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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青春岁月

2010-06-13 13:49 作者:jingshuibao2008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文化大革命史无前例

人生岁月蹉跎,随着时光的流逝,许多往事已从我的脑海中渐渐淡忘,可有些事却怎么也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四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文化大革命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常使年已花甲的我感到伤感、愤慨和遗憾。它似一缕挥之不去的青烟,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不时地在熏烤着我心中的伤口,常常在触动着我的灵魂。它带给我的激动和伤害已伴随我四十多年,并将与我共生共存。

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不会忘记1966年的天,原本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江山秀丽,陡然间惊雷炸顶、黑云翻飞、急骤至。那真是大江东去,沙石俱下,真金和顽石交替向河心投掷,一个浪峰刚刚跌落,又一个浪峰迎面腾空而起。在这恶风浊浪中,正在北京上大学、风华正茂的我们被裹挟在其中,来不及思索,也来不及辨认,由不得自己随波浪起落。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上的中国人,都被卷进了那深不可测的巨流中去。掀开那尘封的历史画卷,各色各样的人物在其中扮演了各种不同的角色,有人庆幸生正逢时,扶摇直上;有人干脆踏上贼船,推波助澜;有人将良心押给魔鬼,铤而走险。于是,在文革这一政治大舞台上出现了昙花一现的跳梁小丑、张牙舞爪的打手、投机钻营的扒手、老谋深算的幕后人、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他们在历史的导演下****裸地演出了一幕幕丑剧、闹剧与悲剧,排列组合成了共和国难忘的历史。

中国是世界上二百多个国家中少有的几个大国之一。在有几亿人口的国家内发生持续多年的大动乱,在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中国历史上上一次大动乱是安史之乱。它发生在一千二百年前的唐玄宗时代。部将安禄山、史思明与现代的林彪有惊人的相似,他们作为朝廷中重臣,处处时时揣摩皇帝的内心世界,对皇帝阿谀奉承,肉麻地吹捧,百般地迎合,骗取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信任和重用。他们手握重兵,驻守在北疆边防。关键时刻,安禄山假借讨伐杨国忠,兴风作浪攻击朝廷,并且夺得了半壁江山,企图夺取皇位。唐明皇从蒙蔽中醒悟过来后,组织军事力量英勇反击。为了安抚自己军队的军心和将帅,他处死了杨国忠,并忍痛割,除掉了自己的爱妾杨贵妃,也没能阻止叛军进军的脚步,首都长安最终失守。经过三代君主八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平叛了动乱。安史之乱给当时的社会经济、政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它触动了唐朝的根基,使原本繁荣昌盛的唐朝一路下滑,从此走向衰败。

文化大革命千载难逢,它使我大开眼界,让我亲眼目睹了百年不遇的各色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真实嘴脸的“精彩”表演。这些让我终生回味无穷,受益匪浅。使我从中得到了许多珍贵的教悔,明白了许多在平常一辈子都难以弄懂的人生哲理。如果不是生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你要想目睹那场剧目的演出,无论你有多高的职位,无论你付出多少金钱,都是拿不到“入场券”的。广袤的舞台、众多的演员,剧终人散,无法重演。这些对我以及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而言,无疑是幸运的。但它给人心灵上的摧残和伤害,对我以及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又是不幸的。它使我痛心疾首,刻骨铭心。

二、文化大革命横空出世(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文化大革命的帷幕是在1966年5月由北京大学教师聂元梓拉启的。她的大字报一经广播,高校里像炸开了锅。北京市许多高校师生纷纷效仿,一时间大字报铺天盖地,似洪水猛兽,责难的矛头直指学院党委。院系领导立即召集党员紧急会议,给年轻人详细介绍五七年反右斗争的内幕及经过。说聂元梓的大字报是引蛇出洞,要求党员以及要求入党的同学要头脑冷静,关键时刻一定要站稳立场,不要被右派迷惑、利用。随即,大部分同学都靠拢在院系党委的舆论一边。对敢出风头的同事、同学,进行了猛烈的反击、无情的指责和深刻的批判。一批“反动学生”、“右派学生”、“阴谋家”、“野心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快将这燎原的烈火瞬间扑灭了。随着领袖的指引,运动的重点是整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提倡“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精神。要求青年学生到全国各地去煽风点火。受压抑的大学生、中学生在中央精神的感召下,终于爆发出极大的革命热情。他们纷纷走上讲台,一边哭,一边愤怒地控诉当权派对他们的迫害。毛主席就像当年花果山上的孙行者,从身上拔下一把猴毛,随风一吹,口中说变,瞬间变出成千上万的红卫兵,冲杀在中华大地的各个角落,文革的烈火在祖国的大江南北熊熊燃烧。

文化大革命的斗争目标从一开始就十分明确,要让刘少奇等一批老革命退出历史舞台。针对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大字报贴出之后,马上就被销毁覆盖。接着,第二次再被贴出,又第二次被销毁覆盖。当毛主席明确表态炮打司令部之后,才把文化大革命的潮水公开引向了刘少奇。应该说文化大革命的开始,也遭到了众多的各级干部和群众的强烈反抗和抵制。但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崇高威望之下,所有的人都顺从了。林彪已把毛主席吹成了神,天下的人无需考虑,只要紧跟就行了。很少有人去思索,去怀疑。毛主席的话,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不到半年时间,在“火烧”、“炮轰”、“砸烂”、“打倒”的震天口号声中,学校里的各级领导权被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红卫兵群众组织取而代之,各级权力机构被中央文革小组几个人掌控。

三、外出串联到萍乡

1966年11月,北京已是滴水成冰,寒气逼人。我和同班三位同学离开昔日上课学习的课堂,到外地进行革命串联。听着一批又一批从外地回来的同学谈论着外地的所见所闻,做为青年学生的我们,在好奇心和革命激情的驱使下,乘火车取道济南到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上海。史无前例的大串联已使铁路大动脉处于堵塞状态,南来北往的红卫兵将车厢变成了沙丁鱼罐头,人员之密集,真是无插针之隙,就连车门、车窗上都挂着人;行李架上,车座底下,过道上,厕所里坐着的,躺着的全是人;谁想移一步踩着的必是人的手、脚,列车已严重超员。车厢里,呼喊声、叫骂声、哭闹声,混成一片。即使把一趟火车的人改乘为两趟,三趟,火车仍然要超员。车到济南,尽管站台上准备登车的红卫兵小将已是人潮滚滚,但车门口早已挤满了人,无法打开车门。没有一个人下车,也上不去一个人。偶尔有一、二个下车上车的人,也是从窗户爬上爬下。坐在窗前座位上的同学,有的等火车一到站,急忙把车窗玻璃关上。任凭外面的人如何叫喊,就是不开窗。在站台上等待几小时,十几小时上不去车的小学生大有人在。尽管我们都承受着肉体的折磨,但想到毛主席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到全国搧风点火,防止红色江山修正主义复辟,我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丝毫怨言。感觉到我们是在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做贡献。

12月,中央已通知停止革命串联,从井岗山、爱晚亭、延安等革命圣地传来的消息,奉劝红卫兵小将不要再到圣地去。那里已经无法安排串联同学的食宿,况且有爆发传染病的危险。12月底,我们四人从上海出发,乘火车到了著名的八一南昌起义圣地的江西省会,住在江西大学。北国已是数九寒天,但南昌却是绿意盎然,很让地道的北方人留恋。江西大学和北京高校一样,已经停课半年,有半数多的青年学生都离开了校园。学校大路两侧的大字报栏内各种顔色的大字报在冷风中随风飘荡,发出沙沙啦啦的响声,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校院往昔的喧嚣和今日的萧条,在期盼着年轻的学子们早日回到课桌旁。

虽然北京离我们遥远,但从来往书信中,北京政治气候的变化及矿业学院的状况,我们时刻在密切地关注着。1967年的元月份,家在江西师院的张某送我们三个踏上了徒步串联之路,我们向着橘子洲头所在地长沙奔去。一路上,我们打着红卫兵的旗帜,吃饭记帐,住宿免费,到处受到热情的接待。路途中,我们访贫问苦,了解当地风俗习惯,和文化大革命中诞生的各种组织交换意见。阳光下,红卫兵的旗帜,在田野小道上,在公路两旁随风飘扬。到处是串联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红卫兵接待站随处可见,为红卫兵吃饭、住宿、活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这一特定条件下的特殊现象,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上都未曾有过,可能今后也很难再现。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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