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25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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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向任何人一样对待你,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用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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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再一次回到酒吧去驻唱,是和李可晨一起的。
她爸爸妈妈说,高三的暑假一定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硬生生将本打算在家睡觉打游戏的李可晨说服来SHFISH酒吧里打工学习调酒。
“诡计多端的夫妻!”李可晨狠狠将柠檬片戳在杯子上,柠檬汁顺着玻璃杯的边沿下滑,在灯光下闪烁几点光芒。
“不如歇一歇,赶紧调酒吧你,那边A13座的客人可是等了很久了哦。”时知遥晃了晃手里闪着游戏界面的手机。
李可晨将手里那杯几乎已经毁得不成样子的柠檬雪碧推到我面前,没有接上时知遥的话,只是默默摇摇头,好像感叹自己悲惨命运一般的狠狠叹气。
酒吧里还响着马嘉祺的清澈声线,与宋亚轩的声线大相径庭,他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冷清的,听上去好像单薄又淡漠,可又总带着几分磅礴气势,却又那样柔软细腻,让人好像飘在一片冰凉海面上感受炽热阳光。
张真源与贺峻霖今天恰好闲着,坐在酒吧靠门口的位置聊天,时不时探头向外看看。
应该是在等宋亚轩。
“余温!别聊啦,回来第一天就给我消极怠工是吧?”宁晚的声音响起。
我回过神来,拎着宁晚专门挑来,刚刚好说歹说劝我穿上的白色及膝长裙回到舞台。
雪碧停留在时知遥的视线内,她将饮料拉近自己手臂圈出的安全线,继续喝着自己那杯度数极低的酒,手里的操作还未曾断过。
与马嘉祺打过招呼,他将立麦向下拉了些,以此来配合我的身高,而后转身朝我摆手下了台,夺过了时知遥手里刚刚结束,显示着victory的游戏。
酒吧里的香水味是宁晚最喜欢的那一款,她曾经好几次提起,依稀记得叫Giorgio Armani,因为对香水了解不多,所以我特意去查过——这是一款男香。
同她问起,她也只是摇摇头笑笑:“是他很喜欢的香水,嗯……不过他不喜欢喷香水在身上,只是喜欢这个味道。”
是她男朋友。
大概是我想的太多,太过敏感。
提起那个所谓的“他”,宁晚就会笑,而且总是笑的温婉又悲伤。
将思绪拽回音乐里,我听着伴奏,愣了片刻。
是《化身孤岛的蓝鲸》,我只唱过一次的一首歌。
这首歌的歌词太柔软,却也像一把直直刺中我的匕首——你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我所有,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歌词太引人遐想,我又一次想起他。
只一首歌,马嘉祺就催我下台:“你男朋友来了,你快去陪你沉默寡言的冰山男朋友吧。”
他的话听得我脸红耳热,却又有些想笑。
想起很久以前刘耀文给宋亚轩身上套上的“冷脸狂魔”四个字。
他真的那么“沉默寡言”吗?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时知遥的身边。
时知遥将刚刚那杯雪碧推向我,顺手将有些蔫蔫的软塌塌的柠檬取下来,随手放在了吧台上,而后努努嘴,让我看坐在旁边一个位置的宋亚轩。
他好喜欢穿黑白色。
吸管含在嘴里,我伸手扣住他轻轻敲打着杯壁的右手,含糊不清的喊他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几分钟之前,没有多久。”
看着他的侧脸,我凑他近了一点:“那刚刚那首歌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很好听。”
“没有了?”听着他的回答,我愣了一下。
他也停顿片刻:“嗯……小细节处理的很好,情绪也是……”
听着他愈发官方的评价,我轻啧一声,伸手缓慢在他温热的手心里戳来戳去,又在他的手心里画小猪头。
“宋亚轩,那首歌是唱给你的。”
余温的声音是很好听的,细细去听,像是有无数星光包裹住她的声线一般,这样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般唱着这首让人感到温暖又柔和的歌,很吸引人。而且对于他而言,她的声音总是那样耀眼的。
宋亚轩是在那首歌过半的时候才到的,所以他只来得及听到那两句把星子放入眸,还没来得及再往下听她唱,就被旁边的时知遥拉着探讨余温唱歌时的发声习惯。听着时知遥说余温的发声习惯像自己,他不置可否,片刻后却又轻轻地点点头。
是有些像的。
所以连余温的话都理解偏了些。
“余温,我的眼睛里没有星星,也不会有春与秋。”
从前没发现过,这人怎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
我装作听不懂:“嗯,哥哥说的是,我的眼睛里也没有。”
哑然失笑,他不再接我的话,只是反手握住我在他手心作乱的手。
调酒间隙坐下休息的李可晨趴在桌子上,看着我们两个人牵着的手,她苦下一张脸。
“你们两个好甜……刘耀文那个家伙,我们已经七八天没有见面了……”
“他平时比较忙。”宋亚轩替刘耀文解释。
“我知道,所以我没发信息给他,他给我打过电话的,我问他忙不忙,他说不忙。我就问他能不能打视频,我这么久没看见他,他居然拒绝我了!”李可晨说着,狠狠叹了口气。
宋亚轩沉默片刻:“他这段时间不太方便打视频。”
李可晨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理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就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时知遥将视线抽离手机,抬起头来看李可晨:“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啊?”
“我还很温婉娴淑呢。”李可晨说着点点头。
“你自己信吗?”
声音来自于李可晨无比想念的那个人。
“刘耀文?”李可晨看着刘耀文的声音,都有些震惊。
“干嘛干嘛,我又不是死而复生了,什么眼神?”刘耀文嫌弃的看了李可晨一眼,却又口嫌体正直的伸出双臂,和李可晨拥抱。
“我还以为你丢了。”
“不好意思嘛,这段时间有点忙,受了点小伤,我怕你担心我,所以没有和你打视频,原谅我吧,嗯?”
感叹着小别胜新婚,我没有再听小情侣腻腻歪歪的那些对话,转身将脑袋靠在宋亚轩肩膀上,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却又不断猜测想要知晓。
“宋亚轩,你想什么呢?”
细细用视线描绘宋亚轩长而密的睫毛下,那一双被隐藏在黑暗里的本该亮晶晶的眼眸。我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发丝抵在他的脖颈,他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顶。
“没什么。”
骗人。
宋亚轩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往怀中揽了下,又摇摇头,试图将那些自暴自弃的想法甩出脑袋。
在医院听王局和刘耀文谈论案子时有这样的感觉、被他们牢牢护在舒适圈时有这样的感觉、余温蹭破小腿却看不见伤势时有这样的感觉、接到她的电话听见她的哭腔却没办法自己去接她时有这样的感觉、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
那些妄自菲薄的思绪和想法,死死将他框住,锁在监牢里面,那些所谓骄傲早就变成了可笑的云烟。
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凭借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
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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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我和宋亚轩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夏季夜晚的风总让人觉得舒适,柔和的扑在脸上,总能赶走环绕身躯的零星热气。几颗明亮星子点亮这漆黑一片的天空,月亮高悬,散发一束微光,两只胖乎乎的小鸟在枝头依偎,看上去极其的可爱。
耳边还响着轻轻风声,树叶在风里摩擦碰撞出别样韵律,这样的细密声响里,仿佛还藏着夏夜的温热空气,身边人手中的金属与地面碰撞,一声声撞进我的耳膜里。
牵着他的手,我习惯性摩挲他手上那块已经不大明显的茧子。
“宋亚轩。”
“嗯?”
“这块茧子,是怎么留下的啊?”怕他不想说,我思索片刻补上一句,“可以告诉我吗?”
他停顿一下,嘴角勾起很浅的弧度,微微低着头:“当然可以,大学时有射击课,毕业以后也是配枪的,握枪的时间长了就留下了——你以后也会有的。”
听着他说,我的脑子里已经描绘出他握枪的样子——宽阔的肩膀,两只手的修长手指握着枪把,眉头轻皱,那张虽然线条流畅凌厉,但平日里总是温和又平静的脸上,也应该多几分严肃认真。
肯定很帅,也一定让人很安心。
小指动了动,我去勾住他的手指,晃啊晃的,灯光映照的影子也晃着手。
两个人牵手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余温摩挲这块小茧也不是一次两次。
宋亚轩转头面向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问很久了……嗯,之前怕你不想说。”
“嗯?”
对于我这样没有理由的怕,他有些疑惑。
我沉默下来。
怕问到他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怕那些伤疤茧子和他的眼睛有关,怕让他想起那些过去。
大概猜到了理由,宋亚轩无奈的苦笑,抬起头思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怎么都不好。只是摇摇头,叹息过后抓紧了余温的手。
十指相扣,我与他的影子在灯光下纠缠,显得若远似近,影子随着我和他的动作交错分离间,勾勒出我和他身影的一次次重叠,灯光被随风飘摇的树叶打碎成拼图,我和他的影子亦被这影影绰绰的树影切割开来,显得缠绵缱绻。
颇有几分如胶似漆的气息。
“余温。”
“怎么啦?”扯回思绪,我看向身边的人。
“不要向他们那样对待我。”
被他一句突如其来毫无预告的话语,在我听来有些莫名其妙。
我牵着他的手一紧:“谁们?”
宋亚轩摇摇头,不再回答我。
余温是这两年里,为数不多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被需要的人。
而不是作为只能被照顾的累赘。
如果有一天,余温像身边其他人那样,把他当作易碎的玻璃制品对待,他大概真的会崩溃。
宋亚轩的话没头没尾,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已经不想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想强迫他告诉我,所以噤了声。片刻后因为脚跟的酸痛而放慢了步调。
“怎么突然走这么慢?”
“脚有一点点痛,今天穿了小高跟。”我小声嘟囔,活动了一下脚腕。
那双小高跟是前两天被宁晚和李可晨拽去商场买的,说是和成年女性最配的莫过于高跟鞋,一定要让我试一次。那双鞋子不算贵,但也说不上便宜。
也幸好,我爸妈离世之前,都给我留下了一笔可观的数目,让我算得上半个小富婆。
那是一双白色绑带,还点缀着蝴蝶结的四厘米小高跟。不算高,但对于我这样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的人,还是有点不适应。
“既然会痛,以后可以少穿几次,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他的话语里有几分关心意味。
心被粉红色柔软棉花填满。
“嗯,知道啦。”我挽上他的胳膊。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挽他的手臂。
满足感飘摇,我想每天每天都这样挽着他的手臂,走遍大街小巷。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