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维尔汀决定加入重塑之手 12
Chapter 12 规则之外·下（阿尔汀）
“为什么甘愿被不起作用的规则束缚？”
阿尔卡纳离开了，整个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站着。
斯奈德想要过来关心，却被勿忘我拦住，拉到一边。
维尔汀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她艰难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
太多复杂纷乱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涌现，像打翻的调色盘，五颜六色混杂在一起。
她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她需要新鲜空气。
推开沉重的木门时，少女感觉自己就像逃出了某种桎梏。
她大口呼吸着室外的空气，却只感觉到雨后的潮湿阴冷。
这让维尔汀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脑海中仍回响着阿尔卡纳冰冷的质问。
为什么会任由自己被规则的枷锁牢牢拴住？
那些她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在“暴雨”到来的那刻便如泡影一般破碎。
原来她以为不可或缺的规则，从来就不是什么关键性的支柱，而只是一层薄薄的外壳，覆盖在名为世界的核心上。
它轻而易举地就破碎掉了，就像她幼时堆叠的积木城堡，一碰就塌。
那么她又何必拘泥于这层根本不起作用的外壳？
她明明可以超脱这一切，做真正的自己。
可自己究竟是谁？
脑海深处的一个声音在问她。
你的出生是谜，你的身世是谜，你被赋予的名字职责都是他人定义的产物。
那么去掉这一切外在加于你的身份与定义，你又是谁？
我是......
少女抱头蹲下，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太多问题在脑海中爆炸，她无从回答，只能痛苦的呻吟。
“不要...住手...”
维尔汀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处于规则之外的特殊身份。
这让她就像一片浮萍，随波逐流，不知去向。
每一次试图寻找依托时，却都会在触碰的一瞬破碎。
先是无法挽回的童年，再是强权控制的基金会，最后是付之一炬的羁绊。
她像只无头苍蝇，到最后只能选择自我了断。
可就在刀刃刺入心口的一刻，她发现自己还活着。
真正的世界，远比想象的残酷千百倍。
“住手...求求你们......”
维尔汀痛苦的呻吟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自己颤抖个不停的身躯。
她蜷缩在草地上，像只受伤的小兽。
也许这世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活着，所有人都只是按部就班活在规则定义好的框架内。
孤独、绝望、痛苦，都是框架之外的产物，是被“正常”所不容的异类。
那么她为什么要活着？
为了什么而活着？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也没有人在乎她的痛苦。
世界从她出生开始就是一片迷雾，她在其中撞来撞去，满身是伤。
终于确认了这里没有出口，更没有光明可寻。
也许她注定要活在黑暗之中。
......
两小时很快过去，该去见阿尔卡纳了。
维尔汀来到阿尔卡纳的房门前。
推开门，她看到阿尔卡纳正独自站在中间。
听见声响，女人转过身来，金色的眼眸盯着少女虚弱的身影。
“时间到了。”她冷冷地说，“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答案了。”
维尔汀静静看着阿尔卡纳，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想明白了。”
“我没有能力去真正置于规则之外。我比不上您强大。”
说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女人面前，神情无助而绝望。
“请您教教我，我该如何去做......”
阿尔卡纳饶有兴致的挑眉：“看来你已经认清自己的软弱无能了？”
“不必自暴自弃，我的规则很简单。”
她慢悠悠走到维尔汀身前，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
“只要你心甘情愿，一切就都不是惩罚，而是乐趣。”
维尔汀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主动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阿尔卡纳满意的笑了，她欣赏着少女的肌肤和锁骨：
“来吧，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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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错。”
阿尔卡纳平复了一下呼吸，满意的抚上少女的脸颊。
“作为奖励，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
她凑到维尔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
“这个世界的规则，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真正的主宰者，远不止你知道和看到的。”
“而你，是超脱一切规则的野马。我们需要你，来掀翻旧有的棋局。”
听到这番话，维尔汀默默握紧了拳头。
自己只是阿尔卡纳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可此时此刻，她只有这个选择。
阿尔卡纳满意的看着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执着，她知道，她的小狗已经动摇。
“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走了。”
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焦急等待的女郎。
“带她去休息吧。”阿尔卡纳吩咐道，罕见的露出了愉悦。
一阵不妙的感觉涌上斯奈德的心头。
她迈开腿就想冲进房间，却被阿尔卡纳挡在门外。
“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界限。”
女人的威严不容侵犯，斯奈德只能愤愤的低下头。
片刻后，维尔汀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如常。
“老爷！”
斯奈德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我没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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