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更年日
精心安排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躺在床上,
想念那些我想想念的人。
当我发现我已没有想念的人时,我开始悲哀。
某根神经在更年期的这天变得脆弱不堪,
有种情绪穿透了我所有免疫,枉费抗拒,几乎不可能治愈。
于是我从床上跳起,披头散发翻箱倒柜找出那些写过的日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然后又钻进被窝,在毫无指望中等着生或等着死。
我开始渐渐恢复记忆,很象死的人回光返照。
那些曾细心勾勒的一眉一眼在我眼前生动起来。
那个手里拽着张明信片躲在家门前大树后的他,
那个握着我的手表专注看着我的他,
那个穿着黑色球服裤吱吱吱从我身边穿过一脸不屑的他。
不想看下去了,此刻这些对一个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的人来说有什么意义。
广播里传来谁点的不再红了的“红豆”。
听着别人祝福别人的祝福,我开始感到满足。
也为那些记忆并没有刻意去遗忘就遗忘了我而轻松。
我不纠结,我只是想现在去难过一下那些不再难过的事,
只是想今天去想起那些一年都不会再想起的人,
只是想今天去记忆那些一年都不会记忆的记忆。
把悲伤留给今天,
明天,明年,我将还是那个有声有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