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露娜是一位严厉的女王》(26)尸骨之地 冒险 长篇小说

第二十六章:尸骨之地
直到几天前,忠诚都没有传送过。而路径符文…比简单的传送要困难得多。她从普通空间中消失了,她的整个世界变得黑暗而寒冷。空间成为了一种物质性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压向她,使她窒息。
屏住呼吸穿过墙壁的瞬间变成了永恒,她的头在眩晕,唯一的声音是她自己的心跳。她甚至感觉不到弧光在她身边,他在那里的话至少在她困惑时会有马陪伴她。更糟糕的是那些眼睛。她在每个方向上都能看到它们,就那个词对她的意义而言。她看见了它们,并且知道它们也看见了她。
她在这里不受欢迎。更糟糕的是,它们认识她。
现实在她周围爆开,伴随着空气的爆音和从她耳边里传来的吼声。她眨了眨眼睛,当然她的眼睛是开着还是闭着都没有区别。她竖起耳朵,发出几声高调的尖啸,用回声探索周围。
她听到蹄下的沙子和碎石,周围有一个金属环,她猜这和秘密实验室里的完全一样。但再往前一点,她的声音击中了什么东西的边缘——一个气泡,可能十步远,然后迅速反弹回来。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听到。
她意识到自己倒了哪里,确切无疑。星星在上。我在月面上。“弧光,”她开始说话,速度逐渐慢下来。“我们并不在建筑物里,是吗?”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应,以至于她开始担心起来。也许他答不上来,也许她是孤身一马,而且……不,她反应过度了。他仍然站在她身边。否则,她就没有空气了,早就已经死在沙地上了。
她用翅膀伸到他站的地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弧光?”
他抽搐了一下,然后转向她。他的声音中充满敬畏,尽管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什么?”
“我们在哪里?”她重复道。“在一个泡泡中,对吗?在表面上?我们头顶上有一片天空。”
她感觉到他点了点头,就在那时,她差点想要飞起来。她知道泡泡的边缘在哪里,知道除了中央洞穴,她可以上升得比在任何地方都高。这里有这么多的空间,都对她开放!
但她忍住了。一个错误就可以让她穿过泡泡的边缘,直接死亡。在另一边我就瞎了,真的瞎了。即使我能屏住呼吸。但她不能。月升市有过这样或那样的传说,说小马们发现自己由于某种原因暴露在真空中——这些传说总是以痛苦的死亡告终。
“好的,弧光。”她直起身子,咬紧牙关。“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又一次令马愤怒的停顿。她并没有对他施加太多压力——毕竟,他们能否继续生存取决于他的法术。但她开始紧张地来回动弹,感受靴子和细沙的摩擦。这就是了。她想要的一切。她的未来。
“我们,呃……在外面。这里是华纳海姆。它…很大。比我见过的任何地方都大。你可以把整个洞穴都装进去。那么…高。”他一边说话一边伸长脖子,当然她也只能想象它会是什么样子。
不管怎样,她眯着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并不是说她的眼睛能有什么用。但是等等,有一些东西。不是建筑,只是…一个点。黑暗中的一个发光点,随着它自己的节奏搏动。不像半影,或梦魇之月,或者传送的体验。不知怎么的,这是一个朋友。
“我们需要进去,”她说道。“你可以带路。给我们找个门。我们可能必须……我想我们没法问一匹小马,请求让我们进去。每匹马都不在了,对吧?否则我们…就不需要一直挣扎着生存下去了。天角兽们本可以帮助我们的。”
“我想我们不需要门,”他说道,开始慢慢地走。这并不是说这里的引力减弱了,但因为他们周围永远都是空荡荡的情形,很明显,他更为谨慎了。别去想,如果他跳飞了,他会把空气带走。“这边,呃…这座城市被毁了,忠诚。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就像太阳暴君在边上烧了好多大洞。”
“也许是她干的呢,”忠诚主动提出这一点,对于气氛一点帮助也没有。“你对她了解多少?除了……放逐了我们的父母?”
一段静默。“嗯,她是一个比我们的公主更强大的巫师。否则,梦魇之月会带我们的父母回家的。我们也不会住在山洞里了。”
“我猜也是,”忠诚嘟囔着,踢了附近的一块石头一蹄子。只不过那不是石头,她可以用蹄子感觉到。那块瓦砾是金属的,随着轻微的撞击声滚了开去。她差点去把它装进她的包里,那么纯的金属将是很有价值的打捞品。但不值得“闯入圣城”。
“这里有魔力,”弧光接着说。“我能感觉到它……在搏动。就像它在监视着我们。”
“一只一眨不眨的眼睛,”她替他说完了。“目光穿透了建筑的每一面墙。很欣慰我们回来了。我们得去看看。”
“听起来很愚蠢,”弧光争辩道。“我们先专注于别死掉怎么样?那个听起来正好相反。”他突然停了下来,如此突然,以致于她在沙地上打滑了。但是没有他,她不敢继续前进。前方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如裂缝、尖刺或更糟的情况。
“有……它离得很近,可以跳过去。这里的建筑侧面有一些损坏。准备好和我一起跳了吗?”
她转过身来,怒视着他。“我会飞。”
“那么和我一起飞,让你的手电筒照亮我们前进的方向。你会,呃……看到它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当我们飞到空中时,你应该能感觉到它冲我们过来。来……一,二,三!”
他们跳了起来,弧光全力以赴地向上跳。考虑到他们能在月球上跳多高,这意味着一段相当长的距离。他们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下面是未知的危险。她几乎不停地尖啸,听到地面消失了一会儿。
接着前方有金属,正在快速接近。他们到不了。
她呻吟一声,翅膀猛地弹了出来,把前腿裹住弧光,她使出浑身解数向上提。幸好他不是一匹陆马,否则她可能就抬不动他了。她拍打着翅膀,与他的体重搏斗,她的尖叫声变得更加疲惫了。
最后,地面升起来迎接他们。他们着陆时,她侧身一歪,差点摔倒,但是她张开翅膀利用空气稳住了身形。地面上每走一步都在回响,这是月银特有的声音,但是她的靴子下的地面布满了奇怪的凹痕。
“我可能,呃…刚才差点。谢谢,忠诚。”他侧身伸出蹄子,拥抱了她。
她也拥抱了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两马一组,”她笑着说道。“也许,下次需要我背你的时候就告诉我吧?如果我能助跑启动会容易得多。”
“是的。”他把目光移开了。“对不起,只是……在这里让我有点慌乱。我不习惯在传送这么远后施放一个咒语这么长时间……”
她点点头。即使这样,她也可能付出了更多。同情他的疲惫是一回事,但他们需要保持专注。这是圣城,这是她获得工作的关键!也许还有她的视力。
但她不必完全依赖他,现在他们已经在城里了。她离开弧光走了几步,半张着嘴尖啸,一只蹄子沿着她前面的地面小心地滑动。
他们站在一堵被撕开的金属墙旁边,正如弧光已经描述过的。她听到耳边传来许多奇怪的质地的声音——玻璃、灰尘和其他东西。就在墙的另一边,有一些奇怪的形状蜷缩在地上,是由一些她从未听到过其回声的物质组成的。
“等等,你去哪里……”
她没理睬他,从洞口爬了过去。她一直低着身子,用靴子摸索着路,以防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下陷。但是她一点也没摸到,很快她就进去了。
奇怪的气味充满了她的鼻子,有点像一些车间。陈旧的空气在她的蹄子周围升起,她从一块金属地板走向一个更柔软的东西,一个她的蹄子触碰会更舒服的东西。
她伸腿去摸那个形状,用蹄子碰了碰它。
“不要!”弧光叫了起来,太晚了。
她伸出腿,用一只靴子摸了摸。一种半刚性材料,在压力作用下有一点变形,会向后弯曲。里面有东西压扁了,听起来像是碎裂的有机物。“为什么?”她把蹄子往上摸,一直摸到一个碗状突起处。像一个玻璃球,只是比玻璃软。
“你,呃…”弧光匆忙追赶她,艰难地爬过废墟。“那是一具尸体,忠诚。一只…死去的天角兽,从他们穿的衣服来看。”
她吓得往后退。“感觉就像布一样!”
“他们穿着……奇怪的东西。像……披风,全身都穿着。甚至连头部都穿着。”他咧了下嘴。“看起来有点……他们都木乃伊化了。啊,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碰了它。”
她猛烈地摇晃自己的蹄子,仿佛她可以通过这样驱散因为触摸死者而招来的任何无形的腐败。“对不起,死去的小马,”她低声说。“请不要诅咒我们。”
幸运的是,她的恐惧并无根据。并非所有天角兽都像探虚者们一样。这具尸体还是一具尸体。
“这不是唯一的一具,”弧光低声说。“有好多……他们中的大多数没有穿斗篷。那些……你最好靠近我,忠诚,除非你想踩在他们身上到处走。”
她向他走来,一只翅膀搭在他的肩上。“我想这就是梦魇之月不想让任何小马来这里的原因。我们……我们周围都是尸体吗?”
他点了点头。他的整个身体现在都在颤抖,比较轻微,她猜他是在为了她拼命压抑。与恐惧抗争,努力为他的新雌驹朋友表现出勇敢的样子。“是的,如果我们进去的话。我们会……需要记住我们来的路。”
“那就交给我吧,”她说道。“我的方向感可以说有史以来最棒,弧光。我可以在月升市里四处走动,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会碰壁……或者我可以,如果我一匹马,并且所有的门都开着。但这不是重点。我会记住我们来的路的。”
“假设我们……会去什么地方,”他平静地说道。“我们还可以回去。没有马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不必知道我们都做了什么。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做的。”
“我们是可以,”她同意道,却无法抑制住声音里的绝望。“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会和你一起回去的。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了。这里有东西醒着,在等着我们的什么魔法。你感觉不到吗?”她指着墙壁,顺着一个她认为会把他们带到岩石里的小斜坡往下。“就在那儿。那边是什么?”
他轻轻地转过身去,看向她的蹄子指的方向。“一条走廊。”他把头歪到一边,听起来有些好奇而不是害怕。“你感觉到什么了?”
她用蹄子打了他一下——不重,在她还摸着他的身体时才不会揍他。“我刚刚告诉过你。这里有些东西。还在活动的魔法,或者……我不知道,但它在等我。”
“你本不应该有能力那样做的,”他咕哝道。“独角兽们可以感知咒语。就像你额头上的压力一样,指向魔法源头。妈妈说,力量的不同取决于它是什么类型的咒语,但我还没到那个程度。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特别是在那个方向上——一切都是魔法。或者……不完全是。我认为这些东西都又旧又破。这里曾经有那么多魔法,我无法分辨。”
“我敢肯定。”她把他往前拖了一点,直到弧光又大抽一口冷气,她赶紧停了下来。这里的地面被碎石覆盖,一些显然是从墙上掉下来的,而另一些则明显较软。她以前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回声,但她能猜出她听到了什么。
“好吧,我要去!”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到现在为止,如果有小马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他们早就会知道我们是走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分钟。最好……试着把事情做好,不是吗?免得啥事没做白白受罚。”
“没错!”她说。她不太想高兴和兴奋,不是在这样的地方。但她假装有点热情。“留意任何有用的东西。我们都有鞍包——我们带回的越多,机会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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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一起,忠诚和弧光游历圣城。不过他们走得越远,她越觉得这名字给错了。它应该被称为圣墓,也许她早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经过了许多陌生的地方,她对这些地方的理解很大程度上依靠她的想象和弧光的描述。巨大的石头走廊,从岩石中以一种奇怪的规律切割而成。“你觉得中心那东西是什么?”她用蹄子指着他们上方一个方向问道。
她当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管道和绳子集束,都排成一条线,穿过整个大厅,当它们经过不同的部分时,有时会变大或变小。
“嗯……”弧光犹豫不决。“这些都是很神奇的天角兽们,像我们的公主一样强大。但是他们仍然要处理在这里生活的所有问题,对吗?他们必须让城市保持温暖。他们必须清除毒素。如果他们不使用魔法,他们需要电力在天黑时照亮城市。我敢打赌那就是它们的用途。”
有道理。
还有一些可辨认的东西。他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拱形房间,在那里,两倍于他们身高的石像高耸在曾经有生命的植物发出的微弱臭气之中,当他们走路时,这些气味从他们的蹄子下散发出来。忠诚拉起面具,咳嗽了几声,直到空气中的恶心味道消失。
“你认识这些雕像吗?”她问。
“不,”他回答道。“我不认为他们中有谁是太阳暴君。我见过她的可爱标记,这些都不一样。这……这很奇怪,这些小马都有同样的。像是一个星球,或者……也许是一个飘浮的城市?”
随着他们走的每一个新的弯道或走廊,忠诚把他们引向她不用视觉就感觉到的那些秘密。
“哦……”弧光说道。他们在狭窄的隧道和走廊里走了感觉有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她都以为他们可能会走入死胡同,让她的整个寻路方法无功而返。但还没有。“看起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做了个蹄势,她伸出翅膀朝他指的地方摸去。她的翅膀碰到了一扇金属门,上面一点有一小块玻璃。她停下来,用一只蹄子使劲推。但如果这是门的话,它绝不是安装在铰链上,因为它只是在它的位置上向前发出了咔嗒一声。
“你确定这不仅仅是……一堵松动的墙?”
“肯定,”他说道。“墙上有某种……像锁的东西,所有的门上都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有……架子?放着东西。我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但一定是魔法用品,对吗?天角兽们的整个城市都被摧毁了,但里面的东西仍然完好无损。那一定是……最强大、最重要的东西。”
忠诚张开嘴想争辩,但突然停了下来。对她来说,那个遥远的光点才是华纳海姆最强大的魔法,这很清楚,可这并不重要。上锁的金库很可能也很重要。“那么用传送?”
“不行,”他突然生气地说。“你没注意吗?还记得我这么做后有多累吗?我可以把我们带进去,包括空气……但是我不能让气泡保持住。如果它泄漏了怎么办?或者……万一我们从里面拿到了一切好东西,但我们不能从里面开门怎么办?那样我们就真的完蛋了,因为一旦我们传送出去……”他做了个蹄势。“我们的空气就都散了。我不可能一路上都憋住气,你呢?”
“不能。”她趴在地上,思考着。“锁,你说?也许我们可以把它…打开?”
“当然,”他说道,从她身边走过几步。在墙上有一个轻微的突起伸出来,和她听到过的许多一样,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有趣的。她坐在他旁边,听着他的靴子撞在像玻璃的东西上几秒钟。什么也没发生。
“不像会做什么事情。里面也没有魔法……或者如果有的话,魔法水晶现在已经碎了。它对我没有反应。这是……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我们无法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她伸出一只翅膀,沿着墙摸索,直到找到她要找的东西。一个金属突出物,略微朝外,由坚固的金属制成。下面有一个玻璃表面。她用蹄子的边缘感觉它,从一个方向按压,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按压。也许,只要有适当的压力,她就能把它拆开。
“别动,”弧光咕哝着说道,声音听起来很害怕。“它……在发光。当你把你的蹄子举到它上面的时候。”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愣住了,蹄子正好在玻璃上方。出于好奇,她把蹄子收了回来,无视他咕哝的抗议,把蹄子从靴子里抽了出来。她用裸露的蹄子碰了碰它,把它按在那里一会儿。
她看到了那道光。一个短暂的…脉冲,来自那个无尽黑暗中遥远的星星。它沿着十几条线路移动,直到它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有东西嘶嘶作响,一个声音在说话。一个成熟的女声,但说的是她不懂的语言。“紧急通道。锁已打开。”
墙上有东西发出冒泡声,然后门发出了咔嗒一声。空气嘶嘶地进入他们的泡泡中,华纳海姆那奇怪的气味浓重了一百倍。“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他重复道,声音里充满敬畏。“或者……差一点。它……它没有完全打开。帮帮我,我想我们得自己做。可能……卡住了。”
她和他一起向前走,弯下腰,直到她能把一只蹄子插进门缝里。他们推了推,它慢慢地隆隆向上移动。直到门开得足够高,让他们能爬过去。
“好了,”他说道,瘫倒到一边。“我需要……喘口气。不要碰任何东西——”
她当然不会听他的。她溜到到门下面,然后尖啸了几声弄清楚布局。是一个单独的走廊,两边都有架子,四周有金属脚手架。在那些脚手架上的古怪位置上悬挂着一些奇怪的形状,拖着一根细细的金属丝。
这里储存了很多东西。也许在他休息的时候,她能为自己找到一双金属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