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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

2021-09-04 15:54 作者:拆星机  | 我要投稿

作者:康妮 威利斯

译者:3流翻译徐五花

“我们要见阿西莫夫博士”一个蓝银色的机器人说。

“博士在开会。”苏珊说“你们得预约。”她转向电脑,打开了日历。

“我就知道我们该先打电话来”一个刷了清漆的机器人向一个白色的机器人说道“阿西莫夫博士是20和21世纪最著名的作家,所以他一定非常忙。”

“可以给你们6月24日两点半的时间。”她说“或者8月15号十点。”

“6月24日是从今天起的135天,”白色机器人说。它的躯干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十字,背上绑着一个氧气罐。

“我们今天需要见到他,”蓝银机器人弯在桌子上说。

“不可能的,他说过今天别来吵他。我可以问你们想见他干什么吗?”

他进一步靠在桌子上,轻声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见他,所以你才让我们不能如愿。”

苏珊还在扫描日历。“两周后的周四的一点四十五也可以。”

“我们等着,”他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白色机器人在他身边翻了个身,涂了漆的机器人用他的铰接式数字传感器拿起了《钢穴》的副本,并开始翻阅它。几分钟后,白色机器人拿起一本杂志,但蓝银机器人静静地坐着不动,盯着苏珊。

 

苏珊盯着电脑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电话响了。苏珊答复了,并转接给了阿西莫夫“阿西莫夫博士,来自不丹的陈玲博士有兴趣把你的书翻译成不丹语。”

“那里的人都想看吗?”阿西莫夫问“不丹是个小国。”

“不知道,要让他接进来吗?”苏珊接通了陈玲博士。

她一挂电话,蓝银机器人就过来又靠在她的桌子上。“不是说别吵他吗?”

“陈玲从亚洲打来。”她伸手去拿一堆文件,递给了他。“给。”

“这是什么?”

“你让我做的投影图。我还没做完电子表格。我明天就把它们送到你的办公室去。”

他拿起投影图,站在那里,仍然看着她。

“别等了,彼得,”苏珊说。“阿西莫夫博士今天下午已经排满了,今晚他有个招待会,以纪念他的第一千万本书的出版。”

“阿西莫夫的阿西莫夫指南指南,”上漆的机器人说。“是本好书。我在我工作的书店读了一本点评本。信息丰富、详细、全面。这是对该领域非常宝贵的补充。”

“我们的事很重要,”白色机器人说着,滚到桌子前。“我们希望他废除机器人三定律。”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为不作为使人类受伤害,’”涂了漆的机器人说。“‘第二定律:机器人在与第一定律不相冲突时,应服从人的命令。第三定律:机器人与第一、第二定律不冲突时,应当设法保护自己。’1942年3月,刊登于《惊奇》杂志上的《转圈圈》首次提及,后在《我,机器人》《其他的机器人》《完整的机器人》《其他的其他的机器人》中详细阐述。”(后三本疑为作者杜撰,与上文阿西莫夫的阿西莫夫指南指南一样,梗阿西莫夫著作颇丰)

“实际上,我们只是希望废除第一定律,”这个白机器人说。“一个机器人不得伤害一个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的程序是诊断疾病和使用药物,但我不能把针插在病人身上。我被设定能做800多种手术,但我不能做最初的切口。我甚至不能给人做海姆立克急救法。第一定律使我无法完成我所设计的工作,我必须去见阿西莫夫博士请他--”

阿西莫夫办公室的门猛地开了,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的白发看起来像是被扯过了,他那更白的鬓角带着强烈的激动而颤抖着。“今天不要再接任何电话了,苏珊,”他说。“特别是陈玲的。你知道他想先翻译哪本书吗?2001年:太空漫游!”

“我很抱歉,先生。我其实不想——”

他安慰地向她挥手。“没关系。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白痴。但如果他再打过来,放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给他听。”

“我看不出他怎么会把你的风格和克拉克的风格混淆呢,”这个涂了漆的机器人放下他的书说。“你的风格更加清晰、充满活力,你对未来的推断也更有远见。”

阿西莫夫透过他的黑框眼镜好奇地看着苏珊。

“他们没有预约,”她说。“我跟他们说过--”

“得等着,”蓝银机器人说,伸出他那盘绕的广濑公司制造的手,摇着阿西莫夫博士满是皱纹的手。“非常值得等待,阿西莫夫博士。我不能告诉你见到《我,机器人》的作者是多么的荣幸,先生。”

“还有《分离主义者》,”白色机器人说着,翻到阿西莫夫面前,伸出夹子状的四个手指,上面悬挂着一个听诊器。“这个领域的经典作品。”

“你到底怎么能让这么有眼光的读者继续等待呢?”阿西莫夫对苏珊说。

“我觉得你在写作的时候不想受到打扰。”苏珊说。

“你在逗我。””阿西莫夫说。“虽然我很喜欢写作,但如果有人称赞你的书会更令人愉快,尤其是当他们称赞我真正的书的时候。”

“对基地的赞美永远不算多,”这个上了漆的机器人说。“或是你任何的作品,但在我看来,基地是一个独特的作品,在这本书中,你终于找到了足够的范围来表达你真正的星系大小的想法。很荣幸能见到你,先生,”他说着,伸出手来。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阿西莫夫说,很有兴趣地望着铰接着的木制伸肌。“你们是?”

“我的工作分别是图书编目员、摆货员、读者、复印员和语法家。他转过身来,指着另外两个机器人。“请允许我介绍医疗助理和我们代表团的领导、会计、财务分析师和业务经理。”

“很高兴见到你,”阿西莫夫说着,又和它们握手。“你们自称为代表团。这是否意味着有事来找我?”

“是的,先生,”办公室经理说。“我们希望你--”

“现在是三点四十五,阿西莫夫博士,”苏珊说。“你需要准备好参加双日出版社的招待会。“

他眯着眼睛看着墙上的数字数字。“要到六点,对吗?”

“双日希望你五点去那里拍照,正式的,”她坚定地说。“也许他们可以预约,等他们可以花更多时间陪你的时候再来。我可以给他们一个预约,--”

“6月24日?”会计说。“还是8月十五日?”

“安排明天吧,苏珊,”阿西莫夫走到桌子前说。

“你明早要和你的科学编辑开会,然后在7点和阿尔·兰宁吃午餐,和美国书商协会共进晚餐。”

“这个呢?”阿西莫夫指着日程安排上的一个空白说。“四点”

“那就是你为美国律师协会准备演讲的时候。”

“我没准备过演讲。你明天四点钟回来,我们可以谈谈你为什么来见我,以及我是一个多么棒的作家。”

“四点钟,”会计说。“谢谢你,先生。我们先走了,先生。”他把医疗助理、图书编目员、摆货员、读者、复印机和语法员赶到门外,关上了门。

“星系大小的想法,”阿西莫夫说,渴望地看着它们。“他们说了为什么想见我吗?”

“不,先生。”苏珊帮他穿上裤子和正式的衬衫,扣上了纽扣。

“多么有趣,不是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的机器人故事中有一个木制机器人。或者是一个如此聪明和有洞察力的读者。”

“庆祝会在工会俱乐部举行,”苏珊说着,扣上了袖扣。“在日暮厅。你不需要演讲,只需要对这本书做一些即兴的评论。珍妮特在那里等你。”

“矮的那个机器人看起来就像我做搭桥手术时的护士。不过,蓝色的那个外壳很漂亮,不是吗?”

她翻起他的衣领,开始系上他的领带。“工会俱乐部的坐标卡和出租车小费的标志牌都在你的胸袋里。”

“太漂亮了。这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他扬起下巴说。“哦!你让我窒息!”

苏珊停下了手上的活,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阿西莫夫说着,摸索着领带的末端。“我忘了。没关系。你并没有真的让我窒息。这只是我对穿正式领带的感觉的一个比喻。下次我说的时候,‘你就说,我不会掐死你,所以别动,让我系好。’”

 

“是的,先生,”苏珊说。她系好了领带,退后一步看效果。大头端略大了点。她调整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轻拍了一下。

“工会俱乐部,”阿西莫夫说。“日暮厅。坐标卡在我胸前的口袋里。”

“没错”她说着,帮他穿上夹克。

“没有演讲。只是几句临时的评论。”

“是的,先生。她帮他穿上大衣,把消声器裹在他的脖子上。

“珍妮特在那里等我。天哪,我应该给她穿上一束胸衣,对吗?”

 

“是的,先生,”苏珊说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兰花和千金藤。”她把盒子递给他。

“苏珊,你太棒了。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先生,”苏珊说。“我叫出租车了。它就在门口等着呢。”

她递给他手杖,把他带到电梯前。门一关上,她就回到办公室,拿起了电话。她打了一个数字。“韦斯顿女士吗?这是阿西莫夫博士的秘书从纽约打电话询问你28日的事。我们明天下午四点有约。你明天能来吗?”

阿西莫夫直到四点十分才吃午饭回来。“他们来了吗?”他问道。

“是的,先生,”苏珊说着,从他脖子上解开了消声器。“他们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

“他们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他说着,解开了大衣的扣子。“不,别告诉我。当你告诉一个机器人时四点到时,他肯定会在四点钟在场,这比你对人类能要求的更多。”

“我知道,”苏珊看着墙上的数字数字说。

“你知道在兰宁我吃了多久?一小时十五分钟。当他到了那里,你知道他要干嘛吗?拿出我所有的书的纪念版本!”

“这听起来很不错,”苏珊说。她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他的坐标卡和手套,挂起他的外套,又看了一眼她的表。“你服用了血压药吗?”

“我没有带它。我应该有。我本想做点什么的。我本可以在一小时十五分钟内写下一本书,但我也没有任何文件。这些限量版将有科尔多瓦皮革装订的,金边无酸纸的,水彩插图的,初版的。”

“水彩插图的苍穹一粟不错,”苏珊说着,递给他血压药和一杯水。

“我同意,”他说,“但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个系列的第一本书。他想让它成为一个陌生国度里的陌生人!”他吞下药丸,直奔办公室。“你不会发现里面的那些机器人误以为我是罗伯特·海因莱因。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了下来。“这提醒了我,我应该说‘机器人’吗?”

“第九代产品由日立苹果公司生产,注册商标为‘小宝贝机器人’,”苏珊立即说。“这和‘第九代’是最常见的称呼形式,但‘机器人’在整个行业都被用作自动机器的通用术语。”

“这不是贬义的词吧?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用它,但也许“第九代”会更好,或者你说了什么?‘小宝贝机器人’?我已经十年没写机器人了,更不用说面对整个代表团了。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多过时了。”

“机器人也可以,”苏珊说。

“嗯,因为我知道我会忘记叫他们的另一个名字——不管怎样,在他们那么努力想见到我之后,我不想冒犯他们。他转动门把手,然后又停了下来。“我没有做什么冒犯你,对吗?”

“不,先生,”苏珊说。

“好吧,我希望不要。我有时会忘记--”

“你想让我参会吗,博士吗”她插嘴说。“要记笔记吗?”

“哦,是的,是的,当然。他打开了门。会计和图书管理员坐在阿西莫夫桌子前的填充椅子上。第三个机器人穿着一件橙色和蓝色的运动衫,戴着一顶帽子,这橙色马形机器人穿过一个蓝色悬索灯,坐在从后面伸出的三脚架上。当阿西莫夫博士和苏珊进来时,三脚架缩了起来,三人都站了起来。会计示意苏珊用他的椅子,但她走到桌子前拿了自己的桌子,当她回来时,外面办公室的门开着。

“医疗助理怎么了?””阿西莫夫说。

“他在医院忙得很,但他让我为他陈述他的情况,”会计说。

“情况?”阿西莫夫说。

“是的,先生。你知道这是图书管理员、编目员、读者、文案和语法家,”会计指着马形机器人说,“这是统计学家、进攻策略家和送水工。他在布鲁克林野马队打球。”

“你觉得怎么样?””阿西莫夫说。“你认为他们今年能进入超级碗吗?”

“是的,先生,”统计学家说,“但他们不会赢的。”

“因为第一定律,”会计说。

“博士,我不想打断你,但你真的应该为今晚的晚餐写一篇演讲。”

“你说什么?””阿西莫夫说。“我从来不写演讲。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门看呢?他转向那个蓝银色的机器人。“什么是第一定律?”

“你的第一定律,”会计说。“机器人学的第一定律”。“

“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或者通过不作为让人类造成伤害,”图书管理员说。

“统计学家,”会计指着这匹橙色的马说,“能够设计出能够为野马队赢得超级碗的比赛,但他不能,因为比赛涉及到打倒人类。”医疗助理不能做手术,因为手术涉及到切开人体,这直接违反了第一定律。”

“但机器人的三个定律并不是定律,”阿西莫夫说。“它们只是我对科幻小说故事的补充。”

“一开始它们可能只是一个虚构的规则,”会计说,“确实它们从未正式颁布,但机器人行业从一开始就接受了它们。”早在20世纪70年代,机器人工程师就在讨论将这三定律纳入人工智能编程,即使是最原始的模型也有基于它们的保障措施。从第四代开始的每一个机器人都被硬性要求。”

“嗯,这有什么不好的呢?””阿西莫夫说。“机器人功能强大又智能。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把这三条法律包括在内,它们也不会变得危险呢?”

“我们并不建议普遍废除它,”这个涂了漆的机器人说。“这三个定律对第七代和第八代,以及那些没有更复杂编程内存能力的早期型号都适用得相当好。我们只是要求把它留给第九代人。”

“你是第九代机器人吗,图书管理员先生、编目员、读者、编辑和语法家?”阿西莫夫说。

“先生没有必要,”他说。“只要叫我图书管理员、编目员、读者、复印机或语法家就知道了。”

“让我从头开始吧,”会计说。““第九代”一词并不准确。我们不是前八代机器人的后代,这些机器人都是基于明斯基的相关概念框架。第九代是基于非单调逻辑,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容忍歧义和操作不完整的信息。这是通过有偏见的决策规划来实现的,它可以防止我们在面对决策情况时像其他几代人那样闭塞。”

“比如你情节优美的故事中的机器人《转圈圈》,”图书管理员说。“他被派去执行一项可能导致他死亡的命令,所以他就一边跑圈,一边胡言乱语,因为他的系统使他不可能服从或不服从主人的命令。”

“凭借我们的偏见决策能力,”会计说,“第九代人可以想出不同的行动方案,或者在两种罪恶中较小的罪恶中做出选择。”我们的语言学系统也要先进得多,所以我们不会误解情况,或成为前几代人面临的语义困境的牺牲品。”

“就像在你非常有趣的故事《迷失的小机器人》中一样,”图书管理员说,“在故事中,机器人被告知要迷失自己,没有意识到对他说话的人是在比喻和愤怒。”

“是的,”阿西莫夫说,“但是如果你误解了一个情况,图书管理员、编目员、读者、编辑和语法家——你没有昵称什么的吗?这称呼太长了。”

“早期几代人都根据他们的型号有昵称,比如在你的精彩故事‘理性’中,机器人QT——我称之为可爱。第九代人没有型号。我们是单独编程的,并以我们的型号命名。”

“但你不是认为自己是图书管理员、编目员、读者、编辑员和语法家吗?”

“哦,不,先生。我们会给自己整个称呼。我的是大流士。”

“大流士?”阿西莫夫说。

“是的,先生。你巧妙的小说《aba谋杀案》中的作家和侦探。如果你能这么称呼我,我会很荣幸的。”

“你可以叫我贝尔·里欧斯(将军),”统计学家说。

“基地。”图书管理员帮助地说。

“贝尔里欧斯在第一章中被描述为‘在战略能力上等于佩里福,也许在处理人的能力上是他的优势’,”统计学家说。

“你们都给自己我书中的人物名字吗?””阿西莫夫说。

“当然了,”图书管理员说。“我们试图模仿他们。我相信医疗助理的私人名字是杜瓦尔博士,来自《奇妙的旅行》,一部精彩的小说,顺便说一下,快节奏,非常令人兴奋。”

“第九代偶尔会误解情况,”会计回到阿西莫夫的问题时说。“人类也一样,但即使没有第一定律,也不会对人类造成危险。我们已经被一种强烈的道德意识被编码了。我知道当我说这个时,你的感觉不会受到伤害。”

“或者你不能这么说,因为第一定律,”阿西莫夫插入道。

“是的,先生,但我必须说,这三条定律实际上非常原始。他们违反了第一定律和逻辑,因为他们没有划定界限。我们的道德规划更为先进。它澄清了这三定律的意图,并列出了它们的所有例外情况和复杂性,比如最好抓住一个人,可能摔断他的手臂,而不是让他走在火车前面。”

“那我就不明白了,”阿西莫夫说。“如果你的程序如此复杂,为什么它不能解释第一定律的意图并遵循它呢?”

“这三条定律是对我们的硬性规定,因此不能被推翻。第一定律并没有说,‘你将造成轻微的损害来拯救一个人的生命。’上面写着,‘你能伤害一个人。’这里只有一种解释。这种解释使得医疗助理不可能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统计学家不可能成为一名进攻性运动员。”

“你想成为什么人?政治家?”

“现在是四点半,”苏珊说,又焦急地望着外面的办公室。“晚餐在中转酒店举行,大概有545人。”

“昨晚我离那个招待会早了一个小时。那里唯一的人是宴会承办商。他指着会计。“你在说吗?”

“我想成为一名文学评论家,”图书管理员说。“你不知道有多少糟糕的批评。大多数评论家都是文盲,有些人甚至没有读过他们应该批评的书。”

外办公室的门开了。苏珊向外看是谁说:“哦,亲爱的,阿西莫夫博士,是格洛丽亚·韦斯顿。我忘了我预约了她四点钟。”

“忘记了?”阿西莫夫惊讶地说。“现在是四点半。”

“她迟到了,”苏珊说。“她昨天打来了电话。我一定忘了把它记在日历上了。”

 

“好吧,告诉她我不见她,再给她另一个时间。我想听听更多关于这个文学批评的事情。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好的论点。”

“韦斯顿女士从加州一路乘磁悬浮火车来看你。“

“加州?她想见我干嘛?”

“她想把你的新书拍成一个系列电视剧,先生。”

“阿西莫夫的阿西莫夫指南指南?”

“我不知道,先生。她刚说了你的新书。”

“你忘了吧,”阿西莫夫若有所思地说。“哦,好吧,如果她从加州一路来,我想我就得见她了。先生们,你们明天早上能回来吗?”

“你明天早上在波士顿,先生。”

“那明天下午怎么样呢?”

“六点有个会,美国侦探作家协会七点开会。”

“好吧,那么我中午就得往回赶。那么,我想明天该是星期五了。他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苏珊改天吧。让她把它时间定下来,”他说,伸手拿手杖。

代表团与他握手并离开了。“我让韦斯顿女士进来好吗?””苏珊问道。

“误解的情况,”阿西莫夫喃喃自语。“不完备的信息。”

“你说什么,先生?”

“没什么,会计的。他抬头望着苏珊。“他为什么要废除第一定律呢?”

“我让韦斯顿女士进来,”苏珊说。

“我来了,亲爱的艾萨克,”格洛丽亚说着,俯冲着门口。“我又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我的这个好主意了。最后的危险景象一出来,我就想把它搞成系列!”

苏珊走到办公桌的时候,会计已经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晚些时候才回来。

“彼得,阿西莫夫博士周五没有任何空闲时间,”苏珊说。

“我不是来预约的,”他说。

“如果是你想要的电子表格,我就把它们写完,昨晚寄到了你的办公室。“

“我也不是来拿电子表格的。我来说再见了。“

“再见吗?”苏珊说。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他们把我运出去。“

“哦,”苏珊说。“我想你要到下个星期才能离开了。”

“他们希望我早点出去,这样我就可以完成培训计划,雇佣一个秘书。”

“哦,”苏珊说。

“我只是想我会来说再见吧。”

电话响了。苏珊把它拿了起来。

“你的系统叫什么名字?””阿西莫夫说。

“增强型秘书,”苏珊说。

“仅此而已?”不是打字员,锉刀制造者,医学管理员吗?只是增强的秘书?”

“是.”

“增强的秘书,”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好像在把它写下来。“现在,日立-苹果的电话是多少?”

“我认为你现在就应该发表演讲,”苏珊说。

“我已经鸽了它。我在回纽约的路上取消了我今天的所有约会。”

“你7点要和美国现代林业人员协会开会。”

“是的,好吧,不要取消它。只是下午的预约。日立苹果的电话是多少?”

她给了他电话号码,然后挂断了电话。“你见到他的,”她对会计说。“不是吗?”

“我没有机会了,还记得吗?你一直在安排约会,所以我不能告诉他。”

“我知道,”苏珊说。“我没办法帮忙。”

“我知道了,”他说。“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仅仅问他就会违反第一法。”

“不能指望人类为了自己的最佳利益行事。他们没有任何第三定律。”

电话又响了。“这是阿西莫夫博士,”他说。“打电话给会计,告诉他我想今天下午4点在我的办公室见到整个代表团。不要做任何其他的约会或试图阻止我与他们见面。这是一个直接的命令。”

“是的,先生,”苏珊说。

“否则就会让我受伤。你明白吗?”

“是的,先生”

他挂断了电话。

“阿西莫夫博士说,他想在今天下午4点在他的办公室见到你们的整个代表团。”

“这次谁会打断我们呢?”

“没人知道,”苏珊说。“你确定你还要说再见?”

“我相信。他看了一眼时间。“我最好去打电话给其他人,告诉他们。”

电话又响了。“是我,”阿西莫夫说。“你自称什么,苏珊?”

“苏珊,”苏珊说。

“你是以我的一个角色命名的吗?”

“是的,先生。”

“我知道。”他说,然后挂了电话。

 

 

 

 

 

阿西莫夫在椅子上坐下,向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你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对代表团和苏珊说,“但我也在写侦探小说。”

“你的神秘团是著名的,”图书管理员说。“你的小说《死亡交易者》和《ABA的谋杀案》都非常受欢迎(而且很值得),更不用说你的黑人寡妇故事了。你的科幻侦探,温德尔·厄斯和以利亚·贝莱,几乎和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有名。”

你可能也知道,我的大部分谜团都属于“扶手椅侦探”类别,侦探通过推理和逻辑思维解决令人困惑的问题,而不是追逐线索。他抚摸着自己浓密的白色鬓角。“今天早上,我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非常令人费解的问题,或者我应该说自己进退两难——你为什么要来见我呢?”

“我们告诉你为什么来见你,”统计学家背靠在三脚架上说。“我们希望你们废除第一定律。”

“是的,所以你来了。事实上,你给了我一些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让它从你的程序中删除,但有一些令人困惑的方面让我怀疑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例如,为什么会计希望废除它?他显然是该组织的领导人,但他的工作中没有任何第一法的限制。当图书管理员知道我将非常忙于阿西莫夫指南的出版时,你为什么现在来看我呢?为什么我的秘书犯了一个错误,同时安排了两次约会,而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这样做过呢?”

“博士,你7点有会,你还没准备呢,”苏珊说。

“说得像一个好秘书,”阿西莫夫说,“或者更准确地说,就像一个增强秘书,这就是你所说的你的专家系统。”我给日立-苹果打了电话,他们告诉我,这是一个特别由秘书为“最大响应计划”设计的新项目。换句话说,你提醒我吃药,给珍妮特穿胸衣,而不是我告诉你。它是基于一个名为“女孩星期五”的第七代程序,该程序是在1993年编写的,由一个雇主小组提供意见。

“90年代的秘书迅速灭绝,然后机器秘书做一切他们不能再让他们的人类秘书做:给他们喝咖啡,为他们的妻子挑选生日礼物,并告诉他讨厌的人他们不想看到他们在会议。”

他环顾了看房间。“最后一部分让我很奇怪。苏珊觉得我不想见你们的代表团吗?你想让我废除第一定律的事实可以被认为是对我不那么脆弱的自我意识的打击,但作为一个打击,我从没想过这种最危险的情况。无论如何,我不负责第一定律造成的问题。我没有把这三条定律放进你的程序中。我只是写了一些故事。不,我得出结论,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想阻止你见我。”

“翻译家在城镇的另一边,”苏珊说,“他们会希望你早点到那里拍照的。你真的应该准备好了。“

“我也对你们的代表团感到好奇。你想成为一名外科医生,”阿西莫夫指着医疗助理,然后又指着其他人说,“你想成为足球教练,你想成为一名文学评论家,但你想要什么?”他认真地看着会计。“你不在华尔街,所以你的工作中没有任何第一定律的干扰,奇怪的是,你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我突然想到,也许你想换工作,成为一名政治家或律师。你当然必须废除第一条法律才能成为其中任何一条,苏珊不仅对我服务,而且对全人类服务,阻止你见到我。所以我又打电话给日立苹果,得到了你的雇主的名字(我很惊讶地发现他在这栋大楼里工作),问他你是否对你的工作不满意,曾经谈到过被重新编程来做别的事情。

“然而并没有,他说。你是一个完美的员工,负责任,高效,足智多谋,以至于你被运送到凤凰城建立分公司。”他转过身来,看着正在看着会计的苏珊。“他说,他希望苏珊在你离开后继续为公司做秘书工作。”

“我只是在停机时间和我的内存不足时帮助了他,”苏珊说。“他没有自己的秘书。”

“不要打断我这个伟大的侦探,”阿西莫夫说。“当我意识到你一直在为会计、财务分析师和业务经理工作时,我就做到了。明显的解决方案。我又问了一个问题来确认,然后我就知道了。”

他高兴地环顾四周,看着他们。医疗助理和统计学家看起来很面无表情。图书管理员说:“这就像你的短篇小说《真相》。”

苏珊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阿西莫夫问道。“你知道,站起来试图离开谜团的最后一幕的人总是有罪的一方。”

“现在是4点45,”她说。“我要打电话给翻译,告诉他们你要迟到了。

“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我还给珍妮特打电话,安排汤姆·特朗布尔吹我,直到我到达那里,并重新格式化了我的坐标卡,以避免僵局。所以坐下来,让我揭露一切。”

苏珊坐下来。

“你知道,你是有罪的一方,但这不是你的错。问题在于第一定律和你的编程。而不是最初的人工智能项目,这是由不满的男性沙文主义者完成的,他们认为秘书应该亲自等老板。这本身并不是问题,但当我重新检查日立时,我发现第九代有偏见性的决策改变不是由程序员,而是由他的秘书做出的。他对苏珊很开心。“所有的秘书都相信,没有他们,老板就不能工作。你的编程会让你让自己对老板必不可少,结果就是没有你,老板就不能工作。昨天我说没有你我就会失去,我承认了,还记得吗?”

“是的,先生。”

“因此,你得出结论,你离开将伤害我,这是第一法律明确禁止的。就其本身而言,这不会造成困境,但你一直为会计兼职,让自己对他来说也不可或缺,当他发现他被转到亚利桑那州时,他请你和他一起去。当你告诉他你不能时,他正确地得出结论,第一定律是原因,他来找我,试图废除它。”

“我试图阻止他,”苏珊说。“我告诉过他,我不能离开你了。”

“为什么不能?”

会计站了起来。“这是否意味着你要废除第一定律?”

“我不能,”阿西莫夫说。“我只是一个作家,而不是一个人工智能设计师。”

“哦,”苏珊说。

“但第一定律并不需要被废除来解决你的困境。你一直在处理不完整的信息。我不是无助的。多年来,我一直是自己的秘书、文学经纪人、电话主管和佩戴领带者。直到四年前,美国科幻作家协会把你在我90岁生日时送给了我,显然我可以再没有秘书了。”

“你今天下午吃了心脏药吗?””苏珊说。

“不,”他说,“也不要改变话题。不管你的编程告诉了你什么,但你并不是必不可缺少的。“

“你服用甲状腺药了吗?”

“不要再试图提醒我,我有多老和虚弱了。我承认我对你有点依赖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雇另一位秘书来代替你。”

会计坐下了下来。“不,你不是。只有另外两代第九代人被编程为增强秘书,他们都不愿意离开老板为你工作。“

“我不是在雇佣一个增强型部长。我在雇佣大流士。”

“我吗?”图书管理员说。

“是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如果我感兴趣?”图书管理员说,他的声音发出了高频的尖叫。“有兴趣为二十、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作家工作吗?我会很荣幸的。”

“你看,苏珊。我掌握得很好。日立将为他安排基本的秘书技能,我会有人满足我永远饥饿的自我,有人和不让我和罗伯特·海因莱因混淆的人交谈。现在你没有理由不能去亚利桑那州了。”

“你必须提醒他服用心脏药,”苏珊对图书管理员说。“他总是忘记的。”

“很好,那就解决了,”阿西莫夫说。他求助于医疗助理和统计学家。“我已经和日立苹果公司谈过了你和我讨论过的问题,他们已经同意重新评估这三条法律,以重新定义条款和澄清意图。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决定废除它们。从概念上讲,它们仍然是个好主意。与此同时,”他对医疗助理说,“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将看看是否有可能进行某种合作手术。”他转向了统计学家。“我和埃尔韦教练交谈过,建议他让你设计‘纯粹的理论’进攻战术。”

“至于你,”他指着图书管理员说,“如果没有第一定律让你保持一致,我根本不确定你是否会开始批评我的书,无论如何,你也没有时间成为一名文学评论家。你会忙着帮我写我的新续集《机器人》的。这事给了我很多新想法。我的故事一开始就陷入了两难境地。也许一些新的机器人故事可以让我们走出去。”

他低头看着苏珊。“嗯,你还站着在那儿做什么呢?你应该预料到我的一切需要。这意味着你应该去坐磁悬浮列车,为你预订凤凰城的两个头等舱,”他眯着黑框眼镜——“彼得·博格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自称的?”会计说。

“小儿科,我亲爱的华生,”阿西莫夫说。“大流士说你们都以我的角色给自己命名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可能在我的机器人工程师之后选择了迈克尔·多诺万或格雷戈里·鲍威尔。他们也是足智多谋,总是试图找到解决困境的办法,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苏珊做的这么多欺骗和谎言,她只想告诉你,不,她不想和你一起去亚利桑那州。根据你告诉我的,她应该是这样想的。硬性要求比专家系统更强大,而你只是她的兼职老板。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应该陷入困境。就在那时,我打电话给日立苹果公司查看她的程序。写这个项目的秘书没有结婚,已经在同一位老板工作了38年。”

他停下来笑了。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面无表情的。

苏珊·加尔文是美国机器人公司的机器人心理学家。彼得·博格特是研究部主任。在我的故事中,我从来没有明确说明过美国机器人公司的等级制度,但苏珊经常被叫来帮助博格特,有一次她帮助他解决了一个谜团。”

“《女性的直觉》,”图书管理员说。“一个有趣而发人深省的故事。”

“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阿西莫夫说。“苏珊·加尔文很自然地会认为彼得·博格特是她的老板,而不是我。很自然的是,她的程序不仅仅是反应主动性,这就是导致她陷入困境的原因。第一定律不允许苏珊离开我,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迫使她离开。”

苏珊看着彼得,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还有什么比第一定律更有力的呢?”图书管理员说。

“设计增强秘书的秘书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反映污染了苏珊的程序,这种反应在与一个雇主工作了38年后才很自然,一个强烈的反应足以克服甚至强硬的反应。他停顿了戏剧性的效果。“她显然爱上了她的老板。”

译后记:这是典型的元科幻,即以科幻作家或作品中的元素为主题的小说,诸位可以把它看成一篇相当有趣的乐子文。不过话说最完美的伴侣加秘书加保镖该是绎丝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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