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女人贩（二十五）
四川女人贩（二十五）
为了给儿子尽快办完婚事，戈顺子一大早就起来忙着到村庄代销点买了十几张红纸和一条‘大鸡’烟，因为现在求人帮忙没有空手的。当戈顺子手拿两盒香烟和红纸来到大队会计玲玲他爹的大门口时，正碰上准备出门到乡里药店去买‘金枪不倒’药去的赵老六。
“哎哟，六哥起得好早呀？我正说要到你那儿去找你呢？你看你大侄子的婚事你还得费费心给操办操办？”戈顺子赶紧满脸赔笑地拿上一盒‘大鸡’烟递上去。
“行行，那当然我得操办，这事还用说吗？”赵老六一边接过香烟，一边急冲冲地就想走。
“别慌就走呀，一会到我那儿坐坐喝两盅咱们商量商量？”顺子急忙拉住老六的一只胳膊。
“嗐，等我从乡里回来再说吧？”赵老六还是满腹心事地急于脱身。(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这刚买了个水灵灵的小儿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我看你愁眉苦脸的急慌慌干什么去？”戈顺子感觉其中必有啥稀罕事，就不依不饶地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咳，别提了。买了个儿媳妇是该高兴。可我那儿子不争气呀，这都两晚上了，我儿子那小鸡鸡就是硬不起来，你说这不是活活急死人吗？我想去乡里药店给他买点‘金枪不倒’药试试，看看管不管用？”赵老六无限懊恼无奈地摆着手说。
“这倒是个大事呢，如果你儿子真的不管用，你那钱不是白花了？我看不如这样，如果你儿子不行，你就别闲着了，我看你身子骨还挺结实，说不定还能撑一阵子？”戈顺子不怀好意地假意劝导着。
“我看你活到这么大，怎么越来越不知道脸腚了？那儿媳妇能是老公公瞎想的吗？你他娘地还知道要脸几个钱一斤不？怎么越活越‘倒渡’（痴呆）了。”赵老六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一脸怒气地斥责着。“可能是你看着你儿媳妇天仙一样地俊，想偷偷‘扒灰’（公媳通奸）吧？”赵老六赶紧反唇相讥。
“呸呸呸，你看我这张猫屎坑里扒出来的臭嘴，本来是好意怎么说出来就变味了呢？六哥你别和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我这里先给你陪个‘不是’（认错），你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是大‘清起来’（早晨）不小心放了个屁成吗？”戈顺子连忙假意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算是给赵老六赔礼道歉。
“算了算了，我这一肚子两肋巴地净心事，哪里有那穷功夫和你生闲气，你先治好酒菜在家等着，我就几袋烟的功夫就回来了。”赵老六假装大度地挥挥手，立即忙不迭地走远了。
“哼，就凭你亲娘都敢操的主，能把那小媳妇让给你儿子？谁要是相信，那还不太阳打西边出来？”望着赵老六已经走远的背影，戈顺子一口粘痰愤怒地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吐出去。“日你奶奶地。整个赵戈庄的老娘们得被你靠着当队长的权势偷操了一多半，就是见个母狗你都想解裤子，我就不相信你守着那水灵灵的小媳妇不下手？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个老龟孙。”戈顺子又是一阵愤愤不平地恶意咒骂着。
“这‘大清起来’你发什么‘羊八风’（癫痫）呢？”一开门出来就听见戈顺子嘟嘟囔囔地玲玲爹赵大贵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哎哟，这人吓人吓死人呀，俺说老哥哥，你怎么不咳嗽一声再出来呢？”戈顺子一个激灵赶紧转过身来说。
“谁知道你个狗日地这么早就堵着我的门骂人，是不是活腻歪了？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个傻逼二蛋子。”赵大贵不明就里，依旧怒气不消地问道。
“唉，恁老人家是误会了，我在骂赵老六那个老不死地缺德鬼呢？”戈顺子赶忙将刚才两个人的对话解释了一遍。
“就是，他赵老六要是不偷腥，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赵大贵立即同意戈顺子的观点。“就是他把那小闺女给他儿子当媳妇，我敢打赌，就凭他那见了腥气就拧尾巴的熊样，肯定会比他那个憨孩子干得次数多。”赵大贵更加肯定地补充着。
“就是，都是老邻四居的，谁摸不清谁是个啥东西，还他娘地一脸正经充好人？”戈顺子更是一脸地鄙夷不屑。
“老哥哥，今天我来就是求你一件事，麻烦恁费费心，给写写‘请书’（请柬）,再写几幅门对子，明后天就给你大侄子办婚事。”戈顺子急忙递上那一盒香烟。
“你看看，这是谁跟谁呀，你还这么客气，这写‘请书’和门对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干嘛还拿盒烟呀？”赵大贵一边假装谦让着，一边伸手接过烟来，”咱屋里说话去，你说怎么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