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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伞花】合久必婚(十)

2022-10-09 17:59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诶?成亲?怎么这样突然?”一回到万花谷的吴決手上就多了一张红彤彤的喜帖,上面写着“天作之合”四字,看字迹似乎还是书圣亲笔。

送喜帖的小女孩小男孩都朝他笑:“还不是师兄前些时日光顾着自己谈情说爱,你那小情郎可是都亲自寻上门来了!”“不用说,打情骂俏什么的肯定也不晓得避着些人哈哈哈!”

吴決脸上绯红,连连摆手:“人小鬼大!可不许瞎说!什、什么小情郎!我们哪有——”

“师姐同她那意中人可算是修成正果了,说不定马上也快得轮到吴师兄你的喜酒了,谷中可要热闹上好一阵子呢!”

吴決是真想不明白怎么现在的小孩儿一个比一个好事,还那么爱瞎起哄!

他没再多作逗留,放阿鸣在晴昼海玩,就要去找周致蘅——师父在外游历,那人是药圣师祖破格收的弟子,按理是该喊声“小师叔”的;偏偏二人很说得来话,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住得比较偏,恰好这些年来自己都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所以日常相处模式更像是……知心哥哥。

“周先生不在。”

“这……师叔他出门了啊?可有说去哪儿了?”吴決没想到他的屋里还会有旁人,一时举止失礼了些,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那……那等师叔回来,我会再过来拜访的。”

那在打扫屋子的侍从再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将书架上已经打开的盒子盖了回去。

吴決正跨出门槛,心中隐隐有了担忧,很快扭头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会不会是去五毒……找一个姓蓝的人了?”

话音未落,一条奇怪的身影瞬息间跳进他的视野,来不及震惊,吴決一个后跳就往外跑,这时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竟是窸窸窣窣掉下来……一堆蛇!

吴決倒吸一口凉气,正要呼救,后知后觉自己受了伤,侧颈处是火辣辣的疼,头脑也开始发昏发胀,笔已经拿不稳了,通灵兽语也派不上用场,暗恨自己这身子不禁用,同时也确定了这人会对周致蘅不利,就要取出银针对敌:“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迅速剥下身上属于万花弟子的伪装,操纵小蛇打断了吴決的动作,信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长发强迫这人正视着自己:“你似乎跟蓝雀的奸夫关系不错?他是你师叔,应该跟你说过不少我们教中之事?”

“果然是五毒的人……唔嗯……”吴決越是挣扎,毒牙就嵌入他的皮肉越深,那些蛇感应到温热的血也愈发兴奋,吐信声和摩挲声在二人脚边此起彼伏——五毒弟子会控蛇不是什么新鲜事,且万花谷中蛇类众多,但这时候出没的多无毒,眼下这堆……应当也只有这条盘踞在陌生男子颈肩的小金环足以让自己致命。

“回答问题,听话。”那人扳住吴決的脸继续逼问,“他是不是跑了?还是藏在哪儿了?”见人什么也不肯说,他恶笑一声,“你不说,我迟早也找得到他……他总得回来,我若是卸下你的一条胳膊或者腿留在这里,他总不会眼见心爱的弟子受险而不作为?”

“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唔啊!”吴決被他随手一扔摔在地上,身上顷刻爬满了冰凉凉的蛇——其中一条较粗的,看准时机就往脖颈上缠,竟是想要勒死他!

就在吴決抽搐着近乎气绝的前一秒,依稀看见对方抽出一条荆棘在手上比量:“我猜你也不想死得太难看,要不我大发慈悲一下?”

……

“唔嗯……”

等吴決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锁链拴着,视线内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压根不能判断自己身在何处,就只依稀听见身后传来木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至于那一闪一闪的光点,好像是……烛火?

“想来也该醒了。”男人突然笑起来,“按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讲,叫‘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可我这个人呢,心眼小,睚、眦、必、报——”

那说话的声音带着火光越来越近,吴決的身体本能地畏缩了一下,却被人压制着撕开了衣服,下一瞬,那枚火红的烙铁就狠狠烫在了他的腰胯——这是属于奴隶同牲畜的标记,意味着界定与归属。

好疼……

他痛不欲生,压根发不出半点声音,直到那人将烙铁重新放在蜡烛上烤,吴決依旧浑身乱颤,骇到失言。

烤焦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又细又嫩的皮肉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世人皆惧我五圣教,说我们狠辣无情,分明是你们这些外族见色起意,还反咬一口说我们下蛊残害,却对自己的始乱终弃只字不提!既然悔不当初,何必要来招惹,呵呵……”男人嘴角微扬,噙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我们也不过只是想求得一份安稳,才久居南夷——

“事已至此,我也不关心你跟蓝雀那姘头到底有什么了,你既然落在我手中,那就别想干干净净地走了……我不会将你炼成毒人,不然师父要是生气,说不定就不会助我登上圣子之位了——”那人将视线一转,双眼发亮地紧盯着自己的“犯人”,佯作温柔地问,“你有没有在意的人?”

身上的疼痛感已经逐渐得到缓和,在察觉到那道窥探的目光后,吴決半垂着眼,依旧浑身紧绷而冒着冷汗。

“装什么聋啊?你其实能听见吧?”男人嗤笑着,就控住他的喉咙,在吴決身上肆意翻找着足以自证他身份的信物,在贴身衣物内寻着一枚符签和一缕发后有了意外发现,顿时来了兴致,“我起先还没注意,你身上似乎有些不得了的印记……瞧瞧脖子这儿,是被哪家的小狗咬的?”

听见那声意义不明的叹息,又感应一只冰凉的手在身上徘徊,吴決的心脏嚯的颤起来,眼泪瞬如珠落,整个人也猛烈地挣动起来,低吼道:“滚、滚开……别碰我!”

男人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便笑了一声,再度擎起那枚烧得发亮的烙铁,眼中愈发狠厉:“乱叫什么?还是个男人么?真他妈叫我恶心。”


蓬莱。

方殊辰心头仿若悬着千斤重石,彻夜未眠。

方迟邑究竟是恨憎于元长老不顾个人意愿强逼他继位,还是从心底里就见不得自己跟吴決好!

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二人并无血缘关系,可在自己心里早将他认作亲生大哥,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何至于无情如斯,冤冤相报!

另一旁,他的同伴雕青雪正在架子上栖息着。那个驯雕人不知与她说了些什么,同方殊辰一道被关进房间后显得各位安静,无论自己的主人如何追问都默不作声,送进来的东西该吃吃该喝喝,倒像个座上宾。

这个房间的窗户几乎都被封死,方殊辰没有睡意,也没有气力闹了,时不时地透过一些狭窄的缝隙看见长长的走廊外侍从们的忙碌身影——外头可真热闹啊,不像他这屋里死气沉沉的。

“温宗主,长老明确说过不准允你接近小少主,可莫要让属下们难办。”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好男色,可我再禽兽也不会这么招摇地过来对他下手吧?我不进去,就给他送封信,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拆开检查,就一张纸,报平安的,别的啥也没有!现在你们看好了,我就这么从门缝底下塞进去——”

听清声音的主人是谁后,方殊辰迅疾贴上门,也不知温鸿一使哪学来的手段,竟是在守卫眼皮子底下偷换了信件,这下他断定岛外必有变故,忐忑之余拆开来看:

圣女为炼制蛊王陷入疯魔,噬杀教主,五毒教生乱……

蓝冉受天一内鬼所掳,受刑下供出周致蘅曾试蛊一事……

一长老携玉蟾使出逃,已有人潜入万花谷寻求蛊王线索……

方殊辰深深地吸气,却怎么也集中不住精神,反复安慰自己:他的阿決现下一定还在江南陪着他的父母姊妹,只消回师门晚些,便不会受到波及……

“阿決……”

他依旧心慌不已,很快又在信封内摸到一个古怪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几枚黢黑的小药丸……是温鸿一为他出逃准备的火药。

回头得好好谢谢他。方殊辰再三沉下心来,一想到吴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便不再任性,想着得补充些体力才是,就捧起早已放凉的饭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青雪若有感应,得胜似的扇起了翅膀。

虽然对于搅乱方迟邑的继任大典心中多有愧疚,但方殊辰心道以后总得建新房,再不然以后再不回蓬莱便是——竟是借着燃放烟花的时候点燃火药炸开了自己的屋子,混在来往宾客中顺利抵达了码头。

……

“温宗主且慢,不知这位是?”

温鸿一摆着臭脸,一把拍开守卫试图验身的手,示意身边的人挽住自己,还特意为他罩上一层外袍:“干什么?我的这个面首可是罕见的‘极品’,发如白羊粉腻如雪,见不得光,我可还没尝过滋味,蓬莱日头太大,再待一会儿就真给晒死了!”说罢配合着撩起兜帽一角,这果然是个白得发光的大美人,目覆鲛纱,正娇弱地喘息着,我见犹怜。

守卫被激起满身鸡皮疙瘩,一时间羞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多嘴,连连摆手放二人上船,还听见温鸿一在哄:“心肝儿别气……以后都不给别人看了嗷……待会儿我好好疼你。”

“……”

方殊辰在确认安全后迅速扯下头上银白假发,又把脸上敷着的珍珠粉三两下全部拍掉,跟刚活过来似的长吁口气:“温哥,还得是你!可算是出来了!”

温鸿一可不敢放松警惕:“别高兴得太早,他们八成会在下一个码头提前匿伏,路上也会有海雕沿途监视,我们可能得趁夜绕些路……这几日海上会有不小的风暴,你跟青雪可要赌一把?”

“我想去见他。”方殊辰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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