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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苏树苗

2015-01-12 08:27 作者:陈世美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关于广西防城港的天我很想写点什么?但偏偏我又是一个才疏学浅不肯用功的学生,无论是在见识还是在阅历上都比不上身边的朋友,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既烂得像个多余的包袱又像倒腾买卖剩下的苹果,在这个寒冷无比的冬天里没人敢接受。要是学生就得认真学好每一门学科,知识方能改变命运可谓千古真理,笃定不变的存在。有时候老师也会劝慰一些学习极差的同学说成绩并非决定全部的命运,谁都知道是不完全决定命运啊!但也占据了大部分概率了,我懵懂着哩!一头脑全是这个冬天的雾水,迷茫得只剩写写文章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还谈得上做些什么极为有意义的事呢?可写些什么好呢?那就冬天吧!

我年幼的时候体质十分的糟糕,可以说得上是病夫一个,偶尔遇上大一点的风就止不住的流鼻涕,从鼻子孔里甩出两条黏蛇来,长长的怪吓人。上小学的时候,经常拖着两条鼻涕去上课,一个课堂静悄悄的自习安静极了,就我一个人坐在最后排猛劲的摆甩这两条进进出出的黏蛇,有时声音稍微弄得大了一点便会惹来几十双怪异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这个捣蛋鬼似的。那时候家里还是极穷,还得靠着租来的瓦房子遮风挡,大家应该都知道,在广西防城港市港口区这边偏远一点的地方都会有一些瓦房子,尤其是公车镇、光坡镇和企沙镇这一带显而易见。因为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广西这边还没发展起来,可以算得上孤零零的落在了其他城市的后面。但也是这几年来,广西发展起来的速度惊人得像一辆列车一般蹭蹭就追了上去,同时城市的高楼一栋栋拔地而起像巨人一样伫立在城市的四处周边。

接着说我的故事。我六岁从老家一个小山村搬到企沙镇居住,要知道一个农村人想在另一个地方扎根稳脚的发展是极为的困难而且艰苦的,首先最起码有间房子。我父亲没钱买就租来一间小瓦房,说先暂时躲躲风雨等攒足了钱就买个地皮起间砖房,好歹也算立稳了脚板先。租来的房子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都是一排并列过去全部是瓦房,而且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从农村搬出来的,所以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友好态度去相处着,谁家若是没个针线都可以吆喝一声,邻里就给送来了,就是这么的仗义豪爽。记得某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冷风也极其的大,吹得瓦房子的横条咯吱价响,瓦片摇摇欲坠。我躺在木板床上盖着一张透风的棉被,说是棉被早已被压成跟一张烙饼似的又薄又扁,怎么能抵挡得住从四面八方吹进玻璃窗缝隙跑进屋子的狂风,直截了当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霎时连温度都感觉不到,只是不停地颤抖着缩成一团的身子,冷得一个劲的哈气搓手取暖。

半夜起来解手的父亲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就扯开墙上挂灯的麻绳,一拉咯噔的一声灯泡就亮了,顿时整个房间被光线照得亮堂堂的一片,我知道是父亲醒来了,但我没理会继续蜷缩在被窝里,心想过一会父亲忙完了自会关了灯上床休息,会打着一阵阵有节奏而且响如闷雷的鼾声吧!约莫过了一分钟之后,我似乎听到了瓦房的木门被打开了,风就乘势攻占进来,丝毫没有消停下来的念头。这期间我抬起头瞄了一眼四周,房子里安静着,门开着,父亲不知去了哪里?担心个球?那么大个人哩。于是没有理会继续埋下头躲在被窝里。过了一会,我听见了打火机响了一声咯哒,知道是父亲回来了烟瘾犯了点根烟而已,应该没啥大事发生我也就没再像个多事的乌龟一样伸出头来乱瞄。但我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风在外面狂敲门怒号的声音,也听到了父亲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这个还不算特别安静的夜竟显得如此的清晰。再过了好一会,隐隐约约感觉到父亲走到了我的床前,然后磨蹭了好一会又走开了。咯噔,这次灯关了,父亲也去睡觉了。我就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就是起来抽根烟而已。

风还是不改常态,猛的吹,使劲的吹,玩了命的吹,仿佛有着一颗吹不乱这个世界不肯罢休的决心一般,不依不饶得寸进尺。我的被窝里仍旧这般没有温暖冷得像个冰窖一样,身子还是颤抖着像个上了发条一样没完没了,我也被冷得开始流起了鼻涕在被窝里小声处理着不敢再发出半点动静。冬天在北方来说是极美的一件事,趁着大还能堆雪人公仔合照,或者和小伙伴打场雪仗抓几个雪球扔哪扔哪,感受着冬天所带来的乐趣,笑声不断。南方我居住的这边似乎没有下过雪的时候,再冷也还是一副凶怒的狂风在黑着脸的天里吹着,什么时候也没改变过老样子啊!咦?怎么我的床板会发烫?暖暖的温度在被窝中四处游窜,什么情况?我一脚踹开了被子以为自己干了坏事——尿床,仔细的瞅着裤裆的位置又闻了闻,没味道啊!奇怪了。我猛俯下身子探床底,见一个烂锅里面有几块木炭正火红的烧着,似乎这一刻什么也都明白了。原来父亲出门去向邻居要来了木炭,在我床边磨蹭了好一会,还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只是为了冷得发抖的我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顿时我眼角涌出了好多泪水,在这个还不算特别安静的夜里流下来竟显得这么的温暖,在这个寒风依旧不改常态得寸进尺得劲吹袭的冬天里,父亲用他仅有的一点父爱为我建起了一所挡风的房子,里面暖花开。

这么多年下来,我度过了十几个冬天,还是玩了命吹来的狂风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但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冬天什么也什么,就点着这么一盒子木炭放在床底睡觉,每个晚上都踏实安稳还会做一个。我梦见我娶了一位满意得当的新年子,住进了父亲新买来的房子,刷着粉红色的墙,一床厚绒绒的被褥,而睡前的几分钟我总还能听见父亲打着火机咯哒的一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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