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随笔]

         父亲，是一座沉默而雄伟的山

        以前的父亲是什么模样，我已经模糊了，大概从记事起，他的皮肤就是紫红色的，面色被太阳晒的红彤彤的，他的两只手，因为常年在田中劳作变的大而粗糙着。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这样说我的父亲：他12岁就骑着大二杠去贩卖打火机，为贫困的家庭赚些许的资金。

        我几乎无法想象那种场景，试想一下：一个12岁的孩子，甚至没有车高!却背起了生活的重担。

        母亲接着讲述我记事前的故事：我的父亲做豆腐去集市卖，那年他不过才20岁；这是一个青年人最活泼的年纪，他却仍在为生活努力。

         从我记事起，父亲贩过糖果，我的牙齿因此被蛀坏了。

         我还记得，父亲贩过苹果，那时，他烟抽的很凶，几乎一天两包。直到他的嗓子和肺被抽坏才停了。

         “然后，因为你吃不上鸡蛋而嚎啕大哭的时候，你爸咬咬牙掏出了所有积蓄，开始养殖蛋鸡。”母亲这样说。不禁让我的眼睛变的酸涩起来。

         我只知道，从那时起，家中再也没缺过鸡蛋，鸡蛋也成了我最喜爱的食物之一。

         我还记得，父亲在每一次下雨的时候，开着那辆五万块钱买来送货用的面包车，来接我 。

        我因为快要流泪，而不得不和母亲停止了谈话，走出门去看父亲的背影：

         他并不健壮的躯体已经变的佝偻，曾经的黑发也变得白发多而黑发少，只是脸色依然红彤彤的，眼角的皱纹已经很多。

         我快步走出大门，寻找角落偷偷流泪。

        我的父亲啊，你已经如此蹉跎；我的父亲啊，你的人生只为了生活；我的父亲啊，你是如此沉默。

        我的父亲啊，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一开口，眼泪就堵住了我的心窝。

         我的父亲啊，我亏欠你，许多许多。

         我的父亲啊，我爱你，可我无法诉说。

        我的父亲啊， 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感谢，只能让文字来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