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试解《玛特罗什卡》

2023-01-28 18:34 作者:熬夜的羊  | 我要投稿

■这是一篇为解答艾叶老师交出的拜年祭答卷《玛特罗什卡》的解析答卷

原标题是《浅析<玛特罗什卡>》。但我写到一半,转念一想,这是个套娃的故事,既然允许套娃,那我不如也套套娃玩,哈哈。

(但上B站投稿时,受标题长度限制,居然没能如愿。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呐。2333……)

(第一次投专栏,还不懂怎么插图,各位凑活着看吧。sorry啦。)

艾叶老师放在大年初一的晚上的106分钟大电影《玛特罗什卡》,想必能点开我的这篇专栏的朋友已经都看过了。这部片子非常吸引我,我六天以来正好也没有别的事情干,于是我把这部片子翻来覆去的看,算到现在,我大约已经用掉22个小时来看这个、28个小时来想这个了。以至于,现在只要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或者躺在床上,都不用我主动去想,只要我脑子一空出来,就会自动浮现这部故事,她的角色,她的隐喻,她的细节,耳边回响起那些深刻的台词和动人的旋律。 她棒极了。 我也不多卖关子了。这篇专栏是我根据我个人对故事的咀嚼和理解,自以为是地交给大家看的一张答卷。这张卷子给艾叶老师看见了,可能给80分,可能给60分,也可能给0分。我预想过我随随便便地写东西、发出去可能会给我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但我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艾叶老师这么好的作品,值得我为此厚脸皮一把。 于是这篇专栏发出来了。 如果您还没有看过《玛特罗什卡》,请先去看。 ———————————————— 【三个视角】

这个故事大概分为三层。 第一层:地勤组谢女士嗑着瓜子听到的视角。一班跨国列车,四个包厢里各坐了两位乘客,这八人在夜里途经国家边境时遭遇六名歹徒抢劫,一名孩童遇害。 第二层:郝警官勘察完现场写进笔录里的视角。四个包厢里只有四个人,夜间车上发生抢劫案,4号厢有乘客正当防卫击毙一名歹徒,有人在货车车厢被割断两根手指。 第三层:列车员金娴雯自述她的一生。她把不同时代的四个人的四个故事,浓缩在了同一班火车里,讲给小谢听。 金娴雯的故事从莫索科开始。小谢叫她姨,我们就也叫她金姨吧。 她生于时局动荡的俄路斯,“玛特罗什卡”就是她的俄语名字

(人物传记电影实锤了)

。她的父亲金向舟行迹可疑,常与一些不大对劲的人来往,但和小时候的金姨交谈时,他都只告诉她,“大家都是普通的生意人”。 但身为父女,金姨不可能全无察觉。她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大致判断出了老爹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金向舟。 年轻时,金向舟的父辈沉迷赌博欠下巨量赌债,不仅家境捉襟见肘,而且出了门,在街坊邻居那里也是人见狗嫌的存在。金向舟辛辛苦苦骑着人力三轮车送货,在北市的俄路斯商人“山大”那里听闻俄路斯缺乏轻工业产品,决心下海当“倒爷”赚钱。 金向舟第一次出手就倒了大霉。他初到莫索科,顺利拿到一笔俄路斯的国难财,但紧接着便遭遇飞来横祸,一来失去了弹吉他的手指,无法继续音乐梦想;二来失去了回国的护照,无法返回北市,与热恋的小慧彻底断了联系,爱情也成了泡影。 金向舟牙一咬心一横,决定落草为寇。他出色的行动力和判断力使他节节攀升。他越混越红火,昔日把他踩在脚下的匪帮现在看见一张他的照片都要吓得不敢动弹——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位《教父》级别的人物—— 他是跨国黑恶势力“六根弦”的老大。 这个帮派名也用于祭奠于他年轻时深爱的吉他和音乐。 金向舟在金姨年轻时遭人暗算,遇害身死。金向舟的死因不是很重要,有句老话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那个”生意,这种下场是迟早的。 但金姨就此堕入深渊。她小心谨慎的偷偷逃离莫索科,返回东国祖籍。千算万算百密一疏,莫索科乱得像一锅粥可不是她想走就走的,她身上还是挨了两下子,留下了两处终身的伤疤。 她曾经非常愤怒,想过要采取行动,直奔阿富汗,收编亡父的残部,争取有朝一日杀回莫索科、重新拿回属于金家的东西。

(小声bb:如果这“东西”的来源是倒卖走私的收入和收的保护费的话,那就从来都不是金家的东西,那就是俄路斯人民被剥削了的血汗。。。这种东西丢了才好,丢了才消灾)

但金姨最终冷静了下来,她选择了做一个遵纪守法,即使活得常常挺憋屈的普通人。 在东国,金姨遇到了蒙古族的帅小伙曾沧海。海叔能说会道,办事利落,很有女人缘。两人结了婚,生下儿子曾炎,在北市买了房子,家里积蓄不多,但日子还过得去。为了供养家人以及偿还房贷,海叔拿着自己会的一点蒙语和金姨教给他的俄语,往返于东俄蒙三国之间,为公司跑销售业务,一年难得回家呆几天。 就连金姨怀孕、分娩、坐月子的那几个月,海叔都没陪伴在她身边。 儿子曾炎是个很硬气的男孩,小时候没少惹事,打架,抢同学棒棒糖

(二刷的时候看着都是中年人面孔的两位王老师聊这些小学生的事情,会感觉到特别的违和)

。曾炎体格强壮、嫉恶如仇,考上警校,当上了一名光荣的警察。当时跨国犯罪组织“六根弦”活动猖獗,令警方十分头疼,而曾炎身为金向舟的外孙,容易被那里人认识、信任,是出任卧底最合适的人选。金姨同意了儿子的选择,做了一桌子俄国菜送曾炎远赴海外,说要等曾炎回来,要大摆筵席,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她家到底是个什么家庭。于是曾炎去了,一去就是八年。 曾炎圆满完成任务,但因公染毒。曾炎卸任回国后立即向警方自首,在东蒙边境上的二连浩特火车站就被马队带走了。

(我都想象,头发斑白的金姨,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家里,那该是何等的悲伤和孤独啊。更糟糕的情况,她还得不停地打电话,告诉酒店预约取消了、告诉大伙儿不用来了,不仅没有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还得掐着耐心挨别人的抱怨……想多了我都觉得,胃疼。)

———————————————— 【我不后悔】

在小谢面前,金姨不想把自己的故事说得这么直白、这么悲惨,至少她自己看,她还觉得远远没到那种程度。金姨把故事润色了一下,变成了一个略带温暖,有这一点轻松诙谐的色彩了的故事,再说给小谢听。 金姨觉得,父亲不可能是一个完全冷酷无情的带恶人,“六根弦”之所以叫“六根弦”,也是有原因的。父亲有自己热爱的、和违法犯罪无关的东西和爱好,可以当成人生的理想,可以当成事业来做,但那被什么东西践踏了,失去了,找不回来了。 具体是怎么失去的,金姨猜不到,金向舟也不会跟金姨说,这属于金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金姨自己动脑勾画了一场火车劫案,画出了六名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手里有着像“生老病死”那样残忍而不可逆转的恐怖力量,他们狠狠地把金向舟毒打了一顿,打掉了金向舟的眼里的所有的光。 于是,故事里有了童童,而没失去童童之前的金向舟,就得叫钟向艟。

(这也是为什么结尾字幕里,劫匪个个都是有名字的,“史爷”、“劫匪小生”、“老劫匪”、“病劫匪”,这既寓意“生老病死”,也意味着他们更多的服务于最后一层故事,自然放在前两层故事里解读时会显得特别的突兀。)

而在金姨放弃黑道身份选择的平凡生活里,她的丈夫曾沧海、儿子曾炎都常年不着家,总是在外面东奔西走南征北战,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守在家里。这两个男人,忠诚、聪明、能干,他们对得起老板,对得起组织,对得起国家和人民,偏偏对她,他们亏欠了太多。 金姨就幻想啊,是不是有一个比她漂亮、比她温柔多了的特好一女的,陪着曾沧海,形影不离的,从莫索科走到乌兰巴托,抱着他,搂着他,在他耳边说着情话,时时刻刻勾引着他,曾沧海才总是不回来,才总是在短信里跟她写“对不起”? 于是,故事里有了水儿。 金姨也幻想啊,是不是有一个只知任务,不近人情的大哥,动起手来比真正的劫匪还劫匪,他和曾炎一起做卧底,但是遇事就推着曾炎去顶,刀山火海也把曾炎往里填,使尽了浑身解数地折磨曾炎,才把自己心爱的儿子糟蹋成这样? 于是,故事里的曾炎分成了两个人。 但丈夫和儿子的性格,金姨也最知道。丈夫拼尽全力养家,虽然人没到,但别的都到了,尿不湿都买的牌子货,不可能劈腿;儿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他觉得了、认定了应该去,他就一定会嗷嗷叫地主动往上冲,用不着人逼。 所以像水儿那种谎言,金姨是说了,但这种程度的谎言连金姨自己都不可能信。 金姨只是拿来让小谢听一乐罢了。 小谢说,你这,上王者的机会你不要,宁愿做个小媳妇,你这人……真有意思。 金姨说,我不后悔。 ———————————————— 碎碎念1.好多朋友都很早就指出了,小谢她是白无常谢必安的化身,和黑无常范无恨走一起送金姨上路的,我倒不觉得这点隐喻有多重要。金姨(当列车员讲故事的那位)、小谢、范队都没有深度参与故事剧情,他们也处于旁观者的位置,和我们差不多,我们算戏外的人,他们算半个戏外的人。 碎碎念2.为了突出金姨“我不后悔”的坚决态度,金娴雯分成了沉着冷静的金娴雨和不谙世事的金娴文两个人,并且让这两个……呃……“人生方向”在故事的最后拔枪相向,暗示只要认准了其中一条路,另一条就会“魂飞魄散”。不过我觉得这一幕拍的,嘶——属实用力过度了,尤其和刘洋老师饰演的老年金娴雯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气质严重冲突。 以我愚见,象征弱肉强食的金娴雨干掉金娴文,可以用枪;而象征老实本分的金娴文,要排除金娴雨,枪都可以不用,扔一边去,把已经中刀的金娴雨抱到怀里给她一个膝枕,然后金娴雨自己合眼,那会是一个更合适的“送金娴雨最后一程”的镜头。金娴文可以这样更彻底地拒绝金娴雨试图传授给她的弱肉强食的法则。 碎碎念3.剧组安排给金娴雨的手枪非常特别。艾导要求用惯用左右手的差异来暗示“各个包厢内的两人都是同一人的两面”,所以金娴雨要惯用左手。为了更加凸显这层暗示,金娴雨拿的是一把相当少见的右轮手枪,弹巢往右打开,要左手握把、右手装弹才顺手。劫匪小生抢到手枪那一幕,他第一时间用右手握住想向左拍开弹巢(当这把是左轮枪了),怎么也打不开,他迟疑了这三秒,这才给了姐妹二人反击的机会。后面金娴文拿到手枪也是先想往左打开,也打不开,所以金娴雨说“用左手”。金娴文为了表达出自己和金娴雨不是一路人,坚决没用左手,右手一横,反手打开弹巢。 ———————————————— 【不止手机】

故事中用有手机型号暗示这列车上的人并不实际处于同一时代。金姨她爸年轻的时候,压根还没有手机;到了金姨逃出莫索科,也还没有手机;金姨的丈夫曾沧海用按键机发短信给金姨,说“实在对不起”;到了金姨儿子曾炎这里,就是触摸屏智能机了。 这样的暗示还有很多很多,手机只是其中一样容易被看见的而已。 比如套娃。套娃是“钟向艟”在莫索科买的,后面又成了金娴文手里的父亲的遗物,后面又装在曾沧海的纸盒里,是他的“个人物品”,最后到了曾炎的拉杆箱里,是他的母亲送给他作纪念的。毫无疑问,这四个套娃是同一个。艾导别出心裁地在套娃上一层一层做了不同的表情和图案,又对得上又对不上,为本片平添了一丝恐怖和悬疑的气氛。 对,您肯定也看到了。“纸盒”和“拉杆箱”的对比也是众多暗示中的一项。 以及面对劫匪。“钟向艟”孤身一人、没有靠山,铤而走险跨越边境,被劫匪打得满地找牙;曾沧海背后有公司,自己也更有头脑了,有了一些与劫匪斗智斗勇的余地;到了曾炎的时代,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面对不识相的蠢货找上门来时,除了“滚”之外不需要再多说一个字,那帮蠢货就得滚。 而至于金娴雯自己,离开俄路斯时,她挨了一刀一枪,而且都与她的父亲有关;而成为东国列车员后,她,呃。。。被按着头做了一本寒假作业?。。。好吧。 所以还是东国好啊。。。 金娴雯也有一口咬定了自己的立场的: “左右手都可以,更惯用右手。”

“俄路斯出生,东国人。”

———————————————— 【跨越时间的互动】

剧中,钟向艟、曾仓海、曾哥三人作为“同一趟车的乘客”,之间也有不少的互动。这一方面是为了增强最表层剧情的合理性,另一方面,也可看作是方方面面的暗示。 1.仓海和水儿、曾哥和二火检票上车,金娴雯扮演列车员说中文送他们上车,表明他们的票面上是中文,在东国预先买好了往返两次的票;钟向艟没有检票直接上车,因为他就是车上下来的,也不曾走远、离开站台;金娴雨金娴文检票时列车员说俄语,表明这是在俄路斯当地新买的俄文单程车票。 每两人也都只检了一张票,但因为买的都是包厢,观众不易察觉。 2.钟向艟手枪走火,子弹蹭过金娴文的脸;二火撞了金娴文一下。这是父亲和儿子带给金姨的两种不同的打击。 3.二火私藏的违禁品被金娴文拿鼻子一闻就查出来了。暗示金姨身为母亲,知道儿子是在走一条正义但非常危险的道路,她不好劝阻,但心里仍然忧心忡忡。 4.曾哥透过门缝看见仓海用艾灸,以为仓海在飞叶子。很像儿子偷看爸爸。 5.“能喝酒吗?干净的,别浪费了。”

这句话出自钟向艟之口,他把自己喝不了的伏特加酒免费交给了曾仓海。捋完第三层剧情可知曾沧海是金向舟的女婿。所以这位老丈人给了曾沧海的可不止是一瓶干净的酒,还有一个都差不多成年了还没有参与过帮派活动的、被金向舟保护得很好的、可以干干净净走出莫索科的女儿。 看雨、文姐妹俩的身高和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金向舟把女儿带进“六根弦”,跟大伙儿见上一面,这其实是完全可以的。金向舟没有这么做。 (PS:钟向艟是把酒倒到搪瓷杯里喝的。酒也确实是干净的!) 6.老曾逼退劫匪后,看见钟向艟被劫匪追击。二火想出手相助,被老曾拉住。 中年人的外孙和年纪轻轻的姥爷,中间的时间跨度可能比金姨一生还要长,当然来不及救。也有可能是指曾炎在“六根弦”里看过些比这还令他恼火的事情,但他全都按耐住了。八年潜伏结束、归队的时刻,他为自己当年的忍耐感到无比的自责。 ———————————————— 碎碎念4.剧中出现了不少当了爹的人,他们为父都相当的慈爱、温柔,这些父亲们有些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都无一例外的是个好爹。

(我觉得艾导可能有专门这么叮嘱过要这么演。)

上有俄路斯乘警用勋章跟钟向艟换大白兔奶糖,就因为孩子喜欢;

这段同时还可以理解为金向舟只手遮天,连俄路斯警方都被“六根弦”玩弄于鼓掌之中。

下有病劫匪把儿子的厚厚一本寒假作业扔给列车员,要列车员替他把作业做完。

(病劫匪还真是有病,又咳嗽,又要吃药的,抢劫还演这么一出。)

所以无论行业,无论正邪,只要当了爹,在艾导的戏里,那就都必须得对孩子好。为艾导点赞! 碎碎念5.艾叶老师在上半场把三层故事分得还算清楚,但可能是经验不足的原因,他并没能把前两层的故事给出一个圆满的收尾,叙事结构在结尾部分剧烈地全部坍缩给了第三层,显得前两层故事处处都经不起推敲。我前两次起笔,试着从第一层开始分析故事,两次都把自己绕进去了。于是我这一次直接跳进第三层分析故事,总算是完成了一篇还算是通顺的文章。 艾导在结尾时也放弃了前两层的叙事逻辑,他的选择是直接派出郝警官。一身黑的郝警官就像瞬移一样被安排在了小谢和金姨面前,他支走小谢,坐下,把档案翻开又合上,前两层故事就算是完结了。 艾导借郝警官之手完全推翻掉第一层,而后几个闪回快速讲述完了第二层里曾炎、曾沧海、钟向艟三人的后续经历。在钢琴弹奏版本的《乌兰巴托的夜》里,瑕疵几乎都被盖住了,基本没人会在这时产生“嘶——诶?不对啊。”的想法。 算是亡羊补牢。 本文完……不,等一下。 碎碎念6.早年,钟向艟想要赊账进货拿服装去俄路斯卖,被说上海话的女摊主用很尖酸刻薄的话拒绝了。而后他落草干的第一笔,就是用上海话忽悠开了一间包厢的门。门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性的声音和那个女摊主极其相似,不知是否是冤有头债有主。 碎碎念7.劫匪们畏惧金向舟、畏惧蒙图人、畏惧东国警方,殊不知他们惹不起的这三位能坐在这班火车上,都拜它们剁掉“钟向艟”两根手指所赐。真是天道好轮回,下到贩夫走卒,上到掌管生老病死的存在,做了坏事都得遭报应。 碎碎念8

……不!我已经打字打很累了……!

以及其他的诸如红色绿色、镜里镜外、吉他背带、无常、俄路斯顾客、套娃、门框之类的,艾导自己发的视频后续里都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无需再复述一遍了。 艾导发布的那个29分钟的后续里还公开了所有主要角色的早期设定图、车站包厢等场景的设定图,画得都相当不错,我若能把画画到那个程度,我都敢脸皮再厚点,一张画发上来就好意思跟人要两个币了。艾导画完那些还要拍106分钟的大片,真是太勤奋了。 ……所以还有碎碎念9。 碎碎念9:拿画的人设图和影片的实际选角作对比,几位主角,他们和人设图里的形象基本差不多。但劫匪们就很不一样,实际演员的形象远胜人设图一筹,来自横店的各位江湖大哥们要光头有光头要大胡子有大胡子要怒目圆睁有怒目圆睁,只能说在思考劫匪形象设定的时候艾导还是保守了。 好。本文完。 我的套娃结束。各位请。

试解《玛特罗什卡》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