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女人贩（二十九）
四川女人贩（二十九）
等到赵老六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落山蚊子成群飞舞了，赵老六是因为酒后口渴的厉害才醒来的。醒来后的赵老六吧嗒着已经有些脱水的嘴唇，突然感觉有点臭哄哄地味道，这才恍然想起来下午回家后那些让人恶心的事情来。他一边喃喃自语着：“操他奶奶地，这个臭妮子我是坚决不要了，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家还不成‘屎茅子’（厕所）了？明天就把他奶奶日地卖掉喽，说不定我老人家还能赚几个小钱打酒喝呢？”一边又打了一盘清水站在院子里重新擦洗了一遍那沾满尘土和屎尿的干瘦身体。“不行，我得看看那个死妮子被我打成什么样了，如果打坏了，明天就不好出手了。”赵老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关心叶叶的伤势轻重，就急忙赤裸着身体跑去开他那个已经成为猪圈的小套间的门。
打开套间门后，同样的尿骚加杂着屎臭的味道中又明显多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赵老六急忙拉开那个因为农村经常停电而不常用已经灰蒙蒙的15瓦小灯泡，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在那破土炕的草席上，一个浑身青紫肿胀的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十分狰狞痛苦地呲牙咧嘴着。如果不知道这就是曾经美丽胆小的女孩叶叶，你根本无法从那已经肿胀得大如篮球一样烂肉开花头颅上认出这个暴死的尸体是谁来。
“我的娘也，我可是闯了大祸了呀！这杀人偿命的事我是脱不过去了。”因为惊吓而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赵老六，早已感觉不到屁股下又是一滩粘糊糊的稀屎了，他那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大嘴久久无法合拢，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地嗡嗡作响。就这样赵老六死去一般傻坐在叶叶遗留的一滩稀屎之上，足足有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不行，我不能白白地给她抵命，我得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祸害处理掉，又让人感觉我是一个倒霉蛋才行。”久经江湖历练的赵老六很快清醒并且镇定了下来。他马上找出一根绳子就势用叶叶身下的草席紧紧地把那个肿胀着的尸体卷起捆扎起来，然后拿出一把铁锨开始清理屋内这几天叶叶到处便溺的屎尿，一边又是喃喃自语着：“闺女呀，你可别怨你大爷下手太狠了，这也是你折腾得我都老糊涂了，不该一下子就打你的头呀？别说你一个娇皮嫩肉的小闺女，就是一个大‘狗黑子’（狗熊）也能给我砸死喽呀。你到阴间千万别告我的状呀？我逢年过节就给你多烧几刀纸，给你送多多的钱，你就老早重新托生去吧。...”赵老六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琢磨着该怎样处理尸体才能不漏马脚地撇清自己的办法。突然他一拍大腿:"奶奶个日死地，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半夜里偷偷把她埋了，第二天再说她逃跑了，谁能想起是我把她打死了？对，就这么办了。”赵老六拿定了主意，立刻放下不安的神经，重新清理完屋内的垃圾，再清洗一下身体，然后拿出半瓶老酒，就着一根黄瓜，慢慢地喝酒压惊起来。
终于等到夜里12点过后，赵老六把叶叶沉重的尸体搬上自己家的那辆破旧的地排车，拿上一张铁锨和一个脸盆，然后轻轻拉开院门的门栓。此刻赵戈庄不太长的街道上早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宁静，就是那些白天跑来跑去的野狗也都悄声匿迹不知去向。天上只有一轮孤独的明月在云层中不好意思地躲躲闪闪，似乎也不愿看见这些人间罪恶的一幕。赵老六小心翼翼地拉起装载着叶叶尸体的地排车，生怕弄出一丝大一点的响动引起夜里此起彼伏的狗吠，以免有哪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再出来查看，那可就是真的人算不如天算地倒霉透顶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好在夜深人静，赵老六提心吊胆地终于缓慢地将地排车拉出了村庄，才长长地送了一口气：“我滴娘呀，这可不是人干的活呀，可吓死我了，看来是老天爷也在帮我的忙呀。”赵老六急忙趴在地上对着老天连磕了三个响头，就急忙拉起地排车奔向村西二里之外的一条大河一溜小跑而去。
等到了除了阵阵蛙鸣和偶尔的几声夜鸟鸣叫的河滩之后，赵老六找了一片芦苇丛生的地方，先把那些芦苇一根根用力拔下了一大片，而后就在那片清理的空地上狠命地挖起来。不一会一个长约2米深可一米的大坑就挖好了，此刻赵老六已经是满身的汗水泥泞了。他立刻把叶叶的尸体用力地拖下地排车，再次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菩萨奶奶保佑，让这个小妮子早早托生，千万别做个孤魂野鬼来找我索命。叶叶呀，是大爷对不起你，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逢年过节就给你送钱的，你千万要放过我这个老头子呀。”念叨完毕的赵老六毫不迟疑地一脚把叶叶的尸体蹬了下去，赶紧飞快地填土。最后赵老六再把拔下的芦苇一根根地补栽回去，再端来一盆盆河水浇灌一遍，最后再撒上一层干土，感觉的确把现场伪装得天衣无缝了，这才又一溜小跑拉起地排车偷偷溜回了家里，搬起酒瓶一阵狂喝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