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彳亍在呼兰河畔
我彳亍在呼兰河提边
喜欢隔河相望的奇异
喜欢眺望远方多重的美妙、恍惚和迷离
它们时而像端庄的湮灭
时而又像崭新的希翼
那片杨树林和电线杆的后面
仍然是杨树林和电线杆
只是它们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远到一个孤僻的尽头，轻轻一跃
就突然白白地寂灭了
就好像那些渺小的事物受到了什么惊吓
一下子扑到孤烟里
如同夭折的光阴，或者散落的花瓣，
在也没有回来
/
大地陷落了，乡土寂灭了
烟云模糊了
然而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还在
述说着自己的心事
只是我不敢细细地端详
因为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唯恐在凭空分析出来许多莫名其妙的酸楚
/
又到了黄昏，又是一日夕阳西下的时候
河水一片殷红，总是对喜欢它的人格外痴情
可惜我是个愤世嫉俗的失败者
缺少惊世骇俗的理解
有的只是危险的平庸，可怕的悠闲
异常的孤傲，扭曲的多愁和悲观式的际遇
以及摆脱不了有时间没世界日子
/
一个时代的愚昧——尽管这是世俗的败笔
是我们不愿承认的弱点
而萧红却把它收集起来
写成一串凄婉的歌谣
做成一副明丽的风景画
给破旧的俗世一个冷不防的颤栗和惊吓
如今陈旧的愚昧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但这并不意味我们就没有新的愚昧可写
/
今天，她是不是失败的叛逆者
是不是失败的伶俜、旖旎、踌躇、逃亡和困顿
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已经活在了证明自己的过程里
而且悄无声息地穿越了一个时代
她是那个时代愚昧的书写者
愚昧——尽管这是世俗的败笔
是我们令人不齿的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