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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之刻的一些考据与剧情分析 一段天才与天才,凡人与天才的故事(Chapter 3)

2023-05-24 18:23 作者:Aaron又在玩电动诶  | 我要投稿

第三章 Night on Bald Mountain荒山之夜

剧透警告

ムソルグスキーの交響詩「禿山の一夜」。

かの禿山には、地霊チェルノボグが現れ、その配下の化物ども、魔物や魔女や幽霊が大騒ぎをしたという。

だが今や、その亡霊が下界に降りて、世界をさまよっている。芸術家という恐るべき亡霊。

およそ古いすべての権威が、この亡霊を恐れている。

このさまよえる亡霊とはいったい誰のことであるのか?

穆索尔斯基在交响音画《荒山之夜》中描绘:

据说荒山之上黑神切尔诺伯格突然出现,其手下的魔物、女巫、幽灵等怪物大肆喧嚣。

然而如今亡灵降临下界,徘徊于世间。那被称为艺术家的令人恐惧的亡灵。

几乎令所有古老的权威都恐惧的亡灵,这个被唤醒的亡灵究竟是谁?

荒山之夜开篇

随着第二章《展览会的绘画》落幕,第三章《荒山之夜》开启。同样以出自穆索尔斯基之手(明明是俄文,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英文作为标题)的作品名作为标题,暗示了二、三章故事的连贯性,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第三章故事紧接第二章而展开。

第三章 插曲

樱花盛开的四月过去,时间来到了五月下旬。

一日,直哉骑着电动自行车沿着海岸线悠哉地前进,路边出现了一处冲浪点。他将车停下,然后走上防波堤,明明是海浪正好的时间,海里却没有一个人在冲浪。悠闲地沿着防波堤大约走了几百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下一处冲浪点了,就在这时,防波堤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铃


本间心铃戴着耳机,正在眺望着大海的远方。耳机的音量因为过高连周围也能听到,好像是上了年代的摇滚,直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铃转过身来,可以看见她的深邃的、被海水映照得深蓝的瞳孔,就好像是最深的海底一般。直哉礼貌地问候一句,准备返回。

“问候一句就走了么?”心铃问道,二人目光重叠,不可思议的是,刚才的深渊一样的深蓝色瞳孔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人一起伫立在海边的防波堤上眺望海与天空。突然,心铃伸出手指,指向天空,大声说道:“鱼鹰!”

“这个季节?难道不是普通的老鹰吗?”

“普通的老鹰是乘着上升气流,在空中一边画着圈一边飞起来的,而鱼鹰是依靠挥舞自己的翅膀飞翔的。”

鱼鹰正紧盯着海面,一瞬间,俯冲而下,巨大的浪花扬起。

“好像抓到鱼了?”

“鱼鹰之所以被称为鱼鹰,顾名思义,也是因为它食物主要以鱼类为主。”

“原来这样,对了,海边也有老鹰,老鹰不吃鱼吗?”

“是的,那边就有只老鹰。”心铃将手指向海岸另一边。

“老鹰不能钻进海水里。虽然它在这里盘旋,但是却不是在瞄准海底的猎物哦。”

“那老鹰在瞄准什么呢?”直哉反问。

“海边的生物,比如螃蟹,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虽然也吃海岸上搁浅的鱼,但是基本不会瞄准活鱼。”心铃接着说:

「見た目が似ていますが、トビとミサゴの性質は相当違っています。」

「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是鱼鹰和老鹰的差别却是非常大的。」

鱼鹰是种不可思议的生物,以老鹰为首的猛禽类几乎没有能够钻入海里狩猎的能力,然而鱼鹰却靠自己的力量翱翔在高空,以狩猎海鱼为生,心铃又补充道。不仅是因为鱼鹰可以在高空清楚地捕捉鱼的影子的能力让她着迷,鱼鹰的视线能穿透海面直抵海底同样令人向往。

「私は単純にミサゴが好きなだけです。何よりもあの羽飾りが素晴らしです。」

「彼女が言ったことは、それはたぶん、冠羽というやつだろう。頸部などに見られる特徴的な長く伸びた羽根の事を言う。たしかに、ミサゴのそれは羽根飾りの様に見える。」

「師はそれを“心意気”と呼びました。」

「羽根の冠を……心意気か……」

「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强加的解释而已。其实我就是单纯的喜欢鱼鹰,最重要的是它的羽毛非常漂亮。」

「她想说的大概是,“冠羽”吧。从颈部开始的,特殊的,很长的那部分羽毛。确实,鱼鹰的这部分羽毛就像是装饰上去的一样。」

「我的师傅把这个称为“心意気”。」

「头冠上的羽毛……称为“心意気”吗……」

二人走下防波堤,心铃搭上直哉的便车一起回城。

骑摩托车(其一)


这段小插曲可能很多人在第一次游玩时都会忽略,但是在推完所有线后(尤其是第四章)回看这段剧情就会发现其中充满了暗喻,同时也是一个伏笔。所以,这里不仅仅是作为第三章故事的开始(共通内容),还引出了第三章的心铃线「詩人は語る」(本篇分析不涉及),同时也勾连了后续章节。

第三章 其一 纱希与直哉的对话

第三章应该是所有章节里最复杂,剧情最长的篇章了。我想选取部分情节进行分析。虽然这章的高潮是在直哉与恩田放哉的思想冲突与心铃与恩田宁的绘画对决,但是不能忽略之前纱希与直哉的一次看似不经意间的对话。本章我们知道了心铃的真实身份,就是现在的天才画家「宮崎みすゞ」,也就是现在日本画坛最高峰的宫崎破戒的关门弟子。按照鸟谷纱希的话来说,作为天才画家圭的妹妹,同时继承了宫崎破戒的血脉的恩田宁(恩田宁是宫崎破戒的外孙女)更适合成为宫崎破戒的关门弟子。纱希认为给恩田一家带来灾难的丽华是俗物中的俗物,也就是没有才能可言,但是她的女儿本间心铃却成长为天才画家,这点让她实在无法理解。当和直哉讨论到才能的问题时,她认为才能的本质是残酷的。

紗希「才能というのは残酷なものだ」

直哉「才能は残酷ですか?」

紗希「ああ、才能の絶対的な差は努力では埋められない。」

紗希「前提が違う、スタートラインが違う、伸びしろが違う、速度が違う、到達点が違う、見えているものは違う、言ってしまえば才能のあるなしで何もかも違ってしまう。」

紗希「才能就是残酷的东西」

直哉「才能是残酷的?」

紗希「没错。才能的差距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的。前提不一样,起点不一样,成长性不一样,到达点不一样,能看见的东西不一样,简单来讲有才能和没有才能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同。」

纱希接着又补充道,凡人越是努力,越是体会到由于才能的差距带来的痛苦,像直哉这样的天才是感受不到的,直哉反驳说自己也能感受到才能差距带来的痛苦。纱希反驳说,这不过是他的错觉,他所体会到的痛苦,是天才在创作作品时伴随的痛苦而已。天才在创作时常常与苦痛相伴,有时也有快乐,然而快乐与痛苦的区别仅仅是一张薄纸的两面而已,天才在两面之间反复摇摆,最后终于创作出杰作。所以天才被允许与他们想要创造出的事物进行“斗争”,而凡人连与自己的作品进行“斗争”的权利都没有。

直哉再次否认,认为即使是凡人,也有“斗争”的权利。纱希再次补刀,说道,

紗希「いやいや、凡人が格闘するのは、どこまで行っても他者からの視線だ。絵画における格闘は、「美」と「生」に対する態度だ。そんなものをそもそも凡人が持ち合わせているわけがないだろう。凡人の到達地点には「美」と「生」も存在しない。あるのはただ、褒められたいという欲求だけだよ。」

直哉「それだってだいじでしょう。」

紗希「さてな。私には分からんが、少なくともゴッホやゴーギャン、いや数々の印象派の画家達は安易に褒められたいなどとは思わなかっただろう。」

紗希「褒められるためだけならば、南に逃げることもしなければ、耳を切り落としたりもしない。彼らが格闘したのはなにか?そんなものは承認欲求を満たしたいだけの凡人にはみえないよ。」

紗希「不对,凡人的斗争不管到哪里都会在意旁人的目光。绘画的斗争本质是对美和生的态度,这却不是凡人关注的。凡人所到达的地方,没有「美」或者「生」,有的只是想被别人赞赏的欲望而已。」

直哉「即便如此,这也很重要吧。」

紗希「怎么说呢,至少像梵高和高更这样的,很多印象派的画家都不太想被人们这么容易地称赞评价吧。如果只是想得到大众好评,高更也不至于要去到南太平洋,梵高也不会割下自己的耳朵,他们到底在与什么“斗争”?这些对于那些得到他人称赞就满足的凡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纱希反问直哉,你应该是能清楚他们为之奋斗的是何物吧?直哉回答:“即使你这样说……”(小声)

紗希「薄っぺらな天才は、才能が透けて見える。天才は、才能を忘れさせる。」

紗希「肤浅的天才,人可以看清他的才能。而真正的天才却能人忘他的才能。

话说到这里,本章的主旨之一已经逐渐清晰起。这句话是以前圭经常说的话,正因为天才被赋予了天赋的才能,让人们忘记才能本身才成为了可能。凡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这个境地,凡人的尽头是才人,正因为是凡人,反而过于注重技术上的才能的修炼。然而技术上的才能却不是美本身。

直哉问道,这样看来梵高和高更这样的天才,其所拥有的才能也只是让他们不幸罢了。相信自己心中的「美」,最后为了追求「生」而结局悲惨。纱希承认,确实二人最后因为对美的世界理解不同而度过了不同的一生,两名天才最后也都以世人所见的不幸而告终。所以,才能或许就是这样的东西:

「無い者にとっては、それが無いが故に地獄。」

「有る者にとっては、それが有るが故に地獄。」

「没有才能的人因为没有才能而身处地狱,拥有才能的人因为拥有才能而身处地狱。」

那么绘画的世界不是只剩下地狱了吗?有一个人直到人生尽头,说出了能一直画画,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语。直哉告诉纱希,这是他父亲健一郎最后对他说的话。所以如果痛苦与快乐是一体共存的话,那么地狱与天国或许也是一样的。

 

第三章 其二 居酒屋的偶遇

某日傍晚,直哉与老同学片贝约在居酒屋吃饭。直哉刚到店门前,就看见长山香奈在门外鬼鬼祟祟,看起来在计划着什么。于是直哉上去就把她抓住,质问其来意,此时老同学出场,一番口水战后三人一起走进了店里。

原来长山香奈此次返回弓张是为了观察画家村田清彦最近一年的动向,因为他的绘画最近一年出现了之前没有的变化,而且这位常年在海外活动的艺术家据说要退出之前获得的「エランフォク」奖,重新挑战穆尔展。此时在这里打工的柊乃乃未端上来料理,也表示同意香奈的观点,并且说村田先生最近一年的绘画好像变得立体,之前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却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总之有些不可思议。香奈很吃惊她竟然能看懂画,乃乃未表示自己喜欢绘画,而且还是香奈的粉丝,列举出一系列香奈的作品,并且在互联网上受到了许多好评。香奈感到更加吃惊了,因为这些作品都是不被评论家和美术杂志编辑看得上的作品,艺术家的绘画技法上也是不够成熟的,香奈这样自嘲道。

但是乃乃未并不退让,“技术上的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她这样说道,“香奈的作品表面上看是画的美好明快的绘画,但是却能看到画背后的像岩浆一样的热情和精神。那种打动人心的力量堪称全国首屈一指。”

“啊,谢谢……”

“就是!其他人都没有理解到,只把长山香奈老师当做“布尔巴基”艺术团体的女性担当而已!”

“啊虽然那就是事实……”

“不是这样的!老师作为纯粹的艺术家也是非常优秀的!只是很多人都没有理解到而已。”

“啊哈哈…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没办法,我实力还差得很多这也是事实。”香奈的表情开始变化。

ノノ未「仕方が無いのでしょうか?だったら、本物が分かる目など、この世を生きていて苦痛でしかありませんよ。ほかの人たちみたいに、偉い先生が認めたものだけ見てはしゃいでる方がよっぽど幸せ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す!」

ノノ未「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如果这样,拥有能看清「本物」的双眼的人在这世上生活岂不是只能感到痛苦了吗?还是说像其他人一样,只从被权威的评论家和大师们认可的绘画之中才能体会到快乐,这样就可以称为幸福了吗?」

直哉内心开始独白,或许正因为大多数人分不清伪物真物,才能露出看起来幸福的表情吧,乃乃未说的话和我之前听过的话似曾相识。

「本物が分かる目など、この世を生きていて苦痛でしかありません。他の連中みたいに、クソみたいなものにはしゃいでる方がよっぽどしあわせです。」

「世の中の連中。全員幸せそうじゃないですか。何故だと思いますか?やつらには偽物も本物もわららないからです。やつらにわかるのは、他の大多数が喜んでいるかどうかだけ。空気を読む力だけ。」

「でも、それが正しい。そんな奴らの方が、私よりもずっと上等。そちらの方がよっぽどハッピに生きられる。それでも、価値の無い物を作り出す人間どもに、おもねる事なんてできない。だから、私は戦おうとする。」

「能看清真物的人,在世上只是感到痛苦罢了。像其他人喜欢垃圾一样的作品,这样反而更加幸福。」

「这些人不都看起来很幸福吗?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分不清伪物和真物,他们能够理解的,不过是其他人大多数是否喜欢这个作品,不过是有能读懂氛围的能力罢了。」

「但是,他们这样做是正确的,比我好多了,也比我活的幸福多了。尽管如此,我没法迎合这些创作毫无价值的东西的人,所以我要走自己的路。」

这段直哉内心的回忆片段,不是出自别人,正是眼前这位香奈十年前对直哉说的话。当时的她比现在更加年轻气盛,甚至咄咄逼人。

回到现实,香奈回答道,仅仅是知道作品的价值什么也代表不了,如果不能创造出自己的价值,那么就等于没有意义。自己不能创作出价值的艺术家,就和不存在没有区别。

“不对,长山老师已经创造出了价值!”乃乃未反驳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其他人我不管,至少对于我而言,您的每一幅作品都充满了价值!”

香奈别过脸去,再转过来时,可以分明的看见泪珠大颗的从她的眼中滴落。

一番逞强后,香奈迅速站起身来消失在了卫生间。为什么每次出现在直哉面前时,对所有事情都一副优哉游哉,胸有成竹的,甚至对别人有些腹黑的香奈,却在一个中学生的几句称赞下控制不住情绪了?我们不知道香奈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或许樱之响能补上香奈线)但是整部作品其实香奈的出场并不算少,从小时候仰望天才少年直哉,到直哉突然封笔,再到十年后直哉成为了一介美术教师,直哉的身边一直都有香奈的身影。或许除了蓝,香奈就是最了解直哉的人也说不定。

不难想象,作为一个平凡的人,最普通的人,香奈却从小立志要从事艺术行业,一般来说,一个人从小开始学习绘画,小时候没有成绩的话,长大了也不会向着这方面发展。香奈从小到大直到现在,不仅没有任何值得称赞的成绩,没有获得任何大奖,也没有其他人没有的特殊之处,然而自己却还是选择了在艺术道路上艰难前进。没有圭、直哉一样的天赋异禀,也不如后辈恩田宁、冰川姐妹的技术,仅仅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依靠努力,到底要经历多少地狱才达到了今天的地方。所以,以香奈为代表的凡人或许更能使玩家产生共鸣,人们或多或少都能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身边都是天才的情况下艰难生存,寻找着自己在艺术上的价值,这就是香奈这样一个人物,是本作中塑造最为成功的一个角色。

第三章 其三 荒山之夜

得知了恩田宁与本间心铃之间的矛盾,直哉希望二人能和好,在一天前往镰仓宫崎绘画学校,在那里遇见了担任学校美术教师的恩田放哉。顺带一提,宫崎绘画学校由日本画坛第一人宫崎破戒创建,宫崎破戒是恩田宁的外祖父,而恩田放哉则是恩田宁的叔叔,恩田宁母亲恩田雾乃的哥哥。也就是说,这个日本首屈一指的绘画学校是家族企业。但是,破戒却只收了与家族有恩怨的本间心铃作为徒弟,由放哉教心铃绘画,拒绝了宁的入学。直哉此次前来希望弄清其中的缘故。原因很简单,因为心铃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相比之下,虽然宁继承了画家的血脉,还是天才圭的亲妹妹,破戒的外孙女,拥有一定的能力,但是终究与心铃不是一个等级。在两人第一次在绘画学校见面时,二人现场作画,胜者留在学校。最终,宁败得一塌糊涂,理所当然没有进入学校。虽然以上都是事实,但是坚持不让宁进入绘画学校这件事情让直哉感到奇怪,考虑到宁的出身与高于一般人的天赋,理应让她在绘画学校有一席之地。宁心中一直有这个心结,所以,直哉今天特意前来辩论。

放哉上来开门见山,讲出了直哉心中的疑惑,并且宣称这是他作为艺术家必须知道的事情,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さて、今、世界には亡霊が歩き回っている。」

「美の世界で亡霊が彷徨っているのだよ。それは何故か、是非とも君は知るべきだ。」

「现在有亡灵在世间徘徊着,在美的世界里徘徊着,至于为什么,你一定得知道。」

放哉先讲了其妹与中村之间的丑闻,然后讲了圭的亲权归属问题。破哉想在舆论平息后,将圭作为恩田家的孩子接纳回来(其实是想培养圭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而且成为直哉的潜在对手,破戒一生以草薙健一郎和草薙直哉为对手),并让圭先在学校里学习绘画。但是由于圭的抚养权在中村家,圭自身也不想成为恩田家的一员,破戒的算盘落空了。圭的雅号「夏目圭」是在他九岁时自己取的,之前叫「K」,总之,既不是中村圭,也非恩田圭,也就是圭不希望成为恩田或者中村家的任何一家的一员,更不会继承破戒的衣钵。

寄希望于让圭随着在学校的时间增加来解决问题,终究是无济于事。

放哉「すでに出会ってしまっていたからね!」

放哉「ある時、それは圭の目の前にあらわれた。美の化物、圭はそんなものに魅了されてしまたのだよ。」

放哉「因为圭已经遇见了!某个时刻,出现在圭的眼前。美的怪物,使圭着迷了。」

放哉和破戒认为,是因为美的怪物的出现才导致了圭的死亡。

放哉立论


直哉不解,放哉又问道,为什么冒险家要登上山顶,爬山悬崖峭壁,深入海洋底部,以及踏足月亮之上,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得到什么?直哉直言不是冒险家所以不知道。但是放哉立马否定,对于直哉来说,这些山顶,悬崖,海底,月上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到达的地方,所以不明白!但是,仍然有他不能达到的地方,那就是除了死亡才能达到的地方。一生只有一次的死亡,才能体会到的感受!

此时进门就一直响着的交响曲让人更加毛骨悚然。放哉开始解释荒山之夜的由来,荒山之夜以果戈里的小说《圣约翰节前夜》为背景。圣约翰节前夜,青年长工佩德罗与雇主女儿相爱,被雇主嫌弃。在魔鬼的诱惑下,佩德罗杀死了雇主的幼子,获得了魔鬼赠与的财富然后迎娶了雇主女儿,但是从魔鬼手中得到的东西是不幸的,故事以悲剧结尾。

放哉引用了其中的恶魔的话,“没有沐浴人血,你无法获得沉眠在地里的宝藏。即使财宝就在眼前,你越是挖掘越是够不着它。”他认为这就是艺术的本质,人们为了获得地下埋藏的宝藏,所作的挖掘的努力是无意义的,因为所有凡人都可以做到,这种简单的努力毫无意义。愚者们认为,只要一直向下挖,就能得到财宝。直哉质问,圭既不是那个杀人的佩德罗,也不是被杀的幼子,但是放哉认为圭既是杀害雇主幼子的佩德罗,又是被杀的幼子,

放哉「財宝を欲したものは、最も優しきもの。つまり自分自身を化け物への生け贄とした。」

放哉「希望得到财宝的人,本来就是最温柔的人。也就是说,将自己作为了怪物的活祭品的人。」

总之,放哉说道,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放哉和破戒才坚决反对宁走上「美」的魔道。

难道不正是因为没有让宁走上艺术的道路,她现在才对艺术而固执么?直哉不解。

“她与「美」的怪物产生了对峙,并且被迷惑了。不知是否是因缘巧合,历史又重演了。”

“历史重演?”

“没错,圭的噩梦又出现了。圭所遇见的怪物,就是你这个「美」的怪物将圭打入了「美」的地狱之中。虽然宁认为是心铃杀了圭,但是我不这样认为。”

“真正杀死圭的,是被称为「草薙直哉」的怪物,不对,或许是怨灵。”

所以宁是被「宮崎みすゞ」的美的怪物所迷惑了。放哉又谈到自己在上大学时与健一郎的相遇,自己被这个「美」的怪物所迷惑,将他介绍到宫崎绘画学校。健一郎在破戒指导下飞速成长,所有与美相关的事物,神灵的美妙声音,恶魔的恐怖触感,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身边环绕起来。所以放哉逃走了,不仅是放哉,就连破戒这个位于日本画坛顶端的人也害怕与健一郎对决。御桜稟、アリア、宮崎みすゞ这些在放哉心中都是怪物的存在,都是十几岁就获得了世界级别大奖的年轻画家。

放哉「今、芸術界に棲む化物達は、一人の亡霊が生み出している。その亡霊は、何もせずに死者の様に動かないだけなのに、まるで世界を彷徨うかの様に、美の混乱を起こしている。」

放哉「现在的艺术界的这些怪物都是由一个人的亡灵而诞生出来的。这个亡灵明明像死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在世界彷徨一样,不断制造出美的混乱。」

其实,这里的美的亡灵就是指的直哉本人,虽然放哉一直在强调直哉就是美的亡灵,但是第一次玩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只会认为这个放哉老头疯掉了,精神不正常,一口一个美的怪物,甚是烦人。这就是本章的序言,放哉认为直哉就是美的幽灵,这个在后续章节才会知道原因。

「アリア」也这么年轻吗?直哉询问。放哉正要说出「アリア」与直哉的关系时,却被心铃叫住。

直哉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即使是像放哉说的那样,不断挖掘,不断挖掘也得不到宝藏,要是放弃了挖掘本身,绝不会有如此轻易就能得到的宝藏,也即是努力的必要性。圭既不是佩德罗也不是幼子,圭直到最后仍然在向着没有得到的宝藏挖掘着,其结果如何自己也不知道。艺术是由血而诞生?或许如此,但是不是像放哉所说的简单地献上贡品一样就能产生,艺术要画家用注入了生命和血泪的画笔来镌刻。直哉认为,人首先要努力,类似于放哉所说的不断挖掘财宝,但是人不管如何努力,如何磨练技术都无法获得「美」的财宝,

直哉「芸術とは、芸術が自らの傍らに寄り添った瞬間――その瞬間、はじめて自らの血が作り上げるものだと思われます。美が、自らに寄り添った瞬間。それは、長き苦悩の果てにやっと到達出来る瞬間。」

直哉「艺术,是艺术主动接近自己的瞬间,这个瞬间就好像是由自己的血创造出来的一样。美是主动接近你的瞬间,是在经历了长期的苦恼后好不容易才到达的瞬间。」

但是放哉认为,那是因为人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苦恼过后才能诞生艺术,实际上也有很多绘画不是通过苦恼才诞生的。再用直哉的话来说,艺术会接近你,那正是因为你是天才,没有才能的人,艺术永远不会向他靠近。有人究其一生,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有看见艺术的路标,而这就是凡人。

恩田宁既没有速水御舟一样的年少成才的资质,也没有奥村土牛一样,通过不停地绘画就能感受到艺术资质。放哉询问直哉所认为的艺术为何物,直哉回答说自己只是讨论“如何达到真正的艺术”。那么直哉所希望达到的艺术是什么呢,放哉反问道。

直哉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有两人趟在无限延伸的大地之上,樱花飞舞的天空之下,观察着世界,两人在讨论一切有关于美的事情。那个时候,大约是十年前,稟对直哉说,直哉心中的神是「弱神」,而与之相对的,稟的神是「强神」。直哉所追求的艺术,那个所谓的「弱神」究竟是什么模样?

直哉「世界の限界を超える絵画。私は、私の芸術をその様に捉えています。」

直哉「超越世界极限的绘画。这就是我看待我的艺术的方式。」

既然是超越世界极限的绘画,为什么不被称为「强神」?放哉疑惑。

直哉解释道,强神不需要超越世界,因为强神本身的状态已经是超越了。甚至不需要这片我们立足的大地。

直哉「私が考える「弱き神」の芸術とは、“立つ”という行為であり、その足がつく場所こそが“大地”です。」

直哉「我所考虑的弱神的艺术,正是“站立”这个行为,双腿站立的地方正是“大地”。」

直哉认为,强神的艺术就是绝对的超越,仿佛是在天上一般,因此不需要“大地”。强神没有极限,有的只是既定的「美」,相信强神的艺术,只需要向着约定的「美」的道路前进即可。自己的艺术,没有约定,只是向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土地的行为而已。没有边界,无限展开的「世界」,没有约定的土地,看不见的极限之地。放哉提到,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里面讨论艺术时也常常提到「世界」「大地」,但是与直哉所说的完全不同。海德格尔认为正是由于大地和世界的斗争,才使得分裂与真实在作品中能够成立,他称之为「形態」。二人后面的讨论涉及黑格尔美学以及海德格尔的哲学理论,这里就不多分析了,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阅读。(有机会再写,先画个大饼)

 

第三章 其四 宁与心铃

后续的故事便是宁与心铃的再次对决。

宁与心铃的对决


结果大家已经知道,以宁的再次惨败而告终。宁现场创作了《限界之空》这幅作品,可以一眼看到其中包含的画家拥有的才能,确实是优秀的作品。如果只是将作品参加绘画比赛,毫无疑问会获得奖项吧。但是与之相对比的,是由心铃创作的《伊凡·库帕拉之夜——亦或是关于创造艺术的血的意义》只是简单的画了被宁创作时打碎的玻璃杯。

伊凡·库帕拉之夜——亦或是关于创造艺术的血的意义


宁通过打碎的玻璃杯,创造出了从未有过的色彩,具有一定创意,而心铃从打碎玻璃杯这个行为中看到了艺术与血的存在方式,画出了比玻璃更加透明的感觉,打碎的玻璃杯反射出了像天空一样澄澈的蓝色的血液,简直就是艺术!放哉点评道,相比之下,宁的作品就像个普通的工艺品,而心铃通过画物,画出了其中的真理!正如前文所铺垫的,这是一幅由「薄ぺらな天才」(姑且将她称为肤浅的天才)创作的作品,和真正的天才所创作的艺术品的比较,前者浮于表面,让人看尽自己的技术,后者注重内涵,甚至让人忘记了技法和画家的才能。直哉心中也有评价,他联想到维特根斯坦的话:

「天才とは、勇気ある才能のことだ。」

「所谓天才,是因为他拥有勇气的才能。」

为什么他认为具有勇气的才能的人是天才?因为勇气,可以让他们凝视深渊,这是精神的斗争,从世界的深渊中取出真理,需要的是十分的勇气。这也是海德格尔所认为的,通过「世界」和「大地」的斗争,将真理凝于绘画之中,才是真正的艺术,而这就是心铃所表达的艺术。

后面就是宁在众人面前彻底破防了,但是心铃此时开口了,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

心铃「無駄なしゃべりは、身体を濁らします。濁った身体からは、煙の様な言葉しか生まれない……」

心铃「不要说无用的话,那只会让人变得浑浊。浑浊的人只能说出烟雾一样的话语。」

这句话是健一郎在看直哉的画时所说的,但是不知为何心铃却知道。心铃所说,艺术家不需要过多言语,艺术家要用画笔来说话,用画笔勇敢地抒发艺术的美,这才是一个艺术家应该做的事情。宁已经逃出了绘画学校。

直哉问为何心铃知道父亲说的这句话,心铃说就是因为健一郎在破戒面前说过这句话,引起了破戒大怒并把他逐出师门,而且向他正式宣战(绘画上)。破戒一方面希望自己能获得所有健一郎后来取得的成绩,另一方面也积极培养圭,希望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和健一郎和直哉进行数十年的较量。但是事实却不尽人意,健一郎因病去世,接着是圭的突然去世,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关门弟子心铃,所以心铃与直哉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后续章节(第五章)所要讲述的内容。

第三章到这里正篇剧情就完结了。在心铃线中,宁拜心铃为师,最后完善了《限界之空》这幅不够成熟的作品。第三章的分析就写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被公认的神作本篇第四章了,但是如果没有前面这些章节的铺垫,就不会有第四章的浑然天成,因此分析前面的章节是十分有必要的。个人认为,其实第三章已经基本上把整部作品的主旨明明暗暗地写的差不多了,我这里的分析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涉及,也没有分析支线(心铃线真的很好),因为第三章的内容实在是太复杂了。没有写的内容在后面再讨论吧,总之这章的分析就到这里了,都快写成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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