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与死亡节译-第二节第七章 准许进入

*写在内容前：本章内容是多恩和天使一起去觐见准备出战的帝皇，补完了之前动态翻得那段多恩天使瓦尔多的交流。激情渣翻，这章有些人名和名词翻起来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有问题，大家看看徒作一乐，一切还是以之后大佬们的翻译为准！

3:XXVIII

准许进入

    “兄弟，”圣吉列斯低声私语，“看。”

    罗格多恩和圣吉列斯一同迈过银之门（The Silver Door），拔出剑刃，置于眉心，以示尊敬与忠诚。他们踏入王座室那怪诞且无穷的刺目辉光之中。多恩身侧拱卫着资深胡思卡尔们，而天使身侧则是庄严的圣血卫队。宏伟巨门两侧的黄金哨卫们动作划一地放低了下颚，以表尊敬。逐步增多的机要人群见到原体，便敬重地分开，让出一条通路来。

    多恩看到了吸引他亲爱兄弟注意力的东西。

    帝国军备库（the Imperial Armoury）的至高连队（The high company）[1]已在他们之前进入，他们的队列正沿着六公里长的中殿开始其缓慢而庄严的进军。

    “那么，时候到了，”罗格多恩说，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无论来过此处多少次，不管是他还是圣吉列斯都从未习惯过这个大殿。它引人晕眩，触发恐高、惧旷，还有对陌生空间的恐惧。尽管此处神圣的光芒无处不在，它亦会激起一种对黑暗的畏惧。这是茫茫造物中唯一能向他们彰显出这般感受的地方。无垠空间仿佛在细语诉说他们终有一死，就如每块顽石每片砖瓦每根圆柱都在刻意提醒着他们的微不足道。

    但那不是多恩今日的感受。他的嗓音，他的心，都因前眼前他父亲的武备沐浴着荣光被带来的一幕而震慑无言。

    他们周围聚集的人群骚动起来，既出于恐惧亦还有兴奋。多恩瞥了一眼圣吉列斯。他们两人心中都又有喜悦，亦含悲伤。喜悦，悲伤，还有无限的疲惫。这本是他们所期望的，亦是他们恐惧的。这伟大盔甲的逐步拼合是他们失职的标志吗，需要他们的父亲来结束他们力所不及的一切？又或者这是他们成功的标志，他们已然超出所有预期，守住了防线足够长的时间才让这一刻成为了可能？

    然此事既已发生，便足矣。

    他们看向哨卫。“你们可准许进入，大人。”其中一人说道。

    兄弟两人收剑入鞘。

    “我们是否得令接近？”多恩问道。

    “立即。”

    多恩转身，但圣吉列斯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并肩而立，双目相对。

    “你完成了最为卓绝的壮举，”圣吉列斯出乎意料地开口说道，“请记住这一点。”

    多恩被这一评述的坦率直白，与其中所表达的纯然真诚吓了一大跳。情感被禁锢压抑，他那惊愕的半展笑容游移不定：一座彼时坚不可摧的堡垒，那高高的狭窗此刻闪过一抹光芒。

    “不过是……你功绩的丁点罢了，兄弟，”他尴尬地答道，“你关上了大门。你锁上了——”

    圣吉列斯摇摇头。“我只是个战士，罗格。只是个战士。你才是那个至关重要之人。”

    他拥抱了禁卫官，就如一名孩童自然而然的冲动。与他诚恳的评价一样，这个拥抱既出人意料，又自然大方、发自本能，是一种罕见的情感表达——尤其是在这样一次集会当中。有一瞬间，多恩冻住了，接着他回应了这个拥抱。当他们退后时，一滴泪珠在至耀之人肩甲上——禁卫官的头歇靠之处闪烁微光；而禁卫官的背甲上，圣吉列斯手所按之处，一滴血珠熠熠生辉。

    “没到时候。”

    他俩都看向一侧。人群再一次散开了。康斯坦丁.瓦尔多走了进来，长矛横在肩上。禁军戍卫（The Custodes Pylorus）并未放低下巴：他们跪下，因为他们正是从属于他。

    “还没到时候，”他重复道，这是一声咆哮。“你的赞美喝彩，以及沾沾自喜。”

    “你也亏欠了自己太多赞扬，康斯坦丁。”圣吉列斯说。

    瓦尔多耸耸肩。他的盔甲坑坑洼洼，肮脏不堪。他看着他们两人。

    “若是有什么亏欠的，或有必要赞美的话，”瓦尔多说，“也可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

    “不，”圣吉列斯说，“让我们假设它无法圆满落幕。也许我们无人能活着见证结局，所以趁我还能开口，我铁定[2]得确保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俩都可以好好听听。你们都超群卓著，你们都被亏欠了许多，而我为能与你们兄弟相称而深感自豪。”

    “兄弟，现在？”瓦尔多讥笑道，“兄弟，是吗？”

    “在任何紧要层面上都是，康斯坦丁，”圣吉列斯说道。他叹了口气，“我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禁军统帅。但我现在意识到——”

    “停，”瓦尔多说道。他吸了下鼻子，眉头皱了起来。“我明白你言下之意，第九子，”他勉为其难地说道，“而且……而且如果这真是我们剩下的唯一时刻了，就和你说的一样，那么……那么我得告诉你，在我心中只有对你俩的尊敬。”

    他看向圣吉列斯，双目眯起。

    “但无需拥抱，”他补充道。这句话刻意轻轻落下，紧张便也随之缓和。但多恩可以看出，在他们上一次面对面之后，瓦尔多变得有多么无言的——也许是难以言喻的痛苦，就好像这位禁军统帅已经看过太多，也做了太多。在一位如此传奇般的坚忍存在身上看到这，实在是让人难过。多恩移开目光，看向不断远离的队伍。

    “我们是否该后一步跟上？”他建议道。

    “是的，”瓦尔多说，“你俩该这样。他的意愿我已然知晓。待我下达最后的指令我便会立刻跟上。”

    他转过身去。伴随它的是两名禁军修会的巨人，他们的战甲抹满煤灰，看起来近乎黑色。即便在王座室，黑暗监牢的冷酷守望者也很少见。多恩看见，与他们一道的还有卡艾莉亚.凯思林（kaeria casryn）和其他七名寂静修女。她们也许一直都在，而仅仅方才她们虚无的状态才被他的感官所觉察。

    瓦尔多开始对他们下达指示，声音低微。圣吉列斯和多恩转身，并排跟随着军械师们走了进去。

    “他即将加入战斗，”他们前进时，圣吉列斯喃喃道。

    “我想他是的。”多恩回答。

    “我们该哭泣还是欢欣？”圣吉列斯问。

    “我以为二者皆有理由。”他的兄弟说道。

[1]The high company of the Imperial Armoury：理论上应该有专门的称呼，但我确实不太清楚这个high company有没有，先标注一下

[2]so I’ll make damn sure I say it, while I still can：这里这个damn其实我第一反应是“我他妈得确保……”不过毕竟不是fucking sure嘛，所以最后还是收敛了一下，但确实是有点这个意思的h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