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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的信访》

2023-12-21 11:43 作者:林泽祥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更高的信访》

林泽祥⊙著

开篇诗

《再遇无耻的官员》

诗/林泽祥

这部小说(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之所以取名

如此题目

因为合肥市信访局

不处理我的事情

无奈之中

痛苦地赶到了

安徽省信访局

//

不言自明

我开展信访

到达了

更高的部门

听说如此

读者们

可能一样的感觉

应该事有端倪

但上下两级的官员

虽然换了嘴脸

却是同样的丑相

也不处理问题

都是在“踢皮球”

重复地进行

无耻的工作

//

第一次进入

安徽省纪委监委

接待大厅

得到的敷衍

竟像在市信访局

遭遇的一样

推诿我到其他部门

无奈地争执一下

才答应给我上报

却又借口

我属信访该到——

安徽省群众来访

接待中心

第二接访室

于是,我进入其中

但更加的不幸

这里只是重复了

市信访局的可憎

将我同样地推诿到

市国资委

那里又不处理

//

过了一个多月

我的单位

终于将我喊过去

但只是说明

再了解一下

我的事情

等到下个月

仍没外理

我便主动回到单位

但得到话语

却是伤人的回答:

我被迫害的事情

就那样定形了

于是,我

又痛苦地赶到了

安徽省信访局

但知情人都气

我只是更多遭遇了

人生的不幸

//

最后的结局

还是在我的单位

万恶的领导们

依旧迫害我

(一)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是,在这个自然美好的日子里,我在人性上的遭遇,却是损失的。

2023年10月16日晚上,因为五个月前去合肥市信访局而没得处理,我想到了安徽省信访局。于是,为了省钱,我用高德地图查找去那里的“公交地铁”。

一查便知,从我家出发,步行1.9公里,费时27分钟,到蜀山西地铁站乘坐地铁2号线;前行6站,费时14分钟,到五里墩下车;站内外共步行354米,费时6分钟,转到青阳路公交站而换乘T36路公交车;前行10站,费时29分钟,到安兴路东公交站下车;再步行145米,费时3分钟,最后到达安徽省信访局。

第二天早晨,我和人小敏简单的吃过早餐,带着准备好的信访材料,她便陪我外出了。

我们按照昨晚查询的情况,先步行,再乘地铁,而到达青阳路公交站,开始等待T36路公交车。

不断地有公交车开来离去,但我们等待了约二十分钟,还不见T36路公交车。于是,我不由地诧异,是不是出错了?

这时,停下一辆公交车,不是T36路公交车,等几位乘客都上去了,我也跟上去。司机是中年男士,我便向他询问:

“师傅,您好!T36路公交车,我已等了约二十分钟,还不见,可是没有这个车了?”

“可能没有了。”他立刻回答。

我便下车了,他也开走了。思想他的说法,我觉得奇怪,怎能没有这个车了?——我昨晚才从高德地图上查到的!

我正在疑惑之间,又开过来一辆公交车,也不是T36路公交车。自然的,我想再问清楚情况。等几位乘客都上去了,我也跟上去。司机是三十多岁女士,我便同样地向她询问:

“师傅,您好!T36路公交车,我已等了约二十分钟,还不见,可是没有这个车了?”

“可能没有了,”她手朝站牌一指,“你去那儿,看看它的发车时间。”

“谢谢!”

我边说边下车,走到站牌前。一看,T36路公交车的发车时间是6:40到7:30。

此时,将近八点,我才明白,是自己错过了T36公交车的发车时间,乘不到车了。

于是,我掏出手机,通过高德地图而查找其他办法。

还好!我立刻查知,再乘刚才的地铁,到三口,继续换乘地铁也能到达安徽省信访局。

我们便返回五里墩地铁站,等了一会儿,又乘坐地铁2号线,前行3站,费时7分钟,到达三孝口地铁站下了车;等了一会儿,换乘地铁5号线,前行16站,费时35分钟,到达省行政中心东地铁站;我们到站了,便下了车。

我们走了几步,面前经过一个青年服务员。我便手一招,拦下他,友好地问道:

“请问安徽省信访局在哪?”

“不知道!”他失望地回答。

于是,我想出站之后再问。

因为急着赶路,我们便迅速地走了出来。

外面竟然很偏僻——难见几座大楼,路上没有人车!我们是第一次来,不知“安徽省信访局”在哪,怎么办?我便用高德地图查询而知道,还需步行1.8公里,费时26分钟,才能到达安徽省信访局。

但是,怎么前往安徽省信访局,却不知道,也无人可问,我只好用手机导航!

就这样,随着手机导航而走了十几分钟,我越过越急,因为不想再“手机导航”而费流量、也就是费钱了!此时,迎来一个中年人,我庆幸地拦下他,亲近地相问:

“您好!请问安徽省信访局在哪?”

“我不知道!”他无奈地摇摇头。

事至如此,我大失所望——“安徽省信访局”的名头这么大,却非常偏僻,无人知道!

我只好继续随着手机导航而前进了。又走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一座并不算大的办公楼显眼在路边,名称安徽省行政中心,门口正站着一个青年保安,我很高兴,因为我认为这位保安会知道安徽省信访局的,便叫小敏过去询问。

小敏当即快步走到保安跟前,礼貌地问道:

“您好!请问安徽省信访局在哪?”

“在那,”保安手朝西北一指,“三号办公楼。”

小敏立刻随着他的手势望过去,那边好像有三座楼,但不知哪座是三号楼,便又询问:

“哪座是三号楼?”

“到那再问。”

他竟然不愿回答了,但我们都没生气,因为已有明确的方向可走了。

于是,我关闭“手机导航”,和小敏一起朝西北方向走下去了……

(二)

现在,我虽没迷惑于前程,但是仍耽心即将的经历,不知其中人性的美丑!

因而我不久前为人性写作、发表的诗歌,混挠于脑海:

《人情冷暖如四季》

人情冷暖仿佛四季变化

经过几十年见识

我已经知觉很多——

在命运的前程预感

未曾事出意外,所以没有失望

当后来的回忆之时

可谓三番五次已经重复起美愿

此时,我特别高兴相识了

著名画家张莲子

因为谈名如见人

欣喜多年姐弟似的相处

非常感谢她的关怀又浮现在眼前

而她慈善的言行好像季暖风

早就长长的长长的

拂过我面,深入我心

我已经情不自禁的

仰首誓天,报恩永远

而郭鸿玲大姐也不断在传输着

春暖花开般气候,荣耀了画家两字

因为她的“画”技曾经入门我“家”

免费教导我的孩儿学习绘画多年

从来如亲人一样

王仁华和胡礼惠两位著名画家

珍贵的赠画一直高挂在我的客厅

我赏画便如重见她们春光似的关爱

而自觉春意盎然多年

李阳、冯士翠和李惠兰三位姊妹

始终如一地在对我传播福音

好像迎春的朝阳经常射入门窗

同时,杨林、林泽安和王苗苗

作为可爱的亲人

在各方面支持我的文学前程

显耀着珍贵的关心

好像春花盛开在我的面前

//

接下来,日炎炎同学情难忘:

王贵军和罗时图多次笑碰我的酒杯

陆明和张华乾微信上经常与我聊天

徐静和宋莉仍然牵念着与我的友谊

张素梅和王德安一直点赞我的作品

陶坤和杜义侠都表扬我的写作成绩

张涛和陈金贤两人帮我增加阅读量

蔡云飞和陈联辉不停援助我的甜蜜

王书俊和汪义文同时邀请我的快乐

解学军和张幼松分别迎接我的热情

和李东红都喜欢阅读我的诗文

张洪波和李晓双曾经往来我的礼尚

左志清和陈东辉依旧鼓励我的写作

刘毅和刘竞慧也曾经赞助我的欢喜

……

虽未讲完同学,已不由地想及老师:

拜访段学平老师那几回都笑言长叙

探望姚瑾教授时亲近像在教室一般

经常交流廖桂芳教授在同学微信群

人更多,则热闹更大

欢聚黄强教授于同学会三次

越来越共同语言多哉

当然,还有朋友常见

金家杨和张平两位大姐

前者免费教练,后者与我齐学

而其他几位武友在晨光丽影之中

也在享受女士更爱打太极拳的愉快

林、李香君和黄其海三位文友

每次与我互赏彼此作品

以致津津有味的同乐

自然的,毕竟我爱好写作

文友比武友相对多些

所以刘政屏、王青和吴佩芬等

许多文友很快进入我的微信

欣赏且点赞我的诗文

潘小平、宫桦、许含章和潘顺成

前三位著名作家后一位文学爱好者

缘分相遇了在网络文学之上

而且曾海春著名散文

作为“岚山诗话”平台主编

尽管尚未见面,也与我文笔相联了

当然,社会朋友——

郑霞、藏胜林和何兴李等

即使远隔山水

还有许多人保持着

与我亲密的联系

另外,袁怀芳医生关心我的血糖高

经过爱心诊治,惊喜已降下来了

//

——热过逐渐转冷,然后秋季之时

单位的坏同事如同枯枝败叶

腐落在地面,污染着环境

而其中的缺德领导仗势欺人的恶行

可谓冬季的冰冷之间

寒雪滑阻了世道,更加遗臭了

那一窝家伙可恶的人性

逐渐的垃圾愈重已天理难容

大自然必将处理矣!

诗情至此,我自然盼望在“安徽省信访局”里面,遇到的人性如同我的老师同学和亲朋好友一样美,而不像我的领导同事那样丑!

就这样悲喜不定地走了一会儿,我终于来到一座大楼之前,院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人。

我看楼门边挂着“安徽省群众来访接待中心”的牌子,非常高兴。但是,我和小敏正要进去,一个中年男门卫伸手拦住我们,霸道地相问:

“别进去!干什么的?”

“信访的!”我自然愤慨。

“信访在后面的第二接待室,这里不信访。”他硬气十足。

“那您们是干什么的?”小敏不由地插话。

“这里接待举报。”他依旧挡道。

“我们也举报。”小敏平静地说明。

“那……你们,”他手指楼边的办公室,“去那儿呗。”

“好的!”

我边回答,边和小敏一起走了过去,其门边挂着“安徽省纪委监委接待大厅”的牌子。

我们几步走入门内,又被一个男门卫拦到面前。他五十多岁,个子有些矮,肥头大耳的,噪音似的说:

“检查一下。”

“好的!”我和小敏同时答应了。

他便手持检查工具,查过我们的衣物属于安全,才让开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共两个窗口,只有第2号窗口内坐着一个办事员,是壮年男士。小敏便坐到门旁的等待椅上,而我坐到第2号窗口前的接待椅上,很高兴今天可以轻松办事,不用排队了。其中的服务员轻视我一眼,随便地问道:

“干什么的?”

“举报的!”我安定地回答。

“材料写了吗?”

“写了!”

(三)

我一边回答,一边从包里取出“申冤材料”:

人民来信

尊敬的领导:

您好!

我的名字林泽祥,是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员工,现反映单位韩冰党委书记兼董事长对我的迫害。

1992年我自重庆交通大学毕业,被分配在公司下属的合肥市公用客运站工作。当时,虽然专业对口,但领导一直不安排工作,工资72元又低,生活痛苦,两年之后不幸患上癫痫病。但病症轻,只在间犯,一年约2~3次。而庆幸我始终未丢下书籍,因此我这个理科学子为单位写作的“95年春运报导”竟在《安徽日报》上发表了!

未断的治疗,和文学成绩的高兴,使我的病情渐得康复,1995年底治愈。而我为了不再碌碌无为,便专心写作,主动、积极为同事们在《安徽日报》、《安徽交通报》、《安徽工人日报》、《新安晚报》、《合肥晚报》和《合肥青年》等报纸杂志上宣传“创建”业绩。所以合肥市交通局曾将我评为“市交通系统优秀通讯员”,同时,总公司也不断表扬我为“优秀通讯员”。

然而,2000年7月11日我去旅游科复印宣传稿件(复印机在该科内),但年轻人王友民科长竟无理阻挠我的正常工作!1998年他在治保科当科长之时,曾霸权打死过一名老年男旅客,仅被拘留几个月,便放出来了。我对他又仗势欺凌我这个同事难以接受,便反对。但是,他却喊来一个名叫“鲁海洋”的社会朋友,合伙殴打了我。

当我将此事报告上调站长未及半月的年轻人韩冰的时候,他竟诬陷我犯癫痫病惹事,命令我休病假。其实,我才刚获得“总公司优秀通讯员”证书1个月,可以正常工作。当然,韩冰站长毕竟是领导,我只有无奈地接受了他袒护王友民科长而对我的排挤。——尚可自我慰藉的是,我当天仍工作认真地将该篇创建宣传稿件投寄出去,并且在我病休第2天的《安徽工人日报》之上发表了。

过了1年,我去单位两次,请求上班,韩站长都不同意。他还克扣我的工资,成为“合肥市最低生活费”——一千五百多元!同时,他也克扣了我的房租费!

2002年元月30日,我思想着“自己的大学专业知识已被糟蹋,自学的宣传工作能力总不该再被浪费”的愿望,回到单位,请求上班。但韩站长竟指使两个年轻手下“方伟和杨立风”阻拦、不见。我实在难以置信这种在电视中见过、在书本上读过的历史罪恶竟祸害到我这个书生身上,便不同意,却被他俩打了一顿!我无奈地返回了。

2003年6月3日,我思想自己忍受迫害已经3年,应该“长”达韩站长之欲了,便回到单位,再次请求上班,但他仍不答应。而我能够正常工作,便与他辩理,竟被他带领许多手下无理乱打一通。我被打伤了,痛苦之中,拔110呼救。过来了两个警察,他们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单位内,竟将我关入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原名安徽省精神病犯人管治中心),其中关押的都是精神病犯人!家人接我出院,谢其柱院长却不允许。在狱中,我被强迫吃“冬眠灵”药物,4年后在正常医院治病才知此药诱犯癫痫病,国家规定它是有癫痫病史者的禁药!我被冤囚狱中,癫痫病日重近三个月,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2004年9月29日,我找韩站长辩理被害问题,可他骂过就打!而他的两个年轻手下“朱庆芜和王文胜”又扼止了我的自卫,来了两个警察(办公室就在我们单位内)又将我关入安康医院!近一个月,我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2006年4月13日,我找韩站长父母解决问题,但其不理。而韩站长唆使4个手下“范国华、王立俊和另两个治保员”,第三次把我关入安康医院!6天后,我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现在,我被迫害而吃过的犯病药冬眠灵,使我的癫痫病很严重。

愿您能为我申冤!我的笔名项血,已将此冤屈遭遇写作41万多字《落差》自传!——通过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作家”,可见我和《落差》自传!

此致

敬礼

林泽祥

2023年10月17日

(四)

当前,国家越来越重视信访,所以我满怀希望地将“人民来信”递进窗口里。而其窗口上写着“检举举报”字样,第1号窗口同样。

服务员随便地伸手接下,问道:

“你户口在哪?”

“合肥市。”我亲热地回答。

“哪个单位的?”

“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

他又听过我的回答,终于不再多问了,而漠然无情地看起来“人民来信”。

我抬起头,发现在窗口内、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牌子,其上明显着两行大字:

省直机关学雷锋活动示范点

安徽省直机关文明委

面对他们的这个漂亮的宣传,情不自禁,我心盼他们能够不负其言,正义地办好我的事!

于是,我耐心地等着服务员的处理。

过了一会儿,他意外地将“人民来信”还给我,说:

“你的情况已牵扯到犯法,该到合肥市公安局处理。”

“呀!”我吃惊地叙述,“五个月前,我已到过合肥市信访局,但他们将我推诿到合肥市公安局,而公安局又将我推诿到胜利路派出所,结果都没给我处理,怎么您也这样做?”

“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

“您这样工作,则我们老百姓还怎么申冤呀?”

“你的情况还可以到市法院。”

“要是市法院不处理,我怎么办?”我看他已嘴脸可恶。

“你的情况还可以到市检查院。”

“要是市检查院不处理,我怎么办?”

“你的情况还可以到市纪委。”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而我觉得其实是借口不断了。面对他的敷衍,我愤慨难抑地讲不出话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说:

“照您们这样推诿下去,我的情况哪还能申冤呀?”

“省纪委、中纪委以及相应的网站,还有101种管辖的罪名,所以你的情况若属于其中的犯法,还是可以处理的。”他回答得似乎有理。

“那,您们信访局干什么?”

“我们作为窗口,只是登记、上报一下,无权处理,要到相应的部门处理。”

“您就给我登记、上报吧!”

“好的,我给你登记、上报。”他像正常工作。

“照您这样说,则国家还要您们信访局干什么?不如直接让我们到相应的部门处理。”我已非常着急。

“我们就是这样工作的。”

“谁不明白您是在‘踢皮球’!”

“你怎能乱讲?”他大声管叫。

“您怎能敷衍?”

不由自主的,我也大声反抗。此时,矮个子门卫走上来,对服务员说:

“别理他了!”

“您别猖狂!”

我当即很讨厌他,因为他明显是要服务员不为我工作了。

突然的,一个青年辅警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对我喝斥:

“你别在这乱闹!”

“怎能是我乱闹?”我怒视着辅警,“他敷衍工作,才是乱闹!”

“他是窗口,不是权力机关,只能登计、上报一下,所以不能为你服务。”

我听他也在借口,便不想与他多说,而想凭自己的写作能力,鞭挞他的罪恶,便问道:

“我叫林泽祥!您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你名字干什么?”他可耻地反问。

“您既然上来了,怎么连名字都不能说?”

“我是保安,完成这里的安全就行了,凭什么告诉你名字?”

很明显,他在隐蔽自己的罪名!我只好看看他胸上的警号牌子,原来是辅警0。自然的,我愤慨他污垢了警号!

此时,小敏走上来,劝我一句:

“别跟他啰嗦了!尽是费话,我们走吧!”

看着辅警丑陋的嘴脸,面对小敏美丽的容颜,而小敏正近在他的身前,我大觉他也污垢了小敏的形象!我便立刻答应:

“好吧!我们回去。”

于是,我们并肩走了出去。

当然,对这里的官渣,我仍满腔怒气!

就这样出了院门,我突然想,这里是“安徽省群众来访接待中心”第一接待室,虽然敷衍,但也应该到第二接待室,试试可能为我申冤。

第二接待室与第一接待室共同一个办公楼,就在旁边,所以我们很快走到跟前。在这里,门框上醒目地挂着“安徽省群众来访接待中心第二接访室”牌子,玻璃门正开着,外面分散地站着几个门卫。

我们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屋里有几个人。总共四个窗口,或男或女,都有服务员。我们坐到等待椅上,等待服务。

过了一会儿,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女服务员从第2号窗口走出来,站到我们面前。她只顾看着小敏,问道:

“你们干什么?”

“我们信访的!”小敏愉快地回答。

“是什么情况?”她又问一下。

小敏便忧郁地叙述了我在自己单位的不幸遭遇。

(五)

中年女服务员听过之后,并未感动地发问:

“材料写了吗?”

“写了!”

小敏一边回答,一边对我说:

“你把材料交给她。”

“嗯!”

我立刻从包里取出“人民来信”材料,递给中年女服务员。

她接过材料,对我们说:

“我把材料拿进去,让工作人员操作一下。”

“好的,谢谢您!”

我和小敏当即一起回应。

于是,她拿起“人民来信”,返回了第2号窗口。那里,正坐着一个普通的青年女工作人员。她便把“人民来信”交给了青年女工作人员。

然后,青年女工作人员便一边看着“人民来信”,一边操作起电脑。

我们便安静地坐着,等待中年女服务员的回音……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还无结果,我禁不住走到第2号窗口,向中年女服务员询问:

“请问我们的事情怎么办了?”

“哦,”她皱了一下眉头,“你的事情牵扯面有些大,难得处理,再等一会儿。”

“好的!麻烦您了。”

于是,我安定地站着,等了起来。此时,我意外地看见屋里的墙上显示着一行大字,是毛主席的格言——

为人民服务

情不自禁,我兴奋地盯着这五个字,愿望他们能够言而有信,发扬这份高尚的精神!

过了一会儿,中年女服务员转过身子,进入办公室了。

很快的,一个容颜冷酷的中年男子,随着中年女服务员走出办公室,坐到第1号窗口,对我漠不关心地询问:

“你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请您们为我申冤!”我坚定地回答。

“我们会完成自己的工作。”

听他答非所问,说的模棱两可,我不由地请教: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我只是普通员工。”

话至如此,我认为他也是要敷衍工作,便想鞭挞他的罪恶,而问道:

“请问您尊姓大名?”

“张世和!”

我知道了他的罪名,总算有了一份慰籍,为了多获写作素材,便继续发问:

“请问您怎么处理我的冤情?”

“我们把你交给合肥市国姿委处理。”

呀!我大吃一惊,因为到合肥市信访局的时候,就曾经被推诿到那里,但没得处理。现在,来到安徽省信访局,我又将被推诿到那里,则结果可谓不言自明!于是,我立刻解释:

“您怎能这样处理?五个月前,我到合肥市信访局,就被推诿到合肥市国姿委,但没得处理。”

“我们的工作程序,就是这样的。你既然信访,就该了解一下信访工作。”

他竟教育我了,仿佛说得也有理。但是,我还觉得荒唐,便反对他:

“难道瞧病,还要当医生?难道读书,还要当老师?难道赏画,还要当画家?难道听歌,还要当歌星?难道看电影,还要当演员……”

他被我反问得一时语塞。然而,过了一会儿,他还是重复地说:

“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只能把你的事情,安排到合肥市国资委而处理。”

听他的话已说绝,我也无奈了,只好回应:

“那就看您们省信访局出面,则市国资委可能处理了?”

然后,我和小敏惟有遗憾地回家了。

自然的,在家中我越过越苦地盼望合肥市国姿委,这次能给处理了。

就这样,我痛苦到11月,合肥市国姿委还没与我联系。但是,13日上午的时候,我单位保障分中心的杨金秀主任给小敏打去了电话,说:

“你们尽快来单位,我们交谈一下!”

“干什么?”小敏很惊奇。

“你们不是到省信访局了吗?”

“好的!我们尽快去单位。”

小敏正在上班,听说如此而非常欢喜。

当小敏立刻将此情况告诉我的时候,我也非常欢喜。

然后,小敏几次约见杨主任,但他都说自己要开会,不能见面。直到23日上午的时候,他才回答可以见面了。于是,我和小敏一起前去见他了。

为了省钱,我们乘坐的还是公交车——从我家步行588米,费时9分钟,到达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等了一会儿,乘坐24路公交车,前行5站,费时8分钟,到达公交二公司公交站下了车;步行4米,费时1分钟,到达公交二公司(公交站);等了一会儿,免费换乘B3路公交车,前行17站,费时39分钟,到达东方商城公交站下了车;再步行531米,费时8分钟,最后到达我的单位明光路汽车站,而保障分中心就在其楼上。

这里虽然还名称“汽车站”,但早就不跑长途客车了,因为客源太少了。所以,整个大院里仅停着一些长途客车,而作为停车场了。

由此可见,韩冰党委书记兼董事长,现在领导我们单位经营的惨淡效益,堪称不值一提了!

(六)

这幢楼仅建五层,没有电梯。我们顺利地步行上了四楼,一看,正对面杨主任的办公室在最远处开着门,而他站在门口晒太阳。天已冷了,他穿的也多,显得臃肿。

我迅速地走到他跟前,打招呼:

“您好!杨主任。”

“哦,来了。”他回应一声。

然后,他打开旁边会议室的门,说:

“你们到会议室里。”

“好的!”

我和小敏一起答应之后,便进入会议室。

屋里摆着一个长长的会议桌。我和小敏背对着门,而坐下了。

很快的,杨主任带着顾莉莉、温拥华和高潮龙等三位年岁或大或小的同事走进来。在我们对面,正对着门,他们四人一起坐下了。顾莉莉和高潮龙两人分别坐在杨主任右边,温拥华一人坐在杨主任左边。他们三人都显得仪表堂堂,而杨主任虽然在中间,却突出着灰暗的脸色!

杨主任将文件夹、顾莉莉将会议表和温拥华将记事本,相继摆在会议桌上。

首先,杨主任无聊地看着我们,开口了:

“你们去了安徽省信访局,我们把这个事情交谈一下。”

“好的!杨主任。”我和小敏同时回应。

“林泽祥,你的事情都二十多年了,”杨主任已经反感,“不必再找上级部门,使我们老是麻烦了。”

“合肥市信访局没处理,我才到的安徽省信访局,若还不处理,我再到北京。”

“你再到更高的部门,最终还是在我们这里处理的。”他竟好意思解释。

“但是,您们老是不给处理!我的事情虽然二十多年了,却还没处理。您若给我处理,则我还找什么呢?”我立刻反应。

“对你这个病人,我们一直是关心的。”

“您们哪算关心啊?他的病就是韩冰迫害的——将林泽祥冤屈地关入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那里关的都是精神病犯人。林泽祥并非精神病犯人,而且癫痫病本已治愈,却强迫他吃国家禁止的犯病药!您们倘能处理一下韩冰,尚可说关心了林泽祥。”小敏痛苦地插话。

“林泽祥和韩冰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我不清楚,就不妄加议论了,而我没害过林泽祥。”

杨主任说起场面话,因为他也没对我好过。不由自主的,我叙述起实际情况:

“杨主任,您两年前一来上任,我就向您反映了韩冰可恶的人性,您说了解一下。当时,我很感激您,还为您写了一首诗,但您没让发表,而韩冰的事,您至今也没结果。”

我说完话后,便掏出手机,从“WPS Office”之中,找出那首诗,读了起来:

《河景的兴趣大》

——赠杨金秀主任

愿望河景耀天地,

杨柳岸边垂绿枝。

金色阳光相映照,

秀丽清水一见喜。

主张路过多欣赏,

任凭风浪自由起。

快活身心共遇美,

乐感前程永顺利!

注:藏头诗,“愿杨金秀主任快乐”!

读过之后,我继续对杨主任说:

“从这首诗上,您已能看出我对您杨主任的敬重,希望您也能重视我的事情!”

“我在重视你的事情。”他似乎热情待我了。

“那您别让我拿合肥市最低生活费作为工资了。”我依旧盼望。

“这个,我一人决定不了,要领导开会研究。”他显得理由充足。

“怎么都研究两年多了?”

“你知道,领导不是一个,要大家统一意见,所以不容易决定。”

“您明年就离休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不由地皱眉。

“你的事情,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所以,我也没办法。”

“既然您没办法,您还来管我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我要管,这是领导分给我的任务。”他竟说的轻松了。

“既然是领导分给您的任务,请您就尽快完成!”我开始逼他重视。

“为了处理,我就在了解。”

“在您这里的经历,我会写作而宣传的!若不信我的写作、宣传能力,您现在就可以百度搜索‘世界作家’、‘当代中国文学家’和‘合肥作家’,看看可有我的名字?!”

听我这样一说,温拥华掏出手机,分明是在见证我的讲法,于是我走到他的跟前。

未出所料,他就开始查询了。我便让他分别查询,结果如我所言,都见证了我。自然的,他顿觉佩服,敬我一支烟!礼尚往来,我也敬他一支烟。然后,我返回来了。

温拥华就坐在杨主任身边。自然的,我俩的交谈,杨主任都听得清清楚楚,从而明白了我的情况。当然,他不好意思再空谈下去,便让顾莉莉简单地记录了一下会议纪要,要我签了名,证明他开过这个会议了。

不言自明。然后,杨主任叫我和小敏回家了,等待处理。

(七)

回到家里,我思想顾莉莉、高潮龙和温拥华等三位同事,今天的表现,不像韩冰曾经的狗腿子,以前助纣为虐而欺凌过我。自然的,我很高兴!所以,我看着自己前些日子为顾莉莉写的祝福之诗:

《欢喜的岗位》

——赠顾莉莉同事

祝贺同事值尊敬,

顾氏称呼属贵姓。

莉字其后更悦目,

莉再相续得美名。

身影积极单位中,

心畅尽责获好评。

快活工作办公室,

乐感职务为白领!

注:藏头诗,“祝顾莉莉身心快乐”!

于是,我又愉快地为高潮龙和温拥华也各写了一首诗:

《庆幸福气》

——赠高潮龙同事

祝贺海洋无限大,

高风巨浪可称霸。

潮水汹涌升起后,

龙虎相比不如他。

全景引去小孩看,

家长知情同样怕。

幸运灾难没发生,

福感共叙平安话!

注:藏头诗,“祝高潮龙全家幸福”!

《美好的生活》

——赠温拥华同事

愿望全年像春季

温暖每天好空气。

拥有如此自然状,

华夏舒服于各地。

身体满意享受中,

心情同时大欢喜。

快活日子可庆祝,

乐趣精神美无比!

注:藏头诗,“愿温拥华身心快乐”!

我费过脑子写完诗儿,身体有些累了,然而心情却是舒畅的,很高兴还有好同事。但杨主任却是使我费神的,因为不知他还会将我的事情拖延到何时?

第二天,11月24日上午,因为我的手机号码早已被杨主任拉黑了,我便让小敏给他打去了电话,但他没接。过了一会儿,小敏又打去电话,他才接了。我明白,杨主任已清楚若不接,小敏还会不停地打电话,所以他只好接了,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哦!刚才我在开会,因而没接电话。”

“您好,杨主任!请问林泽祥的事情,怎么办了?”小敏尊敬地询问。

“我们正在了解。”

他立刻回答。小敏是用免提打的电话,我在旁边听到杨主任的话儿,当即愤慨,因为半年前我去合肥市信访局的时候,那里已将我的事情推诿到这里,叫他处理。他当时就已说明了解我的事了,但没处理。而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在说明了解我的事,不言而喻,他仍是置若罔闻!

话至如此,我相信读者虽然没见过杨主任,也可想而知他的情况——丑陋的嘴脸和可恶的人性,实在官渣矣!

直到11月30日,已经一个礼拜了,但杨主任还没联系我们。——与其结束会议的时间够长了,我便愿事有所成。于是,上午的时候我让小敏给他打去了电话。

还好!他接了电话。小敏开口便问:

“您好,杨主任!请问林泽祥的事怎么办了?”

“我们还在了解。”他冷落的回应一声。

听他仍在敷衍,我立刻愤慨地从小敏手中取过手机,怒言:

“半年前,市信访局就叫您处理了,而您说了解一下,但没处理。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您还说了解,究竟要拖延到什么时候?两年前,您一到这里上任,我就向您反映了,您说了解一下,还要了解多长时间?”

“你那事已经二十多年了,了解的时间自然要长些。”他竟恬不知耻。

“难道要了解二十多年……”我已怒不可遏。

“啪——”的一声,他挂断了电话。

当然,我也由此鄙视他的人性之丑了!因而,我便不联系他了。

直到12月14日上午,又发工资了,我在银行取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拿的还是合肥市最低生活费,问题并未得到处理。可想而知,我无比愤怒!

第二天星期五,早晨的时候,我认为杨主任应该在单位上班,于是难受地和小敏吃过饭,便没有约见,以避免他借口不在以致难于见面,而直接前往自己的单位了,看看杨主任还会缺德地敷衍到何时?

当然,我们为了省钱而乘的仍是公交车,和上次一样,只是今天夹雪了,又刮着北风。所以在步行的时候,我们两人虽然打着一把伞,围得紧密,但还是不断地忍受着寒冷。

直到进入单位的大楼之内,我仍没有温暖的感觉。因为我被韩冰领导的迫害已经二十多年,现在依旧深陷其中,遭遇着凄惨!

上了楼,庆幸杨主任的办公室正虚掩着门,窗户还亮着灯。——很明显,他在屋里。自然的,我们高兴没白来,便快步而走了过去。迅速的进入屋里,我看到杨主任正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机打着电话。他望见了我们,但还在打电话,仅是手朝宾客椅上一指。

我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一起坐到宾客椅上,没吱声,而看着他,等他打完电话。

(八)

过了一会儿,他打完电话,冷漠地对我们问道:

“你们又来,干什么?”

“昨天,林泽祥到银行取工资,他看钱数没变,实在难受自己的问题还没得处理,所以现在我们来了。”小敏伤心的回答。

“他的问题,”杨主任烦神地看着小敏,“我已向上面反映了。”

“那,您要到何时给我处理?”我不由地愤慨。

“自2008年工资改制之后,你的工资就这样安排了。”

“但是,自2001年就克扣这样我的工资了!”我悲伤地说明。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是他们领导以前的事,我现在管不了了。”

“不就是让您处理我的事情吗?既然处理,还不该从头到底都顾到?”我讨厌其借口。

“反正你的事情,我只能这样跟你说了。”

“照您这样讲,林泽祥的工资就只能这样低下去了?”小敏忧郁地插话。

“是的!林泽祥的工资不能再改了。”

“那,您还处理什么啊?”我憎恨其敷衍。

“就是这样处理的!”他已狂话。

“请您不要这样害人!韩冰领导害我,我已给他写作、发表四部小说,都能上网查见,第一部《落差》小说四十一万多字。我也会给您传名,至于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您自己选择。您曾经说明自己明年就离休了,我希望您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美名!”

此时,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同事手持文件,快步进来了,直接走到杨主任的办公桌前面,将文件递给他。他看了一会儿,又将文件还给女同事,对她说:

“就这样呗。”

“好的!”

于是,女同事一边接过文件,一边回应一声,而转身返回了。

然后,杨主任面对我,呵斥一声:

“哼!林泽祥,我没害你。”

“您还要怎么害我?——不给我处理事情!”我怒视着他。

“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能这样了。”

“您管不了,则还管我的事情干什么?”

“你的事情是上面的领导分派我干的,而我并不想干。”他竟油腔滑调。

“我的事情既然是上面的领导分派您干的,您就该干好!而您又讲并不想干,那您还接受干什么?”

“上面的领导分派我干,我不能不接受。”

“难道上面的领导分派您犯罪,您还能犯罪吗?”

“林泽祥,你怎能这样讲?”

“杨主任,我怎能不这样讲?您既然接受了我的事情,难道还不干好呀?”

“上面的领导并未要求我干好。”

“哪个领导这样要求的?”我惊诧地询问。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哪个领导。”

“您不处理我的事情,还说这是领导要求的,怎能不告诉我是哪个领导?”

“我要告诉你哪个领导,干什么?”

听他还好意思这样反问,而且交谈这么久了,对我的工资问题只是气话更多,我已鄙视他的缺德。当然,我也明白了他和该领导莫过沆瀣一气,都是犯罪的工作,所以不敢告诉我名字,使我愤怒伤神!

于是,我想自己的文笔还是能解气的,便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才安定地说:

“您不处理我的事情,敷衍工作——就是渎职,就是犯罪!而您讲的那个领导那样的要求,也是敷衍工作而渎职犯罪!所以,您不敢告诉我他的名字。”

“林泽祥,你当多大官?还敢管我们!”他的嘴脸很凶恶。

“我没当官,”我生气地站起来,“但我能伸张正义!”

“这里就是正义的地方。”

“还好意思这样讲?我若当官,绝不像您这样作官渣!”

我说完话之后,便走到他的跟前,从包中取出手机,指着屏幕说:

“您看这是百度浏览器,您知道我家住在‘合肥市蜀山区’……”

此时,我看他确实在看着屏幕,便在搜索框里面输入“合肥市蜀山区诗人”,于是第一个词条上显示了“合肥市蜀山区诗人林泽祥”。接着,我一边指着这个词条,一边对他说,您看这个词条里显示的可是我?而点开这个词条,让他看见了我在其中的作品。

然后,我又逐个地输入“世界作家”、“当代中国文学家”和“合肥作家”等名称,让他看见各个屏幕上显示着我名字的词条,且逐个地点开词条,让他看见我在其中的作品。

但是,他轻视过后,却反感地发话:

“知道了!知道了!”

“我会给您传名的!”我已怒不可遏。

“别气!别气!”小敏拉住我的胳膊,“我们出去吧!”

我也不想再和杨主任——恶官——争嘴!于是,我和小敏出了门。

小敏扶摸一下我的胸口,亲爱的说:

“你在这等着,我跟他讲一下。”

“好的!”

我获此慰籍,答应了。

小敏便返回屋里,恳请杨主任关心我这个不幸的普通员工。

(九)

因为下雨夹雪了,外面不见人影,我顿觉孤寂。怎么办?

此时,我突然想到,自己还为顾莉莉、高潮龙和温拥华等三位同事写了诗,原本准备给他们瞧瞧的。

于是,我朝前而看了一下办公室,见高潮龙的门虚掩着,便走了过去。几步就到了,我推开门。屋里前后共摆两张办公桌,仅高潮龙一个人坐在后面。他已中年,显得比我大一些,面相憨厚,一见我便站起来,亲热地说:

“您好!”

“您好!我给您写了一首诗,请看看!”

“谢谢!”他边说边戴上口罩,“我患上了重感冒。”

我一惊,但还是从包中取出手机,点开“WPS Office”里的《庆幸福气》诗歌,给他兴趣地看了。

然而,他戴着口罩,不适合拍照,以致不适合发表网络文学,我便说:

“等我以后给您发表!”

“好的!”

他高兴地回应之后,我又走进旁边的温拥华的办公室。

屋里也是两张办公桌,却是左右相联而摆着的。温拥华不在,仅在右边坐着一位爽朗的中年男同事。他听到开门声,便转头向我,打招呼:

“您好!”

“您好!请问温拥华呢?”我同样打招呼。

“外出了。”

他立刻回答之后,我想等着而相见温拥华,便继续询问:

“请问他何时回来?”

“不知道!”

听说如此,我只好退出了。

顾莉莉的办公室也在旁边。最后,我走到跟前,但门却是锁上的,无可联系。

此时,小敏已离开杨主任的办公室,来到我的面前,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回家吧!”

“好的!”

我理解了她的遭遇,失望地回答。

于是,我们闷闷不乐地下了楼,前去乘坐公交车了。

走出单位的大楼,外面还下着雨夹雪,凄冷的感觉像刚才在杨主任办公室一样,我悲惨地讲不出话!直到上了B3路公交车,我才有了温暖的感觉,因为车里开了空调,也多见了人儿。

自然的,我禁不住询问小敏单独与杨主任的谈话。但是,她并不情愿地告诉了我具体的情况——

首先,小敏无依无靠地站到杨主任的办公桌前面,哀伤地恳求:

“杨主任,请您关心一下林泽祥吧!”

“我没亏待林泽祥。”他仍恬不知耻。

“您给林泽祥的工资,是合肥市最低生活费,这还要怎样亏待他啊?”

“我们公司像他这样最低生活费保障的总共六人,其中一人患病小儿麻痹症,一辈子没结婚,无人照顾,都已经死了。林泽祥,算够幸运的了。”

“林泽祥幸运,不是您们的关心,而是我的照顾。其实,韩冰领导作为公司一把手迫害他致病,就可以说,是您们公司迫害他致病的!所以,他在您们公司根本不幸运,反而是不幸的。”

“你不能这样讲,”杨主任开始反对,“因为公司的那个保障人已经死了,而林泽祥还活着。”

“您怎能这样对比?——那个人有什么学历、有什么工作能力?而林泽祥是三十多年前的大学生,并且他学的专业就是运输,在您们公司也专业对口!”

“林泽祥毕竟有病了。”

“您们公司,谁都知道他的病是韩冰领导迫害的——本来他已治愈,但韩冰领导仗权欺人,将他冤屈地关入监狱,强迫他吃国家禁止的犯病药,他才又患病的!”小敏不由地愤慨。

“这个,我不了解情况,就不管了。”

“请您不要这样拍上压下!”

“你不能这样乱讲!”

“我怎么是乱讲?林泽祥的宣传工作能力,明摆着呢!刚才他已经给您看了他发表的、在网上可见的作品,您们公司除了他,谁有这份成绩?”

“哼!你要我管他多少事?”

“真想不到,您还能这样讲!”

小敏已非常愤怒他其实一事没管,便不再与其费话,而离开了。

听完了小敏痛苦地叙述,我突然想到,刚才忘了告诉杨主任,百度浏览器还能以我的单位名称——合肥客运公司——搜索到我。这样的话,词条上就会显示“合肥客运公司林泽祥简介”字样。如果点开这个词条,则屏幕上出现的第一条消息,便是我给韩冰写作,而发表在著名的“晋江文学城”平台的《狗罪滔天》小说的题目。

在这个题目的下面,明显的文字是,“6月1日 我的名字林泽祥,是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员工,现举报单位韩冰党委书记兼董事长。 1992年我自重庆...”。毋庸多说,简单的这些话,已完全能说明韩冰领导对我长年迫害的无耻!

情不自禁,我希望杨金秀主任不要再像韩冰领导那样可恶,真想回去将此情况告诉他一下,但是这样的话,又要多费自己低收入的路费,便准备下次无奈见面的时候再说。

回到家里,我立刻给杨主任写了一首诗:

《丑陋的现象》

——致杨金秀主任

憎恶商业市场差,

恨其许多货物假。

杨柳树下聚亲朋,

金口玉言皆气话。

秀美景色徒无聊,

狗儿路过又害怕。

官员题字还赞扬,

渣子一般坏处大!

注:藏头诗,“憎恨杨金秀狗官渣”!

(十)

我的单位既然还在拖延,不给处理,而事情本是安徽省信访局推诿到这里的,当然,我只能想再到安徽省信访局以求说明。

余下的两天是周末,不上班。所以直到12月17日星期天,晚上的时候,为了可以稳当地乘车,我又使用高德地图查找去安徽省信访局的“公交地铁”。这一次查见的结果,我很高兴,因为可以全程乘坐公交车到那里,即省钱,又省时!

具体的情况是,从我家步行588米,费时9分钟,到达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乘坐56路公交车,前行18站,费时35分钟,到达炮兵防空兵学院北门公交站,下车;同站免费换乘T37路公交车,前行13站,费时34分钟,到达安兴路东公交站,下车;再步行145米,费时3分钟,便到达安徽省信访局了。且T37路公交平的发车时间,是6:50-10:00,我们能赶得上。

于是,我准备第二天星期一,前去信访。

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叮铃铃……”的响起。一看,是我分别多年的、少年时的朋友胡玉龙打来了电话,我立刻高兴地接通了。

他告诉我,明天来合肥市出差,想来欢聚一下!我一听,非常喜悦,因为他在上海市,能来我这里,实在是荣耀,便当即说出了“欢迎”的话语。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胡朋友终于到我家了,很帅气。我和小敏便带他走到旁边的酒店,进入包厢,开始了美酒佳肴!

自然的,我们也不停地叙话。他说,在上海市过得挺好。而他听到我的不幸遭遇之后,立刻气愤,但也没法帮我,只好建议我再去信访一下,若还不行,便去报社和电视台,找记者曝光而处理。

我很欢喜他的建议,答应就这样下去。

不言而喻,我们交谈了很长时间才分别,再到安徽省信访局已经迟了。

所以,星期二早晨的时候,我和小敏简单的吃过饭,才一起外出而前往安徽省信访局了。按照高德地图的介绍,我们到达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等了一会儿,56路公交车来了,我们便乘上车儿。

接着,56路公交车跑了半个多小时,我们顺利地到达炮兵防空兵学院北门公交站,下了车;还是等了一会儿,T37路公交车来了,我们又乘上车儿。同样的,此车跑了半个多小时,顺利地到达安兴路东公交站,于是我们下了车。

然后,我们走向目的地。乘车一路都是顺利的,现在的前程也变短了,但我却开始苦脑了,因为上次在安徽省信访局的遭遇曾是逆境。当然,也不能不前行!所以,我步履维艰地前行着这一百四十多米的距离。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距离近,而我们也来过一次,所以下了T37路公交车,一眼就认出了前方的安徽省信访局。于是,我们一路上没用找人问路,也找不到人问路。然而,我们快到目的地之时,从十字路口过来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像社会上的痞子一样。

矮子突然对我们问道:

“你们干什么的?”

“举报和信访的。”我回答。

“你们的户口在哪?”他继续追问。

“合肥市。”我再次回答。

“哦,”他朝后一指,“合肥市的在第二接待室。”

听他这样说,我顿觉诧异——上次来的时候,这前面也接待了我们。怎么回事?

情不自禁,我边走边想,猛地明白,他俩其实是“护着”,在为这里甩掉正常的工作。

于是,我没理他俩,仍直接到达了安徽省信访局。在大院的门口,遭遇的还是上次的门卫,像上次一样突然伸手拦住我们,霸道地问:

“别进去!干什么的?”

“举报的!”我立刻手指第一接待室,“我们前个月已经去过那里,现在询问怎么处理?”

“好的,进去呗。”他无聊地答应了。

于是,我和小敏几步走到门内。

可想而知,又是上次的门卫手持检查工具,对我们做过安全检查,才让开了,我们便进入屋里。

这一次,屋里虽然有信访者了,但还感觉空荡。因为第2号窗口无工作人员,仅第1号窗口内有一个男子,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显得老奸巨滑!外面坐着一位女士,七十岁左右,旁边站着一位男士,也七十岁左右,他俩正和工作人员争执。门旁的等待椅上,坐着一位女士,同样七十岁左右,没吱声。

我们便坐在等待椅上,等着工作人员的服务。

过了一会儿,坐在第1号窗口前的女士突然怒叫一声:

“看你们有多腐败!这里不给处理,我再到北京去。”

然后,她站起来,和男士一起转过身子。同时,等待椅上的女士也站起来,陪着他俩离开了。

(十一)

此时,我并不想见第1号窗口内男子的丑相,且担心会找气生!但是,我也没办法。

于是,我带着材料和身份证,难受地走到第1号窗口前面,坐在接待椅上。里面的男子轻视我一眼,冷漠地问道:

“干什么的?”

“举报的!十月份的时候,我已来过一次。”我难过的回答。

“把身份证拿过来,我检查一下。”

“好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份证递了进去。

他随手接过身份证,无聊地用电脑查证起来。不言自明,他看了一下身份证,简单的操作几下鼠标和键盘,便知道了情况,而对我说: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上报了。”

“但是,至今没处理。”我讨厌其在敷衍。

“上面没处理,我们这里就没法了,因为我们只是登记、上报一下。”

“这样的话,来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处理事情是相应的权力部门,我们是无权的。”

“您这里还是举报的,却不处理,怎能这样对待我们老百姓?”

“我没害你,工作就是这么安排的。”他还大言其理。

“您们这样办,则我们何时才能申冤啊?”小敏愤慨地走过来。

难以置信,门卫也立刻走过来,站在我和小敏之间,对我们呵斥:

“你们只能一个人在这里!”

我大吃一惊——竟有这样的道理!于是,我当即回头,怒言相问:

“刚才那两位老人不就一起在这里吗?您也没问!”

“他们是一起反映情况的。”

“我们也是一起反映情况的。”

“前面,就你一人上来了。”

“现在,我们一起了。您不要仗权欺人!您百度搜索‘世界作家’和‘合肥作家’一下,查看可有我?您若乱搞,我会给您传名的。”

“……”

他终于无理可争。

此时,一个女门卫从办公室出来,正想助纣为虐,但听我这样一讲,也不敢吱声了。于是,他俩都退下去了。

我们便不理他们了,一起转过头,看着窗口里的男子。他却显得有理了,对我们说:

“这儿受理的举报问题,和你们反映的情况不一样。具体的违纪事实是这样的:一、收受贿赂;二、贪污公款;三、大吃大喝;四、公款旅游。”

“照您这样说,则我们也没法申冤了!”小敏紧皱了眉头。

“哦,事情还没这么绝,你们仍有反映处。”

他回应之后,对门卫说:

“你把情况跟他们说明一下。”

“好的!”

门卫一边答应,一边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单子而走过来。

他来到我的面前,将“单子”递给我,说:

“你们还可以这样办。”

我便接下“单子”,一看!上面的字儿分明显示着——

安徽省纪委监委受理渠道:

除接受来访举报外,公众还可以通过来信、拨打举报电话和登陆省纪委监委举报网站等反映问题。

来信请寄:安徽省合肥市包河区中山路1号安徽省纪委信访室收

邮编:

来访请到:安徽省合肥市包河区徽富路9号安徽省纪委监委来访接待大厅

举报电话:(0551)-1

网上举报:######

而“单子”上面还有明显之处,是“来信请寄……”这行字全被一笔划掉了。自然的,我明白这里的举报,不能通过邮寄的方式了。

事至如此,已无可再谈,我和小敏便出门了。

毕竟难得来此一趟,总想有所慰籍,于是我们前往第二接待室。很快的,我们来到门前。

今天,门是关着的。我正要开门进去,却出来一个中年门卫,手持着检查工具,放肆地对我说:

“香烟、手机和打火机,还有贵重东西,放进保险箱里,只准带材料、不准带包进去!”

“好的!”

我讨厌地答应之后,便按其所言而做了,但保险箱小,放不进包,也只有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然后,他用检查工具,对我们做了安全检查,才让开了。

面对其可恶的嘴脸和蛮横的行为,我不由地憎恨,其对人民的信访就要求的严格,对自己领导的服务就不要求的严格!

当然,我们也只有无奈地进去了。屋里只有工作人员,没有信访者。

我登记之后,张世和将我们将喊到第1号窗口,问道:

“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的事情还没处理。”

他听我回答之后,从旁边的女服务员那里要过一个文件,将其面对着我,说:

“你看,你们公司领导6月9日对你的事情,就已有过研究决定。”

(十二)

我一看,文件上的字儿写得很分明——

林泽祥:你的信访事项,经公司分管领导审阅,保障分中心核实,现答复:你为公司保障人员,享受保障员工工资待遇。之前,保障分中心主任就安徽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调整全省最低工资标准的通知中《安徽省最低工资规定》(省政府令第272号)和《安徽省人民政府关于修改部分省政府规章的决定》(省政府令第307号)的文件精神有关工资政策已当面向你做了解释说明。此复。

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

2023年6月9日

此时,见其竟然表达已解释说明了我的工资,杨主任先前的无理之话立刻响起在耳畔,我不由地说:

“我单位的杨金秀主任讲,自2008年工资改制之后,我的工资就这样安排了。但是,我的工资和房租费自2001年就被克扣了!”

“领导一直是韩冰吗?”张世和也惊叹了。

“是的!”我已愤慨,“韩冰先当的我们汽车站站长,后当的总公司党委书记兼董事长。”

“那,说明他蛮有领导能力的。”

“他有什么领导能力呀!以前,只靠垄断经营,保持着效益。这些年,随着私家车的增多和动车的发展,长途客车已没有什么客源了,所以汽车站的效益一团糟。但是,韩冰也无能转型有效的经营,使曾经辉煌的客运公司大失人望,实在丑不堪言!”

“但他毕竟未断升官,可谓显摆了领导才能。”

“唉!并非如此,这只是见证了他会做狗腿子——拍上压下。”

“我们的意见不一样,就不谈这些了。现在,你说明一下自己的要求是什么呢?”他似乎关心我了。

“我愿望您们领导能为我申冤——处理韩冰,还我公道!”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给你传达到合肥市国资委了。至于处理,你就等他们的工作了。”

“半年前,我到合肥市信访局,就被传达到那里了,但没处理!”我禁不住皱眉了,“现在,来您们这里也三个月了,又被传达到那里,仍没处理,则您们要我等到何时?”

“事情,不是我处理的,我也回答不了要到何时。”

“大家都有一颗良心!您觉得,您们这样‘踢皮球’合适吗?”小敏悲伤地插话。

“合适不合适,我只能这样做了。”

他说过话,返回办公室了。

过了一会儿,他随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了。该男子有些胖,肿眼囊鼻的,像一个官儿,对我们说:

“来第2号窗口。”

“好的!”

我和小敏一起答应,并转了过去。

他漠然地看着我,说:

“你反映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是合肥客运公司员工,被单位领导韩冰迫害二十多年!”

“你讲得详细一些!”

“请您看看我的材料,这里详细!”

我边说边将“人民来信”递给他。

他随便地接过去,简单地看了一时,问道:

“这个材料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以为他开始重视我的冤屈,油然高兴。

“你写的,就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信访韩冰,就需要更全面的材料。”

“怎么更全面的材料?”

“你有证据吗?”

“有!”

“你要证明你的材料是真实的。”

“我的材料就是真实的!不信,您可以查证。”

“我们不能给你查证,你要自己查证。”

“呀!您怎能这样要求?让我们自己查证,则我们都成警察了。”小敏惊诧地插话。

“……”

他被小敏询问的无话可答。

面对他圆滑的嘴脸,我很想揭露其丑恶,便问道:

“请问您尊姓大名?”

“姓chén”他并不情愿地回答。

“耳东的‘陈’,对吧?”

“对。”他已厌烦。

“请问您的大名?”

“你喊我陈同志,就行了!这里就我一个姓陈的。”

“噢!”我不便再问,“请您能够处理我的事情!”

“好的,今天就这样呗。”

他答应之后,也到了下班时间,我们便回家了。

在路上,我给张世和写了一首诗:

《坏人的形象》

——致张世和男子

可恶罪孽反天地,

恨之入骨臭历史。

张冠李戴行骗术,

世界痛感关牢里。

和蔼教育出狱后,

狗般惹人仍生气。

家属难受皆躲开,

伙伴讨厌亦远避!

注:藏头诗,“可恨张世和狗家伙”!

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意外的收到了一个短信——

【安徽信访投诉平台】林泽祥同志,您好!您提出的信访事项我单位已转交至合肥市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委员会办理,您可以凭查询码********在安徽省网上信访投诉平台,查询办理情况。在办理过程中,如您有任何问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电子邮箱:######),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支持。祝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安徽省委信访局 2023年12月19日

看着其中漂亮的文字,回想那张“单子”同样的漂亮,但我并未高兴。因为,我觉得自己亲自到其工作处举报,都不得解决!还谈什么电话、网上举报和电子邮箱联系啊?!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novel/vbsjmkq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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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逐梦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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