在荷叶上澄澈的露珠,将西格的心弦拨乱,润得他耳根发红。 "真是抱歉,"对方笑了一阵后慌忙向他道歉,耳尖微微泛红,"您不会介意我无礼的举动吧。"对方脸上的笑意很浓,透露出让人卸下心防的温暖。 "没、没关系。"西格有些局促地说。 已是初冬了,阵阵寒风砭骨刺冰,西格只有一套单薄的长袖长裤,但西格现在只觉面上发烫,初冬的微寒像是全被融化了。 "您在这做什么呢。"对方又提出了这个疑问。 西格想了很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不知道。" 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旁边坐下了,"正好我也不想回去,我就在这陪你吧。"对方扭过头,对他伸出手:"我叫劳拉·高,嗯……是附近艺术学院的学生。" 艺术学院的啊……也是,看起来就与世俗的污流格格不入,不像自己,本身就是脏的。西格握住劳拉的手:"西格·马……"本该对面前人留有警惕,但对方的诚挚实在不假,而且她大概能为自己提供帮助,斟酌了一下言辞,最终还是说:"是……植物学家。" 没想到劳拉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植物学家?我……我特别崇拜植物学家的!",劳拉因为激动而不自觉地向西格贴近,让西格有些慌张,不谙世事的劳拉对他没有防备,便讲述自己的经历。 自劳拉幼时母亲就离世了,而父亲本就不爱她的母亲,对于她,更是厌恶,打骂在劳拉的生活中已是家常便饭了,唯一的奢求便是父亲不要喝醉,否则父亲就会将所有的不顺烦恼加倍发泄在劳拉身上。但幸运的是劳拉还拥有外婆,外婆偷偷把劳拉带走,靠一个小卖铺供劳拉上学,外婆喜欢植物,常常拿出老照片对怀里的劳拉回忆着小时候与自然的故事,那时的劳拉总会睁大她的眼睛,细细地欣赏那些雕刻着岁月斑驳的照片,将自然纂刻进心底,从那时起“自然”在劳拉心中成了美的代名词。后来外婆多病,又不肯让劳拉放下学业来照顾自己,意外就在一个下午中发生了,等劳拉赶到医院时已经晚了,她愣愣地看着外婆轻阖的双眸,泪水沾湿了衣领。外婆蹒跚的步伐,外婆略沙哑的声音,在她心底划出一道道痕,她所有包裹着曦光的生活在这一刻结束了,待一切后事料理完毕,她被父亲领回了家。那时她已经被艺术学院录取了,也做出了一些成绩,她是多才的艺术家,无论是表演还是作品都能赚不少钱,于是父亲留下了她,甚至是,控制了她。 政府像一只孔雀,总爱展示华丽的羽毛。政府向民众大肆宣扬植物学家究竟有多么伟大完美,民众被巧语蒙了心,却没有人知道向上级申请为培养植物学家的经费进了谁家金库,装置简陋的实验究竟使多少植物学家受了伤,大家以为的光鲜亮丽,其实都沦为了政府纸醉金迷的压榨对象,他们崇拜的只是政府捏造的傀儡罢了。眼前人就是这样的盲目者之一,这样陌生的信仰让西格慌了神,劳拉的眼眸闪烁着微光,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的太阳,从满是废墟的世界中升起,明明自己挂着一身破败不堪的伤,却仍然绽开了那么治愈的笑。 "真抱歉啊,说了那么多,您一定很不耐烦了吧……" "当然没有!"西格解释得很快,"……我也想给你讲个关于我的故事。" 西格第一次向他人讲述自己的生活,那样肮脏黑暗的日子他一直都认为拿不上台面,现在他却十分享受这第一次倾诉的感觉。 人人都在生命中苟活,谁说日子一定要过得能拿得上台面呢? 劳拉听着西格讲的与报纸、演讲里说的截然不同的描述,微微睁大了眼睛,听完后,她低下了头,呢喃着:"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然后他抬头看向西格,"那,那你……" "我要回去。"西格仰起苦涩的微笑。 劳拉愣了愣,"为什么?"明明花费了这么多心思逃离,现在回去那所有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因为,我也热爱植物啊!" 西格的眼神也不自主地发着光。他撒了谎,西格没有留恋的东西,既然如此,植物就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因为劳拉的外婆喜欢,因为劳拉喜欢,所以他想以此作为活下去的信仰。 劳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又一次上扬起来。这一刻,她心中崇拜的植物学家不再是抽象的傀儡了,而是眼前这个发着光的少年。 于是经过好几个月的观察策划的逃跑计划就这样告吹了。劳拉走后,西格独自坐到了天亮,待到云边泛鱼肚白时,他才缓缓起身,不加掩饰地走向植物研究所的大门,他在警卫讶异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我是研究所的植物学家,西格·马。" 警卫慌忙查询,这才发现系统被更改过,并且很明显是眼前人所为,于是就很理所应当地将此事汇报给了上级。 上级亲自找西格谈了话,内容是无非一些什么为民服务,植物拯救未来之类的洗脑,西格面无表情的听完后,只摊开双手:"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上级无言以对,但还是定下了对西格的处罚,除了一篇检讨外,还要提前超额完成比其他同行更艰难的研究任务,西格很从容的答应了。 自此,西格就像发了疯一样进行大量的学习和研究实验,他的成就越来越突出,也让本就孤僻的他更加被冷落,但西格可没有时间去在意那些事,他不断地压缩着休息的时间,除了实验,还要撰写论文。这种疯狂的工作方式很容易将人压垮,每当工作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便推开桌面上的杂物,找到深藏其中的一张纸条,他便又寻回了动力。 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纸条,但有着劳拉亲手写的地址,所以这张纸条对于西格来说很特别。 西格的拼命使他脱颖而出,植物研究所对他越来越重视,终于,他可以真正逃离出这困了他十几年的牢笼。 等到调到国际研究所的手续都办好后,他便来到了劳拉家中,劳拉的父亲却醉醺醺地跟西格说劳拉搬走了,西格霎时慌了神,急忙问对方劳拉搬去哪里了,没想到劳拉的父亲先不耐烦了,不友好的语气加上龌龊下流的用词刺激得西格浑身发抖。当听到眼前这位父亲很理所应当的对劳拉进辱骂时,西格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了对方的领子,与对方扭打起来,邻居听到声响后赶过来拉开了二人,西格愤愤不平地摔门离开了。 想到劳拉,他又觉得无力,但又充满了迫切想要找到劳拉的动力,离要搬到国际研究所的日期越来越进,他寻找劳拉的心也愈加急切。 大概上帝真的眷顾,他听到消息后,终于在城市与另一座城市的交线看见了劳拉的演出海报。海报被粘贴在显眼处,演出要进行的剧院也是赫赫有名的,海报的风格时尚靓丽,西格在海报前站了很久很久,他知道,劳拉正在变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准时的去看了演出,劳拉的身姿很动人,仅仅是看着劳拉在舞台上的身影,西格心里也滋生出无尽的愉悦,他的眼里只有劳拉,聚光灯每聚焦在劳拉身上一次,西格的心就不禁失一次了节奏。 演出结束后,一大群粉丝涌入后台,西格被挤在外面等待,人终于走散,西格忐忑的走进去,劳拉察觉到动静后,以为是粉丝,理了理头发,回过头来,看见日思夜念的人站在眼前,不禁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幻觉,积蓄的泪水涌出眼眶,"西格,真的是您。",她冲到西格面前,紧紧地搂住了西格,西格也抱紧了眼前人,难得的重逢让他回想起太多难扛的苦难了,他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水雾模糊了眼镜,就这样相拥了很久,仿佛时间会永远定格于此。 两人约定到一家酒吧应付晚餐,昏暗的灯光迷迷糊糊的蒙在两人身上,微醺的酒气弥漫,夹杂着玫瑰炽热的浓香,温度缓缓升高,气氛越来越暧昧。已至深夜,西格决定在劳拉屋里度过一夜,被酒精操控的神经让平日谨慎的西格冲动起来,月光透过窗子,给劳拉镀了一层柔和的金。镜片已经挡不住西格真挚得炽热的眼神了。 "和我在一起吧,劳拉。" 劳拉笑了,在她脸上构成一副很灿烂的景色。 "好。"劳拉听到自己说。 波涛汹涌中,有人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