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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弯弯

2010-05-16 18:53 作者:泽旭诗屋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河套弯弯

千里黄河,唯富一套。黄河改道南迁,把千里肥的流油的土地赐予了她的子民,勤劳而又憨厚的河套人,在这片热土上生生不息。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是河套这片热土甜美的乳汁养育了我。我热河套,我的笔下时时流淌着爱的歌。

1.读书的情缘

人会老态龙钟,走向归宿;地会荒芜,杂草丛生;书不会老,也不会荒芜。钟情于书,青不老,特别是心态不老。

与书结缘,是一种极好的养生之道。亘古自今,以书为友者多能长寿。唐代的白居易老夫子活到80多岁,临终还握书不舍。陆游老夫子更有意思,晚年挥毫抒怀,高寿八十有五。近代的冰心老人,更是我们的榜样。

我爱读书,可命运不济。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可偏偏落地农家。八岁念书,(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十岁就会读书。可咱农村家贫困,妈妈从鸡屁股里抠出块二八毛的学费和五分钱一张白纸订一个新本本外,闲钱是没有一分。眼看着花花绿绿的小人书,没钱买,可咱有办法。下课了,只要有的同学看小人书,咱蹭过去看。特别是天,肚里没有油水,又吃不饱,透骨的冷,同学们挤在一起,一来蹭的看了书,二来暖和,一举两得。

还有一个老刘的独门绝招,可以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过大年,捡响过麻雷【爆竹】残体。麻雷大多是用废旧书报卷成的,响过的残体,慢慢的剥开,就可以看了。虽然不成章节,可内容繁杂,毒草和香花并存,可当时也是饱了眼福,解了燃眉之急,日久天长,收益不少。剥开的一大堆烂纸,还可以烧火,大人也不反对。家里的生活慢慢的提高,也能买一俩本书,和同学换着看。这样一来二去,中国古典名著,当代流行小说看了个遍。

现在好了,书多了,人们不怎么爱看书了。还有看书的习惯从纸质书转向电子书的趋势。这也许是社会的进步,历史的必然。

“书自心灵深处香,月从蜂峦缺处明。”与书结缘,看到春华秋实,阳春白,下里巴人;神话太空,唐宋乐舞,历史典籍都尽收眼底。

细细的品味,越品越醇。它可以听历史脉搏的跳跃,嚼人生苦乐的缘由。虽不能悬壶济世,但不是一个庸人。

2.交流上的馅饼摊

自今想来,对于交流会的记忆,最香最美的莫过于馅饼。

小学的时候,每年都要在乡所在地开几次物资交流会。交流会是庄稼人的盛大的节日,逢会必赶。我们这些小毛猴子,自然是唱主角的。

交流会上,除了唱大戏,还有玩杂耍的,说古书的,练气功的。有一年,马戏团还来过,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的见过了老虎,狮子和狗熊。

为了赶交流,我们农家的孩子可以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准备。过年时吃过的猪羊骨头,破的不能再穿的烂鞋底,都积攒起来。奥,对了,数烂麻绳头最值钱。那时赶交流,大人一般不给孩子钱的。给,也刚够一张戏票钱。你说,交流会上的馅饼摊上的馅饼,你能不吃吗?

那个做馅饼的师傅,像一个魔术师。馅饼面早已醒的油光油光,左手挖一大勺馅,

右手抓一块面,不用手推擀面杖,一个又圆又大的馅饼做好了。已经烧的火候正好的鏊子油烟直冒,把做好的馅饼往上一烙。“哧---哧----”,那个香气扑鼻,把人远近的人都吸引过来。人人们围在馅饼摊前吃起来,赶早的还能抢个小板凳。来迟的,站着吃。反正,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满意的笑容。

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积攒的破烂全部背到三道桥供销社的收购站,卖个块儿八毛,成了财主,这吃馅饼是短不了的。兜里有了钱,气也壮了,腰也粗了【实际更细了,家里没有吃饭】。掏出三角钱,学着的人的样子:“来三个!”

当你咬第一口时,刚出锅的馅饼在滴着油,嘴里的哈喇子早已往下流。滴在馅饼上,“刺啦----”一声响。那个声音,妙哉,美哉。这第一口是不会细嚼慢咽的,可以说是囫囵吞枣。那喉咙,那胃可就遭殃了,火辣辣的痛。我总在想,现在的胃溃疡和小时候吃馅饼有关。

三个馅饼下肚,已经打起了饱嗝。

往事历历,此情悠悠。以届花甲的我最难忘记交流会上的馅饼,可再也没有吃到那种有滋有味的馅饼。

3.村头老柳一树情

麦苗出土,桃花芬芳,向阳坡坡的苦菜也露出了芽芽,村头那株老柳,也嗅到了春天的气息,柔柔的柳条上,发出了鹅黄的叶芽。

打我记事起,村头的那株老柳一直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已经半个世纪过去了,去年回家探亲,那株老柳还在。只是枝叶稀疏,枝干更加粗壮,岁月的沧桑在老柳的身上打下了印痕。

儿时的我,喜欢和小伙伴一起上树,骑着粗粗的枝杈,摇晃着,当秋千玩,为此,挨过爸的鞋底。春之交,树枝和皮易分离,正好劈下柳树枝条做柳笛。玩柳笛有诀窍,声音要高,尖细的柳笛,选细一点的柳条。声音要深沉,浑厚的柳笛,选粗一点的柳条。吹的时间长了,柳笛不响了,救柳笛时,要润足了口水,慢慢的吹才响。

天气转暖,村里的人们爱聚在老柳树下,谈天说地,是村里的信息发布点。也是孩子们玩游戏的天堂女孩子在老柳树下跳绳,抓瓷瓷玩;男孩子摔四角,踫拐拐玩。如果有人组织的话,男女混合打沙包,一直打到昏天黑地,肚子饿了,大人来吼叫了,才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炎炎夏日,天气闷热,连鼻窟窿里吸进的空气也是热乎乎的,老柳树下成了人们

乘凉的最佳选择。上了岁数的老爷爷们,搬来了小凳子,棋盘往地上一铺,红先黑后的拼杀起来。有的干脆席地而坐,围着一圈,咋咋呼呼,下起了群棋。反正没有赌注,谁输谁赢都不在乎,红火热闹就好。瞌睡大的人,靠在老柳树的背上打起了呼噜,起了周公。爱开玩笑的人,用细柳条儿,轻轻的捅他的鼻子,“啊--听--”一声醒来,围观的人哈哈大笑,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村里的孩子长成了大人,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村子里的年轻人外出打工,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村子里娶回来了新媳妇,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谢谢你,辛苦了老柳树.......。

4.货郎鼓响声声

老伴每次上街,大包小袋的给娇惯的孙子买回许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可小孙子白眼一翻,小嘴一嘟噜:这个味道差,那个过了时,毛病挑下一大堆。望着气鼓鼓的小孙子,我和老伴无奈的摇摇头,相视会意的一笑,拍板决定:让小孙子自己买。不一会儿功夫,小孙子就满载而归。

这时候,我们除了感叹社会的发展变化之快,更多的是让我们想起儿时在农村那走乡串户的货郎。

在我的记忆里,1960年前,大宗物品,到离家十多里的人民公社所在地三道桥供销社买。买点日用品,针头线脑,全靠走乡串户的货郎。

三天两头出现在村头的货郎,人未看到,货郎的拨浪鼓:“奔--楞--楞--”就

在你的耳朵里响起。

挑货郎担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的老人,担子里面摆放着各种花色的小商品,一边吆喝着,一边摇着拨浪鼓。担子一放,娃娃们围下一群。有需要买点针头线脑的大人们也急忙出门,挑挑拣拣。

人们买东西大都没有现钱,把早就准备好的烂绳头,过年吃下的骨头,废铜烂铁拿出来对换点针啦,线啦,烟嘴嘴。馋嘴的孩子缠着大人不放,再换一俩颗糖果。孩子们一跳老高,比过大年还高兴。

有一次,我看到货郎的担子里有麻糖,缠着妈妈给我买。妈妈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没有办法,从家里拿来了一颗鸡蛋换了一小块麻糖。麻糖一到手,那个香味,可以说是直通脑门。轻轻地咬一口,在嘴里脆脆的变成碎片。刚要再咬,麻糖又连成一块,越嚼越有劲道,甜丝丝的,透彻肺腑。在不知不觉中,一小块麻糖下了肚。妈妈发现少了一颗鸡蛋,知道是我拿的。我回家后,妈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当时不明白,至于吗?多少年后,谈论起这件事,妈妈才告诉我,我当时那颗鸡蛋,是交给供销社的任务蛋。由于没有完成任务蛋,我家一个月没有煤油点灯。

如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儿时的货郎担,那声声不息的拨浪鼓声就响在我的耳边。想起当时的生活是多么艰辛,想起妈妈眼眶里的泪。现在农村,到处都有小卖部,甚至还有超市,商品更是琳琅满目,货物齐全。货郎已经成了历史。

5.又到立夏

河套农村也一句谚语:“立夏不起尘,起尘活埋人。”说的是今年夏天风大风小,风多风少,全看立夏这一天。立夏起尘刮大风,这个夏天风大而且多。反之,这个夏天风小而且少。我没有考证,不敢妄言。可流传了几百年的农谚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和经验的验证。

河套地区的风,常常是猛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来了。它无遮无当,像一只巨大手,拨弄树枝,卷沙扬尘。刚刚灿烂明媚的艳阳天,一会儿被风沙扭曲变形,成了灰蒙蒙的世界。于是家家是关窗闭户,躲进小屋独成一统。可在地里干活的农民,早已习惯了这风沙,照干不误。

今年立夏没有起尘,是雾蒙蒙的一天。可这是沙尘暴的杰作,漫天的浮尘,连空气中也有了土腥味。

立夏以后,河套上空的雷声就多了起来。随着雷声,河套人扬鞭催犁,农活掀起了高潮。杨柳开始转绿,路旁的鲜花也陆续开放,小麦拔节起浪,河套蜜瓜,番茄覆膜移栽,田野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河套的农村夏天,是一部书。一旦打开,处处浓墨重彩。大自然赋予河套人草茂粮丰,瓜果飘香,淳朴的河套汉子又把土地看得比妈都亲。你说,这画能不美吗?

河套农村的夏天,是一支催人奋进的爬山调调,每一句山曲儿唱出了农家的朴实和对丰收的希冀。就像乡村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越升越高,融入渺渺的太空之中。

6.朵朵菊花暖我心

听说我们这里自来水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结束了过去的喝地表渗出的苦涩水的历史,在外地工作的儿女们听了比我还高兴。这不,女儿特地从外地买回来了干菊花,让我们二老品尝。改善给我们的“三高”。

是啊,多少年又多少代,河套人喝得都是地表渗出的苦涩的水。据测算,有害物质超标几十倍。为此,儿女们多次让我们离开老家,到城里居住。可咱又不愿拖累他们,再说,也没有七老八十,所以,一拖再拖。

如今,政府关心咱老百姓,把山上的泉水引进了家门,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滚烫的开水倒入放好菊花的玻璃杯,朵朵菊花在水中舒展开花瓣,轻盈地舞蹈。由于水质好,清澈透亮,更显示出菊花的晶莹柔润。慢慢地,一杯水变成了淡黄色。

捧着菊花茶杯,我和老伴心里暖暖的。阵阵清香,透出秋天成熟的色彩。甘甜的茶水中,饱含着儿女们的深情。

我爱菊花,也在花盆中养过菊花。每到深秋,菊花开了。黄灿灿的花朵丝丝花瓣向四面舒展,渐渐的下垂。耀眼的鲜黄,让你大饱眼福。泥房茅屋里,连空气也溢满了淡淡的清香,平添了几分优雅。虽然不是诗兴大发,也能哼上几句。

曾经听人说过,这采菊花很有讲究。花苞未放的,不采。带露水的,不采。采回来的每一朵菊花都要精挑细选。放在锅里蒸,然后再晾晒干后装入布袋。

泡一杯菊花茶,细细品味,烦躁的心得到了平静。

朵朵菊花暖我心,千里亲情一脉通。愿普天下的人们,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金金黄黄,福福贵贵,暖暖和和。

7.柳哨情深

“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这俩句诗是宋朝诗人雷震描写牧童悠然自得其乐无穷。细细品味,既有诗的美妙,又有我童年的生活写照。

咱们河套娃娃,爱吹柳梢,也叫咪“咪咪。”吹归吹,第一没有牛背。小时候给生产队放过牛,咱们河套老牛金贵,不让骑。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教过我这样一首童谣:“骑牛坐轿,掉下来放炮。”意思是骑牛和坐轿很危险,容易受伤。所以,我连牛背也不敢沾,更不会在牛背上信口吹。

立夏左右,杨柳泛绿。柳树皮与树枝的木质部之间,有了水分,树皮与枝条容易分离。柳树多的是,水渠边,房前屋后,荒滩草地,到处都有。找一根顺溜的柳树条子,劈下来,用小刀把有疙瘩的地方削掉,树叶捋净,然后用手使劲一拧,外皮和树条子的木心就分离开了。

做“咪咪”有诀窍,有三轻:第一,往下捋树皮时手要轻;第二,做“咪咪”时开口时刀削时要轻;第三,“咪咪”吹第一声前,润足了口水,要吹得轻。

吹“咪咪”有讲究。粗的,声音低沉,吹出来有劲,可是费力气,女娃娃是吹不响的。细的,声音尖细,吹出来清脆,不费力气,女娃娃最喜欢吹。

“咪咪”好吹,树皮的苦涩的味道很浓。可孩子们全然不顾这些,吹“咪咪”的兴趣不减。将做好的“咪咪”浅浅的含在嘴里,鼓足劲一吹,悠扬“咪咪”声就在耳边响起。吹技好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全含在嘴里都能吹响,一个人就是一个交响乐队。声音高低粗细一齐响,那个得意的样子,不亚于打了胜仗的小公鸡。

最有趣的是小伙伴们每年都要举行的“咪咪”大合奏,不分男女组,也不分粗细组,十几个人一起吹,互相较劲吹。低沉的,高昂的,尖细的,婉转的交织在一起,

就连地里干活的大人们,也会停下手中活,欣赏一番。

孩子们吹着,笑着,嬉戏着。吹“咪咪”的兴趣不一会就烟消云散。不知不觉中,“咪咪”滑到小路上,田野里.....

每当春夏之交,我总会想起这声声柳笛。这声声柳笛,伴着河套几辈人日出日落。

8.路旁的茅屋

路旁的茅屋是我的第二座房子。第一座房子是我结婚父亲给盖的,二弟结婚前,我搬了出来,自己盖了紧靠路边的房子。

为了盖这座房子,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大脱了几层皮。首先是选址,费心又费力。我看中的这块房地基是六社和七社的交界处,原来还种过庄稼,新修了路,荒废了。

我虽然不是种地的行家,但对土质和长性是熟悉的。一尺多厚的沙子下面,有二三尺厚的红泥,是长性最好的“沙盖楼”。河套人说得好:“娶老婆就娶一娄油,种地就种沙盖楼。”那时,社员盖房,不用审批,更没有房产证,社长说了算。我是六社的人,和社长一说,把社委会的领导一请,三瓶河套二锅头搞定。和七社的社长说好,人情领了,默默地点了头。在我开挖地基时,七社的社员知道了,上来阻拦。我只好停工,再找七社的社长和社委会的头头脑脑,半邀请到我家,来个“酒杯一端,政策放宽。”七社社委会召开社员大会,决定让我秋后交八百斤玉米,顶社里的损失。有人劝我,算了吧,八百斤玉米,二个半人多口粮。那时,社里每人每年的口粮是三百六十斤。我一咬牙,盖!这一亩多地,除去房屋,猪羊鸡窝,柴草圈,还剩五六分地,可以开辟一个果园,值。眼前困难,咱能忍。再说,秋后算账,“光棍跳过墙,暂管一时忙。”

既然通过了社员大会,咱放心了,准备在学校放暑假时盖房,咱不能因为自己盖房,影响给学生上课。房地基上全部种上了最新的夏胡麻品种。大豆,夏胡麻大豆长势喜人,这一下子惹下了麻烦。七社的有的社员要反悔,我知道了,提前开工。连夜在自留地地里挖好了土坷垃,不等干透,就上墙。为了坚固,又拆了一个烂凉房干湿坷垃夹混着垒墙。没明没夜,苦干了一个多月,脱了几层皮,房子总算盖起来了。

新房搞定,不需要什么装修。农村讲究:“里三外二。”就是家里抹过三遍泥,屋外的墙上抹过二遍泥就可以入住。

住进了新房,自然喜气洋洋。猪羊鸡窝和柴草圈也盖好了,猪哼羊叫鸡跳墙,又是一个“三畜兴旺。”

小院按既定方针办,开辟了一个半亩大的果园,后套的桃李杏三个当家的品种最先安了家。后来还引进了苹果梨,早熟梨,富士红苹果。

春天,小院里桃花红梨花白。房后杨柳吐翠,湿润着我的眼球。

夏天,果树下瓜菜碧绿,蜂飞蝶舞陶醉着我的眼球。

秋天,黄灿灿的梨,红里透黄的苹果梨,红彤彤的大富士渲染着我的眼球。

每当过路的人朝我的小院边走过,羡慕的眼光望上几眼,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甜甜的回味无穷。

黄昏,劳累了一天的我,回到家里,坐在屋檐下,听听收音机,看看硕果累累的果园,听听唧唧咋咋的麻雀鸣叫,看着娃娃们一个个放学回家。

房子是遮风避之所,更是安心之处。有了房子,不管是好是赖,就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退休教师。在校期间主办苦菜花诗社十余年,【苦菜花诗刊月刊】发行56期。

在内蒙古日报,巴彦淖尔报,花雨,现代诗歌,塞上草,齐鲁诗人,杭后周报,华北民兵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新闻通讯,论文,剧本等一千多首篇。教育论文获省,市级奖多次。儿童科幻动画剧本参加了全国百集活动。

通讯地址:内蒙古杭锦后旗三道桥刘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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