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边缘
火车驶过,把所有的悲伤带离了他的城。空气中焦灼的气体蚕食着我,一时忘了时间在走,以为自己处在世界的最边缘。
某个夜晚做了一个跟他有关的梦。梦里我赤着脚,提着裙子,让海风肆无忌惮的吹乱我的发,残阳如血的海平面,剩下一个人的黄昏。梦里没有他,梦却与他有关。他曾经许下的海誓,正在华丽的跌倒。
在那个似水的青春里,我偷走了岁月给他的信笺,于是即使夏至未至,即使悲伤逆流成河,他也待在我的身边。有时候我会一个人走路,有时候我们一起沉默。那是因为我们还未把陌生变成爱。
等到他发现了岁月给他的信笺,他生气了,愤怒像汹涌的潮水,一辈子会有多少天,我们能遇见这样愤怒的脸。我知道信笺只是他的幌子,因为他早已和距离勾搭上了。
他留下那句“我的世界什么都会有,就是不会有你”带着距离远走高飞,我站在原地,发现我的愤怒也像汹涌的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