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评《夜鸟》
《巴贝尔之墙》进展缓慢,有避唐突冒进的想法,也可能根本无所下文。总之,翻回头来,再看看《夜鸟》,或许能得到崭新思路。
仿佛是个轮回,一个轮回过去,觉得当时神采熠熠的文字如今看来有多么不堪,且再伏上笔记本电脑,继续书写新的“神采熠熠”。这一期轮回过去,却觉得仍然神采熠熠,新作却不堪起来。
说不上是自我陶醉或者感觉良好,那一堆文字是些啥玩意儿,自己还是清楚的。也给一些内部朋友随意传看了下,褒多贬少,大体是云山雾罩的评价占主导。我也经常重读这个作品,尽量使自己超脱出作者读作品的思想牢笼,拨云见日。
一、符号化命题
“夜鸟”的符号从第一段就开始。有时候,先入为主并不是一种有效且聪明的方法,虽然也称不上笨,但有机械化、效率化的嫌疑。
茹琳的长诗,更像是“我”的风格,更会让人感觉,那诗是“我”留给“我”的,完全无中生有。(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还有些未出场但有提及的一些重要人物,诸如杨昕的母亲,青森护工小芊,“草雉京”少爷,茹琳的日本姨夫等等,都或多或少有符号化倾向,也就是个性过于鲜明,与正常社会格格不入。
二、“我”的时空
不否认,这里只是“我”的时空,和与“我”演对手戏的配角们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好像只有“我”存在,这个时空才存在。
方庄复式结构的顶楼,“我”存在,所以李桦存在;校园门口的麦当劳,“我”存在,所以卢玲存在;黄浦江边的路灯旁,“我”存在,所以付宇存在;大雪天气下的通讯社,“我”存在,所以中村加奈存在……一切的一切,都为我而生,都为我服务,仿佛《黑客帝国》中先知告诉尼奥的话:这个时空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
三、缘份是垃圾
很抱歉,这不是我——即作者——的本意。但我读到小说里的每一次爱情经历,都将缘分这东西无意识地一点点丑化,像一个个魔鬼。
典型形象如付宇之流,他将本我化作“虚无之囚”,蹂躏和他接触的每一个人的心灵,但他只是个符号,没有任何恶意。缘分才是垃圾,人类的事情就是如此。
也有特例——高珊珊!因为作者并没有把她当做是人类,但是我有。
四、石康、村上春树与昆德拉
我很在意陷入俗套,却仅仅是挣扎而已。被读与被写是对儿矛盾,以前没怎么在意过,但作为与自己交流的读者来说,一切都感觉是那么明显——越是追求与众不同,越是显得狗屁不通。
通篇一共四封信,三幅画。四封信上没有很有用途的内容,三幅画也谈不上任何艺术价值,但为什么还要有这些呢?没有理由,但需要有,一定要有,那是种无理的寄托。
也可以说,通篇都是空气,都是水,都是阳光,石康化的空气,村上春树化的水,昆德拉化的阳光,组成了最俗套的《夜鸟》。
五、延续“那个谁”形象
真的,我摆脱不了“自我感觉主导方向”的定式,就像我根本跳不出作者的视角来看待作品一样。一言以敝之,我喜欢上了“那个谁”形象,所以我要延续它,延续到《巴贝尔之墙》中。
不提也罢。
仅仅是将“我”的世界幻化成“我”、“我”、“它”,三个世界而已,并不难。全靠已经无法信任的直觉了。拜托了。
二零零八年六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