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世同人】雨

《雨》

bgm：《I wanted you》-Ina Wrold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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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ぶれど　色は出でにけり　わが恋は物や思ふと　人の問ふまで　

　　　　　——《小仓百人一首》平 兼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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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有些发紫的夜空中，棉絮状云朵安详睡着了，细而疏的雨滴在路灯照明下拉成数根银针，凛世打着木伞穿过有光的地带后，便寻不到雨的存在了。

有光才能看见雨。

凛世不讨厌雨。古今文人墨客酷爱咏雨，雨其实没有感情，咏雨者的感情就是雨的感情。

雨滴一点一点毫无规律地落到昏沉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凛世记得很久以前这泊湖是沉静无波的，她以为会一直沉静下去。

她停下脚步，道路旁的树丛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定睛看去，是被雨水润湿的绿叶，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至将这光辉记入脑海。

那也是一个雨天，那天的雨没有今天这般温柔。那人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后，就和自己一起打喷嚏，原本只有一个人的感冒，硬生生变成两个人的“默契”。凛世想到这里不禁微微扬起嘴角，但她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她继续向前走。雨如同吃完饭后悠闲的孩童，不紧不慢下着，地面上一个个水坑陆续绽开银色水花，凛世看向水泊，她看到了亮着灯的宅子，那里的灯光温馨而柔和。

昏沉湖面上的雨越来越大，这是不好的，凛世知道这样的湖无法行舟。紧接着，雨势越发惊人，湖也开始动荡起来。

凛世感觉身体有些微微发热，她的呼吸也加快了些。

“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凛世可以自己先吃……啊，不是，你愿意等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我也不想看到凛世饿肚子。嗯，不会很晚的。”

半小时前，凛世到达了那个人的工作地点，但那里没有任何灯光，门也上了锁。

凛世做过一个设想，如果雨一直未曾来访，那面湖一定会澄澈如镜，毫无变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今天和昨天没有太大区别，后天也不会比明天更值得期待，唯一的好处就是永恒不变的宁静。

“我会和凛世一起见证更加广阔的世界，如果凛世害怕，如果凛世对未来迷茫，那就握紧我的手。”

凛世下意识伸出手，她愣了愣，缩回手双手握住伞柄。她在想湖到底积蓄了多深的水。凛世是个顺其自然的人，她觉得如果雨在不断下着，那就继续下。

这条路她经常走，印象里没有那么长，下雨的夜会比以往更黑一些，前路昏暗，看不到尽头。

为什么？

“……”

她开始思考一些问题，赏雨只是为了延迟想这些事，但总要想。令凛世感到困扰的是，她才刚开始想就到了家门口，来不及想了。

家里没有一丝灯光。

昏黑的湖中央突兀出现了漩涡，它无声而大口地吞噬湖水，将水卷入深渊或是别的次元，凛世自己也不知道湖底是什么，但她知道要吞很久很久才能吞干整个湖。

“嗯……”

凛世走进院子大门，到屋檐下她收起伞，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这么晚还没回家的话，那个人会在哪里呢？

凛世将钥匙送入门锁，却没有转动，她回头看向自己过来的方向，却没看见任何人，这一瞬间凛世的胸口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感。

“你在哪里……”

她小声念叨，身体愈加温热，她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这时，一束光打在了黑色湖面上，漩涡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前的大雨也仿佛从没存在过，湖水澄澈如镜。

玄关亮起了灯，温馨而柔和，在门里不远处站着那个人，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却很高兴。他捧着一束花，一束白色栀子花。

“凛世，你出门了？这是我买给你的。”

“……给凛世买的？”

“对……今天是那个日子嘛，但好巧不巧要加班，想着无论如何下班了要给你买点什么，结果家附近的鲜花店关门了，我就绕到了比较远的地方。”

那个人走到凛世面前，他用食指指节轻轻揩去凛世眼角的晶莹泪珠，语气比刚才更加温柔。

“抱歉，凛世……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看来弄巧成拙，让你担心了……下次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凛世”，他认真看着面前女孩，“喜欢吗？”

凛世接过花束，小心地抱在怀里。和他想的一样，花和她很相配。

“喜欢……凛世，非常喜欢。”

“栀子花，很美好的花朵……”

他听到凛世说的这些，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

“喜欢就好，以后，会买更多给你的。”

凛世点点头，抱着花走进家。

“凛世？”

他忍不住看向凛世的背影呼唤，凛世停下脚步。

“再过一会，一起吃饭的时候，凛世的想法，请一定要全部记住。”

“啊，那是当然的，凛世说的话，我一直会认真听。”

“雨停了。”

凛世说完这句话走进了厨房。

他看向门外，小雨仍在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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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

烦恼为谁故？偏招诘问人。

                             刘德润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