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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玉(六)

2013-11-25 14:02 作者:一摄氏度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六、坦途难觅敌九重

众人经此一役,正心中疑惑,围于这驼队之中,却是不知对手到底是些什么人。

国师在此一行人中可谓领头之人,遂众人虽是武林江湖客,却也都看着国师作何应对。

“方才我于那沙丘之后,风沙之中所遇之人并未露面相见,只知对方善飞针伤敌,以团队作战,另外几处不知情况如何?”国师将自身所遇告知众人。

“此事本是对方掳走我兄弟在先,我与呼延副官追至前方胡杨林深处,也是遭遇三人小队暗中埋伏,被以飞簪阻隔,后由鬼影先生敢至,对方便远遁而去,救下我兄弟来,却只是被点穴,并未受其它伤。”耶律齐也是把追至胡杨林中情景述与众人。

流沙飞蜥与那越沙狼也曾一起出去,流沙飞蜥开口道:“我与越兄听闻土丘东侧有异,追出不远同样遇人伏击,对方好似等待猎物的猎手,这倒是与越兄本行相通。”(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不错,以越谋多年的经验,知那处沙谷必有埋伏,遂与飞蜥分两路而进,最后被对手以暗器逼退,但对方似乎并不欲与我等死战,只是与我二人保持着距离,后又隐然而去。不知是何目的。”

风更劲,更浓,在这大风之中又燃不起篝火之类,众人也只得这般凭言语交谈。

“如此说来,对方的目的我们并不明确,但对方在暗处,此次偷袭可能只是想探明我等底细,企图卷土重来也说不定,今晚大家都小心些。待到风沙停歇,我们便赶往胡杨沟,再做打算,像这等强盗以前我也曾遇到过,先是有人探听虚实,而后再有对策的行事。”单宇听众人说完却是想到旧时遇到过的一次被劫之事,于是提醒众人不可掉以轻心。

“向导所言极是,只是方才我听闻诸位都被飞簪一类的暗器所阻,不知可有人将这飞簪带回,不妨让我见识见识。”一听便是灵羽的声音,似乎听到众人所说飞簪甚是有趣。

“灵兄弟稍等,我这有一枚。”说罢耶律齐便把那枚自胡杨上取下的飞簪递予灵羽。

此物大小如簪,却更细锐,头尖尾顿,上有纹路满浮,入手沉而有力,一看便出自方家之手,只是在这风沙之下,夜色之中,光线实在太差,灵羽不能看清其上纹路走向。

“此物在江湖上极是少见,大漠之地使飞针的倒是也有几家,只是这针太过于沉浑,不似那般轻盈,倒是与绝迹江湖的一物有些许相似。”灵羽的语气依旧轻松,好像遇到敌人的并不是他,这事件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你说的可是饮血针?”这时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凌天仇开口了。

“有趣,想不到如今还有人记得此物,不错,这却是与那传说之中的饮血针有几分相似,而且使用手法也是极为吻合。相传饮血针每度只出手一次,倒不是因为这针上有剧毒,中者必死,而是此针极为难练,只要能使用,出手必是最强之招,一击不中,再无后手,而只要中此针,则断无幸存的可能,饮血针形质特殊,入体而不可出,还会随着伤者的动作自行深入,伤口却是流血不止,因此针极难取出,故而杀伤力之强空前绝后,一时名噪四海,但后来却是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灵羽却是为大家讲诉了这么一断精彩的故事

“真有如此厉害,方才我们要是躲闪不及那不就、、、”飞蜥在一旁听的甚是激动,直恨的牙根痒痒,但想起来又觉侥幸。

“这针只是相似,并非真正的饮血针。如果是真正的饮血针,恐怕今晚就不会这般太平了。”凌天仇却是一语惊四座。

“此话怎讲?”国师却是开口了。

“方才那位小兄弟被掳走,各位只顾着追赶,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人留下的东西。”众人皆是惊奇。

而就在此时,风势却是变得小了。想来这沙暴却是渐渐的弱了下去。

众人便生起了篝火,再以胡杨为柴,这胡杨木质紧密,甚是耐烧,不时这土丘后面便是一片火光。

“那人留下的便是一枚真正的饮血针。”凌天仇的话再次令众人惊疑。

“你有什么证据?”却是飞蜥开口了。

“你自去看,那人所留之物便在先前小兄弟所骑骆驼处。”凌天仇便不再答话。

灵羽离那骆驼最近,对此新奇之物他是从来不肯放过的。

灵羽在那骆驼所围的半圆之内果真发现了一枚形式古拙的针形物,但却感觉是石头做的,不免有些奇怪,而那石针串着一方手帕钉于地上。

灵羽拾起此物,行至众人面前。

石针与耶律齐带回的大有不同,此针更细,而且后方还有鼻孔,倒真是一枚引线之针。

“不知这真正的饮血针有何特异之处?”灵羽却是对那手帕毫无兴趣,拿着石针问凌天仇。

“真正的饮血针,这世间共有十五枚,而且从来都是由一人掌管,杀人于无形,而且使用饮血针须得有其特别的内息运行之法与打造饮血针的天石相合方能收放自如,此等神迹岂是随处可见的。你们今天遇到的饮血针不过是些仿造之物罢了。”

“原来如此,我也纳闷为何饮血针之下会不伤一人。”灵羽却好像是恍然大悟。

“这手帕上好像有字迹。”从灵羽手中接过手帕的红影娘觉着手帕入手丝滑,是那上好的丝绸所致,遂在手中把玩,打开后却是发现其上还秀有字迹。

“上面都写了什么?”呼延干达急忙开口,这一系列的推断实在毫无联系,根本不明白来人的目的,饶是他身为亲王副官也有些情急。

红影娘将手帕展开于火光之中,让近旁的几人尽皆能看到,大声念道:“天道禁地,擅闯者死。”

众人皆是江湖之人,于此天命一说又怎会放在心上,遂只觉是对手故弄玄虚,想要阻止一干人等寻药罢了。

那手帕上的图案也是不知为何物,红影娘看着花非是花,却是有如水中的漩涡模样,只是这漩涡由金线秀成,看着又像是那雍容华贵的金菊,中心是一抹暗色,执针之人看来并不想看图之人明了这中心所为何物,但又隐隐的想要透露点什么,直看得红影娘有些许彷徨,遂将这图递予一旁的云中卿,他即对作画一途也有见地,不如看他如何说。

云中卿今次即未动手也未动口,看着这副画却更是沉默了。

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复又转为迷惑,只因此图太过含糊,叫人不知何解。

云中卿示意红影娘将此图好生收着。

众人为防备那伙人再次来袭,安排了人手轮流于驼队周围巡视,一次两人,一更一换,如此众人便在这土丘下一夜无话。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而那肆虐的狂风仿佛暗夜之中来自地狱的群鬼哀嚎,在这曙光之中烟消云散,大漠的沙掩盖了一切,只有那片苍劲的胡杨依旧,这满地的黄沙好似调皮的孩子,把昨日的玩笑全都一一抹去,又好像是上帝给了所有人一个新的开始,这满地的黄沙便是他赐予众人的画布,能画出怎样的精彩,全由这些人自己去决定。

趁着地火尚未开始炙烤大地,众人加紧了行程,在这清晨的丝丝凉意之中多敢些路便能早些到那胡杨沟,再计划如何进入那未知的古堡,寻求那万民生命所系的神药。

驼铃阵阵,这沙暴过后却是连一丝风都感受不到,不得不说这大漠的天气之奇诡实在是人所难测。

一如那古老的商队,单宇在最前面辨认了方向,牵着头驼向着胡杨沟而去,骆驼们首尾相接,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海之上留下一抹生的轨迹,希望的滥觞。

红影娘的琵琶却是铿锵而起,没有江南丝弦的柔媚婉转,更无需绿水柔肠的百转千伤,自有那盘旋高空的鹰唳与之声声相和,连绵不绝的沙海为之起伏荡漾。

众人在这胡音之中更觉心中一股豪气云天,越沙狼与那呼延干达直是解下了驼背上的酒袋,别地的酒如何甘美香醇却是不管,当此之时只有这大漠的烧刀子方配得起这苍茫的大地,激越的弦响。

众人经昨夜之战,都是一夜未进水食,此时正是天高气爽,不热不躁,尽皆来了兴致,有呼延干达与越沙狼这等大漠豪放之人,这酒自不会饮得温文尔雅,只见酒袋翻飞,转眼已在驼队上穿梭来回了不止一轮,而各人手中的牛肉干也是国王特意为队伍所备之粮,大漠的烧刀子配上秘制的牛肉干,伴着这铿锵的胡琴,谁人心里没有一股豪迈之气,在这空旷无边的广大之中,你便可尽情释放。

真乃豪气干云,直冲霄汉。

众人在酒力催发之下不觉便加快了行程,日近正午便见不远处有沙堡若隐若现,这便是那最后的补给之地-------胡杨沟了。

待到众人行至这胡杨沟,更觉此处不似沙堡一般,无墙去栅,遍地胡杨,只在那深处立着几处高高的石堡,经年风蚀,已不见原先模样,就连那时堡顶的雕像也是残缺不全,一如那年岁已高的老者,在岁月之中消尽了当年的风华,如今垂垂老矣,佝偻出一副迟暮的瘦削。

此处的胡杨比之昨夜所见更为高大,更为苍老,更为密集,要进入那中心的石堡,须得穿行其间,好在此地乃远近闻名的水源之一,自有多条供骆驼行走的小径,众人牵着骆驼向中心进发。

只是偌大的一处地方却见不到半个人影,要知道在这沙漠之地,水便是生命的象征,只要有水的地方,必定会有人迹,但在这里却大是反常。

一行人由于昨夜的偷袭事件,自是再不敢大意,国师让队伍停下,暂不前行,先由几人进入查探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此时流沙飞蜥早已蹿了出去,呼延干达也是手抚弯刀向石堡处行去,灵羽却是走入了这密不透风的胡杨林中,云中卿紧随灵羽而去,一向不动声色的凌天仇也是闪身进入了另一侧的胡杨林。

不久飞蜥便打了一声呼哨,越沙狼听到便告知众人飞蜥并未发现有何异样,接着是呼延干达那雄浑的声音示意众人进去。

国师便带着驼队缓缓的进入了那中心地带。

此处有三座石堡,呈环抱之势,而三座石堡所环抱的是一处石亭,只是这石亭内不设桌椅,却是有石阶向下,内里一片昏暗,不可明视。

三座石堡却不设门扉,只一高大门洞,显是被人拆了门去,乍看就好像那无牙的老者皱缩的干瘪嘴唇,被人遗弃,独自凋零于这胡杨沟底。

众人将骆驼栓于近旁几株胡杨之上,想来这几处也常如此,那树干竟也显得光滑,与缰绳契合的丝丝入扣。

“这胡杨沟是我们最后的水源补给了,那中间石亭之下便有古井一口,世代传承,不知饮了多少干渴的过客,救得多少绝望的旅人,大伙将身上水囊准备妥当,这便可前去取水了。”单宇虽不能凭武功与众人相比,但却于这大漠之中的生存之道了解甚祥,旧时也曾来过此地,没想到再次造访这石堡却是连门扉都不曾留下。

时过境迁,当别有不同。

正午的大漠便开始了它热情似火的狂欢,众人在这烈日炎炎之下也行过两日,如今日这般有一处遮挡,顿觉这不起眼的树桩,破败的石堡直如那人间天堂,叫人不欲离开。

话说众人解下了各自早以准备好的空囊,便顺着那石亭下的台阶而下,只是这地方远比想象中的要大了许多,好似地窖一般,石阶尽头是一间地下石室,自入口处的光亮直射而下,照亮一方高台,台中心便是一眼深井,冷意喷涌,直把这石室也浸的凉意悠悠。

正对这石阶尽头处显出几个古朴的大字,上书:胡杨沟,仙女泉。

古井旁有绳索木桶,便是做汲水之用。

单宇招呼大家开始汲水,只是水囊虽大,开口却小,每每一桶水自井中而出,须得十几倍的时间方能灌如囊中,这也正是单宇急于一歇下便让众人汲水的原因。

“单大哥,你好像对这地方很是熟悉,我从未离开过王城,这次跟随我哥出来就是想看看这外面的世界,不如你给我讲讲。”却是拿着水囊在一旁无所适从的耶律安,看着耶律齐与越沙狼在那摆弄这仅有的一只木桶,甚是无趣,便凑到单宇这边。

“行啊,你即有兴趣,我也乐得有人说话,相传这仙女泉原本并不存在的,这王城通往外界的路上,仅此一处两座沙丘并立,中有深谷,行客商旅多在此地避风,但却总有人在此地迷失方向,出去之后便走入了茫茫沙海,一去不返,且此处地处路线中断,便有人意在此地设立沙堡,以便路人。但却是人力不能胜天,无论多少次的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所有的建筑都会在落成之后沉入谷底,没入黄沙,后有一女子立志要打通这条道路,慕她的少年便立下誓言帮她完成此愿,后来二人喜结连理,男子不断的往返于古城与沙丘之间,带来的却是胡杨苗,树苗在沙地上种下,水却是他从古城背出,而这胡杨苗便是由他的妻子在古城精心培育而出,二人便是这般在这不毛之地种出了这片胡杨,但水始终是个问题,所有的故事都不应该如此完美,一次男子在背水的途中遭遇沙暴,只能寻找能躲避风沙处,可沙暴持续日久,竟是五日不停,若再无水灌溉,那胡杨便会枯死,男子不能看着妻子的想就此破灭,于是冒着沙暴也要将水送到,却是在那茫茫沙暴中去而不返,后来他的尸身被人们找到,他的妻子便在胡杨林中以石块为基,搭起了三座凉亭,从此在胡杨林中守护男子,水源便由过往的客旅供给,这些水便成了女子与胡杨生命的延续,日日的思念憔悴了她的身体,夜夜的风沙干枯了她的容颜。后来女子抱着丈夫的尸身离开了这苦难的世界,人们将二人合葬在胡杨林中心,可是年岁推移,这片胡杨却是依旧生机勃勃,后来人们发现曾经胡杨林的主人的合葬墓竟是深深的沉入了地底,在这胡杨林中形成了一口石井,从此这胡杨林便日渐繁荣,三座简陋的凉亭被石堡代替,而这口石井也经年下沉,后来便成了如今的样子。这里便因此得名:胡杨沟,仙女泉。”

单宇一气讲完了这仙女泉的传说,一旁的耶律安却是听的意犹未尽,满心向往。

“传说固然是美好的,这古人就是喜欢编造这些传说来蒙蔽后世人,不过好在这古井是真实存在的。”呼延干达似乎并不大相信这些东西。

耶律齐却是示意单宇二人来一起提起那些早已装满的水囊,这便要出去与外面的人汇合。

正当耶律齐走到那石亭出口处,背后突地凉意骤起,如同面对那胡杨林中飞针一样,耶律齐立刻丢掉手中水囊,俯身向后扑去,直把走在后面的耶律安和单宇扑倒在石阶上,直接朝下翻滚而去,这一下来的突然,就连旁边的呼延干达也是险些被扑倒,浑身剧痛的单宇起身正要问清为何,却见耶律齐与呼延干达同时向下急速跃来,似乎那出口处有什么极厉害的存在,让二人不敢在那里多停留半刻。

而耶律安却是直接就撞晕了过去

单宇急忙将耶律安拖向一旁,避开到洞口不能直接看到的角落里。

“怎么回事?”单宇安顿好耶律安便问闪身而来的耶律齐。

“是昨夜那伙人,又是饮血针,刚才要不是躲闪及时,恐怕早就倒在那石亭出口了。”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昨夜应该早已知道我们这里高手云集,为何还敢来犯?”

却是另一边的呼延干达沉声道:“这次他们同样是有备而来,早已埋伏于此,以逸待劳,而且对方实力如何我们并不清楚,今次被困这石井,还是小心为妙。”

呼延干达的分析不无道理,单宇二人皆是暗自准备,紧盯着出口的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马到底怎么样了,能让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在石亭之上困住他们,想来外面的人也必定不会过得轻松了。

“为今之计只能设法先出去了,这些人以飞针伤敌,又占着地利,如今只能以身法取胜了,呼延兄身形魁梧,目标太大,不宜突闯,在这洞室之中借些掩护予我便可,冲突之事便由我来,只是我这小兄弟单宇兄弟一定为我好生照顾,切莫让人伤了他。”耶律齐却是迅速的做出了应对之策,被困于此越久于对方越有利,只能趁现在几人体力正盛之时外突才有机会取得救兵。

“需要我如何掩护,耶律兄弟尽管说来。”呼延干达知道耶律齐的安排于这形式最为稳妥,便也不做推辞。

“在这石室中弄些石块,大如肩宽便可,一会就有劳二位将这些石块尽力抛出,我便同这些石块一起突围,想来只要够快,必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那么我成功突围的把握就能大很多了。”耶律齐将他的计划告知二人。

“那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受伤,要是外面的人数远超想象岂不是飞蛾扑火?”单宇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计划的风险所在。

“单兄弟所言极是,只是在这种状态下,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好的计划了。”耶律齐脸上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股坚毅和决心。

呼延干达却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向着左侧石壁猛挥而下,这刀果真非同凡响,切入这石壁之中只如割沙断水,火星溅处便已是裂痕齐整,再以掌力一震,那石块便整个脱出。

单宇与呼延干达各自选了一块试了试重量,以便能够更好的把握力道。

三人各自准备,耶律齐向二人点头示意。

三人小心来到阶梯上飞针攻击不到的边缘,单呼二人脚下用力,身体下蹲,同时将手中石块飞快的扔出,与此同时耶律齐闪身而出,直如三人前后而去,外面的人果然埋伏在侧,两石块刚刚飞出耶律齐便感觉到数股冰凉杀意分三路袭来,单宇大概知道了敌人的方位,心里也有所准备,果然很快第二波攻击便紧随而来。单宇早有准备,左右腾挪,顺利的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但就在此时奇变陡生,原本二人所抛石块就此并行,耶律齐便可在二石中间躲避两边而来的飞针,但右侧的石块速度却是丝毫不见减慢,如此,耶律齐右侧便空门大开,想那使飞针之人也非等闲之辈,早已看出了他们的伎俩,只等此时便又是一波猛烈的攻击。

这下可是令耶律齐叫苦不迭啊,那来袭飞针果然阴狠,各处死角都在攻击之下,令耶律齐极难躲闪,最后耶律齐只能护住周身各处要害,双腿,而双臂则是顾不得了,毕竟此时双腿受伤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几声闷响,耶律齐已然被飞针击中,手中之剑都差点拿捏不住。

几个闪身,耶律齐已是冲入了驼队来时的胡杨林中,这里离那古井石亭虽也不远,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而国师几人此刻也在驼队处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受伤的耶律齐却并不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而是被冲奔而来的流沙飞蜥接于一旁。

众人正围在驼队处的胡杨林旁,却是看着那里一名被细剑钉于树身的怪人,此人周身所着衣物与黄沙一色,要在黄沙中发现他颇为不易,但此时却被一剑贯穿左肩,在那里动弹不得。

“国师,我等在石亭古井出口处遇袭,其它三人被困古井之中,速去救援才是。”

“耶律统领不必惊慌,方才我等在外就已发现有异,只是这些人的手法太过奇特,一时令我们找不出他们的所在,就在你突围之时,红影娘与鬼影先生已经行动了。而这个人是在外围伏击我们的人中的一个。”国师却是指挥若定。

耶律齐也是靠在一旁,只因此次行动中的没有特意选派精通医术之人,只有他的那位兄弟在医理方面有些经验,不过受伤对于这些人来说乃是家常便饭,自然处理起来也都不那么讲究了。

国师却是来到耶律齐身旁,认真查看了他的伤口,帮他封住了双肩的几处穴道,瞬间便感受不到伤口处的疼痛之感,国师手法迅捷无比,眨眼之间那几枚飞针便被取出,国师直接拿烈酒于伤口处消毒,而后便由流沙飞蜥帮他包扎。

“多谢国师。”

“不必多礼,若不是你果断突围,我们也难能寻出这些人的藏身所在的,好在你受伤不重,这飞针也如昨夜那般不沾染毒素,好好休息吧。”国师却并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样。

“你这人,怎么只谢他不谢我啊?”飞蜥手脚也还麻利,几下便帮耶律齐包了个严严实实,在一旁却是看着耶律齐,对他表示颇为不满。

“多谢飞蜥兄为我包扎。”耶律齐却是觉得这些人中豪爽之人颇多,知道飞蜥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便很配合的赔谢。

“这还差不多,好生养着吧。”说罢便朝一旁的越沙狼走去,自打二人在擂台上一番追逐之后,便时常在一起,可真是应了不打不相识那句古话。

国师走向的正是古井方向,随着他的靠近,在周围胡杨掩映处出来五条身影,分别是方才随耶律齐突围时便出击的红影娘和鬼影先生以及先前进入胡杨林里的灵羽,云中卿和凌天仇,五人各自捉住了一名黄衣人在手。

加上国师捉住的一人便是六人,此刻随国师立于石亭之前,古井中的单宇看到后便扶起了耶律安,跟随呼延干达出得石亭,回到了驼队处,此时耶律安也醒了过来,看到耶律齐双臂被包成了粽子,不由得上去心疼起来了。

而国师却没有他这么轻松,六人同时注视着三座石堡中间的一座,黄袍人尽皆被封住了行动,此时在国师一行人手中,真可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施以援手。

“阁下即然来了,不妨现身一见,到底我等有何不敬之处,还望明言。”国师言语却是恭敬平和,眼中如一泓秋水,不起半点涟漪。

众人在石亭前静静的等着。

此时已是烈日当空,即使是在这胡杨沟之中依旧能感受到那沙海之上的滚滚热浪,与那石亭之下简直就是两世相隔。

石堡虽无门扉,却显得格外的灰暗,即是迎面而视也是不见其中真容。

忽地众人觉眼前一阵恍惚,却是那石堡之下多出一人,灰袍加身,凝而不动。

国师抬手抱拳,一礼递过。

来人却是无动于衷。

“休要在我鬼影先生门前班门弄斧,五行遁术就想骗过我们,阁下未免太托大了些。”鬼影先生却是不理会对面之人的故弄玄虚,开口便是直截了当。

“诸位想必已是接到在下的警告了,可不知为何依旧悍然而来,我好心提醒却为何置若罔闻?”来人也不多言,开口便是质问之意。

“只不知此间有何玄妙,还望明示。”

国师说完那被钉于树上的黄衣人身上的细剑却是自行退出,黄衣人身上的穴道也是被凌空解开。

黄衣人一个闪身便已回到那灰袍客身后,形容甚是恭敬。

其余五人也是放开了所擒五人。

“我等并无心叨扰,只是路过贵地,还望阁下多多包含。”国师依旧不愿与对方大动干戈。

“你等即甘心赴死,我也不便多拦,昨日手帕各位必定看过,那九瓣仙莲不知各位可曾认得,你们要去之地便是那仙莲莲心处,只是这九瓣莲蕊却不是世人能够过的了的,天道重地,各位好自为之吧。”灰袍人似是一老者,深得黄衣人尊崇,此刻正欲带着众人离开。

“前辈稍慢,可否详述这仙莲之险,我等也好早作准备。”国师却是依旧恭敬。

“无知后辈,宜早回头,切莫冲动行事,我老人家多说无益,你等即执意要去,何不自去探探究竟,此中凶险变化,岂是我老头子道的清的,只听我一言,若是到那困顿无望处,切莫寻那回头路。”声渐飘忽,灰袍老者却是带着六个黄衣之人尽数消隐而去。

留下众人在这烈日胡杨之中,各自揣测着那九瓣仙莲所代表的九股力量该如何破除方能进入那中心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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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玉(六)的评论 (共 6 条)

  • 星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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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彤彤的曙光
  • 昆仑一刀
    昆仑一刀 审核通过并说 不错的玄幻小说,我将玄幻武侠归为逃避文学,不是十分喜欢,但是尊重写玄幻和武侠的人,也佩服他们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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