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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想世界】我还不知道她的全名 上

2021-12-20 14:27 作者:全太阳系的耻辱  | 我要投稿

晴空万里的蔚蓝下,自由卷夹着丝丝凉意不断拨弄绵延起伏的稚嫩大地,罕见的一块顽石固执的仿佛长在那里一般,一个身影已经在上面坐了好一会,沉默的就像长在冰冷石面的雕像一般。

几只白色的羊群身影轻轻露出转过 ,扭来扭去的只是低着头不断嗅着味道 然后张嘴啃食。

“如果我为你献上一双翅膀,你会满意吗?”

声音响起,那如同雕像的人缓缓抬起头看向已经注视了无数岁月的远方固定景色,在那里 除了平静的交际线,永远也盼不来太阳和黄昏。

时间流动,岁月无声,在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人们灯火鼎盛,欢声笑语。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节日,尤其是在夜晚的群星亮起之时,也是猎户座的光芒最为耀眼的时刻。

温暖的篝火赞美着劳动的朴实和人们的执念,火光下的笑脸伴随着嘴部的各种本能反应相比之手脚更加叫人感觉融洽。

“看,是吉兆!”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人们不约而同的回复了安静,然后齐齐看向天空的某处。

在那里,星河璀璨结宫阙,瑶台玉兔冷佳人。

美好的传说呼应着漫天星斗不断顺着瞳孔的反射冲击着脑海的那一抹人间烟火。

夜晚的星空真的很美,言语的人也很少。

人们只是默默看着,想着,听着,等着这传承千万年的岁月之歌。

而在村落的另一边,也有一双眼睛隔着破烂的窗上窟窿静静望着彼之大地的浩瀚星海。高起的腹部似乎预示着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而门外跪地祈祷的瘦弱身影正虔诚的双手合十不住闭目低语。

星河浩瀚,遥远而美丽,即使是已经破碎于某处的身影,也不会被大地上耐心的众人顷刻发现。

而当大家都以为今夜又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时,一个扭动的细长身影悄悄自猎户座的腰间第一颗恒星逐渐游来。

距离很远,但它走的很快,所有人都静静看着那颗星星由亮转暗,再由暗慢慢缩成一点映入原本被它遮蔽的白色星光中间,最后,伴随着灵动的身姿,它来了。

带着微风和香气,悄悄已经来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落上。

众人的表情满是惊恐不安和对未知的不知所措,如果按照它们的认知,也许那是一条类似于龙一般的生物。

可当它真正如同猛兽一样本能盘着身子将村落包围,那冷漠又威严的面部特征又有谁还记得曾被寄于了希望和祥瑞呢。

虽然是在高高的头顶上方,但鳞片的寒芒和爪子的锋利不由得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有些人跪了下去,有些人抱头逃跑,有些人东躲西藏,还有些人,只是呆呆的矗立原地,仰着头,直到有人生拉硬拽,他才肯离去。

各个角度的怯懦目光静静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篝火此刻只能静静燃烧跳跃。

人们看着那巨大脑袋四处打量,两道触须无风自动的不断戏弄着一样不安分的身上其他毛发。

凡被那双狭长古老的瞳孔注视过的地方,无论人畜,都是畏首畏尾,手足无措的唯恐没有遮蔽之物。谁也不愿与其对视刹那,那种致命的威压,当真叫人在颜色和温度下体验了一把形神俱灭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

当那巨大的脑袋轻轻停住,它似乎也陷入了一种叫做思考和沉默的状态。


布满鳞片的褶皱脑袋轻轻闭上了两侧满是风雨的双眼,众目睽睽之下,一滴晶莹的泪光悄然顺着那看起来就粗糙丑陋的皮肤缓缓滴落。

星光下,也不知它里面究竟包含了什么,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了。

那滴泪悄然落下,刚好顺着一道瓦砾的空缺静静落在一张不断喘息干涩的口中。

几时双眼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然后见证了那庞然大物的随风消散。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优雅,毫不突兀。

再相聚时,人们已经将这间平凡屋子包围的水泄不通,本就腐朽的木头门框不知被谁心安理得的顺手取下,然后放到一旁。

星空依旧,火势孤独,人们问了很多,但却很惊讶,这家人却似乎毫不知情,也没有丝毫异样。

人性的猜疑至此开始发酵,同时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上苍的捉弄。

一切的安抚都夹杂着注视,所有的关注渗透着怀疑。

很快,孩子降生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在灯火蔓延之中,人们接踵而来,大家似乎都十分关心这个可怜的家庭。

啼哭伴随着血泪交织,欣慰转瞬被无数猜疑打破。

眼尖的人们惊讶的发现,那女婴的目前身上居然开始长起来鳞片,担忧之余的人性让所有人急忙温和的查看孩子的身上,似乎什么也没有。

余是,争论整整持续了三天,有人彻夜奔走,有人整夜无眠,可最终,人们的知识在蔓延的疾病跟前进行了统一。

那一天,风很大,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到村后的空地上,甚至于就连狗也识趣的跟着去了。

柴堆中间,那个母亲神态憔悴,她的孩子被男人静静抱在怀中并由几个昔日的邻居一同把守。

“那不是神迹,是灾兆!!”

人们压着情绪听完这最后的表述,然后由王都派来的特使就在众人面前迎风而上,身上的华服被吹的呼呼作响,勾勒出那可笑的圆鼓鼓肚子。

可即使是这大风,也没有吹灭村长递给他的火把,只要一瞬,灼灼烈焰就蹿天而起,任凭那女人呼喊尖叫,可围观者的仿徨只是被一只只无奈的手臂压在口中郁郁而不得出。

有些人不敢看 就低下了头,有些人选择转身,却又被另一张痛苦绝望的沧桑男人面容拦住逃避的眼光。最终,很多人选择了离开,只有那些年纪稍大一点的止不住无言抹泪。

孩子的哭闹和其父的嘶哑完全没有挽回什么,除了靠在门前无助的啜泣,再也无能为力。

大火烧了两天,人们惊讶的发现烈火中的人影丝毫没有变化,至第三天早晨,村中开始乱作一团。因为有人惊讶的发现,那一家三口已不知去向了!

但人们的慌乱很快就随着灾病的离去而转为欢呼,似乎没有人再去议论那件事是否不妥,看这结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在另一边的某座高山之上,山体正不断的发出阵阵颤动,岩石间的抖动如同一个人的情绪一般愤愤难平。巨大的山躯就这样被时起时伏的支配者。

如果不是那把静静插在山顶白雪之间的宝剑,只怕这山早就被破开无数,夷为平地了。


山脚下的炊烟也顺着微风绕过一片片茂密的黑松林然后越过一道道的白桦树辗转山顶,融进云雾不见。

在那炊烟生处,一个老人也伴着一个小姑娘生活了十多年,老人保守而又幽默,每天都带着小家伙去往山上,和动物搏斗,和自然嬉闹,向春天撒娇,问夏天伸手,对秋天咧嘴,看冬天发呆。

老人闲暇之余,就会教她一些东西,从天文地理的知识,到棍棒加身的搏斗,也许有时候很严厉。

可从不愿冻着饿着那小家伙。

山中的环境很无趣,小女孩的伙伴更是少之又少,但她总是对那个称呼叔叔的老人一遍遍强调自己有一个对方看不到的小伙伴。

也正是这个小伙伴的存在让她在无数个悲伤和沉默的时刻能够悄然入睡。

我有一个朋友给她起了很多名字,但我最后取了对方的姓氏,就叫她夏弧。

伴随着女孩的长大,一些古怪的事情也在逐渐发生


首先是梦境的悲伤世界,自己越来越难以从中脱逃。

其次是自己的那个隐形小伙伴他的身形越来越模糊。

最后,是那大山的晃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骇人。

终于有一天,她来到了那个嬉闹无数次的小河旁,自己的小伙伴依旧习惯性的坐在一侧岩石上静静看着自己。


他已经这样看了十多年,可似乎从来都没有看够过。

“你都看了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记住吗?”

夏弧撅着嘴淌着水花赤脚来至对方跟前瞪着对方已经暗淡薄弱的身影。


“我的爱好不多 ,其中一个就是观察,至于够不够,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罢了!”

“神经!看吧!”

她很孩子气,但也很善良。

“我们认识的越久,彼此沟通的可用话语就越少!”

而对方只是专心的对着水面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平静的回答。

“没关系呀,因为熟悉!而且大家都很了解对方了!”

听完对方的话语,他不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无言的高山。

“我告诉你的东西越多,我就越虚弱,待我将最后一个秘密讲完,也许我就要离开了。”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因为熟悉而并未太多在意。

“那你就守住最后一个秘密呀!这样大家就可以继续一起玩耍了”说完,她高兴的撅起嘴看向对方,而对方也习惯性的弯着眼角回应她。也许是笑的太多了,即使是接近半透明的身影,可眼角的皱纹还是有些明显。

夏天过的很快,果实伴随着叶子的茁壮成长轻而易举的就让枯燥的山体有了活力。

这天清晨,夏弧不耐烦得跟着她的老叔叔往山里走去,茂密的树木很快就将他们包围,而少女的贪玩也让她千方百计开始想要溜出去玩耍。

最终,她自然如愿以偿。

而另一边,密林的尽头,却迎来了三支颜色各异的军队,他们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可每次前来,目的就更明确,人数也更多,更精良。

而这次,他们的对手依然固执,双方也绝不会比昔日更加轻易善罢甘休。

此刻的世界上,灾病和饥荒伴随着权利的更迭不断鞭挞着死亡的脚步,黑色如同一道魔咒正缓缓侵染大地的每一寸肌肤。

神明保佑着王城的烛火温暖而高挑,对于其他地方,似乎有些应接不暇。

可君主的慈悲却让众人感到温暖,他们开始便寻奇迹,那个数年前发生过神迹的地方此刻已经成为不容忽视的强大城邦,白色的高墙显示着不可侵犯的神圣,热闹的街道可以媲美任何一个都城。

甚至连灾厄,似乎都从那次大火之后再也未敢染指丝毫。

仿佛,这里真就成了一个天堂。

而不断匆匆进出的严肃军士却表明了事情从不简单。

“只要把灾厄在圣地焚烧,那这个国家一定会得到救赎!”

这是山林中最后一个即将死亡的兵士执着的喊叫,面对尸山血海,他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家人安危,为此,他依然握紧颤抖的剑柄然后奋力挥去。

“我最近做的梦越来越怪 也越来越难醒了!”

远处的身影丝毫没有察觉空气中弥漫的怪味,只是奋力踢着脚边的石块。

“也许那不是你的梦呢?”

“不是梦是什么”

“……也许是你的另一端旅程呢!”

“还是别了,那段故事太压抑了!”

此刻的朋友似乎已经薄如蝉翼,只是静静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陷入沉思的眼角,很美丽,也没再说什么。

面对灾厄的步步逼近,王权毫无所为,一次次的失败不断敲打着权柄的末端。

终于,人们开始审视新的观念,一群小众的受苦之人宣扬着新的思想应运而生,靠着替别人承受苦痛,他们的神迹很快被众人所认可,人们也如发现了救命绳索一样趋之若鹜。

当然还有悲痛之末的悔恨扭曲结为野兽,它们占据凡人之躯,并尝试释放被压抑已久的邪魔。





脆弱的人性根本经受不起诱惑,三足鼎立之势也悄然降临。

可灾难的脚步虽然暂缓,却并未褪去分毫,只不过如同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的只是踮起了脚尖。

世界的根基如同被蚂蚁逐渐啃食的树根一样毫无察觉的日益衰老脆弱,而当致命的部分被接触,却又吃痛的剧烈抖动身躯,好像如梦初醒一般。

再加上剧烈的形势冲击,很快,就有了最有效的处理方式。

王权的更替代表着手腕的转变。人们的呼声已然高涨,应运而来的就是迫切的献祭,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和其他庄家联手。

顺应需求的,它来了。

千锤百炼的黑色盔甲,沾满祝福咒文的锋利大剑,世间最为壮硕的马匹,还有,那被从幽暗深渊强制揪扯出来的坚固灵魂。

人们夹道高呼它的名字 ,向他撒花,向他摆手,向他许愿祈福,只是为了崇拜那股力量。

“黑骑士!”

漆黑的身影在圣光的照耀下单膝跪地垂着头,双手扶持着身前那把冒着黑气的剑刃。

他在等待,在倾听,在顺应呼唤!


“黑骑士,请将灾厄的后代带至我的跟前!”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起身,然后一个人迈步踏上了征程。

此刻的山上,老家伙正静静坐在崖边的树根上,身后屋子里的夏弧已经悄然安睡,只剩他惯例的来到这里,坐在那,看着远方,静静发呆。

夜晚的星空很美,尤其是对于那些善于观察的人。

脚下的山又动了动,落下几块碎石来,他没有去看,似乎有点累,单双眼还是注视到了什么。

待到天亮十分,马蹄声已经来至身旁。

无言的沉默宣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黑色本该在黎明十分褪去,可他却固执的存在那里,也不管一旁端坐之人,下马就朝屋子走了去。

“谈谈吧!”

可这三个字显然不符合对方的习惯,因而也丝毫没有停止脚步。

一个石块飞来,瞄准的是那即将碰触房门的黑甲手腕,可随着咔嚓一声,被那双手一把捏住,挤碎。

但同时,战意已经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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