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华法琳·恋食癖（3）：无眠之夜
我躺在床上，时钟不紧不慢的转动，门外走廊来往走动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只剩下陆行舰行进时引擎的轰鸣声。尽管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我能感觉到夜幕愈发深厚。
“嗤嗤……”
终于，某个瞬间，不协调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不同于砸门和敲窗的声音，这声响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狭窄的空间里攒动……
这是什么？
我吞了一口唾沫，强压住心底的恐惧，微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我的理智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房间天花板上，连接着中央空调的排气管道的栅栏口被打开，在我惊恐的注视中，一只手的剪影从中伸出——不，那已经不能叫做手了吧。虽然辨认不出细节，但我能确定，那只手的各个关节都向着不可能的方向扭曲，我简直无法想象它的骨骼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而就在我冒出这样的想法时，随着一阵“喀拉拉”的脆响，那只纤细的手臂竟然转接回了正常的样子——
然后，不只是手臂，从通风管道中钻出来的每一“部分”都完全失去了“人”的形状，却又在离开通风管道后恢复……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强行潜入正常人不可能进入的通风管道吗？
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当我回过神来时对方的头已经从管道中探出。在倒悬如月光的银发掩映下，她血红的双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我的方向，精致的面庞露出满足的微笑，仿佛根本体会不到身体扭曲而带来的疼痛。
那是华法琳。
不……不……不可能……
她是罗德岛的元老，是凯尔希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最关心我和凯尔希的人。她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怎么可能还对凯尔希出手？
“嗯呜……”
震惊和恐惧无法压制地从嘴角泄出，听到我的声音，华法琳眼中红光更盛几分——
“啊啦，博士还没睡啊，是在等着我吗……”
危险！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人类继承于血脉中的、对于吸血鬼的恐惧从心底迸发，我的一切思考和理智瞬间决堤。我翻身不顾一切地想要下床逃走，却转而被一股大力压在身下——
“博士，明明在特地等我，为什么要逃呢？”
“华、华法琳，为什么……嗯！”
华法琳左手按住我的手臂，右手从身后抱住我，轻轻解开了我领口的纽扣，伸进了我衣服里。
“为什么？啊，我以为博士一定知道呢，您的血液……我已经垂涎很久了，还有你的人也是~”
“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
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服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恐惧。我的心脏因为恐惧而加速跳动，超负荷的运转让我感到心口说不出的难受。可这样的姿势，我就连反抗也做不到。
“因为啊，如果直接告诉博士的话，博士一定不会同意的对吧？”华法琳将头凑到我的颈间，她的呼吸逐渐急促，“所以我就想啊，如果是在晚上博士睡觉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稍稍任性一下呢……”
“……任性？就为了这种事……你就把凯尔希……呜！”
话说到一半，华法琳地右手粗暴地将我的衣服拉开，我的左肩和脖子于是都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她面前。
“博士啊，在我面前可不能提起别的女人哦？”
冷冽的语气和粗暴地动作似乎是在提醒我自己的处境，华法琳把头埋入我的肩颈处，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非得说的话，这都要怪博士实在是太诱人了……越是接近你，我就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华法琳冰凉的手指在我的左锁骨上摩挲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身体一颤。
“不、不要……”
“原本打算至少这一步至少要保留一点仪式感，不过既然博士专程等我到深夜，刚好我也不想再忍耐了……”
意识到她打算做什么，我奋力挣扎起来，可虚弱的身体根本甚至无法将束缚住我的血魔撼动分毫。
“不……求你……”
“没关系，我会轻一点的哦……”
“不要……唔！”
伴随着颈部传来的冰凉触感，剧烈的刺痛穿透了皮肤。尖锐的异物深深扎进组织内，同样冰凉的粘稠触感在脖子上扩散——那大概是她的唾液吧，虽然说起来有点恶心，但是从量来看，我大概理解我在她眼中到底有多美味了。
“咕嗯，咕嗯……”
伴随着吞咽的声音，几乎要令人昏厥的不适感传遍全身，我能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那里不断流失。与之相伴的，我也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在她的怀抱中瘫软下来。
“呜嗯嗯……”
呜咽不自觉地从咽喉中发出，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感到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松开了方才压制住我的左手，转而紧紧地从腰间抱住了我。
“唔啊啊啊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她咬住我的部位传入，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把熔岩注入了我的血管里。我已经疲惫不堪的肌肉再一次紧绷，她却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挣扎，下颚死死地咬住我的脖子，巨力甚至扼住了我的呼吸。同时放在我胸前和腰际的手也用力抓住了我，血魔的利爪陷进我的皮肤里，我能感到有什么鲜血从被抓出的痕迹里渗出。数秒后，那种痛觉才开始消退，我于是再一次失去了力气。
华法琳松开嘴，放开了我，坐起身来。我能感觉到我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不知道是我的血液还是她的唾液浸透。
“这样一来，博士就是我的东西了呢……”她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忆着我的味道。
“……什……么？”我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是血魔特有的印记，博士已经染上我的气味了哦……”华法琳的声音中带着满足，“而且这样一来，博士就不会被轻易玩坏了……”
我将手伸向颈间方才华法琳咬住的地方，果然摸到一圈凸起的形状。那大概就是她说的印记吧。即使是现在，那里还隐隐有些发烫。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了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看来这个印记确实像华法琳所说，能够强化我的身体，提高我的恢复能力。
既然这样的话……
我突然起身，推开了反应不及的华法琳，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冲向门口。可在转过身看到门口的一瞬间，我愣在了原地。
我忘了自己已经把门堵了起来。
“博士，竟然从我身边逃开吗？”华法琳的手从身后伸出，她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血魔的怪力把我轻而易举地拉回到她身前，“看来博士还需要好好惩罚一下呢……”
我想反抗，可颈间的印记忽然变得无比冰冷，一瞬间，我只觉得力气从全身各处流向那里，然后消失无踪。
“这、这是……”
“我应该说过吧？打上了我的印记，就是我的所有物了。”华法琳说着，把下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另外，作为惩罚，接下来，我会稍微粗暴一点哦……”
……华法琳的“一点”，一定不是一个合适的量词。
不知是血魔的天赋还是医生的智慧，她的牙齿总能熟练地找到我身上的血管和神经，她的指甲总能找出我身上最敏感的皮肤。我原以为前几日身上的伤口已经足以证明她的暴虐，可现在我才意识到，那已经是她为了不弄醒我而有所收敛。动脉被穿透、皮肤被抓开、肌肉被撕裂、关节被折断……伴随着鲜血的流失，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但她总能用疼痛把我拉回现实。数小时后，当阳光从窗外洒进房间，房间里的光景已然成为了地狱。
墙壁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迹，被鲜血浸透的被单坠下滴滴液体，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的粘稠胶质。而躺在床上的我，脖颈和四肢上到处都是淌血的空洞，左肩的皮肤连同其下的肌肉被一整咬下，狰狞的抓痕更是爬满了全身，胸前一道较深的痕迹深处，甚至隐约可见森然白骨……而造出这一切的犯人——华法琳身上沾满了我的鲜血，她咽下方才从我小臂上咬下的血肉，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果然还是醒着的博士更加可爱呢……”她抚摸着我的脸庞，沾满鲜血的双手在我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我却根本没法做出回应——现在的我，就连维持呼吸都要拼尽全力。
似乎是不满足于我没有回应，她俯下身，又想从印记中为我注入一些鲜血，然而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人声。
“轰！”
“医生，打不开！门好像被堵住了！”
“让开，让我来，mon3tr！”
听见凯尔希的声音，华法琳脸色一变。
“她竟然逃出来了……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她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嘴唇，然后站起身来。意识到这一切终于结束，我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昏死过去。
“滴——滴——”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我的意识自黑暗中慢慢复苏。睁开双眼，银色的天花板上埋入式的白炽灯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识地眯起双眼，想要侧过头去避开光线，却发现奇异的触感覆盖着我的皮肤。
我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
“这、这是……”
“博士……博士？你醒了！？”
声音从一旁传来，我这才注意到苏苏洛就在旁边。见到我醒来，她流露出惊喜的表情，转身冲向门外。
“博士，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凯尔希医生过来！”
凯尔希？哦，对了……
种种回忆在我的脑海中复苏，我逐渐理解了当下的状况。
“博士！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凯尔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惊慌。
“凯尔希……原来……你没事啊……”
“……说来惭愧，是我大意了，如果不是她留了我一命，我也……”凯尔希难得低下头去，“我和红被华法琳用药放倒，然后被藏在了她的房间里。好在我因为长时间对自己用药产生了耐药性，所以才能提前醒来并且来找你。”
听了她的话，那整整一夜的折磨又一次在我的心头浮现。血腥的记忆让我感到一阵反胃。我不顾全身的疼痛，猛地翻身抓起床边的垃圾桶，开始呕吐起来——尽管呕吐物全是飘着白色浮沫的淡黄色胃酸。
“博士……”苏苏洛轻抚着我的后背，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心痛。想必我被送进医疗部的时候，她一定也看到了我的惨状吧。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我又虚弱的躺回了床上。
“对了……华法琳说的……印记……”
“是指你脖子上那块纹章形状的印记吗？我已经看到了……”凯尔希叹了一口气，“因为用各种方式都无法除去，我专门去找了可露希尔，她说那是血魔用自己的血液烙下的印记，用以控制和增强自己的眷属——拜此所赐，你的贫血也得到了治疗。不过就算是在古老的血魔之中，这种印记也算的上是邪术，可露希尔她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知道怎样去除……”
“这不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陷入恐慌中，“那、那华法琳呢？你们抓到她了吗？”
“……”凯尔希的脸色暗淡下来，“我们进门时，只看到躺在床上的你……”
“不……”
颈间的印记又开始发烫，我仿佛看见凯尔希身后不远处的通风口中，华法琳扭曲的肢体从里面伸出，她沾满鲜血的脸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从嘴角开裂到耳根。
“不、不要！”我发疯似的撕扯着颈间缠绕的绷带，她迟早会回来找我的！就算是把那块皮肤整块拿掉，我也不要那家伙的印记留在我身上！
“博士！博士！”
“按住博士！”
周围的医疗干员一拥而上，死死地将我按住，我却还在不断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博士！冷静！”
“按不住了！他的力气太大了！”
“没办法了，亚叶！镇定剂！”
一阵刺痛进入了我的后颈，然后我的意识瞬间昏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