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九十五)
“他应该用了好些年了,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如果再服食的话,很可能会直接送命的。”
“这样要人命的东西留着何用!”
柳霜眠狠狠地将那紫色的小瓶子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地,他还恨不得踩上两脚。只是这个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江大夫在安排药浴所需要用到的药材,而小七已经忙进忙出倒了好几趟热水。
柳霜眠将杨若清一把抱起来到屏风后,准备给他宽衣解带。说实话,即便杨若清昏迷着,柳霜眠还是有些怯弱,不敢上手。心中默念着自己是为了救他,可眼睛却忍不住到处乱瞟。
可鼻尖萦绕着清幽的花香,使得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烧似的,整颗心更是跳得快要从口蹦出来。柳霜眠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狠狠地拧了自己大腿一把,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怎还能存那种龌龊的念头,太无耻了些。
“你好了没啊?”
“哦,快了,马上就好。”
江大夫已经在催促了,他也不好再耽搁了。于是乎柳霜眠便摒弃一切杂念,专心给他宽衣。只是当他抱着杨若清进木桶,意外地察觉到他颈后有凸起,轻轻撩开头发才发现他竟然有地坤才有的腺体。柳霜眠顿时傻眼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先将人放入热水中,以免再着了风寒。
等江大夫将药材悉数放入水中搅拌好后,柳霜眠才将他拉到了屏风之后。有些事情总要问个清楚,不然他的心里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虽然他早该察觉到端倪的,可杨若清不喜欢被人追根究底,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寻个答案。
江大夫在那一头为杨若清施针,而柳霜眠在屏风另一面来回踱步,担忧占一部分,剩下的便是疑惑了,或许等会能从江大夫口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越是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这种矛盾的心理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总算结束了,江大夫掏出丝巾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扎了快一百根银针,每一根都必须思虑再三才敢动手,耗时一个多时辰,简直比炼狱更折磨人。期间加了几次热水也保证药力充足,趁着这个空档让小七先照看着。再不休息下,他人就要彻底崩溃了。
他才坐下喝口茶,立刻被柳霜眠打断了。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消停,早知道还不如给他开付安神药。罢了,不跟他说个清楚,他定然不肯罢休。江大夫太了解柳霜眠了,一旦跟杨若清沾上边,整个人都不冷静了。
“他还好吗?”
柳霜眠偷偷瞅了一眼屏风后的杨若清,差点吓得认不出来了。光是头上就插了二十来根银针,简直都快被扎成马蜂窝了。不过,他可不敢质疑江大夫的医术,毕竟他可是师出万花谷。只是他不清楚江大夫为何从来都不回去,也从不提起自己的师门,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他的情况实在特殊,我现在只能一点点试药的剂量。少了不管用,多了又会要人命,我也很为难的。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你若还想要他多活几年,定要极为细心地照料,不能出一点岔子。”
“这我一定尽全力去做的,不再让他受一点伤害。只是,我想问江大夫一句,若清他、他是否为地坤?”
“当然是拉,难道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发现吗?”
“竟然真的是!”
“我之前就发现他有服用掩盖地坤气味的药物,刚才也从那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你也是知道的,地坤向来不受人重视,多被人视为天乾的所有物。他那样自傲的一个人,怎甘心成为天乾的附庸?假装泽兑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现在知道了,又该如何呢?”
“我并非存了始乱终弃的念头,只是怕他不愿,我实在不愿勉强他做任何自己不愿意的事。”
“你的心情我多少能够明白,但你也不用如此沮丧。从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他未必对你无意,否则光是你那些逾矩的行为,他早将你丢出去了。别以为他没那个实力,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的实力远在你之上。哪怕是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什么!”
“还有件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给他泡的药浴,能使他受的伤显现出来。不管是陈年旧伤还是最近添的新伤,到时候可能会比较可怕,你可别看了一眼就跑路。他必须好好治一治这些淤伤了,我用外敷加药浴就是希望能以最温和的法子来治疗,以免用药过猛伤了根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江大夫你放心好了,不管若清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若清,我爱了一辈子的人。如果我会因为这些肤浅的原因离开他,那么我也不配他对我有情了。他为了救我差点赔上了性命,我此生此世便唯他一人,永不相负。”
“你倒是个有良心的。我见多了那些容颜有损而遭遗弃的地坤,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凄凉惨绝。我希望他的一片真心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而非惨淡收场。对了,你还是多劝劝他,不要再服用抑制剂了。与你结契,才是对他最好的。”
“我会劝他,至于他会否答应,我也没有底。他向来是有主见的,心底又存了执念,怕是不易更改。我也不会强迫于他,那样只会让他离我更远。我与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分外珍惜我们的每一丝情意。”
两人也聊了很久,江大夫把该说的都说了,嘱咐了一番柳霜眠便先去隔壁自己房里眯一会,他现在是连说话都忍不住打哈欠呢。小七也累得不行,毕竟他得保证这木桶中的水是热的,所以来来回回跑了很多趟。不是没人怀疑过,不过想想柳霜眠那少爷脾气,会挑挑拣拣也很正常。
柳霜眠在杨若清身边伏下,静静地瞧着他苍白的眉眼,嘴唇已经淡得失去了血色。他真该死,居然一直都忽视杨若清的状况,不知是该称赞杨若清的演技精湛还是嘲讽自己太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