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病娇系列（4）Murder X Chara——血与尘交织的爱【中】
*还没看上篇的小伙伴请看上篇
“嘻嘻......这次是我送前辈回家啦！”
“这次？”
“诶？前辈不可能忘了吧？上次也是在这样的雨天......前辈把我送到自己家里，还那样照顾我......”
“Hmmm......也是......”
阴云密布，从那仿佛是滴了有些淡的墨水又化开之后的乌云中，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雨珠从天而降，敲打在粉嫩的雨伞上，破碎之后又重聚在一起，顺着伞面滑下，随后滴落在湿漉漉的地上。这雨究竟有多大，从伞的边缘不断落下快要成为帘子一般的“珍珠”就能看得出来。
一人一骨，同待在这一把伞之下，向彼此对话着。透过被雨帘遮挡少许的视线，可以看到此刻正手举着伞的女孩正有些羞涩地笑着，而在旁边的骷髅则是满脸的温柔。看得出来它在用心地听着女孩的话语。对于那位女孩来说，无论是对于在她印象中过往的回忆，还是那无时无刻都会出现的日常事务，都是她此刻的谈资。
在不断地倾听着身旁女孩的话语的同时，Murder也在将自己的一部分心智放在目前的状况上。
它被那个人骗了，这毋庸置疑。现在它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可悲的结局。那个人只是给予了自己所代替之人的一部分记忆，顺便好像还恢复了它的理智......它也想过，如果真的在这个世界永远地生活下去，那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它没法去想，也不想去想。总之......它现在可真所谓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它既没有办法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也不是很想就这样在这个自己一点都没有接触过的世界永远生活下去......嘛，虽然有些人也是它认识的。比如身旁的这位。
它依稀记得，在自己那个世界，她最初真的很友善。她和所有怪物都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也包括它。到了最后，她甚至帮助怪物回到了地表，开始了对于所有人来说想都不敢想的新生活......那样美好的处境......
“唉......”
“前辈？怎么了？”
“没什么。哦对了，刚才你说的那本书里的主角真的很特别。”
“哎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虽然是一个有着特殊能力的高中生，但他却只想要过平凡生活。你知道吗？他现在......”
那样美好的处境，却被打得支离破碎，一切都再一次地回到起点......它早在之前就清楚，无论做什么都会重新归零，就好像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这或许也是之前的它变得懒惰的原因。
最初的善良只有简单的一次，随后而来的不论是什么，都遮盖着虚伪的面纱。它不想去回忆那让它痛苦不堪的记忆——换做谁都是一样......327次......它真的再也不能承受了......这使它如坠地狱一般的痛苦......
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或许这就是......无法避免的真实......？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在它的心里得到完美的答案。
或许现在对它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这个世界里......好好地生活下去......？
至少......给无家可归的自己......重新找到一个能安慰自己的去处......不论真实......不论虚假......
毕竟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呢......
......
......
......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
“那就......先这样吧......”
“前辈？”
“Nothing，nothing......没什么。那个男主角的遭遇还真是有趣呢，还有那么多女生在他身边。”
“可是对他来说真难抉择啊......”
先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下去吧......
“嗒！嗒嗒！”
很快地，随着依旧的雨滴袭来，Murder意识到他们现在共同撑的这把伞稍微过小，所以不能将两个人都纳入保护范围之内，免受那淘气的雨滴的侵扰。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它开了口。
“Frisk，一直撑着伞也累了吧，让我来撑。”
一边说着，它一边将自己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拿出，朝着此刻仍举着伞的粉嫩小手伸去。
“哎？！不-不用了！真的没关系的！”
好像是没有料到它下一步的所说所行，Frisk慌乱地抖了一下，让雨伞上的水滴滴落在自己的头上和衣服上。顺着棕色的发丝顺滑地往下，那剔透的雨滴从发尖再次下落，滴落在还没完全被衣服吸收的水滴之上。
“啧......”
没有犹豫地，它坚定地将那把伞从那小手之中夺走，将拿着伞的手朝着她那边更进一步地靠近。
为了让Frisk不会像自己刚才那样经受雨的洗礼，Murder选择将自己的兜帽戴上，把伞全都举到了Frisk的头上。它觉得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自己已经被淋得透透的，无论是再淋一些还是怎么样它都觉得没有关系了。重要的是在自己旁边的Frisk可不能受到一点雨滴的侵袭。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些害羞的Frisk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Murder，却发现它正独自一个人经受着倾盆大雨的冲刷，而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一丝被雨敲打的感觉，是因为它已经将伞完完全全地举在了自己的上方......
“前-前辈？！你在干什么！！”
惊慌的话语不断说出的同时，她用力地将那举着伞的骨头手朝着它的方向推，想让它不要再将所有的庇护都给予自己，而自己却承受这样大雨的摧残。
但毫无疑问，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动那只手——它只是牢牢地举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要这样！前辈！！！我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呢，我这不是给你撑着么。”
它将带有些许慵懒的视线向她抛去，与她此时此刻已经有些愤怒的目光相撞——虽然她依旧是眯眯眼，但作为她生气时的标志，两旁的脸庞依旧鼓起着，让人觉得只有萌感。
“前辈好歹也关心一下自己啊！！！这样会让别人很心疼的！！！”
“Huh？”
似乎是因为没想到Frisk会对着自己大声喊话，Murder的脸上闪过一丝轻微的波动，但随后便再次归于平静。雨下得更大了，风也在耳边不断地呼啸着，刚戴好的兜帽也被吹落，让雨水又有了可乘之机。它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脸上貌似是无奈亦或是轻蔑一般的表情。
“别人关不关心的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你可是个漂亮女孩子啊，可不能淋哪怕一点雨。我嘛......我是个骷髅，是个怪物，没什么关——”
有些伤感的话语正不断地脱出口，在那滴雨珠从它眼前下落破碎的一个细微的瞬间，它未曾注意自己左手上的雨伞突然被夺走然后摔到一旁。
直到感觉自己的左手空无一物时，它才有些无语地转过头，看向此刻正——流着泪，紧紧抿着嘴，像它一样经受着大雨冲刷的Frisk。
“前辈要我说几次？！每次前辈都只会想着别人，丝毫都不会为自己哪怕稍微地想一下！！！只会白白地让人担心！！！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笨蛋！傻子！蠢货！你是我见到过的最笨最傻最蠢最不会照顾自己的前辈！！！”
“......”
“呜......最讨厌你了！最讨厌你了......最......最讨厌你了......为...为什么......前辈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前辈......每次都......都是这样......呜啊......最讨厌了......”
此时此刻在她脸上流下的，它已经分辨不出是滚烫的泪珠，还是冰冷的雨水。他们的距离有一米左右，而下落在他们之间的雨滴，虽然没有串连在一起，却依旧让人觉得仿佛是一层可悲般又无法越过的透明屏障。雨还在下着，风还在刮着，它还在看着，她还在哭着。
突然的流泪，无声的哭泣，她却猛然间注意到那雨滴在自己身上破碎的感觉从不知何时起消失殆尽。恍惚一般，她有些木讷地向上抬头，发现一把骨制的伞正悬浮在它上方；还有左边，一面骨墙已经竖起——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为她遮风挡雨。
而它呢......依旧只是在看着她，但不同以往的是，它的双眼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般诡异，让人恐惧——它的左眼，已经化为了淡淡的紫色，犹如薰衣草那样，可以的话，你貌似可以试着去寻找那或许并不存在的花香。右眼仿佛是由玫瑰花制成的染料被水淡化了，浅显的红色让人感到的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心......
它的嘴角正有着弧度，但不是诡异的象征，而是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以温柔去对待的事物。
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猛地冲上前去，她紧紧地环抱着Murder。冰冷的雨水敲打在她的脸上，混杂着刚从双眼中脱出的炽热之泪。但在短短的几秒之后，那把伞也随之来到了两人的头顶，庇护着两人的身躯......或许还有那正在萌发的情感。
它用自己没有什么温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Frisk的头发，双眼中是几乎化成水般的柔情。在它的印象当中，它好像还没对谁投去过这种眼神。但在此时此刻，它发现了真正能让它在意的人，能在它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
似乎是因为情绪的突然爆发，Frisk环抱着Murder的双臂越抱越紧，同时也不断地颤抖着。
她下定了决心......
“sans前辈......我......”
“真的......最喜欢你了......”
在那一刹那，仿佛全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了那样。倾盆大雨还在下着，冷风还在刮着，但他们的心却不会因为这些寒冷而停止发热。
她抬起自己的头，顾不上自己的眼泪是否还在顺着自己的脸颊掺杂着雨水流下，猛地朝着此刻正温柔地看着她的脸庞冲去，将自己尚还有一丝温度的嘴唇紧紧地贴到了Murder的嘴上。
她可以明显地看到，Murder双眼中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想必它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一人一骨就这样在大雨中相互拥抱着，彼此的嘴紧紧贴着，所谓的距离已经不再存在。如同倾盆一样的大雨也打不湿那炽热的感情，如同利刃一样的冷风也吹不冷那温暖的心房。
不知时间如何流逝，只知雨在下着，风在刮着，她和它还在相互吻着。
良久，一人一骨的嘴终于分开了些许距离，同时建起了一座连接着彼此的晶莹的“桥梁”。对着彼此微笑着。钻石般的雨滴在欢叫着——它们何尝不是在看着这场戏，同时很显然它们得到了满意的成果。
她注视着它的双眼，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能和我交往么......”
“Heh...我真的够格么？”
“拜托了......非你不可......”
再一次地，一人一骨与彼此的嘴唇进行着零距离的接触......
......
撑开着的雨伞跌落在鞋旁，即使身处大雨之下也感受不到任何该有的感觉，双眼中已然没有任何神采，就像坏死的血液，即使是一潭死水也没有那样的死气沉沉。这好像就是一切负面的结合，不知如何去描述的阴沉黑暗。
她已经在那里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它走出校门之后，她便一直紧紧跟随着Murder。原本在初来乍到的雨滴落下之时的她准备为它撑伞送它回家，但却没想到那个以前见到过的女孩取代了她原本该在的位置。
她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心中却好像被带刺的刀划过一样——流出血的疼痛。那种感觉......从滴落着雨水的指尖，一会儿又再次归于心间。虽然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内心却已经被撕裂一般。
早在之前，她就感觉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威胁，但一直因为它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她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她也就没有去太过在意——而现在的她对以前的这个决定感到发自内心的后悔。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个对她来说十分可悲的样子，她早应该把那个骷髅弄晕然后一辈子关在自己家里......
可是无论有多么后悔，她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而现在，她成为了看着他们两个——看着她爱到几乎要发疯的骷髅和那个女孩卿卿我我的见证者。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现在正不断地在她的脑中翻江倒海，让她几乎不能正常地思考。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诡异的笑声被大雨所淹没，隐藏在每一颗下落的雨珠之中，映衬着在她双眼中闪过的一抹疯狂。
不知道是不是谁在特地操控那天气的命运，刚才还在不断倾泻着的大雨现在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狂欢，一直躲藏在乌云背后的金色又刺眼的阳光终于敢将自己的一部分容颜显露少许。
一只毫无血肉只是骨头的手与一只细嫩的小手紧紧相扣着，共同走着彼此的路途。
相伴随着的脚步声在阳光完全洒下后停止于门前。
“就是这了。真是谢谢你呢，Frisk。”
“没事啦！那个......”
Frisk看上去有些羞涩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的绯红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迷人。
“Huh？怎么了？”
“以后......能......叫我......Frisky吗？”
忽然，在那不可言说的一瞬间，Frisk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它简直不能用任何词汇来描绘它所看到的宛若天使下凡一样的情景。那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双瞳即便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是那么的耀眼，无法想象般地让阳光也在此刻黯然失色。
她的嘴角在微微上扬着，如同花开般的笑容展现在脸庞上，有些许的红晕化开着，就像咖啡里融化着的白糖——正在变得......很甜，很甜。
“遵命，亲爱的Frisky大人~”
“讨厌！不要用这种腔调说话啦！”
“哈哈哈！”
“那......我就先走了。”
“嗯。明天见，Frisky。”
“明天见！亲爱的......”
“什么？”
“没-没什么！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点！”
Murder微笑着目送那可爱的背影小跑着离开它的视野，随后嘴里哼着小曲转身走向自家的客厅。
“嘶......”
然而却不知怎么的，它的心中却有着强烈的一股......很不安的感觉......从头到脚，从指尖流淌到心脏，让它不自觉地浑身发抖——连带着灵魂同样的，仿佛罩上了一层灰色也无法言说的恐惧。
“Frisk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现在天色好像也不早了。”
自言自语间，它转头望了望窗外已经蒙上一层灰的“幕布”，此刻还在往深色进发，如同不断加入的墨水。
“让她这样一个人独自回家确实不太放心......要不——”
“啊啊啊！！！！！！！！”
“嗯？！”
刺耳的尖叫声彻底粉碎了Murder此刻此间的思考，在听出这正是不久前离开的Frisk的声音之后，它犹如一阵灰色的旋风一般冲出家门。
视角两旁的事物在不断地变化着，模糊得不能分辨。它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奔跑着——跑向它心中所想之人所在的地方。兜帽不知何时已经带在它的头上，左眼也正微微地发出些许火光，映照着一滴从它脸旁流下的一滴汗水。
“救命啊！！！！！”
“Frisk！坚持住！”
再次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它的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骨制的利剑。在那由刀刃而至刀身的反光中，映衬着左右两眼散发出的火焰。
“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着，Frisk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此刻右手正拿着一把散发着如同鲜血那般光芒的红色刀刃的女孩正一步一步向她这里逼近。
“该站在它身边的是我，不是你......该和它接吻的是我，不是你......该和它永远永远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拜托......不-不要......不要过来！”
当Frisk的后背碰到墙壁的触感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已经彻底地被绝望所包围。
“呜......sans前辈......你在哪里......我好怕......”
面前的女孩带着戏谑又满溢着疯狂的病态笑容看着她，仍然一步又一步地向她逼近。右手不断把玩着的刀刃的影子投射在Frisk此刻跌坐在地不断啜泣着的可怜身躯上，那犹如冤魂前来索命一样的脚步声长久不断地回响在这个死胡同里，折磨着Frisk脑海中每一根可用的神经。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呜......sans前辈......对不起......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但是——”
“你的口中不配说出它的名字！！！”
那个女孩毫无征兆地冲了上来，虽然背对着残余的灯光，但还是能看到她此刻崩坏的表情。右手正高高地举起那看起来等下就要沾满血液的刀，下一秒就要朝着Frisk狠狠砍下。
“我永远爱你......”
“铛！！！！！”
飘动着的外套缓缓落下，遮住些许溅落在地的火花。Frisk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举着一把由骨头制成的剑，抵挡着那个女孩刚才的那一下斩击。
下一秒，Murder将那个女孩的刀弹开，同时将她甩到一边。
“Frisk！！！快跑！！！”
夺取着绝对不可浪费的每一秒，Murder用重力将此刻还跪坐在地上的Frisk一下拉起，随后推到小巷口。
还未等它控制的手臂落下，眼前便先一步传来象征着死亡的红光。下意识的反应，它将紧握在右手的剑抵挡在自己面前。
“Pong！！！”
“呃！”
就算是它本人也绝无法想到，一个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它用右手紧握着刀柄，左手紧紧地抵着骨制的刀身，阻挡着那正向它不断压过来的红色利刃，双眼中充满着仿佛要化为实质溢出的怒气。
在使出自己的些许力气之后，它将女孩的刀刃压了回去，同时鬼步向后撤去，成功地拉开了一点距离——仅限一点。
在将自己头上的兜帽一把拉下之后，它借着从小巷口传输进来的微弱亮光，看清了这个疯子一般的女孩的面貌。
那一刻，它双眼中的瞳孔缩小到极致。
“怎么是你？！”
*你这文要是有灵感和时间那我肯定写啊，要是都没有怎么办呢（）
*私密马赛！咕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再咕下去我估计我要被砍死了
*来点评论呗......顺便点一下那个大拇指！对！就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