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世界(未完、、、)
山
生于山,长在山,葬于山,
山是山里人的根。
在我出生之前,父母就是山里人,
追溯时光,我的祖先是山里人。
我是山里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几间木头房子,醉躺在半山腰,
几亩地,镶嵌在山林间,
在山间住,在山里吃,
归宿在山里。
小时候,山在眼前,朝夕相处。
长大后,山在心中,梦里难寻。
离开家,最后消失的是山。
回到家,映入眼帘的是山。
离开大山,一腔热血走天涯,
老归故里,一抔青骨魂回山。
水
在山脚蜿蜒,在沟壑汇集,
顺着河坝缓缓徐行,河里的水。
水里的鱼是儿时的玩具,陪我过完一岁又一岁,
清澈的潭,把我泡了一夏又一夏,
狭窄的堰渠,滋润了水稻一季又一季,
人过了几辈,还是喝的那个水。
冬天的水,
在盆里的结了冰,我们可以拿来玩,
在缸里的冰刺骨,我们渴了舀一碗就喝,
水从口里冷到心头,我们说一声:真冰。
鸭子总是在水里生活,
偶尔,他们还会把蛋生在河水里,
然后嘎嘎嘎嘎的叫。
我们听见了,沿着河坝走一上午找蛋。
有时候,可以找到,
捧回家用菜籽油煎着吃,蛋清蛋黄或一块,
那是一个香。
有时候,找不到,
就拿河里的鱼儿撒气,追着他们沿着河水跑,
就不逮他们。
或是找那一群鸭子,追着鸭子满河坝的跑。
夏天的我们,生活在水中,
早饭后,就下水了,
午饭后,我们在水里,
太阳落山了,我们还在水里。
要么玩“三个字”要么玩捡白匠石,
嘴都变紫了,眼里都有血丝了,还是不会回去,
除非,我们是哭着回去的,被棍邀回去的。
逮鱼也很好玩,
拿一根竹竿就够了,看见鱼了,
在它的水影子后面一寸地方用力插过去,
十有八九,鱼就被穿在了竹竿上。
要不就做动作吓鱼,把他们逼出了深潭,追到河水浅的地方,
拼命地追他们,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会越到河岸上,
要是遇到聪明的鱼,就把他们看住,看看他们藏在哪里,
等他们藏好了以后,两手成心字形猛地一按,
十有八九,他们就在你的手中。
最开心的就是看见深潭鱼儿很多的时候,
抱着岸上的石头就是一阵乱扔,看深潭里的鱼儿不见了,
就静悄悄的去摸深潭边上的石缝,结果总是很惊讶。
每年洪水过后,
岸边总会留下很多的短木棍,我们就一根一根放在一起,
堆好大的一堆,叫大人来背回家煮饭。
河边耍渴了、饿了,
我们就在河边用手挖个小潭潭,等浑水过去,
看见水一丝一丝的沁出来,等到完全清了,
我们就俯下身张开大口,一口气喝个饱。
喝饱了,
我们继续在水里耍。
泥巴
农村的孩子是见惯了泥巴的,泥巴是就是脚下的路。
有了泥巴,我们就玩泥巴。
三五个小孩,分成两组,
用泥巴或水,用手团成小团,做好一堆放好,
我们随身带上一些就开始游戏,见着对方就打。
用完了再去取现成的,没有泥巴是不许打的。
有时打在身上,有时打在脸上,还有时候打在裤裆,
脏了衣服,青了脸庞,但是我们玩了一次又一次,
它的名字叫打泥巴仗。
遇到雨天,我们会找那些黄泥巴,用手挖一大块,
带到水泥地面上,使劲的团泥,待到把泥巴团好了,
做小汽车,做泥人,做小狗,
泥巴就是农村孩子的橡皮泥。
记得我用了一天时间用泥巴做了一只大狗,为了保存,
我用火烧硬,一直放在家里,直到了后来不知了去向,
我给他取名叫来福。
小时候,我们总是容易受伤出血,
镰刀给割了,一个扑爬摔倒了,小刀划破了,
我们都会就近找点细细的泥巴洒在上面,等到血和泥巴混成了血泥,
血就不会再流了,擦掉泥巴继续跑。
大人们就更会耍泥巴了,
有的被烧制成房上的青瓦,有的成了建房的泥砖,还有罐和土碗土盘子。
记得以前建房子是没有钢筋水泥的,全是夯实的土墙,要不就是和泥砌石头或土坯,
看见泥巴打成的土墙,感觉像是围城墙一样有趣。
记得,冬天的时候,
家里的红苕总会放很多在苕窖,门口的大石板就是用稀泥巴封住的。
听见人说烧红苕就会口水直流,更别说闻到它的味儿了,
趁着家里大人不在,偷偷撬开石板拿出几个红苕,再用稀泥巴给封上,
河边找个地方,捡点柴,烤红苕,香味飘一河坝。
樱桃树
小时候,家里没有樱桃树,
随着我的长大,家里的果树多了,还是没有樱桃树。
后来,婆婆到很远的地方找到一颗栽在了房前。
当年,小小的树苗竟然零星点缀了些雪白花朵
却没有见到果实。
第二年,树苗上结满了黄豆大小的青果子,
再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年头,渐渐地有了黄的果实,
我终于吃到了樱桃。
一年年的小树变大树,我已经可以坐在树上耍了,
我在树上大的分枝处绑住几个木棒,在上面放上几块木板,
一个树上的床就有了,我会端着碗饭到上面去吃,
秋天叶子落光了,我就取下我的床,等待下一个春天里。
冬天我就天天看着树枝,等待它发出奶黄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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