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四 平凡日子里的刺2
“现,授予秉烛同志半岛一级国旗勋章、东煌一等功勋章各一枚”金委员长掷地有声,众人掌声雷动,官兵们手捧天鹅绒垫踢着庄严的正步上台。
“感谢诸位首长的抬爱……”我滔滔不绝上头时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气温骤降疾风暴雨呼啸而来。
“我们到了,指挥官,醒醒。”
“唔?”摇晃愈演愈烈。
“该下车了。”
“胡滕?”我揉揉酸痛的双眼,嗯,确定了没看错,铁手“掐”住我的脖子,嗯?!“你就是这样叫醒的!”
“你刚才手舞足蹈的,很诡异,我猜是梦游,所以使劲按了一下”
“哦,咱要干什么来着?”脑子不会供氧不足失忆了吧,哎,糟了糟了。忘了该干啥了。滕子姐你差点就谋朝篡位了呀。
“又有新伙伴要来港区了,做个决定,你去迎接还是我去。”胡滕指着车站征求意见,新伙伴?谁啊?我拍了拍脑袋仔细回想,前天淋湿的衣服还没晾干,科隆一回来就拉着克利夫兰上教室授课了,不对不对,时间往前走走,……探针说要送我一艘船,没错,想起来了,今天本打算叫柯尼斯堡陪我来的,谁知找了半天都不见踪影,至于卡尔斯鲁厄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不敢让她带新人,莱比锡、海圻在演习场热火朝天,只剩眼前这个闲人无所事事,哎,将就用吧。
“乌尔里希-冯-胡滕,听令。”第一次叫她全名。
“请下命令。”
“我突然想起还有科研舰蓝图没用,你先回去进行统计,需要什么数据,接什么委托去和同志们商量一下。”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是决定我自己更保险。
“是。”金瞳闪过失落,铁手拉起下滑的衣领搭回肩上悄然退走。
真倒霉,前天暴雨浇的我脑袋生疼,港区重建时光顾着造酒店小旅馆了,啊!药店呢!哪个智……诶?心里问候完规划者各级祖宗才猛然想起,好像是自己指导的重建工作(天上飞来乌鸦跟着6个点)落叶遮住眼睛,是风开的玩笑。有句东煌成语叫什么来着,嗯,非常应景。
“呜——”高铁踏着锈迹斑斑的轨道飞驰,惊得枕木起起伏伏,尽管只有四节车厢,但仍令我心满意足。首节由探针的舰娘押运,其它三节满载物资、汽油、以及少量心智魔方。
“尊敬的元山港指挥官,好久不见,您当初亲赴前线的勇气着实令我敬佩。”车门徐徐开启,乔治五世寒暄客套,黑,不不不,修长的美腿优雅地迈出车厢,身后不少熟悉的面孔尽收眼底,她们大都是上次在仁川港区教堂前为非作歹的家伙。
“一次送这么多?哎呀呀,如此大礼,无福消受。”我一看这阵势心情骤减。
“您太爱开玩笑了。”说罢,在乔治示意下她们搬下一个白色裹尸袋和一个罩上黑布的铁笼。 “两个小玩具,仅此而已。”
“既然来元山了,何不玩几天再回,让我尽地主之谊可好?”
“免了”乔治五世脸色阴沉,用手帕紧捂鼻子,毫不掩饰眉宇间透露的嫌弃鄙夷,话锋一转冷漠答道“我们稍作歇息就走,这地方想来也没多少东西能入眼。”与刚才的客气寒暄判若两人。
“太贵重的着实困难,但还是有些纪念品的。”我招呼随行勤务员送上一些鲜花饼、鳕鱼、黄桃等元山特产已示犒劳,不成想乔治却拔剑劈开礼盒傲慢道“穷东西就别拿出来了,免遭人笑话。听说您前段时日还住长德,把自己弄成一幅孤悬海外的样子。我家指挥官可从不委曲求全。”乔治眼中的嫌弃愈加强烈“临走前指挥官特意嘱咐此行是为加深友谊合作,不过嘛,我倒觉得更像扶贫。”
驻守车站的兵士们紧握双拳,敢怒不敢言,我甚至能听见骨头咯吱作响,可脸上还得赔着微笑道歉。
“那麻烦你轻装上路。”一点寒光先至,数道利刃自黑雾中迸出,轻松刺破车厢间的连接闸门。“我们穷疯了,得多要点。”上一秒因羞辱而义愤填膺的兵士们瞬间欢天喜地。
“港区内禁止展开舰装。”我勒令胡滕退后,
“没完全展开。”散发阴森气息的铁爪捏扁易拉罐甩到乔治五世脚边“喏~感谢您们一路舟车劳顿,犒劳特此奉上。烦请尊驾~滚!”不得不承认胡滕气场过于强大,车厢内一众舰娘都没感轻举妄动。
……
————火车,离去————
“你来干什么?”仁川港实力远胜往日又得上级重视,这么一闹估计以后肯定少不了弹劾,也打碎了我想继续哭穷白嫖装备的美梦。哎,滕子姐莫我如此卑微,和强军目标比起来脸不是很重要。
“船坞得获得指挥官授权才能进行科研舰作业。”胡滕打了个响指,舰装纷纷消散,我不禁感叹铁血的智能舰装果然方便。
“所以你为了让我快点回去,就跑来调皮。”我拧了一下胡滕软软的脸“你老家没了日耳曼。”
“怎么讲。”
“缺德玩意。”
“指挥官,不看看新伙伴是谁么?”胡滕面露不悦,徒手掰断铁笼栏杆,黑布一掀拖出里面的舰娘,她衣衫褴褛手脚紧缚抹布塞嘴,身体被带刺铁丝蛇腹式捆绑,部分伤口受感染已然化脓,黄红交织的液体陆续从皮肉绽放处渗出,兽耳少了一截,另一只还有烧灼痕迹,憎恶和恐惧填满她宝蓝色双眸,尾巴没有一条保持完整,我注意到铁笼底座有秸秆、冰块、蛆虫、还有死老鼠……看这家伙重樱模样应该是探针移交过来的俘虏。
“呕……,胡滕去把裹尸袋打开。”眼见这一幕,突感肠胃翻江倒海,我趴在月台狂吐不止仿佛四海为家的流浪汉烂醉如泥。
“你确定还要看?”
“确定,快开下一个。”
“这个还好,身上没有虐待痕迹。”胡滕怕我再受刺激谨慎地用指尖划开裹尸袋。
“送港区医院。”我强忍不适叫来兵士把她们抬上装物资的卡车刻不容缓绝尘而去,由于路途颠簸我又多吐了几次近乎晕厥……。港区医院里科隆指挥蛮啾们进进出出,医疗垃圾桶中很快堆满了用过的绷带、棉签止血钳等器具,我则在洗手间排空腹腔,闻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好像更来劲了。
“你亲上前线时的勇气呢?”胡滕轻拍我后背
“我只是觉得,这太恶心了。”
“胃里还有东西吗?我刚好在港区咖啡店打工要不要……”青葱玉指伸进我的常服停留腹部顺时针轻揉,胡滕的手很特殊,掌心给我一种久违的温暖如沐春风,指尖却异常冰凉如坐针毡。
“别别别,千万别提吃,喝也不行。”我费了许多力气才按下她的胳膊。
“这双手太冷了吗?”
“不知道,再见。”我吐完了起身就走,胡滕没追出来,望着我渐行渐远,她只是轻叹一声然后默默转身清洗水池中的秽物。可能是舰装不太方便,抹布戳破不少。
————夜、多云————
“TNND,科研舰这么吃配置。要她何用。”办公室内昏暗至极,电脑的微光盖不住冷清的角落。烟灰缸卡座上一支黄鹤楼尽职尽责地燃烧着。下午通过船坞开启重大工程,我原以为只是多花些魔方罢了,哪成想还要技术测试,科隆说这个不能走捷径,只得实打实地干仗,可翻遍电脑,也没找到适合我做的委托,平壤发布的任务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没办法,物资和舰队实力都不济,釜山、仁川那两个同志倒是做的不亦乐乎。
“好啦,好啦,指挥官息怒~”秘书舰将“跌落”的鼠标捡起,轻轻擦拭。
“息不了,这玩意自己不出来,还得靠你们一遍遍实战然后分享经验给她,摆谱给谁看呢!”
“实战也可以让我们快速成长嘛。况且能培养团队间的默契,到时候指挥官得到了科研舰的同时也收获一支劲旅,何乐而不为呢。”
“就你会说话。”我拉住克利夫兰的手“科隆都教你什么了。”
“很多很多哟……”她伸了个懒腰坐在我大腿上一一讲述。身子也缓缓倾斜。我半推半就让她得逞。
满月的辉光射不穿厚重的黑云,我配合地锁了电脑屏幕。微光消散,伸手不见五指,仅剩呼吸声此起彼伏,我轻轻搂住怀中的姑娘如获至宝。
“指挥官,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克利夫兰认真地侧耳倾听
“美人入怀实难清静。”幽暗的环境鼓舞了莫名的勇气,手指脱离了脑子的管控,开始试探性地探索这具陌生的舰体,沿途闯关无数,披风、衬衣、裙子三员“守将”相继陨落。
“指挥官,我冷。”
“冷就往我怀里钻。”
“不要。”克利夫兰心口不一地往我身上蹭。美其名曰“摩擦起热。”
“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么?”
“是啊,科隆说你是逃难出来的。塞壬连白鹰都敢染指吗?”队伍里其他舰娘的资料都能在港区信息化库中查到,唯有克利夫兰是科隆捡来的,当初脑子一热让她当了秘书舰,我急需了解她的底细。
“嗯,碧蓝历5年4月,我从太平洋战区调到大西洋战区进驻波士顿港,塞壬蔓延全球时虽然白鹰选了中立态度,但是背地里却向交战双方提供武器、资金、技术支持。”
“这不稀奇,目前敌我态势相较平衡,白鹰肯定在等一方疲敝再宣布介入。老资本家了。”
“指挥官,其实我当初本应该作为派遣舰租给重樱联合舰队的。”
“你……你……?”我一度怀疑刚刚是不是幻听,愈渐放肆的手开始收敛,武器、技术、政策支持?我将这些关键词一遍遍地从脑海里检索,莫非这边有白鹰船,对面也有?假设她们有朝一日明确了政治倾向并与塞壬、重樱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怀中抱妹本是一件美事,可我现在兴致全无,细思极恐、脊背发凉,晚风拍打门窗,呼呼作响,云层浮现金色裂隙,是月亮的不懈努力,JUUS机蓝光亮起,半出鞘的匕首寒光熠熠,静静地躺在鼠标旁等待使命降临,我甚至产生了某种冲动,但想想之前的教训,决不能贸然行动,这帮舰娘武力皆在我之上,科隆都能把我揍得七荤八素,到了克利夫兰这可得加强防范,我强迫自己冷静,一个劲默念“平常心、平常心。”得先稳住她。“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之后的事。要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强迫你。”
“指挥官想知道,我定坦诚相待。5月8,凌晨时分塞壬海军偷袭了波士顿港区,尽管岗哨拼命抵抗发出警报,但偌大的军港竟无一舰来援,终因寡不敌众全部战沉。”
“你们就只有岗哨战斗,别的船呢?吃瓜?看戏?”
“袭击发生的两天前我和妹妹丹佛、哥伦比亚、蒙彼利埃已经按照命令要求出发前往重樱。行至津轻海峡附近,舰装雷达收到了白鹰海军司令部的命令,国会山的政客们竟命我们不许抵抗,咳~咳~解除武装舰队集体成仁!”窈窕的身躯化悲愤为力量,一拳砸烂抽屉,让我有所顾忌,暂停了危险的想法。
“所以白鹰就没想要这个港区。”
“不只是港区,我们返航燃料不够,又不想去重樱寄人篱下,我决定带妹妹们去符拉迪沃斯托克寻求庇护,可是北联却强行解除我们舰装,将我们赶进战俘营,我也是在那里“安顿”下来后才从看管人员了解到,同年8月白鹰北起缅因南至弗吉尼亚的领土全部陷落。塞壬扶持了一个傀儡政权白鹰王国,与合众国分庭抗礼。”
“你妹妹和你关在一起么?”
“北联把我妹妹当破冰船用,每天逼迫她们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高强度穿行。”克利夫兰颤了颤身子,抱紧我声泪俱下“我好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丹佛被繁重的破冰作业压到猝死后,每到夜里我都能听见她哭着喊着要姐姐。咳咳~咳~指挥官,你告诉我,世上有没有像我们这样自投罗网的间谍。”
我拾起衬衣为克利夫兰披上,吻了她的额头。“刚才是我冲动。穿好,别感冒。”虽然她现在很听话、懂事,对工作也算上进,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出事呢?尤其是政治立场问题,这一点至关重要,留着她无异于养虎为患,经过一系权衡利弊,最终,我痛定思痛,将匕首翻了过来,悄悄蜕掉刀鞘,因为这一面经碳化处理不反光。
“咳~咳~,谢谢指挥官,后来事情调查清楚,北联上层签署了特赦令,我才重获自由”
“好事呀,特赦后你就来了半岛对不对。”
“可我妹妹没有了!我向她们索要哥伦比亚和蒙彼利埃时,北联却告知我她们被卖了!900物资!900物资就把我妹妹买走了。”克利夫兰偷偷抹掉眼泪泣不成声。
“克兰乖,克兰乖,听我的好好睡一觉哦,醒来又是新开始。……”我哼着小时候外婆给我唱过的摇篮曲,有节奏地轻抚她的香肩,掩护匕首瞄准目标,克利夫兰玉颈生香纤细修长,适合一刀封喉,奇怪的是明明选好了位置准备动手,却始终带有一丝犹豫。仿佛有堵看不见的结界阻止我刺下去。
“我东躲西藏三年!皇家驱赶我、鸢尾排斥我、铁血欺负我、北联丢我出去自生自灭,舰娘不是机器啊,也是有血有肉的”克利夫兰抓起我的手贴到她脸上“指挥官,你摸摸看,我身体是有温度的,还有这里”紧接着划向舰桥。要是搁从前我早就精虫上脑了,可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有余悸,幸亏她抓的不是我另一只手。“指挥官,你看着我,我是不是铁板一块,我会生病,会心痛,也会受伤,我只想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为什么这么难。”
“白鹰的命令是让整个港区不反抗挺着死?历史课读傻了?复刻东煌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求求你相信我。给我一个容身之所。我什么都会做的。”怀中美人瑟瑟发抖,牙齿打颤,感谢柯尼斯堡之前铺的地毯够厚,弃了武器,匕首落地也没一声异响,再凶残的敌人父辈们都能做通思想工作,而我面对一个小小的舰娘却想着图穷匕见,到底是格局小了。
“好吧,好吧,今后元山就是你能依赖的港湾。”我贪婪地吮吸她每一寸肌肤。
“克利夫兰以海上骑士的荣誉在此立誓,我服从指挥官的命令,贯彻指挥官的意志、关心指挥官的生活、刻苦训练、严守纪律、不畏牺牲,绝不叛离舰队,誓死保卫港区。有渝此言、愿上帝审判我、愿沉没之舰带走我。”
“宝贝,只有誓言还远远不够。”嘿嘿嘿,我笑的肆无忌惮,抱起克利夫兰朝沙发前进。
“我知道了。”克利夫兰心领神会褪去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门户大开。
“今晚变成我的船吧。”
“嗯。”黑幕退散,金色圆盘脱颖而出,慷慨地施以光芒普照大地,繁星为之喝彩,克利夫兰被掀翻,我用另一把“匕首”从舰艉刺进舰体。反正打算捅她来着。不亏,不亏。
“啊~指挥官,我的通海阀要坏掉了~呜呜呜~”
……
————元山、港区医院————
三色旗撕裂殆尽,荆棘缠绕的鸢尾雕像一触既碎,神圣的礼拜堂轰然倒塌,撒旦手里提着刚刚割下的教徒首级。它们肆意妄为践踏神祇、焚烧教义、亵渎圣地。铁索缚住主教,镰刀悬于头上,不见死神莅临,无人发号施令,魔鬼爬上后背,獠牙洞穿肌体,圣女再遭抛弃。烈焰可为信仰燃起?巨幅皇家国旗落地,遮挡了一切“丰功伟绩”
“啊~”橘发舰娘顿挣扎着起身从噩梦中苏醒,鲜血浸透被单。“呕~”
“欢迎来到元山”热毛巾轻拭嘴角,白炽灯柔光抚面,柯尼斯堡小心翼翼地照料病人。“你终于醒了。”
“别碰我!”沙包大的拳头直击面门,虽然是“战损”状态,但战列舰的力量仍不可小觑,柯尼斯堡灵巧躲过,身后的机械龙惨遭中招差点瘫痪,科隆、莱比锡一拥而上瞬间扭转“战局”
“黎塞留,你最好看清形势。”胡滕甩出两记响亮的耳光让本已心力交瘁的主教再起不能。
“你们和皇家都是一丘之貉。我要杀了你们!”
“你省省吧。”科隆掀开被子,主教玉体横陈,寒气袭来舰体一阵抽搐。“如果咱们指挥官在现场会怎么样呢。”
“阿嚏~~”谁想我了,感觉怪怪的。(和克利夫兰打牌中,勿扰。)
“主教姐姐,你好有料哟。”莱比锡脸上浮现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晃晃悠悠即将落地。
“居然比我还……。”柯尼斯堡瞪大眼睛目光扫过每个角落。
“杀了我吧。”黎塞留面如死灰欲哭无泪。
“够了。我背你回来不是想听这些。”胡滕甩出一套铁血军服砸到病床上“舰体康复能出院了记得穿上,这不比你的仁川。”
“那不是我的仁川!”黎塞留咬牙咯咯作响“我没有家。”
“孤儿神气什么!”又是一巴掌扇得黎塞留口吐鲜血,胡滕一脸嫌弃“这可不好洗。”
————元山、临时战俘营————
“海圻,她万一袭击我们怎么办。”
“那依你之见?”
“绑了吧。”炕上坐着的白狐狸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原本蓬松柔软的尾巴变得肮脏粘稠。
“回去复习一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海圻戳了戳卡尔斯鲁厄不着调的脑袋。
“啊~知道啦。我先去外面,要是做不通工作再叫我。”
见她一步步靠近,白狐狸非但没有恐惧,内心深处反而多了些熟悉,她拼命地回想,百年前东煌海军发展几乎停滞,最先进的旗舰也不过是帝制时代的产物,自己曾对其不屑一顾,是啊,换了谁都没理由瞧得上她们。有印象的交手好像就只有江阴海战,江阴?江阴?……她!加贺瞳孔收缩震惊抬头,海圻已经抵近“贴脸”
“别来无恙。”
“你?。”加贺愣在原地,哦不,是原炕。没想到她居然也能被心智魔方化形。
“你的伤,不要紧吧。”
“要是重樱抓住你,只会比我更惨。”加贺毫不领情地打掉海圻伸出的援手“不要你可怜!”
“东煌优待俘虏。”医疗箱里的瓶瓶罐罐几乎全是半装药量,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卷绷带满编“我们这穷,你得忍一阵。”
“我不要,不要……不……哎……你干什么。”要是战场上轻巡擒住航母着实不易,可惜现在的加贺已成孤雁失群有气无力。
“你家大前辈还好吗?我曾有幸得见她绝境逢生、冲破封锁。最后带着重樱舰队以劣势兵力翻盘打垮北联。”
“那是自然。大前辈可是我们重樱海军的骄傲。”提起三笠,白狐狸一扫颓势,宝蓝色瞳孔瞬间恢复光茫,昂首挺胸开启嘲讽“尔等逆贼,竟与皇国作对……唔……唔……”可惜帅不过三秒。海圻一声响指唤出卡尔斯鲁厄破窗而入将其五花大绑。手法娴熟炉火纯青。
“好想拿她的白皮做一双手套,……啊……疼……我错了。”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还有,这堵嘴玩意哪来的!。”
“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耳朵疼,别抓了~别抓了~对不起我不敢了旗舰姐姐。”
“已经失去的东西,我没办法复原,但是,希望你可以珍惜当下。”海圻嘱咐几句后扯下口塞,揪着卡尔斯鲁厄遁入茫茫夜色。加贺摇摇残破的尾巴,身躯隐隐作痛。“混蛋,说的这么轻松,你懂什么!”。
“阿嚏。”今天见鬼了,怎么那么多人念叨我,尽情释放完激情后我提上裤子坐回电脑桌前重新查找能接的委托。沙发上克利夫兰双腿颤抖,捂着肚子急促喘息,通海阀溢出不明液体。
“指挥官,如果我没记错,你从平壤拿回的档案袋里有科研数据。”
“甚好。”终于找到能替代委托的家伙了 ,我才舍不得放自己舰船出去伺候那些挑三拣四的雇主。
“嗯。”克利夫兰抓着沙发靠背,手上筋脉分明,额头汗如雨下也没把身子带起。
“克兰。”我从内务柜里取出毛巾被遮住一丝不挂的舰体,轻轻地把她放下。
“指挥官,不用为我担心的。”
“好好休养舰体。”说罢,我再次吻上了克利夫兰的嘴唇
少倾 唇分
一条细细的银线渐渐隐退
“I protect you with my life。”
————仁川、皇家公寓————
不久前,乔治率众舰娘对鸢尾公寓一通打砸抢烧,颇有当初点东煌园子的激情。黎塞留走后,剩下的鸢尾追随者被瓜分殆尽或拍卖或抵债,探针没有多少耐心,前天下午取回蓝图,今天早上就得到了科研舰。昨天一天时间要凑齐足以填满两期技术测试的数据谈何容易,济州、釜山、雄基、清津四地指挥官手里东西可不白给。
“咚咚咚。”
“去,开门。”女王权杖挥舞随从闻令而动
“小红帽今天乖不乖呀。”探针抱起诺福克送上了热情的转圈圈。
“指挥官,轻点。我晕。”
“仆人!”卧室一声厉呵,打断了温馨的一幕
“伟大且智慧的伊丽莎白陛下,何故大动肝火?”探针放下诺福克,朝卧室走去,对女王行了作揖礼参拜。
“君主的欢迎仪式操办的如何。”
“我以为陛下不会关心呢。”
“我身为皇家的王,自然希望每一位子民都能幸福快乐,想必你也听说了君主的过去,所以,仆人,务必重视欢迎仪式办,要和我登基一样隆重,懂吗?”伊丽莎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探针无比感动。
“真的!那我马上回去准备。伟大的王啊,走之前还请受我一拜”
“指挥官,拜就免了,刚才我已经受了。”
“这次是你们的。”探针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右手置于心前“上帝保佑我王常胜利、沐荣光……”
宣读完毕,伊丽莎白高举权杖缓缓落下轻触探针双肩“仆人,本王授予你骑士爵位。望你今后忠君报国。”
“好的陛下”探针起身告退。
片刻,女王拉开窗帘得见骑士远去,瞬间暴起“弄走一个主教,又迎来一个废案。该死!”
“陛下,您不应该这样对待君主。”诺福克双拳紧握,眼前的王此刻竟无比陌生。
“陛下,我们回来了。”两位舰娘推门而入她们身上的红袍与乔治如出一辙。
“威尔士,来的正好,把这个忤逆上意的狗东西拖出去,你懂的。”
“不!不!。”诺福克瘫倒在地满眼尽是绝望。甚至连求饶都苍白无力。
“砰”沉重的撞击声,威尔士丝毫不顾同袍情谊抓起诺福克甩出门外,兴许是力道大了,护栏断裂小红帽自由落体粉身碎骨。
“你!去船坞耗些心智魔方,本王要换一批奴才。”
“知道了。”确捷平淡答道。
“记住,如果是皇家阵营就带去胡德那上课,其他阵营的,咔。”威尔士比划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哦。”确捷似懂非懂告退。
“要不是骑士长保她,本王连她也想换了!对王讲话居然是这个态度?!”
“陛下三思,目前我们还得倚靠乔治五世。”
“闭嘴!当初说好的左膀右臂呢。”威尔士虔诚劝谏反而惹得女王反感“整天穿个破袍子耀武扬威,摆谱给谁看呢!”
“陛下,我……”
“够了,确捷那张苦瓜脸也比你强,识相点,滚吧。”
“卑职告退。”
“慢!”威尔士欣喜若狂,看来陛下还是在意我的。
“本王说的是滚,你怎么能用走的呢?”
“王~饶过我吧。”这声请求即是对尊严的放不下也是对王命难以置信。
“你是自己悄悄地滚出去还是叫大家看着你滚!”
“卑职这就滚出去。”威尔士确认过眼神,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她只好默默地蹲下身缩成一团向前转动。