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雷文）于彼岸满开的蔷薇（7）曾经

“？？你说。。力量。。”

被布耶尔施以了如此暴行，本应感到害怕与恐惧。但是纳西妲，知道现在的自己与魔神息息相关，她更想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口中所说的获取力量。。并非是将人生祭？

不理解，她的话语和深渊的描述，有出入。。

即使有恢复能力，她的行为，也确实伤害到了自己。但是仅仅是这样的伤口，远不足以致命。

“嗯？纳西妲的反应出乎我意料呢，我本以为纳西妲会感到害怕，或者憎恨我呢。。从你的视角来看，被我咬了一口应该是很痛的吧”

布耶尔又恢复了原先的友好。实际上刚刚的凶狠只是装模作样，演给纳西妲看的。

自己如果真若无其事地向她提这样的要求，肯定会被拒绝的吧。。但是自己救助纳西妲后，身体已经大幅透支，虽然这样有些对不住纳西妲，也必须从她的身体中抽取力量。

布耶尔看着，一脸好奇的纳西妲。她十分冷静，并无恐惧，反而脸上挂着和这个年龄符合的小好奇。

“我。。我能感觉到。。布耶尔你不是真心想害我。。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人类了，就算我逃。。也没地方可以去吧。。”

纳西妲对布耶尔口中的力量，并不了解，在自己印象里，魔神的存活与力量，都是以牺牲生命为前提的。

“纳西妲也很怀疑是么？刚刚我收敛了，真要下手，纳西妲可支撑不住呢。毕竟，我确实饿了很久了”

。。

饿？魔神到底是。。

“布耶尔，你说的。。魔神获得力量。。究竟是。。”

自己以后。。可能也会以魔神的身份来生活。。这些，尽管不想知道，但是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从哪里开始说呢。。”

布耶尔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祖先，原先和人类是朋友。。”

“诶？？！”

纳西妲怀疑听错了，她所说的。。和自己所了解的历史，有着天壤之别。。

“魔神，是很特殊的种族。不需要通过进食获得生命的养分，但是相对的，需要稳定的力量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在以前，提供这种力量的，是人类的信仰。”

“。。信仰。。”

仅仅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魔神就能维持自身？这与深渊描述的截然不同。。可是。。

这是现在的人类，对魔神绝不可能抱有的情感。人类对魔神，只有着恐惧与厌恶，就像害虫一样，光是遇见，就感觉不适。

“魔神和人类两种生物，曾维持着平衡。人类信仰魔神，魔神以此变得更为强大，去保护信仰自己的人类。。但是后来，深渊的出现，让魔神退出了历史。他们接替了魔神的责任，自诩为人类的伙伴。”

布耶尔，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样的事实。

“深渊。。可是他们真的在保护人类啊。。他们会招募人类作为伙伴，也没有迫害人类的行为，他们都说。。是魔神在伤害人类。。”

如果说人类与魔神保持着信仰关系，为何会反目成仇？自己被布耶尔咬伤，也是事实。

“因为。。最先是人类背叛我们的。。“

“欸？”

纳西妲瞪大了眼睛，换做以前，人类背叛魔神，这简直是荒唐的笑话。。

“深渊有着甚于魔神的力量，而且不需要人类的信仰。相对的，他们还能挑选人类组成教团，当人类。。拥有力量保护自己后，他们就不再依靠魔神，不再需要魔神，他们。。放弃了对魔神的信仰，无视了。。过去魔神对他们的恩惠。。遗忘了，自己曾经的守护者。。”

。。

是人类？率先舍弃了自己的交好么？

“一些弱小的魔神，无法再获得人类的信仰了，但是又必须维持自身的存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其他的存活方法”

“其他。。方法。。”

布耶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展示给纳西妲看。

“信仰，说到底就是人类的灵魂力量，这也是维持魔神存在的必要物质。当无法获得补足时。。就只能勉强自己，用更为直接的，能承载人类灵魂物质的东西了。。那就是人体。”

“！”

这一说法，让纳西妲捂住了嘴，方才的回忆，让自己的腹中涌上呕吐感。。果然，就像深渊说的。。他们会要人类作为生祭，作为口粮。。

就算。。他们是被背叛了。。就算。。他们是迫不得已。。但是伤害人类一事。。

“啊哈哈，纳西妲吓到了呢。。没有那么夸张啦。虽然直接吃下是一种方法，但是在我们和人类真正开战之前，没有魔神愿意那么做。。我们还是希望，以信仰来维持关系。但是人类不这么想，迫不得已，魔神才主动去找人类索求，即使这样。。我们也只是请求，只要一些体液就好”

“体液。。”

刚刚的行为。。难道说，。

“原来。。是这样。。”

即使人体能给魔神带去存活的希望，魔神也只要求着最低限度的体液。。

那。。为什么。。双方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呢。。魔神的要求并不过分，人类。。即使不再依靠魔神，也不应当憎恶魔神啊。。

像是看穿了纳西妲内心的想法，布耶尔解释道。

“是深渊。。抓住了我们这一特点。。大肆宣扬魔神的有害性。。把我们，描述成嗜血的狂徒。。后来，人们越来越畏惧魔神。。信仰不断衰退。。本就淡去的种族关系，加上我们确实需要体液来维持生存，久而久之。。魔神需要人类作为祭品就传开了。。最后彻底，反目成仇了。。”

。。

事实，就这样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曾憧憬的深渊。。竟是拉开种族仇恨的序幕。。

纳西妲了解了，魔神这一种族，他们并不好斗，爱好和平。。

人类。。可能正是如同白纸一样可塑，才会在敌人和朋友间，变换着身份。。

遗忘了过去的恩人，将其，视为敌人。。

知晓了这些后，纳西妲对眼前的魔神，对布耶尔，也有了改观。。对自己失去人类身份一事，也没先前那么在意了。。

就算。。她刚刚对自己那般凶狠。。但是打心底，无法对她产生恨意。。反而，是一种怜悯。。布耶尔，她也一定。。不想这么做。。

。。

“布耶尔，体液的话？血液，唾液，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