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前室
作者注:文章含有涉及现实的严重不适内容!小于18岁的读者请在家长陪同下谨慎观看!珍惜生命,好好前行! 恭喜你!你终于脱离了后室! 可前室,真的是你的家吗? 你终于回到了前室,并且见到了父母。 这很不错,虽然某种意义上,他们不是你的父母。 因此你得离开了,去某些更大的地方稍微闯荡一下。 你站在充满希望的车站,再也不必担心来自某些楼层环境的侵扰—— 某种意义上,你自由了。 但是,你明白自由的代价吗? 你即将来到这名为繁华的大都市, 小时候,你的父母曾经带你去过那里—— 炫彩的灯光把你照亮,霓虹闪烁在黑夜中, 漆黑成为夜空和星光的点缀。 这堪称完美的景象和你曾经在某些楼层见过的场景完全一致, 你甚至以为,这里就是后室的一部分。 那么就此打住吧,请记住: “后室”从此与你无关了。 确切的说,你从来都不需要感悟什么,所谓的“后室”,只不过是某个君子的黄粱一梦。 在梦境里,你是一个追求刺激的探险者。 你总是经历着像电子游戏一样紧张刺激的关卡, 最后在这美好的梦境中,彻底沦陷。 你结交了许多现实中不存在的“交心朋友”, 同时也见识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 你曾成为他人,也曾被他人所拒; 你曾经历黑夜,也曾见过光明。 你目睹过各种诡异的魔幻,也为他人的转变哀嚎。 你已经经历过一切,现在是时候休息了。 这真的很不错,是吗? 后室太美好了! 美好的,就像是一场触不可及的幻境。 诡异的炫蓝配合着虚幻的灯光,寒冬吞噬着你的心智。 你已经沉溺于这个专门为你准备的噩梦太久太久。 现在,你该醒来了。 现实不是后室, 前室,更不是你真正的家。 '''接下来迎接你的,只会是名为“现实”的又一场的噩梦。''' 它比后室的所有关卡更为黑暗, “人类”这种实体的危险度, 更是你无法预料的。 摧残,将至。 现在,作为一个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异人, 你需要面对一个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问题了———— 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的证件的你,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呢? 虽然你是你,但是你,又不是你。 确切的说,你从来就不存在。 现在的你,只是某个人的倒影。 你就是某个名叫流浪者的女孩的虚幻。 你,从来不存在。 这令人棘手的情况,使得购买火车票, 都成为大麻烦—— 因为买火车票,是需要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的。 但,你确定现在的你,有吗? 没有?那么从此“正常”二字,就与你无关了。 因为无论在哪个国家,乘坐火车都需要检查相关证件。 飞机更是你的禁忌领域, 因为没有身份证,你连网站都上不去。 你只能尝试寻找5年前就已无人乘坐的便宜大巴,前往你心中那个名为“奋斗”的大都市。 在都市里,有许多黑暗的角落, 里面生长着许多前室不能接纳的虫豸。 而作为异世界来的病毒, 这里正好足以容下你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旅人。 你挣扎着坐上了大巴,头发花白的老司机意外着你的降临。 因为对于这些本世界的居民来说: 此时的你,应该刚刚回到老家,正在和父母团聚。 但有一个你不得不接受的问题是: 后室的经历已经让你的身体形成了肌肉记忆, 你已经习惯于奔跑着卡入各个危险的领地。 因此,就连你上车时都使用的是疾跑卡入的姿势。 当你“卡入”完成后, 地面发出了“壁咚”“铛”的金属响声。 这声音实在太响亮, 以至于周围的群众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你: “这人神经病吧?” “蹦蹦跳跳做咩啊?” “有病就别在这里待着了。” “■■。” 哦!这太不好了! 你好像一个不小心把后室的习惯带出来了欸! 然而后室带给你的影响可不止这些。 “那人就是有毛病,听说上次在那里念叨着什么后室不后室。” “就是啊,游戏玩多了吧?家长都不知道怎么教的。” “都成年人了,有病可不是家长的事。” 一群又一群名为“语言”的侵袭像寒冷的北风那般侵蚀着你的精神—— 这一次可没有能抵御精神侵蚀的万能治愈杏仁水了,于是你很快在流蜚语中败下阵来。 你上前和这些“实体”理论, 然而它们就像紫色的精神病森林一样, 对你自回来以后的行为像烦人的麻雀一样喋喋不休。 此刻,你多么希望自己的身边能有一瓶能抵御黑暗,治愈心灵的杏仁水! 然而后室的一切,早就随着你的卡出化为了梦中的泡影。 为了乘坐大巴,你把你卡出后室时他人赠送的钱财全部交予那个决定你命运的司机, 此刻你身无分文,一部能在前室勉强使用的手机便是你最贵重的物品。 临走前,你的“父母”塞给你一个普通大小,没有四次元空间,破破烂烂的背包。 这让你至少在大街入睡时,能有一个垫脚的东西。 '''啊!这真是太无情了!'''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啊? 没钱,你就是废渣。 曾经有无数怀揣梦想的旅人嘲讽金钱的肮脏, 但最后他们全都屈服于贪婪,成为资本的女仆。 你的大脑里突然回想起一些卡入后室前的记忆: 童年时,你被学校里的同学欺负,孤立。它们用最恶毒的词汇攻击你的家人,你的一切。 “看什么看,王八蛋?听什么听,狐狸精!” 当时的你才不到12岁。 然后你年龄渐长,渐渐长到了初中。 然而暴力从未停止。 “那人就是个傻逼。” “她好恶心啊!跟个男人婆一样。” “笑死,怎么还敢来上课的?” “因为垃圾呗。” '''你不禁打个冷颤。'''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要再想了。” 然而它们的话语却像贪婪的财狼一样,把你攻击的分毫不剩。 “她喜欢那个谁诶?好恶心!” “那个谁谁谁太倒霉了吧?”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丑女?你们傻逼吧?” 一句又一句的冷漠,让你得了病。 “我不是抹布!我是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又想起来找工作时的事情: “你怎么不会**呢?我们的工作需要的不是你这种人。” 可事实上,你已经事先在简历里说过你的专业了。 那么为什么,他们又要特地叫你过来呢? 你突然明白了什么东西。 行吧,一个工作不行,那就下一个。 然后,“刺啦”那个工作人员把你的简历撕成碎片。 她轻轻的来到你身边问候你: “像你这样的人,就别祸害其他公司了吧?” 当然,事后这个工作人员被辞退了。 但是已经被钉上木钉的木板,还有复原的可能吗? 你的思绪回到刚刚的学校话题,突然你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有点不专业。 你想起来在后室时,档案部的大佬曾提醒你,写档案要用专业词汇,不要口语化。 于是你轻声告诉自己:“说话要用临床腔,不要忘记了。” '''专业一点,会让你足够舒服。''' 那么我们把话题放回你的学生时代,吧? 不愿意?这是你必须面对的啊。 这就是前室,这就是现实。 因为天天被欺负, 你每一天都寻求救赎,寻求上帝。 然而唯一能回应你的,只有春日的微风。 你渐渐不再梳妆打扮,不再沉迷知识,你的成绩大幅度下降。 终于!恭喜你!你考进了一个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末流高中! 这可太棒啦! 40%的升学率,你居然站在了那35%里面诶?好好恭喜一下自己吧! 你的高中,怀孕率比升学率高,每一天都能闻到学校里窒息的烟草味,学校的同学们更是每日沉迷于美女成群的美妙天堂—听说价格美丽,不到百元。 但固执学习的你,仍然还是像个木偶一样不通窍。 你勉勉强强的考上一个垃圾大学,最后毕业出来工作。 你在大学足够努力,因此最后——你成为了电子厂流水线的工头! 这是荣耀! 是你十几年以来日日夜夜努力的结果! 你的同学不够努力,所以他们只进了个国家有名的中央音乐学院—— 听说他的父亲是有名的音乐家,可以天天和她“玩耍”诶! 你的同学都走上了荣耀的旅途,他们延续了他们父母的荣耀,每一天沉迷于声色犬马。 只有你,倒霉了卡进后室,经历了生死八难以后像个废物一样的出来。 '''荣耀!荣耀!荣耀!''' '''这可太棒啦!''' 全世界都已经上升,只有你被抛下了! 现在的你,是不是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 可是你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还不快想想未来的事! 既然过去无法改变,为什么不展望未来? 啊等等,你到站了! 是的!你家去大都市只要40分钟! 你从大巴上下来, 手上拿着你在街上捡到的一元钱—— 它可以让你在路边价格低廉的旅馆待一个晚上。 那里是一个人均面积不到十平米,面积狭窄,却有30多个像你一样的“流浪者”的地方。 肮脏的床铺十几年没有洗过,苍蝇在饭碗上面乱飞,烟的香气摆满整个窄室。 一群人在客厅的角落里赌博,那是一种名叫斗地主的纸牌游戏,是你在卡入前室前经常玩的。 不喜欢? 身无分文的你,有这个资格吗? 社会从来都是一团肮脏的污泥,你却还想做个棉花糖。 那么甜蜜的你,就只能等着被名为“丑恶”的现实吞噬了。 你说你不喜欢这里? 你没钱啊!别忘了! 这个世界,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平啊! 你说你不喜欢前室,想回去? 可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啊? “就这点钱?行吧,等你赚到钱以后还我。” 经过再三恳求,老板娘终于答应你留在这里。 但是你的收入仍是一个问题—— 这垃圾前室,可不收没有身份的流浪者。 于是你只能每天打零工过活,为了生存,你甚至去夜总会讨好大佬们。 它们施舍了一些可怜的钱财,你终于能稍微像个人类一样活着了。 可那些“实体”们却仍然不会放过你。 “妹子,来哥哥这边呗,我有好多好吃的, 哥哥可以帮你搞到身份,养你一辈子。” 一个“大佬”向你发出邀请。 信息渠道广泛的你, 知道他有足够的权力帮你恢复身份, 给你正常的生活。 而他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的温暖。 “你真■■!来哥哥■上吧!” 一个满身酒气,肥头大耳的金链大叔靠近你,想把你占为己有。 你讨厌这样, 但除了他,没人能给一个从不存在的人一个身份。 “哈哈哈哈”, 你干笑四声,一瓶酒瞬间入肚。 你知道你无法接受,但他真的有能力给你一个身份,给你作为正常人的尊严。 你的事迹开始在新朋友圈流传,大家开始议论你的所作所为。 即便她们知道你的无辜,但是人的嘴巴,是自由的。 “这人真不检点!” 你的同事们嘲笑你。 “她的衣服太■■了,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待着!” 你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知道他们是错的。 可此刻的你,却只觉得一阵悲哀。 有一天,为数不多和你关系要好的同事突然找你谈话。 “流浪者,帮个小忙!” “那个包厢的客人是个大佬!明天晚上需要一个人给他端茶!” “原本说好了我去的,但我的父亲突然生病了…” “你最擅长交际了,帮我去应付一下呗?” “没事的!只是救个场!客人不会对你咋样!” 作为你最要好的同事,这种小忙,自然得帮。 于是第二天,你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去往了包厢。 结果,又是一次不可预测的噩梦。 洁白的衣服散落一地, 一双双恶毒的眼睛, 像追寻猎物的实体一样看着你。 谁是猎物? 谁是猎手? 第二天,你还是去上班了。 同事们全都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你, 包括你的朋友。 她向你投来鄙夷的目光, 然后走过来向你说了属于她的“安慰”: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垃圾!” “这是你应得的!” “废物!” “他们只是嫌弃你是个公交车而已。” “毫无道德水平!” … 辩解毫无意义。 即便你尝试过了。 但是想要吞吃他人的饿狼,你怎么能阻止的了呢? 最血泪的话,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描述。 一句普普通通的阴阳怪气,足以击溃一切。 你以最快的方式遁到窗外——— 晚色如翠叶繁星,而你却毫无知觉。 你已经彻底麻木了, 在一群人群嘲你的时候, 你甚至连头也没抬。 恶毒,是凌迟的剑,割着割着,人就死了。 是的,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因为我是你在某个平行世界的倒影。 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我和你在交谈。 我知道你的一切, 我知道你的无辜, 我知道你的丑恶, 我知道你的悲伤。 我就是你。 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由埋怨社会的不公,你可以痛斥现实的丑恶。 在我面前,你是赤裸的。 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我爱我自己,因为我就是你。 我们是这世界仅剩的温暖,是你心中唯一的温柔。 我和你一样, 没啥文化水平, 意外卡进某个不知名的领域, 细数梯次宫点。 你害死了你的朋友,你又被现实害死了; 但不是现实害死了你,是你害死了你自己。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在深夜的角落埋怨某些只知道吃香喝辣, 却不知人间疾苦的流子: “城市里天天恁吃的大腰子,哪能懂俺们小人物滴悲哀咧?” 别哭了,别哭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悲伤了。 事实上, 我拿这些东西质问你,是因为爱。 Cause I love u so much. 抱歉,我的话可能细碎杂乱,并且没有行文。 但意识就是这样的,它不需要任何格式。 是吧? 前一晚你和我哭诉,说你又被同事欺负了。你还记得我说给你的话吗? 即便外界就是一堆真正的垃圾场,你在这个世界,也有活着的意义。 是的,你确实沦为了他人的笑话了。 但这不意味着就是你的错或者是他人的错,有时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毕竟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时光接纳了那么多的旅客,他们来了,他们走了。 他们也是这世界的旅者,他们也曾经是你,或者她,或者它口中的乐子。 当乐子,也是一种特殊的意义。 至少这证明,你还活在这个世上。 没必要悲伤,没必要冷漠,人性深无底线,你只是这世界的过客。 这就是你的家。 这就是前室。 好好活着吧。 毕竟,生命应当朝阳如歌。 工作之后,你回到家。 你好累!但是你不累。 累的人没资格赚钱。 没有人愿意接近你,没有人愿意搭理你。 哭?哭解决不了问题。 但你可以面对。 那天晚上,你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内心无比凄凉。''' 你倚靠在街边的路灯上,心中无限复杂。 你想回家,回到那个你熟悉的地方,甚至只要能回到后室,在后室顺利终老,就足够了。 '''但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崩坏呢?''' '''你曾尝试过无数次重新卡入后室,但是一切皆以失败告终。''' '''你回不去了。''' '''你瘫软在深夜的街道,内心无限绝望。''' 罪恶吧?这样好歹能去往下面。 毁灭吧?至少你可以终结这场噩梦。 凄凉吗?前室不是你的家。 '''确切的说,你的家,从来就不在地上,而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天上。''' 你用你余生最后的力气用力的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重复的字符真是无聊啊,甚至连改成“呵呵”都不行。 但你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累了,你想回去睡会了。''' 你想回家了,你想和你真正的父母喝杯茶了。 你突然有点后悔: 从这个世界的家里跑走时, 没能多看这个世界的“父母”一眼。 即便他们是假的, 即便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又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幻, 即便他们不是你真正的父母。 但那又如何呢? 父母看一次就少一次了。 然而时至今日, 你仍然无法确定, 他们是否只是你卡入的无数梦境中的又一个虚影。 你仍然无法得知, 接触他们, 是否导致这真实的梦境彻底崩塌; 你害怕失去, 但你又必须面对———— 你曾尝试杀死你自己, 但最后一切都沦为纸上谈兵; 你曾尝试逃回梦境, 但梦境也离你而去。 强行介入“你”的生活? 那更是你绝对无法苟同的罪恶。 是的,从前室的角度来说,你从来不可能去真正替代这个世界的某个人, 即便那是你自己。 你可以杀死她,却无法掩盖踪迹; 你可以唾弃她,却无法替代她; 你可以将她排挤,却无法取代一个人努力活着的痕迹。 那一刻, 你感觉周围的一切, 全成为了虚伪的月光, 而她就置身于月光之下。 无数的经验告诉你: 无论如何,人都不可能强行杀死某个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 并且还对生命抱有希望的人。 '''即便那个人,是你自己。''' 你回想起你见到那个你的时候, 一切恍若回到了记忆中的从前: 阳光下的女孩,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微抹的嘴唇,仿若天上的阳光。 双脚努力的相互交叉,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模样。 这就是没被污染过的你吗? 你思考着,发现夜色突然间变得模糊。 然后你确认了你的视线———— 哦,原来模糊的不是月夜。 是你的双眼。 那...确实无法替代了啊。 那一刻,你放弃了所有有关杀戮的想法。 你现在唯一的希望, 就是那个天真浪漫的你, 能好好对待一切赐予她意义的生命。 你们现在只不过是走上了不同道路的可悲的同位体, 你们已经不再是同一条生命。 走的时候太匆忙, 甚至都没能和原来的一切, 说一声再见。 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 “爸妈,对不起。” “女儿丢下你们匆匆而去。” “女儿并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女儿只是不小心离去。” 夜色的沉重使你倍感悲伤, 然而你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道路; 就像跨入大海的河流, 永远也找不到它的归途。 “回家吧——” “回家吧。” “回家吧?” “回家吧!” 想做就做,不能停止。 '''想想办法,再次回归家乡吧?''' 你这么告诉自己,突然望见了天上的微光———— 深夜月色正明,血月照耀大地,而名为现实的噩梦却不会停止。 '''唯一的出口?在你生命终结之时。''' 街上一辆车轧过你的身躯,然而那只是名为妄想的幻境。 旧屋吊着冷漠的尸体,但那是你的虚空制造出的妄想。 你死了,可那只是名为愚妄的虚空。 你的一切,皆为不可言说之愚妄。 此刻的你,是否还在怀念后室给你带来的不可言说? 那么就醒醒吧,梦,该结束了。 你应该走出后室,彻底遗忘你的过去,去开始一段新生活了。 现实的人生可能艰难,但它一定不是转瞬既逝的虚幻。 痛,只是一瞬间,美好才是恒久长存。 在旅途的最后,你一定会有收获。 作为一个讲述者,我想跟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其实前室和后室一样,也只是一个由高维实体编织的梦境。 我们前室的人生,终会迎来完结,但我们的意志,却永不消失。 其实你在哪里不重要,重要是尽全力挽救你无可救药的人生。 是啊, 你要回家, 回家。 回到只有你的世界, 回到独属于你的乐园, 回到只有你存在的前室, 回到你出生的那个家乡。 回到你,真正的世界。 可是这就意味着:你必须再次踏上旅途。 必须,再次回到后室。 于是,你决定尝试再次卡入后室。 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咻-” 你回家了。 也许你是真的回到后室了。 但那个前室的你的存在,也彻底消失了。 欢迎回家,我的爱人,幸苦了。 请让我向你致以最高的敬意, 流浪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